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挺貴這邊剛要在賈小櫻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聽到「結婚」二字,屁股在椅子上都沒挨實,又站直了身子,牛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賈小櫻問道:
「賈總,咱可不能拿這種事兒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這大清早的不是跟我鬧着玩兒吧?」
牛挺貴問這話的時候,心臟嘣嘣跳的厲害,因為這對於他來說不啻於天上掉餡餅,讓人難以置信。牛挺貴對於自己的長相還是有點B數兒的,他知道自己不像葉晨那種可以單純靠臉吃飯,所以他才會表現的這麼吃驚,急於第一時間求證事情的真偽。
賈小櫻看向牛挺貴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嫌棄,別看這傢伙穿了西裝,可是卻愣是讓他穿出了城鄉結合部的味道。自己要不是今天必須把證給領了,也不會找到牛挺貴頭上,她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
「結婚這事兒我想了很久了,謝老轉和我不合適,你和我才是最合適的。我一個女人撐起這麼大一攤子不容易,需要有個踏實靠譜的男人站在我身後,謝老轉這種男人只顧着自己,不是我的良配。
而你的則不同,從打公司剛開張你就過來了,是公司里的元老,平日裏工作也還算是踏實肯干,咱們倆領證結婚是最合適的。」
賈小櫻突然拋過來的繡球,砸的牛挺貴腦子有點暈,他有些茫然的開口說道:
「不是賈總你等會兒,你讓我緩一緩,這也太突然,太意外了。」
賈小櫻嗤笑着看向了牛挺貴,然後開口說道:
「怎麼?我在你眼裏還比不上你那個土得掉渣的倒霉欣欣了?」
賈小櫻不提欣欣,牛挺貴都把自己那對象給忘到爪哇國去了,只見他趕忙用嫌棄的口吻附和道:
「誒喲喂,賈總,我可不是這意思,您怎麼能跟她比……不是,她怎麼能跟您比呢?她跟您擱一塊兒,那就是一頭瘸驢追着馬跑,她一輩子也趕不上您。我這意思吧,您這來的太突然了,您讓我緩緩,我考慮考慮你看成嗎?」
賈小櫻把臉撂了下來,對着牛挺貴說道:
「想什麼呢?不行!願意就說願意,不願意就說不願意,給個痛快話!」
牛挺貴平時就跟個麵團兒似的,怎麼揉捏怎麼是,然而今天就連他都覺着賈小櫻有些過了,他對着賈小櫻說道:
「賈總,您有些草率了吧?這可是結婚啊,這麼大的事兒我不得跟家裏商量商量啊?」
賈小櫻此時是有苦自己知,昨晚她跟老媽睡在一塊兒,老媽跟她說了,老爹之所以這麼着急的張羅着她的婚事,那是因為鄉里三百戶的補償款已經統計好了,隨時準備遞交上去。
現在趁着鄉里的這些人還沒拿到補償款,賈世發來了這麼一出婚事,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收取禮金。而且這禮金還不是小數目,畢竟各家的補償款都不是一個小數兒,他們都指着賈世發幫忙在拆遷辦那裏多張羅呢。
弄明白了前因後果,賈小櫻就知道這婚自己還就非結不可了,家裏邊已經開始張羅了,這時候自己要是敢壞了老爹的好事,他翻臉起來,以自己這小身板兒還真就承受不起。
所以當謝老轉那邊搞不定之後,賈小櫻沒猶豫,直接給牛挺貴打了個傳呼,緊急Call了回來,而且表現的非常強勢,只見她氣場強大的說道:
「這件事兒沒時間商量,你要是願意的話,明天上午我們就去領證,先把證領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行吧,這事兒就當我沒說,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看着賈小櫻非常強硬的態度,牛挺貴深知,一旦自己今天走出這間辦公室的門,那自己這乾的風生水起的貿易公司採購部經理,就算是到頭了。他思考了片刻後,對着賈小櫻說道:
「小櫻,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事兒,而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得問清楚,結婚這可不是小事兒,是一輩子的事兒,我不可能做那個第三者插足的事兒。你跟謝老轉是吹了還是什麼意思?」
賈小櫻瞬間秒懂,牛挺貴這是擔心自己沒處理乾淨首尾。她在心裏嗤笑了一聲,心說要是跟謝老轉還在一起,你以為就你那德性還有這好事兒?想什麼呢?
