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專列 Vol·8 [ALIVE·活着]

    五百年前,在英格蘭漢普郡南海城,亨利八世建起查德頓城堡。大筆趣 m.dabiqu.com

    在古老燈塔的見證下,瑪麗露絲號在此處沉沒,景點位於樸茨茅夫的郊野海岸。

    瑪麗露絲也是基督教聖母玫瑰的音譯。

    五百年之後,有資格進入查德頓堡的血族,是斯圖亞特家族的玫瑰經教派,&nbp;&nbp;教派的話事人是瑪麗·斯圖亞特。

    吸血鬼的地下結社,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

    吸血鬼從不會認為自己是[鬼]——

    ——它們自稱為[血族],或用其他貴族代稱,按照公侯伯子男的爵位座次進行社會交際。

    就像是黑幫有組員、組長、幹部、堂哥、香主或是總務一類的別稱,本質都是黑社會。

    但是俗話說得好——

    ——只會埋頭干髒活,不會動腦子的古惑仔,&nbp;&nbp;一輩子都只能當古惑仔,永遠都做不到龍頭大哥的位置。

    到了倫敦這地界,要想在血族的地盤領到紅花雙棍,&nbp;&nbp;成為堂口有名望,有人氣的[uperidol],除了業務能力強以外,還要懂人情世故。

    像玫瑰聖母和紅皇后這兩個教派,自古以來就有優先招收女性學員的規矩,它們構築的地下社會,是女尊男卑的社會。

    像王成桂這種敬業急先鋒,在西敏轄區的教父眼裏,就是一個只會埋頭打工的工具人,遠不如剛剛大學畢業就走上血族道路的瑪利亞·布魯斯。

    可能你會問,為什麼?

    這血族社會對男人那麼壞的嗎?

    男人還能不能站起來了?

    實際上這種奇怪的傳統,恰巧來自於授血儀式本身。

    青金的狼母是化聖野獸,按照吸血鬼非常靈活的道德標準來看,萬物化聖的基礎胎元為女性,&nbp;&nbp;從人轉化為血族並非是一種墮落,而是一種道化與皈依。

    血族深信宗教儀式,哪怕是訪客咒語這種最簡單的封建迷信都要時刻謹記,&nbp;&nbp;要像個優雅的客人,沒有主人的允許,絕對不會隨便踏入主人的房屋內。

    像瑪麗·斯圖亞特這種活了好幾百年的老血族,她身上的血,本身就是一種非常珍貴的科研資源。

    跟隨着歷史的變遷,經歷無數戰爭,在兩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瑪麗主母幾乎已經成為了蒙恩聖血在人間的代言人。

    能得到瑪麗·斯圖亞特的垂青,讓主母親自舉行授血儀式的人,必然是主母最親近最信賴的心腹。

    瑪姬與瑪莎這兩位姐妹更是大有來頭。隨着日新月異的技術更迭,早在一九八六年,瑪麗用菌絲蛋白體細胞克隆出一對女嬰。再由她的血族之身產下這對女嬰。

    眾所周知,血族是沒有辦法生孩子的,肚子裏的坑位早就被維塔烙印佔住了,陌生的生殖細胞會被當做元質直接納入身體的能量循環中消化殆盡。

    瑪麗產子的事情,在吸血鬼的社會裏就像是天降神跡,在宗教意義上,好比吸血鬼已經克服了與生俱來的詛咒。

    通過這件事,&nbp;&nbp;瑪麗從普普通通的主母,&nbp;&nbp;變成了蒙恩聖母。

    她肚子裏的兩個孩子長大之後,&nbp;&nbp;與她長得一模一樣,&nbp;&nbp;那就是聖子聖母與聖靈的三位一體,宗教的光環讓她站上權力的頂點。

    倫敦的所有血族多少都得聽點玫瑰學派的話。

    瑪麗說一,他們絕不敢說二。

    查德頓堡就變成了瑪麗·斯圖亞特的養老院。

    連續半年的陰雨天氣,讓她在地表世界越跑越遠,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自己是活在幽暗地穴永夜深淵裏的吸血鬼。

