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給新人們準備的最後一道安全保險,要由BOSS親自交付。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大堂經理帶着雪明來到五王議會的正廳,從正廳的五幅油畫下,往安靜又忙碌的理事櫃枱旁,找到了一條通向內閣的道路。
在拱形石廊道的盡頭,敲開了BOSS辦公室的門扉。
緊接着經理就矗立在門旁,向江雪明隆重地欠身行禮伸手引路,要雪明單獨去會見BOSS。
那種專注而虔誠的神態,令江雪明感到惴惴不安。
他踏進門扉,踩在柔軟的毛皮地毯上,就見到一間寬敞的靜室。
壁爐旁暖着威士忌酒,很便宜但很好喝,酒名叫[鐵騎士]。
沙發上的雜誌報紙一路灑落到地上,像是傭人還沒來得及收拾。
書櫃在辦公大桌兩側林立,好比房間主人的騎士,公正整潔條理清晰。
在辦公大桌的右邊,那個蕭然冷肅的女人,那個BOSS口中的「貓爬架」就坐在那裏。
她雙手隨性自然地搭在椅把扶手上,表情像是一頭嚴肅的鬥牛犬,兩頰不自然地下垂,居高臨下地看着來客。
她懷中的貓咪臥伏在柔軟的膝枕和細膩的絨毯中。
大黑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是假寐時,被客人驚擾,又氣定神閒的擠眉弄眼。
她們身後的百葉窗透出皎白的月光,壁爐的柴火帶着些濕氣,傳出噼啪脆響。
女人敲了個響指。
留聲機也開始工作,傳出[Love Theme]的主題音樂。
那場景看得江雪明有點麻。
好比老舊的錄像廳中,帶着雪花點的畫面里,來自西西里的教父坐在宅邸中,即將面見客人的光景。
——不論是貓爬架還是BOSS,她們都是十足的戲精,已經完全入戲,跟着那悠揚的長笛和琴聲,等待乘客作充滿儀式感的回應。
江雪明深深吸了一口氣。
快步走上前——
——把留聲機電源給拔了。
......
......
女士抬手:「NO!」
BOSS揮爪爪:「NO!」
江雪明又把留聲機電源給插上了。
貓爬架點頭:「YES!」
BOSS跟着點頭:「YES!」
......
......
雖然雪明完全不理解,為什麼BOSS要搞這麼一出。
但是奈何人家是車站的主人,這是人家的地盤。
在音樂聲中,一切又回到了那種詭異的泛黃濾鏡里。
......
......
江雪明內心躊躇,打開手機,像是解謎某種角色扮演遊戲一樣——翻開了[Mario· Puzo(馬里奧·普佐)]在五十年前寫下的老舊劇本。
他對着台詞,頗有耐心的念叨着,像是念叨着咒語。
「我信任車站。」
這句話說出口時——
——BOSS和貓爬架都非常非常高興。
雪明先生頗有耐心,接着把咒語念下去。
「半個月之前,我在車站找了份工作。」
「我把妹妹託付給醫院,我教育她絕不可放棄生存的意念,她有一個主治醫生,沒有治療維塔烙印的本事。她每天都得打脫敏針,治療到很晚才能睡覺。」
「直到我走投無路,來到車站向您求藥,您給我安排了一位同伴,他叫步流星。」
「我們出發去芳風聚落,會見一個寡婦,後來的事情都寫在日誌里,不管怎樣,阿星和您——於我的妹妹有救命之恩。」
「我與步流星說,明明這一趟旅途是如此的兇險,可是一周之後,他就想着重返車站,繼續玩命。」
「我的天哪...我站在他家的射擊靶場呆若木雞。那個小流氓,衝着我直笑。」
「大堂經理跟我說,要是想保護好自己,想保護好這個冒失鬼,唯有來求您,我的BOSS。」
前半段,江雪明還在對着手機面無表情的捧讀。
後半段,他已經記下了全部的台詞,表情也變得生動起來,生怕惹這位活閻王不高興。
BOSS坐起身,在貓爬架的膝蓋上挪動屁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尾巴不會騙人,它的尾巴直挺挺地立起,像是高興極了。
「江雪明先生,雖然我們只見過兩次面,可這還是你第一次如此恭敬卑微地求助於我。」
BOSS挑着趾爪,冥思苦想,想着台詞。
「你最後一次和我一起喝咖啡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們的侍者還是老相識呢。」
江雪明立刻答:「七月五號。第九節車廂B12座,你沒有喝咖啡,送來的是茶。」
......
......
貓爬架露出不悅的表情。
BOSS的尾巴開始不安搖晃。
江雪明聳肩,一副無辜無謂的樣子。
「好吧,你們繼續。」
......
......
