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專列 Act.19 My Brother·我的兄弟

    深淵專列chapter·1act.19mybrother·我的兄弟

    「福亞尼尼!你說比利大哥真的能帶咱們發大財嗎?!」

    海濱街道富人區,劇院的對角街巷裏。一窩蟻  www.yiwoyi.com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坐在沙縣小吃門前。

    鯊鯊披着大風衣,躲在罩帽中,它的眼睛長在頭顱兩側,戴上帽子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它與福亞尼尼又問了一遍:「我不想吃餃子,至少不是八塊錢一份的餃子——可汗爺爺說我必須吃肉,鯊魚是要吃肉才能長大的。」

    它一邊往臂膀上抹藥油,一邊與福亞尼尼說。

    「白羽雞隻要四十二天就能長大,它們生下來就要被人們吃掉,是最便宜的蛋白質了,我很好養的!很好很好養!」

    福亞尼尼神情複雜,看向大劇院,心中期盼着兄弟能平安歸來。

    「福亞尼尼,為什麼你不說話?」鯊鯊看不見東西,就湊到人類夥伴身邊去,它還沒完全長大,沉重的上肢輕輕推搡着福亞尼尼的胳膊。

    它好奇的問:「比利大哥要怎樣帶我發大財呢?」

    福亞尼尼立刻說:「鯊鯊...不是那麼容易的,想要掙錢,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只是想長大。」鯊鯊張開嘴,把小籠蒸餃一股腦倒進嘴裏:「我只是想長大呀,如果沒有錢,我是長不大的呀!如果長不大就糟糕了!」

    福亞尼尼:「長大之後,你想幹什麼呢?」

    鯊鯊立刻說:「要報仇!我要報仇!長大了我就有力量了!」

    福亞尼尼悵然若失,從小鯊魚緊緊握住的肢鰭來看,這個小孩子的內心有一把火,自生下來以後,活下去的目標就是要為父母討血債。

    福亞尼尼問:「是找愛神慈悲會的壞東西們復仇嗎?」

    鯊鯊用力點頭說:「沒錯!」

    福亞尼尼接着問:「你恨他們?」

    鯊鯊立刻搖頭說:「不!我不知道!」

    福亞尼尼:「不知道」

    「我不知道爸爸媽媽是怎麼死掉的!」鯊鯊低下頭,接着乾飯,「那時我還太小太小,我沒有看見兩親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

    「可汗爺爺收留了我,我就去問可汗爺爺。」

    「可是可汗爺爺也不知道,福亞尼尼你明白嗎?」

    「你明白這種心情嗎?我找不到那個仇人,我找不到那個壞蛋...」

    「可是我想,只要我長大了,變得更聰明了,變得更強壯了,變得厲害起來!就一定能找到的吧!」

    福亞尼尼想說點什麼,卻看見鯊鯊揭開罩帽,兩頰都是眼淚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我是災獸混種,或許吃人肉就可以快快長大,但是呀!但是呀福亞尼尼!如果我向可汗爺爺要人肉吃——那我也要變成愛神慈悲會一樣的食人魔了!」

    「到了那個時候,殺死爸爸媽媽的人,恰好就是我自己呀!是我自己!」

    「比利大哥一定也是饞人肉吧——不然怎麼會參加劇院的宮廷宴呢?他...」

    「不是的!」福亞尼尼連忙解釋:「鯊鯊你不要這麼想,比利他是為了給槍匠打掩護,要引開奧康娜,才出賣男色主動獻身,他要拖住這個老妖婆,等槍匠與小七姐姐領了彈藥,就是這頭母老虎的死期!」

    鯊鯊站起身來:「真的嗎!」

    福亞尼尼也跟着站起:「是真的呀!」

    鯊鯊:「你們沒有騙我呀?」

    福亞尼尼:「我們沒有騙你呀!」

    鯊鯊:「可是槍匠大哥和我說,你們一開始就想騙我,在白猿號做不長久的,總會找機會加入愛神慈悲會,要飛黃騰達一步登天呀!」

    福亞尼尼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滿臉都是被戳破小心思的害羞之情。

    「槍匠大哥說,我和比利的意志軟弱,思想滑坡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滑到什麼地方,滑到什麼程度,總要有個界限,有不能妥協的事情......」

