危機到來。
長野直男趕緊熘出了洗手間,拉着門做了臨時盾牌。
跟着便是寒光一閃,洗手間門上噗嗤一聲插了柄帶着花紋的奇怪飛鏢。
再推開門。
長野直男拽了半截嵌在門裏的飛鏢,有些誇張叫道:「小葉姐斯國一,插這麼深,竟然拔不出來呢!」
下賤!
無恥!
這混蛋怎麼這麼不要臉?!
如果可以站起來。
這一刻。
真想將眼前這個混蛋大卸八塊。
只是別人不要臉,自己還得要,池田小葉只能瞪着殺人的目光,恨恨坐在坐便器上。
「請馬上滾出去,否則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
「小葉姐你對我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以你的能力如果不是手下留情,這個插入的就不是門而是我的身體了吧!」
沒錯。
如果不是池田小葉放水。
剛才的飛鏢絕對是插在長野直男腦袋上。
但這樣被無情拆穿,還說什麼感情,池田小葉僅有的理智被燃燒殆盡,當即就要暴走。
剛想痛下殺手,不顧一切給眼前這個傢伙一些教訓。
長野直男眼裏帶着憂鬱和真摯說道:「小葉姐你含蓄的愛讓我很感動。但正如我的網友所說,愛一個人連她的屎都不敢吃憑什麼說愛她呢?所以......」
憂鬱和悲傷的眼神,飽含真誠和火熱。
池田小葉張了張嘴,呆呆看了會長野直男,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所以……這混蛋是真的愛我?
不然怎麼解釋他一定非要吃我的......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池田小葉迅速扼殺。
好險,差點被這個變態帶跑偏了!
「你在這裏看着,我出不來......」
「啊!那我馬上出去。」
「......「
砰。
門被關上。
池田小葉臉色已經跟果醬一樣,紅到了脖子根。
小葉,你個白痴剛才在說什麼啊!
明明不是那個意思的!
肆無忌憚的笑聲,這時又從外面傳來。
長野直男...我發誓,有機會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
!
長野直男拿着手裏的飛鏢肆意笑着,雖然看不見池田小葉臉上現在什麼表情,但被自己帶偏了腦子,神色一定非常精彩吧!
咯噔一聲。
長野佳奈子的房門被拉開。
池田櫻子扎着身上的腰帶不緊不慢說道:「直男你這傢伙一大早就欺負小葉,也太過分了吧!
」
我過分?!
賴到佳奈子房間不出來,難道還不允許我報個仇嗎?
看看房間裏衣服還沒穿好的長野佳奈子,長野直男沒好氣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問題嗎?」
「這倒也是,不過被人打死掉可千萬別找我求救哦。」
「請不要得意的太早,總有一天會讓你跪在我面前發出可恥的求饒聲音。」
「是嗎?我可以把佳奈子,阿妃,小葉,和子,小靖還有杏子她們叫來一塊玩,而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不間斷,並且連續十幾個小時也沒問題,你可以嗎?」
「我跟你拼了!」
「意識到自己能力不足而惱羞成怒的傢伙,可真是沒有什麼挑戰性啊!」
「......」
太陽逐漸升高。
長野佳奈子圍上圍裙在廚房忙碌了起來。
被池田櫻子打擊了一頓,長野直男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便來到廚房像是小孩一樣,被溫柔安慰了一番。
還別說。
長野佳奈子雖然文化不高,但她骨子裏那種逆來順受的溫柔,比任何人都能撫平內心的傷害和打擊。
一番深入交流。
長野直男感覺被打擊的傷口癒合,感覺元氣滿滿,又恢復了男人的自信。
又過了一會。
精緻的早餐已經準備好。
池田櫻子拿起快子不打招呼就開動,長野佳奈子只能看着洗手間還關着的門小聲問道:「小葉小姐她......」
「小葉你出來吧,剛才這傢伙已經被我給予了成噸的暴擊,自尊心都被摧毀掉了一半呢!」
「......」
嘩啦啦的沖水聲響起。
有過一會,池田小葉才面無表情出來,狠狠朝長野直男瞪了一眼。
看起來。
小葉和直男的關係不一樣了呢!
長野佳奈子抿着嘴暗自偷笑,池田小葉意識不到和長野直男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身為過來人,她怎麼會感覺不到。
這時。
長野直男剝了一個雞蛋,遞到了池田小葉面前。
感覺眼前這傢伙變態的過分!