「你的要求是什麼?」BOSS把故事說了下去。
江雪明跟着說:「我希望您能將車站的最後一道安全保險交給我,我會答應您的條件。」
緊接着他又加了一條。
「如果可以,我想得到一張武裝雇員的證書,用來躲避犰狳獵手的追殺。」
BOSS搖搖頭:「這太過分了。」
江雪明點點頭:「我只求心安理得。」
BOSS:「乘客能拿到的東西就這麼多,武裝雇員的證明可不能白白髮給你。」
江雪明「我要保護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家人。」
BOSS:「可是你妹妹還活着,你的朋友也活蹦亂跳的。」
江雪明:「如果要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我也要這些獵手受同樣的罪!我該付給你什麼?」
......
......
突然,小黑貓愣了那麼一下。
它與貓爬架商量着。
「這小子剛才是不是認真的?他想要一張武裝雇員的證書?對新人來說這條件也太離譜了......」
貓爬架表情冷漠,「說不定人家是開玩笑的呢?你可別假戲真做,該接詞兒了。」
......
......
「咳...」BOSS清了清嗓子,特地換回那副沙啞的腔調:「那麼——我與你說過,在車站裏,真誠與信用是最寶貴的東西,你已經傷害了我一回,你搶走了武裝雇員的槍,還異想天開要混進他們的隊伍里,你傷害你自己的身體,糟蹋我對你的關心——現在卻要來和我共聚大義。」
江雪明已經開始搶戲了:「你明明在五王議會所有人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獵手眼裏,把萬靈藥交給了我——坦白說吧。」
他走到小黑貓面前,佝下身體。
「你從來就不想要我的友誼,BOSS。」
BOSS努努嘴把戲又搶了回來,「那是你害怕欠我的人情,我必須做點什麼,才能讓你回心轉意,回到這座車站裏。」
「我不怕麻煩。」江雪明提到重點:「我怕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你,你給我安排的侍者還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BOSS的表情輕浮又放蕩,有幾分嘲弄的意思,點頭應道:「我理解...你覺得車站是個恐怖深淵——但是你在這裏發了大財,你的妹妹也痊癒了。你不需要像我這樣的朋友了?你可以保護好自己?」
「好了夠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江雪明提醒着:「第一幕快結束了,辦點正事兒吧。」
「真是對我沒一點尊重。」BOSS滿臉的嫌棄:「把你的首飾給我。」
「你要它幹什麼?」江雪明疑惑,心中多了一層顧慮。
「來見證我們的友誼,你將首飾交給我,將最重要的護命符,交到我手裏。」BOSS耐心地解釋道:「我會為它寫一張簡單的說明書,信任我,親吻我,我們應該有個[愛的主題],只要我們互相信任,你就是我的新家人。」
雪明先生將信將疑,把口袋裏的對戒掏出來,交給貓爬架女士。
BOSS伸出一隻前爪,擠弄出一副造作浮誇的表情。
江雪明佝身低頭,托着小黑貓的爪子,吻到一嘴毛。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BOSS的笑容讓江雪明想到了童話故事裏的老巫婆。
他急不可耐地問:「快給我的戒指寫說明書吧。」
「別着急,從靈翁那裏拿來的首飾,我都會親自檢查。」BOSS拍拍爪子,背景的氛圍燈和音樂也停下了。
樂子找完了,它開始辦正事。
「護命符是幫你逢凶化吉的幸運飾品,它的輝光能夠趕走靈體。靈衣是咱們車站從別家單位採購來,用來對付靈災,保護精神力,保護大腦的裝甲,這些都是車站給你的禮物。」
只見它跳上大書架,抽出一本書,又放回去。
書架立刻翻轉,原本放着滿滿當當的厚實書籍,現在變成了一個個武器櫃,只不過武器櫃裏沒有武器——只有各種各種的杖子。
BOSS跳回辦公桌,向雪明先生解釋。
「我作為車站的BOSS,送給你的東西,當然是最實在最有用的。」
「這些長短不一功能各異的棍棒,是人類文明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早最早的原始人用棍和繩來記事情,做成彈弓飛石索狩獵,用它們製造房屋做魚竿,用來記事,用來驅趕野獸。」
它越說越興奮,表情愈發的猙獰。
「用來互相抽打鬥毆,用來殺人,,做成筆,在地圖上畫出領土,用來發動第一場戰爭。就和棍子本身一樣,一竅不通。」
貓爬架女士輕輕咳嗽幾聲。
BOSS收斂了點,收回了那副不夠「威嚴」的態度。
「選擇你的棍棒吧。」
江雪明一邊走一邊看——