    這種肆意妄為驕縱輕狂的生活,讓瑪麗有些蕩漾,有些膨脹。

    她知道,地下世界的兇狠黑貓再怎麼厲害,也管不到地表世界來——當她看見樸實無華的鋼之心時。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思慮。

    那顆透明的剛玉要吸走她所有心神。

    她能感覺到,這枚戒指牽絆着另一個非凡魂靈,那種純淨無暇的意志力,強大無匹的精神力,就像是將這個孱弱無力的國家,用飽含理性的科學技術,用兩次工業革命的偉力,徹底改造成繁華的現代都會。

    想到這些事,瑪麗主母招呼扈從提槍打斷了白子衿的手臂,奪走了這顆輝石。

    她就像是在菜園子裏採摘果實,從來沒有愧疚或後悔的意思,和呼吸一樣順暢自然。

    她喝過的血,比世界上任何人喝過的水都要多。

    ——等等,文不才除外。

    但是除了這種極端的個例。

    瑪麗主母對於圍獵場中出現的獵物,態度就像是對待庫房裏的私人財產一樣,是任她支配的玩物。

    她饒過白子衿一命時,還回到禮拜堂念了好幾天的經。

    在瑪麗主母看來,拿走鋼之心,放白子衿一條生路,這是善事。

    如果做善事,不念經的話,癲狂蝶怎麼會知道呢?

    癲狂蝶不知道,那這善事不就白做了嗎?

    可是瑪麗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段善緣,會結出惡果。

    晚間起床時,瑪麗推開身側乾巴巴的屍首,搖鈴鐺喊來扈從。

    「李奧納多!把床收拾乾淨!」

    她翻身下床,穿上一層紗衣睡裙,對身上的黴菌臭味非常敏感,要時刻保持美麗——陪床小零食是一個剛成年不久的男孩子,可以一邊玩一邊吃。

    扈從的老家在佛羅倫薩,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為主母干起活來利索又浪漫,時常能安排一些小驚喜。我們姑且叫他小李哥。

    小李哥有兩片很漂亮的小鬍子,與側廳的傭人打過招呼,就看見兩位身強力壯的女僕走進來,把床榻上一滴不剩的乾枯男屍給抬走。

    瑪麗站在鏡子前,抬起胳膊使勁嗅着腋下的體味,感受着身體中古老血液的律動,確信再也沒有那種令人抓狂的黴菌惡臭,終於放下心來,誇讚着扈從的精妙設計。

    「你真是個妙人,李奧納多,這小伙子秀色可餐,又能當食物,又能做玩具——你是怎麼想到這種天才主意的?」

    小李哥雙手交叉合十,與蒙恩聖母說:「這就是食玩,在早些時候,就有年輕人喜歡這種潮品。」

    「食玩?嘿」瑪麗笑眯眯的點着頭:「食玩?有趣呀!真有趣!」

    緊接着主母立刻變臉,情緒轉變得非常快。

    她佝着身體,撩開額前紅色捲毛,露出兇悍的眼神。

    「你要好好對待這個小伙子的家人。」

    李奧納多連忙點頭:「是的!是!」

    瑪麗:「準備怎麼做?」

    李奧納多:「給他家裏送錢去!我在那不勒斯找到這個小伙子,他一直都非常仰慕您,想與您見面我只是個牽線搭橋的人。」

    瑪麗感覺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給這個小伙子家裏送一筆撫恤金?」

    李奧納多不理解:「難道主母有更好的辦法?」

    瑪麗輕聲細語,貼住李奧納多的耳朵,輕輕吹出寒氣。

    「我要你把他的家人都帶過來,他的血很好喝,如果我明天喝不到了怎麼辦呢?」

    李奧納多:「是!是的!」

    瑪麗接着說:「他的父母還能生嗎?」

    李奧納多:「應該不行了」

    瑪麗:「他有兄妹嗎?」

    李奧納多:「四兄妹。兩個哥哥,一個妹妹。」

    瑪麗:「兩個哥哥帶過來,這兩天要用到。再給妹妹安排一個中間人,要明媒正娶,十個月之後就是聖誕節,他們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剛好能趕上平安夜的宴會,我要與瑪姬一起享用。」

