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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石失蹤了?」
趙昊眯了眯眼睛,頓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姜石不是別人,正是姜琉。
這死人妖倒是藏得深,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暴露自己曾經的不堪身份,甚至還跟孟小姑處得不錯。。。
看來他的性轉很成功。
但……
失蹤了?
他趕緊問道「你上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孟勝男答道「昨晚!」
趙昊「額……」
昨晚。
昨晚……
昨晚?
他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也沒敢問。
但就是感覺,自己去齊國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邊好像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大事。
他咂吧咂吧嘴「才一天,你不用着急吧!」
孟勝男當即搖頭「不對!我暗號都發了,他不可能看不見,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變故。」
趙昊笑着安慰「這裏可是大荒京都,天子腳下,能發生什麼變故?你也別自己嚇自己了,畢竟他身份特殊,臨時去處理比較重要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也對!」
孟勝男緊張的情緒這才消減了一些,卻還是猶豫「可是我明天就要出征了……算了!國事為重,哪管得了這種兒女……哪管得了這種兄弟情誼?我這就回去,昊子你在京都注意一些,等找到姜石,讓他務必給我寫一封書信。」
說罷,就站起身,飛快地離開了鎮國府。
趙昊笑着起身相送,直到她背影消失在鎮國府外,笑容才漸漸消失。
如果沒記錯的話,跟老爺子學習的四個皇子中,就包括姜琉。
巧合麼?
這天下哪來那麼多巧合。
下午才跟着老爺子學習,晚上就失蹤了?
趙昊神情肅然。
直接找向了老爺子。
聽到姜琉失蹤,老爺子一開始以為是巧合,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把人派出去調查。
僅僅半個時辰,切切實實的消息就傳回了鎮國府。
四個皇子,一個不漏,全都憑空消失。
老爺子沉默了,臉色難看的嚇人。
趙昊撇了撇嘴「你瞅吧!你老夥計不領你的情!哎~哎~」
你教吧!
你教一個,我抓一個!
趙昊本來想這麼說的,但又感覺這麼說殺傷力太大,只能「哎~哎~」地暗示,試圖挑撥起老爺子的情緒。
事實證明,他挑撥得很成功。
話音都還沒落,老爺子的布靴就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閉嘴!」
老爺子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趙昊揉了揉屁股,悻悻地坐到了他的對面「不是我說……」
「那你就別說!」
這候&bsp&bsptia&bsp&bsp&bsp&bspiw&bsp&bsp章汜。老爺子直接出聲打斷。
趙昊撇了撇嘴,只能噤聲。
老爺子大喘氣了好久,呼哧呼哧喘得跟牛一樣,眼眶也紅得嚇人。
良久良久,他才勉強平靜了下來,看向趙昊,聲音慍怒道「你剛才想罵什麼?」
趙昊捂着屁股,嘴角抽了抽「我沒想罵啊……」
老爺子臉色微沉「不!你想!」
趙昊「……」
老爺子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隔音符咒,直接撕碎,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給我罵!」
趙昊懂了,聲音也變得激昂起來「不是我說!這小老頭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您這麼幫他,他卻這麼對您!簡直就是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對!繼續罵!」
「江山是你們兩個一起打下來的,他卻時時刻刻盯着您!您想退了,他就擔心沒人幫他打仗!您不退了,他又擔心您權勢太大功高震主!這不是又當又立麼?天香閣的姑娘都比他清高!」
「說的好!繼續!」
「年輕的時候,滿懷雄心壯志,結果年紀大了,心臟上崩得全是窟窿,豪氣漏沒了,留下的全是心眼!」
「繼續!」
「荒國這上上下下都好好的,也就他兒子廢物一點,咱們又不是不願扶持,他非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這叫什麼,這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曾經他有多麼精明幹練,現在就有多拖泥帶水,這些水全是他腦子裏面流出來的!」
「說的沒錯啊!太過分了!」
老爺子越聽越亢奮,不過聽趙昊罵得花樣百出,他陰鬱的神色也明朗了許多,還多出了幾分暢快。
趙昊越罵越上頭「他不是擔心兒子太廢物,即位之後鎮不住大臣麼?換個鎮得住的女兒不也一樣麼?真是特娘的死腦筋!」
「說得……」
「對」字還沒出口,老爺子頓時臉色大變,當即就從桌上拿起鞭子,沖趙昊惡狠狠道「你再特娘的夾帶私貨,就給我滾蛋!」
趙昊朝後面縮了幾步,卻沒有讓步「我說的不對麼?咱們老趙家本來就沒打算謀反,大不了我跟芷羽造一窩小孩兒,選一個機靈的跟他姓姜還給他不就行了,到時候江山還是他們姜家的。」
老爺子臉色鐵青「那能一樣麼?」
趙昊撇了撇嘴「咋不一樣啊?只有y染色體才是染色體?」
老爺子愣了一下「啥?染什麼色?」
趙昊壯着膽子說道「我的意思是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子也是傳後人!重男輕女不應該,男女平等最現代!生態講平衡,男女要平等!姜老頭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不如男!」
老爺子「???」
眼見老爺子有些懵,趙昊趁熱打鐵「爺爺您想啊!即便你真選出一個皇子扶起來,他羽翼豐滿時肯定還得開始防咱們?那個時候荒國在幹什麼?在內耗!