    話音未落——

    ——從沙縣小吃的後廚走出來一位牛高馬大的老闆。

    鯊鯊身上流着災獸的血,靈感比福亞尼尼這類人高出兩三個等級,立刻感受到了靈能者的特徵。

    老闆是一個大光頭,膀大腰圓肌肉鼓脹,身高足有兩米,再看鯊鯊和福亞尼尼,就像是兩頭小雞,擠在臨街的小桌前吹着冷風。

    沙縣老闆是一位靈能者,屬於愛神慈悲會旗下游隼堂會的小幹部,好比堂口兄弟們聚餐喝酒,推舉幫眾的意見領袖,這位老闆就是富人區劇院周邊一處堂會的管理者。

    方才福亞尼尼與鯊鯊的對話,兩人說了多久,老闆就聽了多久。

    直到他手上的瓜子和肉條都吃完,酒也喝完了,終於站起身走出門來,準備收拾廚餘垃圾。

    不過在動手收拾垃圾之前,老闆已經招呼兄弟們堵住街口兩側,絕不想放跑這兩條魚。

    他不慌不忙的走出來,用比較裝逼的修辭辦法來講——愛神慈悲會的打工人都有一種傲氣。

    他並不像骷髏會的嘍囉那樣聒噪,也沒有玫瑰教的小布爾喬亞那般無病呻吟的壞習氣。

    比起勞倫斯的兄弟會,老闆認為愛神慈悲會要更,在面對敵人時,必要擺出黑幫教父的儒雅兇狠恩威並施的架勢來。

    於是他身形帶風,大步走出門來,坐在沙縣小吃的招牌下,準備和兩位不知死活的小朋友談談人生理想。

    「我聽到一些事情。」老闆巨大的肉軀擠在小板凳上,就像是碎星將軍騎小馬,不學個重力魔法都不知道這凳子是怎麼受住壯漢的體重的。

    他裝模作樣裝腔作勢的自我介紹。

    「我叫裘德洛,是片區管事,愛神慈悲會的幹部,兩位小兄弟不用緊張,剛才我聽到你們講,有人要對奧康娜·尹麗莎白女士動手?」

    福亞尼尼不敢說話。

    鯊鯊黝黑的皮膚之下冒出如雨的汗水——它幾乎要變成一條鹹魚了。

    裘德洛老闆氣定神閒,從兩人身上嗅到恐懼的味道,心情立刻變得愉悅暢快——他或許已經把奧康娜的生死大事放在第二位,要給自己寫一本黑道爽文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從街巷前後兩端湧進來十數個兄弟,大多是游隼幫的打手,他們手裏沒有槍,因為沒有資格配槍,只帶着球棍和水果刀,都是一身黑衣。

    裘德洛拍了拍福亞尼尼的肩膀。

    「我相信兩位都是守法公民,特別是你,福亞尼尼,你叫這個名字對麼?」

    福亞尼尼立刻點點頭,就感覺到肩頭的肉掌是如此厚重,若是裘德洛老闆一拳砸下來,他的腦袋一定會變成肉泥的!

    裘德洛摟住福亞尼尼,另一隻手開始玩快子。

    「有多少人在和愛神慈悲會作對?他們是誰?福亞尼尼,只要你把這些人的名字,居住的地方,用這隻快子沾點水,寫在桌子上——我會把你當做手足兄弟。」

    一根竹快送到福亞尼尼面前。

    裘德洛不慌不忙的補充道——

    「——沒人知道是你寫的,小伙子,沒有人會知道。奧康娜大姐昨天還在為這事兒犯愁,她和我們講,要加強防守,把兩班換三班,就因為來了。」

    「你肯定知道躲在哪裏對麼?」

    「別別別,別那麼看着我呀,兄弟。」

    裘德洛笑嘻嘻的揉捏着福亞尼尼的臉。

    福亞尼尼幾乎恐懼到要流淚,四周湧上來十多個人,手裏的傢伙能把他和鯊鯊大卸八塊。做成人魚混搭刺身拼盤。

    】

    他們手裏抓握着一袋袋零食,風乾的肉條和雜菌左料,都是癲狂蝶聖教入門必修食人課的優等生。

    那些人的眼神,福亞尼尼是記得的,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是他曾經非常懼怕,非常渴望,非常希冀自己能夠成為這樣的人。