但當着自家小姐的面又不好發作,池田小葉只能恨恨瞪了一眼,將雞蛋接過一口吃掉。
長野直男微微一笑,換了個目標問道:「中野那傢伙的龜兒子被你打成廢人,這傢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我倒是希望他不會善罷甘休,可惜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一點動靜,恐怕他沒這個打算了。」
「不會吧!兒子被打成殘廢,這麼丟臉的事他也能忍?」
「如果不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中野又怎麼會成為第一勸業的副會長,況且他那麼多兒子,就算死掉幾個也不打緊。」池田櫻子若無其事說着,隨之又壞壞一笑:「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擔心下自己比較好。」
「納尼?」
「柿子總是拿軟的捏,他惹不起我,但面子又掛不住,總要將這個面子找回去吧!」
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長野直男感覺臉上很掛不住:「第一勸業自己的屁股還捂不住呢,如果中野這傢伙想決鬥,那我不介意將這個宇宙打穿掉。」
「看起來很有鬥志嘛!是因為它想捅穿宇宙,還是被它主宰了尊嚴而淪為基因的控制。」
池田櫻子以物類比,手上的動作極為溫柔。
長野直男竟然覺得臉上發燙,看了一眼長野佳奈子在偷笑,沒好氣說道:「我只是在表達絕對的信心,第一勸業的金融結構缺少製造業影響力,住宅金融屬性覺和總會屋的牽絆,如果真準備展開決鬥,我會將它們統統送到地獄。」
「這可註定是一場持久戰的爭鬥哦,身為男人的你在這方面天生處於劣勢,一家還好,所有人一起來,直男你確定自己能夠堅持下去?」
「什麼奇奇怪怪的比喻!
」
「我是說來自三井,長信和第一勸業以及住友和富士的壓力,即便你再硬,再有鬥志,被這些傢伙接二連三榨取,也一定會吃不消吧!」
「為什麼一定要硬來呢?完全可以讓她們自相殘殺,等他們精疲力盡的時候我在逐個擊破嘛!」
「......」
這時。
門鈴突然從外面被人按響。
從通話器的顯示屏朝外看了一眼,大門口站着幾個人,帶頭的一個中年人頗有氣度,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這傢伙就是中野吧!」
「沒錯!」
「他會不會已經讓人把我們包圍,再把我們一塊幹掉?」
「白痴!如果他有這個魄力,我早就跑了。」
「......」
兩人交談了片刻。
長野佳奈子過去開了門,將中野一行人領進了客廳。
登門便是客。
長野直男很有禮貌見了個禮,只是中野完全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連正眼都沒看,只是鞠了一躬。
「池田君你好!」
「中野君好久不見,來這裏找我,是為之前的事賠禮道歉而來嗎?!」池田櫻子澹澹說着,清冷的目光帶着一種龐大的壓力,朝着中野熊之助壓了過去。
道歉?!
聽到這話。
長野直男暗呼這個逼裝的流暢。
在人家地盤上把人兒子打成了殘廢,還要人家賠禮道歉,這娘們可真是比自己會裝到了。
中野熊之助抬起頭眼裏閃着冷眸。
原本是來興師問罪卻被要求賠禮道歉,這種羞辱在他今生還從來沒有遭遇過呢。
一股龐大的氣場從中野眼神射來,勸業財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財權力量,帶着懾人的強悍力量撲面而來。
池田櫻子絲毫不讓,眼裏甚至連半點漣漪都沒,就這樣望着在財界足以呼風喚雨的中野熊之助。
兩人彼此對視,猶如兩座噴涌和沉默的火山在正面交鋒。
客廳變得鴉雀無聲。
一種龐大的精神壓力充斥在房間。
長野佳奈子本想去泡茶,卻忘記了動作,感覺像是一葉扁舟落到兩片無法相融的大海,嚇得精神萎靡,臉色已經發白。
長野直男暗暗搖頭。
以前上強者一個眼神嚇死人,總覺得特別扯澹。
但成為小日子的這些時間,長期身居高位,能夠確切感覺到一種精神的力量。
瞅瞅池田小葉,冷冰冰望着中野熊之助和他身後的幾個人,隨時會出手。
再看看自家佳奈子小白兔的無助模樣,長野直男不動聲色抓住她的手,將她擋在了背後。
這一動。
原本有些騎虎難下的中野熊之助也算是鬆了口氣。
他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平靜的外表下,裝着一顆理智隨時瘋狂的心。
大丈夫能忍別人所不能忍!
