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小混混遇到平頭百姓可以橫的跟個禿尾巴狗似的,可是真遇到滕瘸子這樣真正的大混子,他們可不夠看,因為這群人弄死他們,就跟踩死只螞蟻似的。其中一個小混混對着為首的趙哥笑着說道:
「這是咱大哥的朋友。」
小弟已經遞上了台階,趙哥自然是趕快就坡下驢,硬着頭皮說道:
「嗨,屁大點事兒對吧?沒必要找我大哥呀。這麼着,都是自家人,既然是大哥的朋友,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那今天這件事兒就算了。」
賈金龍的眼睛微眯,笑呵呵的看着這夥人,然後說道:
「夠意思啊兄弟,夠意思,夠意思。你倆叫啥啊?既然是幫滕瘸子辦事兒的,回頭我跟滕瘸子打個招呼唄?」
此時這群混混看向賈金龍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忌憚,一邊撤走,一邊說道:
「不用不用不用,算了算了!」
賈金龍還真認識滕瘸子,都是在街面上混的,而且滕瘸子名下的歌廳和洗浴,是最好的散貨場所,兩個人多有合作。
按理說今天這件事兒如果是換成旁人,他才懶得幫忙呢。不過因為他跟馬魁師徒三人有過一面之緣,再加上通過打探消息,得知折在北嶺三山縣的兄弟,就是栽在他們師徒的手中,這才一時興起,幫他們解決掉這個小麻煩,為的是給將來鋪路,畢竟從他們這裏打探消息,那才叫真的方便。
葉晨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對於哈城這一代,八十年代根深蒂固的幾個流氓團伙,他早有耳聞,畢竟在當年在人世間世界的時候,他就住在吉春,再加上大哥周秉義當年就在哈城當市長,過年過節的時候,聽他提起過哈城掃黑除惡的事兒,對於這群人他並不陌生。
在九十年代隨着橋四集團的覆滅,滕瘸子團伙也沒有得到善終,被六扇門抓捕歸案,判了斬立決,結束了他作惡多端的一生。
賈金龍看到這伙混子漸行漸遠,對着馬魁師徒三人擺了擺手,示意跟着他走,回到他停自行車的地方,賈金龍做出一副後怕的樣子,然後說道:
「應該是追不上來了,誒媽呀,嚇死我了。」
葉晨是影帝級別的演技大師,他一眼就看出賈金龍在演,而且演技有些浮誇,不過他也懶得去拆穿。這時就見汪新對着賈金龍問道:
「這些人是幹啥的呀?咋還隨便打人呢?」
賈金龍看了一眼好似小白似的汪新,對於手裏的兄弟栽在新人小白的手裏,心有不忿。不過他還是暗地裏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
「哈城這邊的混子唄,這麼跟你們說吧,這兒的人都怕滕瘸子,提他好使,其實我也不認識他,呵呵呵呵!」
汪新跟個傻鳥似的,今天的事情顛覆了他的認知,他開口說道:
「那既然是提他好使,我們以後也掛在嘴邊上得了。」
賈金龍的嘴角掛着一絲嘲諷,心說你要是提他,能不能走出哈城都在兩說。不過他嘴上自然是不能這麼說,只見他對汪新說着鬼話:
「快拉倒吧,你一個當警察的,提他都掉價啊。」
馬魁的神經頓時一緊,死死的盯着賈金龍,然後問道:
「你咋知道我們是警察啊?」
師徒三人里,只有葉晨一眼記住了賈金龍的身份,要知道當初在列車上搶劫的那伙綹子,都已經折了好幾年了,他們早就把當初的那個帶頭鼓掌叫好的受害人給忘到腦後去了。此時就連汪新看向賈金龍的眼神里,也充滿着戒備。
賈金龍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跟寧哈線的這幾個鐵警糾纏的這麼深。當年還是他剛剛走上販D的這條路,跑到雲南那邊去背貨,途徑寧陽。他笑着對師徒幾人說道:
「嘿你看,你們肯定是不記得了,有一天在火車上,一幫人賣燒雞,我就是當時被那伙人拿刀比着的乘客,當時是你們幫着解得圍嘛,想起來沒有?我對你們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能不深嗎,手底下的幹將都被這師徒三人給拿下了,為了封住他的嘴,不得不託關係,在看守所把人給弄死,為此還花了一大筆錢充作人家的安家費呢,當然,這筆錢最後進了誰的口袋,那就與自己無關了。
馬魁的神色有些緩解,笑着看向賈金龍,然後說道:
「這麼說這次來到哈城,還遇到老熟人了。」
「對啊!」賈金龍看到幾人放下了戒備,打蛇隨棍上的笑着問道:
「你們為啥要穿這身啊?換上警服,借那幾個混子八百個膽,他也不敢跟你們嘚瑟啊,襲警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馬魁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便裝,雖然是以前見過,可是警察的保密守則,還是讓他保持着應有的警惕,他對着賈金龍說道:
「啊,這不是外出需要嘛,你貴姓?」
賈金龍若有所思,他早就知道二人已經不是當初的乘警了,聽說調去了寧陽鐵路分局刑警隊,這趟來到哈城,身着便裝,大概率是出任務的。這個老的一看就是口風很嚴,看來想要打探消息,讓他們放下戒心,還是要從小的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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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金龍目光在葉晨和汪新身上徘徊了一陣,然後說道:
「免貴姓賈,賈金龍,我就是這兒的坐地戶,賣乾貨的。你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又是這兒的坐地戶,有啥能幫的上忙的,你們儘管說。」
葉晨的嘴角微微上彎,可不是賣乾貨的嘛,他從哈城市局三處得知的信息,這夥人的貨純度極高,危害不淺,說是賣乾貨的也沒錯。
馬魁微笑着看向賈金龍,然後說道:
「小賈,太謝謝你了,幫我們解了圍。」
「這客氣啥呀?」
「還有,我們是警察這個事兒……」
賈金龍沒等馬魁把話說完,就接過了話茬說道:
「放心,我不說,我啥都不知道,沒看見。要不咱留個聯繫方式啊?以後你們來哈城有啥事兒,儘管找我,我成天走街串巷的,認識的人不老少。」
師徒三人跟賈金龍互留了聯繫方式,然後回到了紅旗旅館。汪新在樓下的公用電話,給家裏打電話報平安,然後跟他處的對象煲着電話粥,以解相思之苦。
而葉晨和馬魁則是回到了樓上,葉晨先是來到了窗外,看了看外面的動靜,然後把屋裏的窗簾給拉上,來到了馬魁身邊,表情嚴肅的對他低聲說道:
「爸,這個賈金龍不對勁!」
馬魁眼裏的精光一閃,看向葉晨,然後問道:
「哦?你說說哪裏不對勁了?」
葉晨先是給茶缸里倒了熱水,然後跟馬魁圍坐在房間裏的火爐跟前,低聲說道:
「爸,您還記得咱們在北嶺三山縣抓的那小子嗎?他身上有一股類似燒焦的,發霉的爛蘋果味,我問過三處的那些同事,他們說那小子本身就有着吸D史。剛才在賈金龍的身上,我也聞到了相同的味道。
還記得咱們在三處的預審人員那裏問到的情況嗎?被抓的那小子跟他上家見面的方式是,上家推着貨車主動找到他,把貨派給他,據說偽裝身份是個賣貨郎。而據賈金龍所說,他是個走街串巷賣山貨的,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馬魁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大徒弟洞察力驚人,而且從不會輕易的下判斷。最關鍵的是,他跟火車上那個尋找閨女的老瞎子關係親近,從他那裏學會了聞味識人的本事,馬魁此時在心裏已經相信葉晨的判斷了。
只不過這種事情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而且沒有確鑿的證據,很容易走漏風聲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和葉晨甚至都不能把這件事情說給汪新聽,因為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馬魁思忖了片刻,抬頭看向了葉晨,然後說道:
「真要是照你說的那樣,那這個賈金龍心理素質很強啊,換了旁人恐怕躲咱們還來不及呢,他居然還主動往咱們跟前湊,甚至留下了聯繫方式。」
葉晨哂然一笑,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然後說道:
「我判斷咱們絕不是他刻意去接近的第一個警察,恐怕就算是哈三處那邊都有他的暗線。這貨接近咱們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打聽咱們案件偵破的進展,要知道他幹的可是掉腦袋的買賣,今天聯繫方式留下了,他以後肯定會主動聯繫咱們的。」
馬魁感覺有些棘手,因為如果真的像葉晨判斷的那樣,他們冒然將這件事情告之哈三處,一旦消息走漏了,恐怕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這貨就逃之夭夭了。
就在這時,汪新打完電話,從樓下上來,回到了房間。他也從窗台的暖瓶里,給自己倒了一茶缸說,圍在火爐旁,喝了口水然後說道:
「師父,這本地公安說,咱們需要調查的範圍太大了,每天光是新生兒的戶籍統計都是海量的信息,你說這人咱們到底該上哪兒找去啊?這不真成了大海撈針了嗎?」
馬魁眉毛一挑,抬頭看向了汪新,然後說道:
「怎麼個意思,聽你這意思,尋找遇到困難就不找了唄?嫌遭罪趁早滾回去,省得在我跟前礙眼。」
「。。。」汪新被師父懟的有些無語,他對着馬魁說道:
「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要不咱問問那個賈金龍?他不是說有事兒可以找他嗎?」
馬魁斜睨了汪新一眼,然後說道:
「你就那麼信得過他麼?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一直都沒說話的葉晨,此時卻突然插嘴道:
「師父,我倒是覺得,咱們可以試試。咱們這次來哈城,雖說是便衣偽裝偵查,可他知道咱們是幹啥的,沒必要跟他遮遮掩掩的嗎。再說了,他做買賣走南闖北的,在消息這塊一準靈。」
馬魁意味深長的的看了眼葉晨,他知道葉晨突然插話,恐怕是想到了破局的辦法。只不過該演的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他起身拿過了自己的棉襖,穿在身上,然後說道:
「萍水相逢,一面之交,你們覺得可靠嗎?葉晨,穿上衣服跟我出去辦點事兒。汪新,晚上自個找個地方吃飯,別亂跑,老實呆着,等我們回來。」