——武器櫃中原本還留着放置步槍的凹槽卡扣,如今都變成了一根根棍棒物。
有登山杖、手杖、禪杖、儀典杖或指揮棒和教鞭。
不同類目的棍棒,款式也完全不一樣,是五花八門材質各異。雪明甚至看見了一柄沒有開刃的闊首大劍,當做棍棒立在一個巨大的武器櫃裏,大劍上還寫了一行字。
[我真的是魔杖——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魔杖]
江雪明在這些櫃門前徘徊,想把所有東西都看清,但是它們太多太複雜,恐怕一時半會根本沒辦法認清楚全貌。
於是他問:「我該怎麼做?」
「你可以自己選。」BOSS精神起來,煞有介事地提醒道:「不過不許摸,你選中了哪一樣,就指向它,將它帶走,不能半途反悔,也沒有更換的說法。哪怕這根棍棒被你弄壞了,我也不會再送你一條——它會跟着你,伴隨你一生。」
保險起見,江雪明還是追根問底,要把事情搞清楚。
「BOSS,這些棍子有什麼用?」
BOSS疑惑:「我不都解釋清楚了嗎?」
江雪明:「您完全不說人話是麼?」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但是BOSS不能一直這麼尷尬下去。
它努着身子,在桌上翹屁股伸懶腰,像是遇見了極為無趣,一點都不浪漫,要把所有神秘感都殺死的人。
「好吧,它們多多少少都能對付靈體,或者趕走地下世界危險的怪物,至於其他的功能,比如你選了個登山杖,當然可以用它爬山,你選了個教鞭還能教教你的小侍者學會正確的九九乘法表——僅此而已。」
「謝謝您的解答,您真貼心。」江雪明又多問了一句:「有沒有那種一分鐘射速三千六...」
「夠了!那是棍子嗎?!」不等江雪明說完,BOSS整隻貓都驚得弓起身子怒吼。
「有沒有一種可能...」江雪明不依不饒:「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首先我說的肯定不是槍,只是它可以一分鐘射出三千六百...」
BOSS非常冷漠:「沒有,請回吧,不想選可以不選。」
「好吧...」江雪明失望的嘆氣,轉了大一圈,終於指向巨大的武器櫃中,那一把闊首大劍:「我要那個,就是那個。」
BOSS翹着趾爪,眼神曖昧:「你可想好了,每一樣棍棒都有它的特殊之處。就像是我剛才和你提到的例子,以前有人拿到了一根魚竿——從此這個人的釣魚技術變得非常好,這些東西帶有極強的功能性,它們非常特殊。」
「不想給可以不給。」江雪明內心思量,用來打爆敵人狗頭的東西,要那麼多花里胡哨的玩意幹嘛呢?
武器就是武器——
——結實耐用簡單有效就行。
而且BOSS還說,這玩意得跟着自己一輩子。
怎麼說鋼鐵製品都是最好的選擇,打壞了還能送進煉鋼爐重鑄。
而且自己馬上就要出發,其他不稱手的棍棒還得改裝改造,反倒是這把闊首大劍看上去那麼靠譜——能留到現在還沒被人選走真是稀奇。
等到江雪明回到這支大劍面前時。
劍身上的字樣又變了。
[你剛才,在看別的棍子嗎?]
雖然覺得很詭異——
——但是江雪明依然執着堅定,指着大劍。
「就是它了。」
BOSS扭頭吩咐貓爬架女士,把這柄沉重的大劍從武器櫃中取出。緊接着就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眼神,盯着江雪明。
「快快快!快摸摸它!快!讓我看看它有什麼本事?」
「呃...」江雪明忐忑不安地握上劍柄。
它幾乎就是一塊生鐵。
粗糙的劍柄上邊還有不少沙眼,是加工的時候溫度不夠留下的氣泡。
劍身真如一條夯實的棒子,沒有任何平衡可言。
沒有劍脊和直梁,沒有包裹莖根的皮具或木柄。
劍鋒和劍尖像是一團渾圓的鐵坨。用劍來描述它,只因為它還算平直的劍形,能看出從坡和脊蠟。能看到莖根的圓首和配重塊。
還有一點點裹韁防滑的紋路,代表這條鐵棍,曾經是一柄劍。
它長三尺半左右,非常沉重,江雪明以單手抬起它,整個軀幹都會顫抖——雙手握持時能自然揮動,大約二十多公斤。
當雪明先生握住它時,劍身上的字樣就消失了——
——緊接着就是沉默。
BOSS打破了沉默:「它怎麼...沒反應了?剛才它不是還會顯示出字兒來嗎?」
江雪明也不是很在意,這東西當做武器來使用,已經夠了。
他問:「這是你的東西,你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BOSS滿臉無奈的解釋道:「當然了,你是個賣牛雜的,難道你能記住?每天賣出去的每一塊牛雜肉上的紋路嗎?這玩意雖然是我造出來的,但我的記憶力也是有極限的好伐!」
江雪明想了想:「剛才它劍身上寫着——它是一根魔杖。」
「哦!那應該會法術吧?!」BOSS提醒道:「你集中精神,把注意力都灌注在這根破銅爛鐵上。」