    「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情啊!」

    福亞尼尼兩腿一軟,差些從凳子上趔趄倒地,立刻哭出聲來,與裘德洛求饒。

    老闆卻滿臉無辜,嬉皮笑臉的說:「不可以哦!你不可以跪,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要給這頭災獸打抱不平呢!~」

    福亞尼尼瞥了一眼鯊鯊——

    ——他不敢說話,也不敢解釋什麼。

    裘德洛句下身子,捧起福亞尼尼的臉。

    「我的手足兄弟,為什麼你會哭?為什麼你會害怕?難道你包藏禍心?你真的想和慈悲會作對嗎?我不這麼覺得...」

    他拍了拍福亞尼尼的臉,語氣輕柔溫和,與他魁梧兇悍的肉身截然不同,仿佛愛神慈悲會每個幫眾都是文質彬彬的。

    「看呀,你抬頭看一眼。」

    福亞尼尼跟着裘德洛老闆的手,一起抬頭看去。

    劇院的燈光與街巷的炊煙交相輝映。

    裘德洛老闆如此說:「我們的幫眾在這裏生活,在這裏打拼——跟着慈悲會改造這個碼頭,建起一片文明社會,把這些災獸混種趕出人類的地盤。」

    「我們是文明,是強盛,是先進,我們修了歌劇院,建了醫院和學校,我們維護地區的治安,我們依然遵守鐵道的規矩,絕不觸碰九界憲章。」

    「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害怕?為什麼你一定用看妖怪的眼神來審視我們這些智人同胞。」

    「福亞尼尼,這裏是尤里卡火山城,我敢和你打賭——你在地下世界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如此繁華美麗的都市,在康雀會長和執政官的共同治理下,市民和平友愛,兵員和幫眾親如一家。」

    「可是現在有這麼一幫不識好歹的人來了——他們居然想借boss的名義,來殺害我們敬愛的執政官和慈悲會長。」

    裘德洛捂着腦門,驚詫愕然。

    「天哪我都不敢想!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壞!那麼那麼狠毒!」

    他脖子上的血管一下子暴起,陡然迸發出狂怒的火焰。

    「為什麼有那麼愚蠢!那麼邪惡的歹徒!要來侵害這片淨土,要來破壞人們安居樂業的生活!他們難道沒有心嗎?」

    「為什麼boss要聽信無名氏的鬼話?!它一定是瘋了!」


    裘德洛捧着福亞尼尼的臉——

    「——你們躲在,對不對?」

    鯊鯊渾身一緊,心中暗道不妙!

    如果可汗爺爺的白猿號也暴露在愛神慈悲會的視野中,尤里卡火山城屬於魚頭幫,屬於星界稀人的最後一片樂土也要變成火海地獄了!

    裘德洛說:「告訴我,福亞尼尼,你肯定知道的入口,你是個生面孔。哨卡的出入登記表查不到你的名字。」

    福亞尼尼正在經受考驗——

    ——那是赤裸裸的死亡威脅。

    裘德洛從衣服里抓出一把金銀,手段簡單直接。

    「我從來都不覺得,我的手足兄弟做錯了什麼,你會害怕,我知道,誰都會害怕,都會恐懼,都會屈從——重點是屈從於誰。」

    「福亞尼尼,我再次向你求證,你一定沒有包藏禍心,一定沒有與愛神慈悲會作對的意思,是麼?」

    福亞尼尼點了點頭。

    裘德洛眼中有狂喜——

    ——是愛神慈悲會的肉中刺眼中釘,如果能借這個機會將無名氏的據點連根拔起,他裘德洛定能一步登天!