但要是把芷羽扶成女帝,姜家趙家就是一家,這隱患就徹底沒有了,咱們荒國還有什麼後顧之憂麼?」
老爺子寒着臉「不一樣!」
趙昊當即反駁「咋不一樣?您也說了,咱們荒國從來不講血統這一套,別的國家是受命於天,咱們是受命於民!在荒國的地界裏,只有對百姓好的才配稱作皇帝。
你就想啊,芷羽上位前,皇帝姓姜,芷羽上位後,皇帝也可以姓姜!
芷羽上位前,皇帝對百姓好,芷羽上位後,有咱們一家人教育,皇帝還是會對百姓好!
所以,有什麼區別麼?
沒有!
反觀那些皇子,你也看到了,一堆全是臥龍鳳雛,讓孟龍堂和周九奉上去都比他們強。
您矮子裏面拔高個兒,把姜琉和姜御拔出來了就離譜!
讓他們上位,就算有心對百姓好,他們有那個能力麼?
我知道您想怎麼反駁,就是先垮一代,再等一個明君唄!
但您想想,魏國以前同時與三國征戰,都能屹立堅挺這麼多年,現在齊楚之間生出了隔閡,齊國與魏休戰,楚國沒了齊國的納貢,估計也不想平白耗費錢糧打魏國。
所以對於魏國來說,適合攻打的就只剩下西隴關了!
我知道您猛,也相信我爹突破宗師之後,遲早有一天能成為您這樣的超級高手。
但再高的高手,能防得住自己人背後捅刀子麼?
逐夷城之戰,被帶到邊疆鼓舞士氣的是我。我臉皮厚,我扛得住!我爹沒那些爛七八糟的心思,想不通這一點,還樂滋滋地能見到兒子。您那時遠在齊國,只能向大局妥協。
但下次呢?
若下次被帶到邊疆的,是我和芷羽的孩子呢?
我可不像我爹那麼沒心眼,也不會向您一樣顧全大局,不管那時在位的是現在的哪個皇子,敢對我孩子動手,我都要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他!」
老爺子氣得聲音發抖「你,你大逆不道!」
趙昊絲毫不露怯,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若我保護家人都算大逆不道的話,那我還真就大逆不道了!反正都是引頸就戮,早戮晚戮都是戮,乾脆您現在就把我戮了,正好順遂了老薑頭的心意。」
「你!你……」
老爺子瞪着趙昊,因為情緒激動,真氣溢出,鬚髮都炸了起來,就像是發怒的雄獅。
但他終究還是沒朝趙昊發火,情緒逐漸平靜,鬚髮也溫順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神情說不出的疲憊,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睡覺吧,我想靜一靜!」
趙昊心中暗嘆一聲,瞅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好逼得太緊。
老爺子的三觀畢竟在封建社會形成,血脈宗族的意識根深蒂固,哪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
只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爺爺!您好好休息!」
說罷,便朝門外走去。
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老爺子的聲音。
「你叫人給我送幾壇酒回來!」
「好!我屋裏就有心悅……」
「不要心悅仙釀,要七月紅!」
「嗯……」
趙昊悶悶應了一聲,如今荒國境內,乃至六國境內最好的酒,沒有之一。
但在心悅仙釀之前,荒國最好的酒就是七月紅。
是由荒國東南部最肥沃的土地上的精糧釀製而成,其中加上了高山紅花,酒水通體都是玫紅色,只有在樹下埋七個月,紅色才會隨着澀味一起消除,變得醇香怡然。
這酒以前堪稱荒國的國酒,只不過因為落後五國太多,擔心被五國看不起,才沒有安上「國酒」的名頭。
但在荒國境內,它還是百姓眼中吊打一切的好酒,只有皇室和權貴之家才能享用。
趙昊聽老爺子說過,說他年輕的時候家裏不富裕,喝一口七月紅得肉疼好久。
他這一生,喝七月紅最痛快的只有兩次。
一次是他跟姜崢結拜。
一次是他跟心上人成親。
這兩次,酒都是姜崢出錢買的,當時軍隊正處於拮据的情況,聽說是他變賣了先皇賜的玉佩才換來的錢。
唉……
趙昊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略微有些發酸的鼻頭,便帶着老楊離開了鎮國府。
一刻鐘後,他親手把一壇七月紅放到了小書房門口,隨後躲在遠處悄悄地等着。
過了好一會兒,小書房才開門。
老爺子把七月紅拿到屋裏,就又關上了小書房的門。
緊接着,小書房的燈就暗了下來。
想必,老爺子應該是去暗室了吧。
趙昊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屋。
練功!放血!餵傳國玉璽!