    李奧納多:「他的父母呢?」

    瑪麗:「不要節外生枝,送給僕人們當零食。」

    李奧納多:「那安家費該付給誰」

    瑪麗主母一個大逼兜抽出去——

    ——小李哥的腦袋原地轉了二十多圈,終於停下,這位扈從驚恐萬分,等待白夫人將脖頸的傷口都治好,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瑪麗主母擦乾淨手上的血,趾高氣昂的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我和這件小玩具有露水情緣,雖然他是玩具,但是我對他的感情都是真切實在的——你怎麼敢用錢?來侮辱我們之間的愛情?」

    李奧納多不敢說話,也不敢下跪。

    瑪麗主母拿住染血的手帕,輕輕拍打着扈從的太陽穴。

    「我願意接納他的家人,這本身就是一種恩賜,你卻要說安家費這種冷酷薄情寡廉鮮恥的髒東西?你究竟有沒有良心?你讀過血蝴蝶聖經嗎?」

    李奧納多:「讀過讀過」

    瑪麗:「你再念一遍,它開篇經義是什麼?」

    李奧納多:「受蒙恩聖血之榮,凡在地下授血的,必成為天上的兄弟姐妹,互幫互助,相愛相親,互施恩義,天秤公平,以血代血,以肉償肉,不得用錢財相侮,不得用金銀相辱。」

    念起癲狂蝶聖經,小李哥像是從刑場走下。

    但凡惹瑪麗主母生氣的,沒機會念經的倒霉蛋恐怕連骨灰都剩不下,只能剁碎了餵狗。

    做錯事情就念經——


    ——這是南海城裏血族的規矩,是一種魔術定理。

    全能之手依然在信奉的鐵律,這些血族早就忘乾淨了,他們依然會念叨個沒完沒了,搞得和真的一樣。

    小李哥收到瑪麗主母的委託,麻溜退下去幹活,要給主母準備另外兩份驚喜,讓主母的小日子多出小樂子,就是他小李子賴以為生的本事。

    瑪麗回到議事廳時,心中對那不勒斯的兩兄弟念念不忘,琢磨着要不要叫上瑪姬一塊來探討食物的新玩法——

    ——只可惜那個愚蠢又癲狂的小妹瑪莎。到底是遇上了怎樣的人間極品,才會動了真情,才會主動死在樸茨茅夫的陽光下。

    想到此處,瑪麗幾乎嫉妒得發狂,能讓瑪莎動心的男人,一定是好吃又好玩的頂級貨色吧?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二妹瑪姬穿着喪服,披着黑紗。