犯不着跟一個自知四年之後就會死掉的瘋子較勁!
「池田君說的不錯!這次前來,主要就是因為犬子的得罪之處而前來道歉!」低着頭,中野熊之助藏着怒火,沒有任何感情說道。
池田櫻子哦了一聲:「只是道歉嗎?羞辱我身材不好,一句話你就想把事情揭過去?」
臥槽!
人家都道歉了,還說這種話,也太過分了吧?!
長野直男目瞪口呆。
萬萬沒想到池田櫻子竟然這麼不講理。
中野熊之助也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可惡,臉上肌肉抽搐了好幾下,最後才說道:「中野教子無方惹怒池田君,為此深感愧疚。閣下覺得,這件事要怎麼懲罰犬子!」
「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這件事就算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不要打擾我用早餐。」
賤人!
你就沒有一點禮貌的嗎?
作為勸業財團大老之一,中野熊之助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種羞辱。
只是一個再過幾年就會死的人,又擁有大批死士,天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找理由,來拉所有人陪葬。
忍!
再且再忍你幾年!
鞠躬+1。
中野帶着人離去。
只是走到門後,他停下腳步,頭也不回說道:「和池田君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但閣下就這樣看了一場好戲,我需要一個交代。」
你媽媽批!
老子吃個瓜還要被教訓嗎?
有覺得被羞辱了。
長野直男立刻嘲諷道:「中野先生是在跟我說話?惹不起一個女人而將矛頭轉向我,中野先生好大的派頭。」
「言盡於此,希望你好自為之!」
「嚇唬我?當我中村家無人的嗎?」
「......」
中野一行人離去。
長野直男仍舊很不爽,罵道:「這小日本也太廢物了,正主不敢欺負,典型的欺軟怕硬。」
「你這個小曰本也很可愛啊,能夠承認自己軟!」
「可惡!等會...這傢伙今天顏面掃地,萬一心一橫,把咱們團滅怎麼辦?」
「你都死過一回了,還會怕死?」
「你試試就知道死過一會是什麼感覺了,活着每天照照鏡子,吃吃飯,真的很舒服。」
「......」
與此同時。
中野熊之助怒氣沖衝上了車。
司機氣息未平,壓着火氣問道:「大人!要不要將這幫傢伙全滅了,只要收拾的乾淨一點,絕對不會查到任何線索。」
這個提議。
委實很動心。
在川崎這塊地盤上,以第一勸業和總會屋的關係,肯定能做的乾淨利落。
只是想到吉屋大師的預言,中野熊之助搖了搖頭:「你不會明白的,吉屋大師既然說池田這個賤人會死在平成七年,那一定會死在平成七年的!」
「這...難道就算了?」
「如果沒有殺死她,你覺得一個沒有顧忌的瘋子會做出什麼?」
「......」
離開川崎。
中野一行人趕到第一勸業銀行大廈,徑直走進了社長辦公室。
宮崎邦次見來的是副會長,連忙打了招呼問道:「中野君,聽說一郎受到嚴重傷害住進了醫院,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這小子的腿可能會留下些殘疾,不過也算是讓他得到一些教訓。」
「這麼嚴重?哪個混蛋竟然敢傷害一郎?」
「中村家的長野直男!」
「這一代中村家逆襲的那個小子?」
「哈衣!」
「如此說的話,這小子傷害一郎的原因恐怕沒那麼簡單啊!」
「確實如此,在這個微妙的時刻這小子就像是一把刀鋒!」
「那不如幹掉他算了!反正中村家那麼多養子丟在外面,死人沒有了價值,還能和我們撕破臉?」
「不行!這小子和池田櫻子那個瘋子在一起!」
聽到這個名字。
宮崎邦次的臉抽了一下。
和中野熊之助一樣,他也從三井那邊聽過池田櫻子的故事。
很小就知道自己會死所以腦袋真的有點問題,特別是十三歲那年發病,只是侍女被人摸了一下,就帶着人將一個小社團的人全部虐殺。
櫻田門派人過來調和調查,也被她殺的一乾二淨。
「啊!還牽涉到了女人啊,好男不跟女斗,那咱們還是文明一點比較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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