賈小櫻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牛挺貴,然後說道:
「我跟謝老轉沒吹我跟你說這事兒幹嘛?沒事兒你覺得找樂子呢?牛挺貴,咱倆是結婚,領結婚證,你覺得到了這一步還能是假的?其實吧,這件事兒我想了挺久了,我也觀察你很久了,你沒發現我在公司里對你挺客氣的嗎?從來就不給你出難題。」
牛挺貴有些羞澀的笑了笑,雙手不停的在大腿上搓着,口中說道:
「說的是啊,有時候我就覺着你對我不一樣的好,原來是這個緣故。」
賈小櫻險些沒讓牛挺貴給噁心的吐了,心說老娘真是太不容易了。不過她還是強壓着噁心,對牛挺貴說道:
「那咱倆的事兒就這麼定了?」
牛挺貴把頭點得跟搗蒜似的,連忙說道:
「定定定,必須定啊,要不然我不成了不識抬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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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小櫻害怕再出現什麼變故,對着牛挺貴叮囑道:
「那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一直到明天上午領完證。」
牛挺貴嘆了口氣,然後對着賈小櫻說道:
「小櫻啊,一看您就沒結過婚,這結婚啊得拿戶口本兒登記,我戶口本兒在家呢,我回家取去。」
說着牛挺貴起身就要離開,結果卻被賈小櫻給叫住了,只見她開口說道:
「不着急,晚上我陪你一塊兒去!」
見到賈小櫻像是看狗似的把自己給看起來,牛挺貴一臉的無奈,然後說道:
「得,小櫻,你要是實在是不放心,就找根繩把我捆上得了。您不是怕我跑了嗎?小櫻,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說兩句,如果我真的和你能結婚,這是我牛挺貴的福氣,是我巴不得的事兒,我跑什麼啊?」
賈小櫻一看牛挺貴表了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咱們倆結婚,我得提前跟你約法三章……」
還沒等賈小櫻說完,牛挺貴的眼珠子瞪的老大,讓人懷疑再用力眼珠子快掉出來了,只見他伸出手掌,擺出一個造型,對着賈小櫻說道:
「小櫻,你放心,我馬上就和她分手,你說的是不是欣欣那事兒?沒問題!」
「那只是其一!」賈小櫻表情嚴肅的對着牛挺貴說道:
「從今往後,你不許跟她有任何聯繫,包括電話聯繫!」
牛挺貴表現出一絲躊躇,對着賈小櫻說道:
「這你可有點兒難為我了,再怎麼着我也得跟人說一聲,我不能做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牛挺貴是什麼貨色,賈小櫻的心裏最有數,她哂然一笑,然後說道:
「這不用你操心,我去說。」
換了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讓賈小櫻去自己的前女友那裏耀武揚威,可是牛挺貴恰恰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牲口,只見他笑着說道:
「那敢情好,我正不知道怎麼張嘴呢。」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倆臭魚爛蝦算是湊到一塊兒去了。一個着急找個人充數,一個巴不得抱着老闆的大腿吃軟飯,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說的是一點都沒毛病。
賈小櫻深諳想要馬兒跑,得給馬兒餵草的道理,只見她繼續對牛挺貴說道:
「其二呢,我想了一下,從這個月起,以後你拿副總的工資,額外我再給你貿易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年底分紅了你還是想給你家就給你家,也算是報答父母養育之恩了。至於咱們倆生活的開銷,一切都由我負責。」
財帛動人心,沒有什麼比錢更實惠的了,牛挺貴挑起了大拇指,誇讚道:
「小櫻,你可真夠仗義的!」
賈小櫻輕笑了一聲,然後繼續對牛挺貴說道:
「好的說完了,接下來該說些不中聽的了,結婚以後,我們家的事兒你少打聽,我爸不喜歡別人問這問那的,你們家的事兒我也不會過問的,咱倆過咱倆的日子,逢年過節回去看看就行。」
牛挺貴笑得跟喝了蜜蜂屎似的,連聲說道:
「聽你的,都聽你的!以後咱們倆的事兒你做主拿主意,我絕沒二話!」
賈小櫻呵呵一笑,然後對着牛挺貴強調道:
「還有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你不許背叛我,你要是背叛我,讓我發現了我會毫不留情的把你清除掉的,當然,我也不會背叛你的。」
從賈小櫻強勢的態度中,牛挺貴能夠感受得到,自己今後的這個軟飯,恐怕沒那麼好吃。不過有得吃就不錯了,有些人想吃還撈不着機會呢。牛挺貴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然後說道:
「我也表個態,還是那句話,做人嘛,就是要忠心耿耿!」
仿佛老天爺故意打牛挺貴的臉似的,他前腳剛表完忠心,下一秒腰間的BB機就響了起來,牛挺貴低頭一看,發現正是欣欣在呼他,沒什麼比這更尷尬的了。
賈小櫻神態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又是你那個欣欣在Call你吧?把那呼機放這兒,一會兒我給你買個新的!」
牛挺貴明白,賈小櫻這是要徹底斬斷自己跟前女友的聯繫。他也沒猶豫,站起身來一邊摘下腰間別着的呼機,一邊說道:
「得嘞,誰讓我喜歡你呢,只要是您高興,我怎麼着都成!」
賈小櫻都快要被噁心吐了,心說老娘跟你有個屁的感情啊,這些年老娘一直在跟謝老轉睡,要不是為了應付我爸,還有你什麼事兒啊?