    聽見大姐的腳步聲,瑪姬按下遙控器。

    議事廳的投影布里,正是昨天晚上英國皇家醫院的兇殺慘案。

    瑪麗:「是什麼真人騷嗎?」

    瑪姬:「姐姐,你也得穿我這身衣服。」

    瑪麗:「誰死了?誰幹的?」

    瑪姬:「紅皇后教派的採血人死了,他是個韓國人,有不少爵爺認識他,頗有名望,周四舉行葬禮。」

    瑪麗:「他是個好人,我半個月之前才見過他,他能當着我的面,一字不漏的把癲狂蝶聖經背完。」

    瑪姬:「他的死與你有很大關係。」

    瑪麗:「什麼?」

    瑪姬:「你先看看吧,仔細看,姐姐。」

    二十分鐘之後——

    ——視頻放完了。

    瑪麗神情嚴肅,眉頭緊皺,她抬起手臂,仔細感受着鋼之心的靈壓,這種感覺讓她如痴如醉,難以割捨。

    她聽見音響中那個小男人的咆哮與低吼,向鏡頭展示戒指,吐露愛意。

    她看見那個男孩子清冷淡漠的眼神——

    ——那一刻,瑪麗只想把這神秘又俊俏的小傢伙拉進懷中狠狠玷污。

    要用舌頭舔乾淨他的眼淚。

    要把他架上鐵床,種下維塔烙印,一邊放血一邊輸血。

    瑪麗都在感嘆着,她見到鋼鐵對戒的另一半時,大腦迸發出了驚人的才華,想出來的玩法和花招,能讓她五百多年的老臉都開始發燙。

    瑪姬偏過頭,神情嚴肅:「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瑪麗姐姐!」

    瑪麗:「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瑪莎的感覺了!我理解了!」

    瑪姬托起大姐的臉蛋,煞有介事的說:「這個中間人死了!沒人敢去替他的位置,西敏馬上要迎來血荒,你覺得紅皇后的教父願意去喝品質低劣的髒血?」

    瑪麗繪聲繪色的形容着:「你看到這個小男人了嗎?他像個哭包一樣,他在找媽媽他」

    瑪姬大吼:「蒙恩聖母!!!」

    瑪麗大吼:「他只想要個公道!他有什麼錯!」

    瑪姬恢復正常,神態陰桀可怖:「可是這個麻煩!是你惹出來的」

    瑪麗也恢復正常,一副無所謂的俏皮態度,像是內心早就想好了處理辦法。

    「你要怪我?」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大姐不!不對!我應該叫你母親可是我想,接下來我們倆都得去參加王成桂醫生的葬禮」

    「為什麼?」

    「成桂醫生因你而死,就因為你貪圖車站侍者的一枚戒指,你讓半個教區的兄弟喝不上一口新鮮的血。」

    瑪麗咄咄逼人:「我怎麼覺得,是紅皇后的教父無能無力,是他們自己護不住地盤上的生意,用這個藉口來找我的麻煩。」

    瑪姬變得溫順,拿住大姐的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我們必須作出回應。」

    瑪麗接着說:「你很在乎這件事嗎?」

    瑪姬閃爍其詞:「不是」

    瑪麗:「葬禮在哪裏辦?」

    瑪姬:「就在聖詹姆士公園」

    瑪麗:「我和你一起去?」

    瑪姬:「對。」

    瑪麗振振有詞:「我不會去的,視頻里這個小甜心絕對會接着殺人,我活了五百多年,是見多識廣,兇手很喜歡在行兇之後返回現場,要是真如他所述,他要說到做到,那麼去參加葬禮的倒霉鬼,一個都跑不掉。」

    瑪姬:「我們就這麼看着?」

    瑪麗:「當然不能這麼看着,要笑着看。」

    瑪姬:「他真的能做到嗎?」

    「要是他真的做到了,像是屠豬殺雞宰牛羊一樣,把紅皇后轄區來參加葬禮的血族都殺光——那麼代表,我的真命天子終於來到我身邊,代表這枚戒指沒有騙我,它的主人非常強大,哪怕在地下世界,也擁有成王的潛質,是傲狠明德青睞的儲君王材。」瑪麗抬起手,仰視着鋼之心:「我會還他一個公道,順便把市中心的生意都接回來,尊嚴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願意跪下向他道歉,願意把戒指還給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瑪姬:「他要是不肯善罷甘休呢?蒙恩聖母您雙腿一軟,丟的可是整個血族的臉面。」

    瑪麗托住二妹的臉,又取下戒指,為二妹戴上。

    「瑪姬,你好好想想,他為什麼要錄這段視頻。」

    「是為了討公道?」

    「不對,不是的——如果他要向我復仇,不用把臉露出來,只需要寫匿名信恐嚇我就行了,他在殺人的時候只花了三秒鐘,哪怕是我這種老妖怪,也很難想像到底是什麼殺星轉世,才有這般冷酷的心。」