破銅爛鐵的形容詞一出口。
不等江雪明做什麼——
——手中的大劍突然亮了起來。
幾乎有八百流明的強光瞬間將整個辦公室照得燈火通明。
江雪明捂着眼睛,感覺眼瞳非常疼,幾乎是在瞬間什麼東西都看不清了。
BOSS也是如此,捂着貓眼在桌上翻滾:「臥槽!我的眼睛!」
只有貓爬架女士非常自然——
——她給自己提前準備了一副墨鏡。
等光芒熄滅,江雪明望着手中的兵刃棍棒,眼裏滿是狂熱。
BOSS則是滿臉責怪,看着若無其事的侍者。
「你怎麼不給我準備一副?」
貓爬架女士嘟着嘴,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另一幅用來演戲的貓咪墨鏡:「我沒來得及...」
「呃...算了不怪你。」BOSS也計較這些,看見侍者委屈的樣子,一下子就心軟了。
它轉而對江雪明喊道:「看來,你的魔杖就會這麼一個法術,它會發光,你也彆氣餒,我以前造了挺多廢物,不差這一件,有運氣更差的,閉着眼睛選,選到一個馬桶塞子。」
「強!」江雪明低聲怒吼,像是拿到了稀世珍寶:「簡直強!無敵!」
BOSS還想說點什麼:「呃...那什麼...」
江雪明擦拭着手中的神兵,撫摸重劍的無鋒鐵刃,手法十分色情。
「這一套致盲加鈍器暴頭的組合,真是太強了,我很滿意。它很沉,也很難揮舞,那不是它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好吧...你喜歡就好。」BOSS無話可說,又接着找話:「你的護命符先拿走,我已經檢查過了,關於剛玉對戒的說明書會在出發之前交給你。」
說罷,貓爬架女士給戒指準備了兩個禮盒,將戒指塞進去,交還到江雪明手上。
還附帶了一個錦盒,用來儲存這把重劍。
「關於你對武裝雇員這個證書的訴求啊...」BOSS擰着幾根白色眉毛,感覺十分難辦:「我勸你還是多考慮考慮,你和我已經是家人了,我不能讓一個剛進門的家人,就跑去看家護院,你說對嗎?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能耐,畢竟在成為武裝雇員之前,你只需要在侍者的保護下,躲避犰狳獵人——但是你成為了武裝雇員之後,恐怕身上的麻煩會更多呢?」
「我明白了。」江雪明躬身感謝,提上沉甸甸的錦盒,收好戒指,「先走一步,BOSS,我還要去準備乘車的事情。」
BOSS揮着小手帕,那神態和TOM似的,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常來哈!~」
這三個字可把江雪明給逗笑了,突然覺得這隻小黑貓真的挺可愛。
上一回,他對這隻黑貓說「常來哈!」
那意思就和「知道了,快滾吧。」一樣。
它是記着這個仇,一直準備報呢。
......
......
雪明先生剛走出大門,沒有見到經理。
出門去尋,在五王議會也沒有尋到。
——他心中想,恐怕經理是去接阿星了。
於是他又往客服部走,準備在四樓的客服部等小七出來。
走到客服部的洗手間門外,一條長廊直通員工休息室,在休息室的小桌板旁。
小七和趙陽春女士在交談。
趙陽春女士是七哥的領導,一個勁的在教育七哥。
「你知不知道,你出去撈男人這一回,就請了半個多月的假,你是他一個人的侍者嗎?」
「對唔住咯。」
「侍者的工作是什麼?你心裏有沒有數?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如果有緊急傳喚鈴,崗位上又剛好缺了你,其他乘客有危險的時候,需要你怎麼辦?」
「對唔住咯。」
「哎...你是油鹽不進了,小七。真不是我說你,如果你能更專業一點,一定可以變得更優秀的。」
「對捂嗨住咯,陽春姐,我知我自己天天發春,想搵到個伴,冇辦法啦...雪明比過古天樂謝霆鋒啊,要我頂住,我頂唔住噶。」
「不要講粵語了好麼,我聽唔明噶!」
「好的。」
「你呀!天天就知道扮可愛!和我撒嬌有什麼用啊?」
「我知道啦,好姐姐!我一定注意,我一定矜持!我一定淑女!我一定一定...」
江雪明走到小七身前。
——遞戒指禮盒。
小七昏了過去。
過程非常快,快到中間我都沒來得及加任何形容詞。
和他媽猝死一樣。
陽春都沒來記得扶。
「撲通」一聲,非常突然。
......
......
BOSS準備午睡之前,和場務貓爬架女士,收拾戲劇現場的道具,它抱着黑膠唱片多問了一句。
「我差點忘了,音樂的完整版叫什麼?」
貓爬架女士耐心地解釋道。
「這是愛的主題。The Godfather Love Th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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