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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南愣了下,「你怎麼在這?」
「我新戲殺青了,剛回鄴城,嚴姐說你還在加班,就想着給你帶個宵夜,要不要吃一點?」
舒苒舉了舉手裏的食盒,可魏知南哪有興致吃宵夜。
「我還有事,你自個兒吃吧!」他扔下舒苒直接走了,完全不顧舒苒的臉色有多難看。
「怎麼,人小姑娘大半夜來給你送夜宵,你就這麼不領情?」正在邊上等電梯的魏如楓像是看到了什麼好戲,湊上來問。
魏知南沒搭理,率先進了電梯,魏如楓緊隨其後,嘴裏也沒閒着「…最近你跟這位的緋聞傳得挺玄乎啊,聽說還投錢給她拿了部戲,怎麼,真想娶一個戲子進門?不過當年她姐姐甩了你去國外深造,你娶她妹妹也不奇怪,只可惜這個妹妹比她姐姐差遠了,一個戲子,能幫你幹什麼?」
「……哦,她能幫你生孩子!想想也是,估摸着老爺子的日子也不多了,你如果能在老爺子走之前拼個一兒半女出來,沒準你大哥生前留的股份還能分到點,不過,可惜啊……」魏如楓慢慢湊到魏知南身前,用近乎挑釁的口吻說「可惜誰能想到,堂堂魏家老三,是個留不住根的主!」
此時電梯已降至負一層,開了門,地下車庫陰氣沉沉。
魏知南走出電梯,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鐘,魏如楓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來反擊自己,可他最後什麼都沒幹,上車走了。
車子開出地庫,速度越來越快,進了郊區幾乎是一路飆速,替魏知南開門的傭人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老闆深夜造訪的怒氣。
「魏先生……」
「人呢?」
「在房間!」
魏知南直接去了二樓,推門而入,房間裏就開了盞床頭燈,整個空間又暗又冷。
林躍合衣靠在床頭,聽到有人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魏知南走過去看了眼,旁邊桌上擱的飯菜一口未動。
「不合胃口?」
床上的人不吭氣。
魏知南拉了張椅子坐下,摸了摸湯碗,尚有餘溫,他舀了一勺送到林躍嘴邊,林躍將臉別過去。
他也不生氣,極有耐心地舉着勺子等了一會兒才放下,起身走至門口。
門口站了幾個保鏢和傭人。
「進去餵她吃飯!」
傭人為難,「她…她不肯吃吶!」
魏知南的眼皮抬了抬,「那就硬塞進去!」
保鏢和傭人互相看了眼,走進臥室……
魏知南點了根煙,慢慢踱到一樓,一樓有個院子,他站在院裏的台階上吹涼風,隱約能夠聽到一點海浪聲,還有幾下鳥鳴。
一根煙抽完,傭人端着碗下樓。
「怎麼樣?」
「吃了一點!」
魏知南把煙掐了,去車裏拿了個紙袋,重新上樓。
臥室里一片狼藉,兩個阿姨正在收拾,魏知南揮揮手示意她們離開,偌大的空間內只剩下他跟林躍,後者依舊以一個固執的姿態靠坐在床頭,但睡衣領口歪了,頭髮也亂得很,應該是剛結束一場惡鬥。
魏知南從大衣口袋裏拿出她的手機。
「你想跟誰聯繫?經紀人?你姐?還是你男朋友?」
林躍不吱聲。
魏知南「醫院那邊我找了兩個護工,你姐姐最近情況很穩定!」
林躍還是沒出氣。
魏知南繼續說「經紀人那邊壓根就沒管過你,至於陳年…」
林躍終於抬了下眼皮,魏知南笑了笑,三兩下就解了她的手機密碼,劃開屏幕,開屏是林躍跟陳年的一張合照,她穿了件緊身吊帶背心,短髮染成紫色,歪着頭靠陳年肩上,笑得明媚又燦爛。
魏知南盯着那張合照看了幾秒鐘,將手機扔到床頭。
「新晉流量歌手陳年夜會女友……」
林躍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這幾天的熱搜,你可以看看!」
林躍拿過手機打開微博,陳年的名字果然掛在熱搜榜,她點進去,滿屏的照片,是一周前兩人在出租屋見面的場景,從角度看應該是狗仔從窗外偷拍的,但兩人在屋內擁抱拉扯的畫面拍得清清楚楚。
熱搜已經掛了幾天,事情持續發酵,有人把林躍的個人資料,簽約公司甚至生辰八字都扒了出來。
「你跟陳年的關係曝光,後續他將面臨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魏知南說。
林躍當然知道,陳年是以偶像歌手的身份出道,儘管他業務能力不錯,但在短短一年時間就迅速躥紅,他優越的外形條件佔了大半功勞。
市場如此,粉絲都是女性,所以很多合約都寫明他必須保持單身,這也是林躍要急於跟他撇清關係的原因,但現在兩人關係曝光,各路營銷號再一頓編排,陳年除了要承擔巨額違約金之外,極有可能還會被公司雪藏。
「你想說什麼?」林躍問。
魏知南語氣平和,「我想說的很簡單,錦華給陳年的資源算是頂級,但這個圈子從來不缺新人,能不能火要看命!碰巧錦華我有股份,算是能說上話,後期他是繼續往上走還是就此止步,關鍵還得看你!」
林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王八蛋!」她一字一句咬出聲,其實餓了兩天已經極度虛弱,但還是使盡全力在罵人。
這得有多恨啊!
魏知南突然就被逗樂了。
「隨你怎麼罵,我只希望孩子能順利出生,所以最好收起你的伎倆,如果孩子沒了,林玫或者陳年,包括你,往後可能都不會過得太順利!」
他說完便過來解林躍的睡衣。
林躍氣憤之餘摁住他的手,「你要幹什麼?」
「別動!」魏知南強行摁住她的手,三兩下就解了她的睡衣扣,又將褲頭往下扯了扯,直到整個肚子都露了出來,那一刻的林躍感受着滅頂的憤怒和羞恥,恨得伸手去捶他,但很快又被魏知南重新摁回床上。
他以絕對壓制的姿勢將其控於自己身下,沒有說話,但黑眸如炬,像是深海中漩起的一道渦,要將林躍整個卷進去。
而林躍呢,她之前所有的委屈和羞辱,恐懼和無助,在此刻全部轉化成仇恨。
是真的恨,恨到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已經被他揉成了泥,心臟和身體被掰成一瓣一瓣,但又深知自己根本無力反抗,只能握緊拳頭一下下敲着床欄。
魏知南也不制止,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發瘋,直到她耗盡最後一點力氣,他才俯下身,林躍在慢慢壓下來的暗影中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像是經年已久的沉木,裹着一點潮濕和幽暗,卻在此刻舒展出巨大的枝蔓,一點點將她包裹併吞噬。
「別鬧了,省點力氣,給你聽點東西。」他貼到林躍耳邊說,手還壓制着她的身體,聲音卻格外柔軟。
他一面狠戾,一面又是溫和,這樣的魏知南讓林躍想到了豹子,利爪扼住了你的喉嚨,卻在你臉上慢嗅輕舔。
林躍不願也不敢再看他那張臉,別過頭去。
魏知南稍稍抬起身,拿了剛才帶上來的紙袋,從裏面掏出一個小儀器,打開,將其一端放到林躍的肚子上,嘗試挪了幾個地方,漸漸有聲音出來,起初是類似水流的聲音,繼而像是火車在鐵軌上滑行,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滿九周了,已經能夠聽到胎心。」
林躍覺得殺人不過頭點地,可他卻是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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