    「為了見證我們的兄弟之情,我的福亞尼尼呀!」

    裘德洛指向劇院廳,耐心的解釋道。

    「你不知死活的好兄弟,那個叫比利的小子,應該已經被奧康娜大姐做成小零食了。」

    手指像是槍口,轉向鯊鯊的鼻尖。

    「這頭早該死絕的星界賤種,我會把它做成一道鮮美的料理,當做我們友誼的見證。」

    福亞尼尼臉色劇變——

    ——他立刻說:「鯊鯊是無辜的呀!」

    裘德洛曖昧的搖了搖頭,要徹底摧毀福亞尼尼的內心世界。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福亞尼尼,你怎敢說它是無辜的?我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它要長大,它要復仇,它甚至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頭又蠢又壞的魚人,要向整個愛神慈悲會復仇。你覺得我們會留它一命嗎?有多少故事都把這些悲劇講過一遍了。」

    「像什麼被滅滿門的棄子孤兒,僥倖活了下來,最終成功殺死仇人的戲碼——愛神慈悲會是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我們的兄弟為幫會辦事,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絕不會不乾不淨留下禍根,到時候親者痛仇者快,為兄弟弔唁時還要擔心受到牽連,被這些雜碎稀人刺殺。那是多麼痛苦,多麼悲傷的事情呀。」

    「所以福亞尼尼!」

    裘德洛將快子遞到福亞尼尼手中。

    「我要你用這雙快子!捅殺這頭魚人!」

    一下子,周圍的人們都圍上來了。游隼幫眾將鯊鯊按在桌上。

    福亞尼尼眼神恍忽,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是好。

    裘德洛吐出猩紅長舌,眼神兇狠:「如果你動不了手,要同情這仇敵——我沒辦法保證你...」

    「福亞尼尼!——」鯊鯊的悽厲的呼喊着:「福亞尼尼呀!福亞尼尼!」

    「對不起...對不起...」福亞尼尼握着尖利的快子,左右盼望着,他大抵是在等的救主來,可是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事?

    ......

    ......

    「不用道歉!福亞尼尼!」鯊鯊的腦袋被幾雙大手按得變形,眼睛也快擠爛了,它只是一個勁的哭着:「他們說得沒錯!福亞尼尼!你把我吃下!就有好前程了!」

    裘德洛抱着膝蓋,恢復了平靜,往前伸手。

    他與福亞尼尼說:「祭品也知道它自己的用處——手足兄弟,愛神慈悲會歡迎你...」

    噗嗤——

    兩根血紅的快頭從裘德洛老闆的左眼窩刺下,從腦側穿出!

    福亞尼尼失了所有的理智,幾乎被憤怒燒穿了心!

    他撲向裘德洛時已經忘記了自身的三元質,肉身或精神都不那麼重要了。

    瘦弱的身軀依靠着腎上腺素的刺激,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那一瞬間暴起殺人的勇氣和決心將這頭食人惡魔釘在鋪面的牌匾旁。

    震天的怒吼幾乎懾得一旁幫手按住鯊鯊的兄弟們發憷。

    血液像是噴泉一樣飛濺出來,突然湧起的靈能波動印證着福亞尼尼的蛻變——

    ——只在剎那他從化蛹的狀態脫離出來,兩根快子叫強壯的靈體手臂死死攥住,撞進裘德洛這靈能者的手掌,扯開皮肉,撞碎了食人魔的靈體,直入死門。

    福亞尼尼的頭髮都要飄灑起來,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兩眼有火,卻止不住的流眼淚。血絲爬上眼黑要回過頭來瞪住游隼的幫眾。

    眼看老大進氣多出氣少——

    ——幫眾里一個帶頭的小兄弟立刻抬起刀,要把小鯊魚的腦袋剁下來!