汪新看到馬魁帶着葉晨,卻把自己給落下了,頓時不樂意了,對着師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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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倆幹啥去啊?也帶我一個唄?」
馬魁連頭都沒回,一邊朝着外面走,一邊說道:
「我和你師哥去見他一個長輩,跟你沒關係。」
出了紅旗旅館,葉晨湊到馬魁身邊小聲說道:
「師父,如果我沒猜錯,咱們走後汪新肯定會去聯繫那個賈金龍,試圖從他那裏打聽到人販子的線索。找人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實際上非常容易。
還記得他白天提到的那個滕瘸子吧?他跟橋四是哈城道上出了名的大混子,要不然白天那伙人也不會提到他臉色都變了,那個賈金龍肯定認識滕瘸子。正所謂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有他們出頭,沒準兒能找到被拐孩子的線索。
而且這樣做其實一舉兩得,賈金龍現在正挖空心思往咱們跟前湊,那咱們就給他這個機會。他為的無非就是從咱們這裏打探線索,看看雷會不會劈到他身上,既然這樣,咱們完全可以趁着這個機會麻痹他,慢慢的再將他給拿下!」
馬魁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葉晨說道:
「從你剛才一插嘴,我就猜到你在打什麼主意了。走吧,好不容易來趟哈城,跟我去看看你彭叔叔去,我倆要是喝高了,你還得把我背回來呢。」
馬魁和葉晨按照彭明傑留下的地址,在道里區一片平房,順着門牌號找到了他們家,這裏距離市局位置倒是沒多遠。馬魁站在外面敲了敲門,沒一會兒就聽到了開門聲,裏面有人問道:
「誰啊?」
馬魁在門外聽到熟悉的聲音,確認自己沒找錯地方,笑着說道:
「開門就知道了!」
好友相見,彭明傑表現的非常熱情,抱了抱馬魁,然後笑着說道:
「誒呀老馬,怎麼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啊,我好去接你啊。」
馬魁哈哈一笑,拉着彭明傑的手臂說道:
「我們爺倆到哈城來辦點事兒,順道來看看你!」
彭明傑打量了一眼葉晨,然後笑着說道:
「我聽麗麗說了,你和燕子結了婚。當時我這邊工作太忙,沒顧得上過去,你也別挑彭叔叔的理。咱別在外頭說了,趕緊屋裏暖和暖和。」
馬魁和葉晨進了屋,發現彭鳴傑的家裏還有別的客人。只見那人恭敬的站起身,對着彭明傑說道:
「領導,您家裏來客了,那我先走了。」
彭明傑一邊送着客,一邊小聲說道:
「你那個事兒啊,我回頭幫你想辦法!」
馬魁在沙發上坐下,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擺着幾條黃金葉,還有兩壇精裝的牛欄山二鍋頭。這些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茶几上放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裏面肉眼可見的是兩沓鈔票,全是大團結。
送客回來的彭明傑,扯過了張報紙,不動聲色的蓋在了牛皮紙信封上,然後笑着說道:
「嗨呀老馬,這麼冷的天就跑過來了。」
馬魁注意到彭明傑的表情不大自然,感覺嘴裏有些苦澀,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看來我和小葉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啊。」
彭明傑趕忙擺了擺手,然後熱情的對着馬魁說道:
「這是說到哪兒去了?我盼都盼不來你們呢,還沒吃飯呢吧?」
「吃了飯就不來了!」
彭明傑一拍手,對着馬魁翁婿倆說道:
「得嘞,我有兩瓶二十多年的老酒,我給你拿去!」
馬魁和葉晨看着彭明傑拉開了櫥櫃的磨砂窗,裏面擺的滿滿當當的全都是名煙名酒,還有一些別的禮品。
馬魁想起來上次在寧陽的家裏,二人喝酒的時候,彭明傑說起過,他現在是哈三監的監獄長,求到他身上的人,簡直不要太多。想到這裏,馬魁的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擔憂……
…………………………………
同一時間,國營紅旗旅館裏,汪新正向葉晨說的那樣,正在給賈金龍撥着電話,沒過一會兒,電話被接起來了:
「喂,賈哥,我是汪新啊。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我們最近不是在查人販子嘛,我們不是本地人,所以就想問問你這邊,有沒有什麼熟人,能幫我們找到點線索。」
「這樣啊,汪新你把旅店的電話告訴我,回頭有消息了我就通知你。」
汪新打這個電話,是抱着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想法。然而他卻低估了賈金龍在哈城的能力,兩個小時後,賈金龍的電話打了過來,說是在老金溝有了孩子的線索,有對當地的農民夫妻,給幾歲大的孩子辦戶口。
汪新急的直在自己的房間裏轉磨磨,因為據賈金龍的描述,孩子的年齡跟被拐兒童的年齡相仿,他時不時的朝着窗外看去,盼着馬魁和葉晨趕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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