    「你的意思是,他想讓其他教派的人來對付我們?」

    「對,他很聰明,他想借力打力扳倒我們——你感覺到了嗎?他的靈壓像一座冰山。」

    「對我感覺到了,姐姐他好迷人」

    「是不是有一種強烈的情感,從心底湧現出來了?」

    「我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為什麼他為了這顆輝石和我們作對?只為了他的愛人?」

    「還有呢?還有呢?」

    「難道他真的只想討個公道?我好嫉妒如果他口中的新娘是我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還有呢?」

    「他的元質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刀子,我們如果能握住他的把柄,半個倫敦不,天穹車站也可能會變成我們的囊中之物。」

    瑪麗眯着眼睛,從瑪姬手中奪走戒指,「這是我的,我不給你,你不許搶。」

    瑪姬心有不甘,卻唯唯諾諾的應着:「是,蒙恩聖母。」

    瑪麗主母敲着響指,從體表長出來漆黑的菌斑,將紗裙睡衣變成黑紡布喪服,「關於王成桂這個中間人,我們只要拍一段慰問視頻就可以了。至於這倒霉催的葬禮,誰愛去誰去——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是好事。」

    瑪姬:「現在整個倫敦市中心都亂成了一鍋粥,但凡在醫院工作的採血人都夾起尾巴過日子,如果這個小男人沒來?」

    瑪麗:「那就代表他沒這個膽量和我們作對。」

    瑪姬:「如果他真的在葬禮設伏,有血族死了。」

    瑪麗:「他有這個能力,卻只想要個公道,那我就把手臂剁下來還給他,向他求婚,把李奧納多送去意大利,南海城會有一位新的教父,這位教父來自東方,他心狠手辣信守承諾,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

    「可是瑪麗姐姐」瑪姬猶豫不決:「你怎麼敢肯定,他一定會答應你的邀請?」

    瑪麗掏出手機,亮出冰冷雨夜中,白子衿的照片:「你看,這是他愛人的樣子,你不會以為我說的求婚,只是簡簡單單的[求婚]吧?我的女兒,我的姐妹——我們遇見逆境,要有轉逆境為順境的能力,不然怎麼把命運抓在自己手裏?」

    瑪姬:「你是認真的嗎?」

    瑪麗:「我非常認真,如果我們的小妹,我們的小瑪莎有這種能力,有這種決心,她完全可以和情夫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每隔一段時間,去醫院買點血喝又不是什麼羞於啟齒的事,說不定她的小男朋友還會主動為她獻血獻身,我根本就不會怪她——可惜她的性格軟弱無能,只能被情感的毒藥所左右,最終化成一捧飛灰,她用我的臉做出這些混賬事,讓我感覺羞愧難當。」

    「我相信這個來自東方的小男人,看見這張臉時,一定會露出死門。」

    瑪麗的面容變化,白夫人在蒙恩聖血的驅策下,鑽進她的面部肌肉,啃咬骨骼和肌理,改造眼窩與顴骨,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整容手術。

    「人都靠眼睛認人——我會用最溫柔的那一面融化他內心的堅冰,送給他更溫柔,更賢淑,更有自知之明的伴侶,不會像他說的,不像他嫌棄的那個忸怩苦情戲女主角——我一定會狠狠的愛他。」

    不過短短一分鐘。

    「至於他信誓旦旦牽腸掛肚的那位新娘,不過五年十年,最多二十年,她就會變老變醜,拿什麼和我比呢?我們只是提前送她回到癲狂蝶身邊?你說對嗎?瑪姬?你再好好感受一下,去感受他的靈壓」

    蒙恩聖母變成了白子衿的模樣,只有血紅的頭髮和寬大的骨架,還有那一百八十八公分的高挑身材沒法騙人。

    瑪麗再次為妹妹戴上鋼之心——

    「——你能拒絕他嗎?你膽敢拒絕上天送來的恩賜?」

    瑪姬立刻附和,又怒又笑。

    「他只想要個公道!他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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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8 [ALIVE·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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