暗室。
一桌三椅。
趙定邊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煮着酒。
另外兩把椅子沒有坐人,卻分別放着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一件喜服,一件戰袍。
喜服是件棉衣,紅色的衣服,白絨絨的衣領,那年冬天雪很大,這件衣服穿在娘子的身上很好看。
戰袍鑲着金邊,看起來威猛當中不失貴氣,那年的姜崢為搶糧道,被山中悍匪所劫持,卻以絕佳的口才將這山寨收到麾下,卻還沒來得及收編,城中就發生了大戰。
最後,落魄皇子把戰袍交給了兄弟,一人一騎突圍而出,愣是帶着一千山匪打出了奇襲的效果,解了圍城之困。
一轉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
不一會兒,酒煮好了。
趙定邊倒了三碗,掃了一眼另外兩把椅子,心中說不出的落寞。
一個是他已經辜負的人。
一個是辜負自己的人。
心情之複雜,難以言說。
良久良久,他端起酒碗,灌入自己的喉嚨。
「咳咳!」
他把酒咳了出來,心想自己真是好日子過太多了。
曾經醇香怡人的七月紅,現在喝到口中,竟覺得有點苦。
……
和平的歲月,向來風平浪靜。
不管水面下的暗潮捲走多少人,都不影響水面的平靜。
姜崢回了一趟皇宮,讓整個趙家窩火燒肝的。
但在外人看來,他只不過是回皇宮轉了轉就回到玉居山莊了,就跟回來拿東西似的。
總體而言,風平浪靜。
他還是對自己好兄弟監國無比放心的明君。
一切如舊。
歲月靜好。
前有孟勝男率無敵之師馳援逐夷城,舉國女子都為此歡欣鼓舞,甚至又掀起了一股女子從軍熱。
後有樂陽公主與荒國棋聖五月十五成婚的喜訊,瑤池、心悅茶樓、荒國書局、荒國酒莊都是張燈結綵的,拿出了不少優惠來給這一對新人賀新婚。
卻還是有不少人抱怨,覺得趙昊實在太摳,那麼多產業都有優惠活動。
就天香閣沒有!
差這一點啊?
還是我們天香閣的姑娘不配給樂陽公主賀婚啊?
這世界還能不能好?
一想到這些,京都的才子們都氣得手腳冰涼,渾身發抖。
一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誰都沒注意到,一道身影從玉居山莊離開,飛快朝西北方向趕去。
曹公公很興奮!
我含辛茹苦,臥薪嘗膽了這麼多年!
終於等到了!
真是老天有眼。
幸福來得太突然,整得他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呆在皇宮幾十年,他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接近永安大帝的皇陵。
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就能進入御陵鎮兩次。
一次是行宮獸潮,他略施小計,讓禁衛軍統領毫無意外地葬身獸潮當中,他去逐夷城報信之後,便把傀儡留在了房中,自己順理成章地來到了御陵鎮,趁着御陵軍傾巢而出,將皇陵下面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只可惜,封印山河印的陣法太難破除。
他只能將陣法記下來,回京以後秘密聯繫了很多陣法大師,更是花天價買下了破陣的材料。
但他還是發愁!
因為御陵軍傾巢出動的情況十分極端,碰見一次已經是幸運之至。
即便自己萬事俱備,恐怕也很難再等到這麼一次機會。
想要達成不世之偉業,可能還要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小伙子身上。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
皇帝竟然對趙家動了如此強烈的殺心,不但要把御陵軍調走,甚至那些已經退役的高手,也要被調到京都。
天助我也!
真是天助我也!
普天之下,除了我,誰還稱得上天選之子?
到時煉化了那半塊山河印的魔血,自己實力必將大漲,若是運氣好,能比肩趙定邊都說不定。
屆時實力驚天,再以秘法,強召另一半山河印,便是舉國氣運在握。
傾覆皇權,扶持一個傀儡皇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誰能擋我!