不過為了應付賈世發,賈小櫻還是對牛挺貴笑着說道:
「走吧,給你買新呼機去,順帶着給你置辦身新郎的衣服,跟我回家見我爸!」
……………………………………
賈小櫻帶着牛挺貴去市里置辦了一身新的西裝,然後買了新的呼機,辦了號碼,接着帶他去髮廊做了個頭髮,這才把牛挺貴給領回了家。
賈小櫻和牛挺貴到家的時候,賈世發沒在家,只有賈母一個人。賈母看到牛挺貴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驚了,這結婚對象還有說換就換的?這特麼也太離譜了吧?賈母對着賈小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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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他?不是,櫻子,我都糊塗了,不是謝志強嗎?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謝老轉知道嗎?」
賈小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隨口應付道:
「從我開貿易公司,我倆就好上了。」
「我也沒聽說你跟謝老轉吹了啊?」
「早吹了,那是我沒告訴你。」
正在這時,賈世發從院外進屋,賈小櫻和牛挺貴趕忙起身,賈小櫻對着賈世發問候道:
「爸,您回來了?」
「賈叔!」牛挺貴也趕忙打招呼。
賈世發看到牛挺貴也是一驚,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那什麼貴嗎?」
「牛挺貴,賈叔您記性真好!」
賈小櫻看到賈世發莫名的有些心虛,不過事情已經趕到這兒了,她只能是硬着頭皮上了,只見她對賈世發開口說道:
「爸,我要和牛挺貴結婚。」
賈世發才不關心賈小櫻跟誰結婚,他只關心趕緊趁着這個檔口把禮金收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詫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好啊好啊,那就趕緊操辦吧。」
賈母看到賈世發對女兒的婚事這麼不上心,只顧着抓緊時間收禮,不禁有些氣急的說道:
「閨女的婚事你也不問問,就這麼同意了?」
賈世發對着老婆子直接撂了臉子,開口說道:
「閨女的婚事她自己做主,咱們當父母的不能包辦婚姻知道嗎?小櫻,你啊馬上告訴村里跟你關係不錯的人,把這事兒給散開了,要不他們就都搬走了!」
賈小櫻會意,然後對着一旁的牛挺貴說道:
「那咱們趕緊的,你去換身衣服,然後跟我挨家挨戶的走一趟!」
不得不說,賈世發還真算計到了骨子裏,即便是在農村結婚,也得大擺流水席,可是這鐵公雞,只收份子,連流水席都省了。最後還振振有詞,我是鄉里的二把手,姑娘的婚禮大擺宴席影響不好。
賈世發摳搜,鄉里那些等着拆遷的坐地戶可不能摳搜,這年月的老百姓都心眼兒實,這次拆遷賈世發丈量房屋面積的時候,給鄉里人爭取了這麼多的好處,現在他閨女結婚,這些坐地戶都比着給賈家送禮。
牛挺貴大晚上的在門口和賈小櫻當迎賓,都快要當吐了,一個勁兒的跟人點頭哈腰,關鍵是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拎着兩盒糕點就來了,看得他直膩歪,這玩意兒有那麼好吃嗎?咋都送這個?
然而牛挺貴不知道的是,鄉里的這些還沒搬走的坐地戶,送的這些糕點,都是內有玄機的。每當把客人打發走,賈母就在屋裏把糕點拆開,從裏面至少取出兩捆兒,扔進一旁洗衣機的滾筒里,這一晚上下來,不管是洗衣桶,就連一旁的甩干桶都塞得滿滿當當的。
不止如此,光是鄉里這三百來戶送的點心盒子,就擺了滿滿一屋,屋裏都沒處站腳了,大半夜的愣是雇了一輛貨車,將這些點心給裝在車上拉走,拉到賈小櫻她二姨開的小賣部去出口轉內銷了。
賈小櫻和牛挺貴跟車走後,賈母一個人試着搬了搬滿載着鈔票的洗衣機,結果一個人愣是沒搬動。她站在大門口跟做賊似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插好了門栓,這才回了屋睡覺去了。
賈世發為了避嫌,晚上收禮的時候,他壓根兒就沒在家,躲出去一宿沒回來,會自己的老情人去了,第二天一早才溜溜噠噠的往家裏走。
結果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嗷嘮」一嗓子,嚇了賈世發一跳,趕忙往裏面沖,進到屋內,就看到自己的老伴兒,坐在地上頓足捶胸的痛哭不止。
賈世發走到近前,薅住老伴兒的脖領子,大聲怒斥道:
「大早上的你擱這兒嚎什麼喪?這是怎麼了?」
賈母有些畏懼的看着賈世發,然後抽抽涕涕說道:
「咱家昨天半夜裏遭賊了,洗衣機里放着的那些禮金,全都讓人給搬空了,我大概數了一下,足有六百多沓嘞!」
賈世發聞言猶如五雷轟頂,表現的比自己老伴兒還不堪,「撲通」一下坐在地上。隨即他怒從心頭起,掄圓了手臂,一個大比兜抽在老伴兒的臉上,低聲怒吼道:
「這麼大個活人在家裏還能讓人給砸窯兒了,你是幹什麼吃的?」
賈世發的老伴兒捂着臉,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流,訥訥說道:
「昨個累了一天,忙完都半夜十二點了,後半夜我睡的有點沉,啥動靜都沒聽見。孩兒他爸,要不咱報警吧?」
賈世發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眼自己的老伴兒,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缺心眼兒的玩意?報了警我怎麼解釋這麼多錢?到時候咱家的好日子就徹底過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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