說起來,還是得感謝趙家。
如果不是他們差點把姜崢逼瘋,自己還真不一定有這個機會。
趙家……
真是舉家都是大善人。
激動之下,曹公公星夜兼程,不想有半分耽擱。
尋常宗師需要三天兩夜的路程,他只用了兩天兩夜就趕完了,到御陵鎮的時候,夕陽才剛剛開始落山。
「來者何……原來是曹公公啊!」
御陵鎮的斥候隊長也算是老兵了,剛入伍的時候就參加了驅逐異族的最後一戰,那時姜崢的起居全是曹公公在照料,他自然認識皇帝的這個貼身老太監。
曹公公笑眯眯道「想不到將軍還記得咱家!」
斥候隊長連忙擺手「將軍不敢稱,御陵軍里只有一個張百刃將軍,我這就帶曹公公去見!」
「勞煩將軍!」
曹公公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斥候隊長心中感慨,真是一個講禮貌的好公公啊。
不一會兒,曹公公就出現在了御陵鎮的軍衙。
張百刃看着桌上的御陵印,不由陷入了沉思,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皇上真這麼說?」
御陵軍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永安大帝的皇陵,以及皇陵中的那樣東西。
茲事體大!
除非遇到足以傾覆整個國家的危機,不然皇帝是不可能輕易調動御陵軍的。
但這次,皇帝不但要讓御陵軍傾巢而出,還要讓四十歲到七十歲之間的退役高手同時出動,而且還是秘密潛入京都。
這,就有點離譜了!
曹公公笑眯眯地從懷中取出一卷密詔,直接推到了張百刃面前「將軍一看便知!」
「嗯……」
張百刃點了點頭,打開密詔細細研讀起來。
確認是皇帝的筆跡。
確定是皇帝的璽印。
就連文字中的暗語,也完全符合標準。
再加上皇帝從來不會輕易交出的御陵印,完全可以確定這道命令的真實性。
但是……
張百刃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問道「曹公公,我能不能問一下,皇上這次讓我們御陵鎮傾巢出動,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實在想不明白。
召御陵軍進京,肯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可現在荒國國泰民安,還與魏國休戰了三年,能發生什麼大事?
能給荒國造成威脅的,能有誰?
該不會有人想說鎮國公想要叛國吧?
哈哈哈哈,先把這個弱智選項排除掉。
沒有七十年腦梗,想不出這麼荒唐的可能。
所以……
張百刃瘋狂撓頭,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如此大動干戈。
曹公公笑道「咱家也不知道,不過皇上既然這麼說了,咱們聽了便是。」
張百刃點頭「也是!皇上英明神武,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聖斷。公公,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
「將軍不用急!」
曹公公連忙擺手「目前京中安定,也沒必要這麼倉促。還是請將軍好好安排一下御陵軍的事務,畢竟這次可能要有大行動,不但我們的行蹤要保密,皇陵這邊也不能出差錯!」
「公公說的極是!」
張百刃點了點頭「公公趕路這麼久也辛苦了,我這就給公公安排上房!」
曹公公點了點頭「有勞了!」
御陵鎮只有一個軍衙,是整個鎮子的權力中心,處理鎮內的各種事務。
供貴客居住的地方自然是有的,雖然鮮有人住,但只要有人來住,就一定是位高權重之人,所以幾間房都相當豪華。
光是十六盞的燈台,就足足有三座。
但曹公公卻沒有亮燈,黑漆漆的房間讓不少人都感慨,不愧是皇上的貼身太監,果然勤儉節約。
天空。
星芒璀璨,缺月黯淡。
星月的光輝只有一小部分灑到了房間裏,但曹公公卻一點都不覺得暗。
他坐在床上,靜靜目視前方。
他的對面,站着一個人,這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準確說,眼前的傀儡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他的宗門傳下來的邪法,傀儡軀體以活物血肉骨脈所煉,傀儡的腦部有一塊玉石,乃是價值連城的通心靈玉煉製而成。
煉製方法極其殘忍,不但要取百名嬰孩的腦髓,還要用秘法切掉一塊自己的靈台,與通心靈玉煉製到一起。
這讓曹公公靈台修為極難精進。
但所幸運氣不錯,這傀儡幾乎擁有與他比肩的戰力,只要捨得消耗腦髓精華,就連智慧也能與他本身無二。
除非極其熟悉的人刻意關照,不然不可能有人能察覺到貓膩。
這次,不能有任何錯漏!
曹公公一咬牙,便從懷裏取出了一瓶腦髓精華,用真氣催動氣化,鼓進傀儡的鼻腔當中。
當精華徹底被傀儡吸收,它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笑意。
……
翌日。
御陵鎮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但卻冷清了數百倍。
只有守着皇陵的御陵軍預備役,還有留守的婦女和孩童。
其他人,猶如人間蒸發一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數萬人化整為零,秘密朝京都趕去,同行之人,絕對不會超過五指之數,而且各個粗布麻衣,即便被人看到,也不會心生懷疑。
曹公公的傀儡,自然與張百刃同行。
一個白天很快過去。
後半夜。
曹公公輕鬆繞過了年輕的御陵軍預備役,以秘法進入到了皇陵之中。
陣法前,他看着裏面黑氣四溢的半塊璽印,心中激動萬分。
姜氏!
你們竊國數百年!
該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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