    他三分威嚇七分畏懼,只知道福亞尼尼突然蛻變,心中還有些忌憚。

    「別胡來!福亞尼尼!你別胡來!這小子還在我們手上!」

    一旁跟着叫囂的幫眾立刻附和道。

    「對呀!你只有一個人!靠偷襲殺死裘德洛大哥算什麼本事!」

    「我勸你識相點兒!乖乖把的位置告訴我們,兄弟們帶着你一起大富大貴!」

    「求求你們了!」福亞尼尼大聲吼叫着——

    ——他就此跪下,殺死街區的領袖,他的腦子裏只剩下一件事。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

    他在磕頭求饒,腦門已經發青。

    「求求你們,饒過鯊鯊可以嗎?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它是我的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我不可以這麼做!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福亞尼尼沒有那麼厲害,身體中突然迸發出來的靈能也僅僅只是自保手段,根本就沒辦法在這十來人手中保下鯊鯊的性命。

    幫眾中為首的小兄弟反倒是被這靈能者的舉動嚇了一跳——在尤里卡從來都只有普通人給靈能者下跪,沒有什麼靈能者給普通人下跪的說法。

    有種莫名詭異的恐怖感,籠罩在他們心中。

    游隼幫的兄弟幾個甚至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一個優秀的靈能者,剛剛完成蛻變,只在瞬間就殺死了他們的街區領袖,居然跪在他們面前?

    福亞尼尼依然在磕頭,直到一個高大的影子從街巷的招牌落下。

    大頭皮靴踩在磚石道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聽見了!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閃蝶衣裝的兜帽下邊,是一張金燦燦的大狼面具。

    「有人在呼喚我,有人需要拔刀相助!」

    流星拄着手杖,依照雪明大哥的指示趕到劇院街口,被靈能波動吸引到此地。

    「正義的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他只是張開雙臂,狹窄的街區道路就被寬闊的肩膀堵得水泄不通。

    「福亞尼尼,該跪地求饒的不是你!應該是這群宵小之輩!」

    步流星拔出輕劍,從輝石中迸發出駭人的玫瑰色火焰。

    「挾持小孩子來逼迫大人就範,哪怕你們這群人渣送進監獄,也會被其他犯人所恥笑...」

    這小子台詞還沒念完——

    ——棍棒和輝石亮相的那一刻,游隼的幫眾幾乎嚇得喪膽,不由自主的往街口退。

    鯊鯊重獲自由時,掙扎着從桌上爬起,好不容易把腫脹的魚眼珠給塞回腦袋裏,回頭一看——

    ——從門樓旁的娛樂城跳下來一頭大狼。

    她撲倒兩個游隼幫眾,只是利爪輕輕一帶,那紅的綠的就從肚腹里潑灑出來。

    聽見呼救的聲音,游隼的幫眾從其他街道趕來,密密麻麻如潮水一樣的人群足有兩三百眾,轄區之外還有更多的人要趕過來,因為奧康娜·尹麗莎白在這裏。

    金燦燦的大狼面具里響起無名氏各部人員的語音消息。

    「童話里的公主被困住了,槍匠,你說得沒錯。」文不才先生如此說:「勇者們都自告奮勇,要來討伐惡龍。」

    槍匠:「文不才先生,我需要你繼續候命,直到愛神慈悲會的精兵領袖出現,要以強擊強。」

    文不才:「收到,你怎麼不多搖點兒人?」

    槍匠:「維克托老師的魂威不適合正面作戰,特別是這種以少對多的戰鬥。」

    文不才:「總不至於只有我一個吧?」

    槍匠:「是的,援兵可能只有你一位,我向葉北大哥求援,他要從衡陰趕到地下五十一區,最少需要三十六個小時。其他區域的vip閃蝶單位要離開各自的線路和轄區,也繞不開交通署的眼線,我想文不才先生你是編外人員,就沒有這種困擾。」

    文不才:「天才。」

    步流星:「比利怎麼辦?!」

    小七:「他的下半場肯定是喝不了啦。」

    槍匠補充完彈藥,要趕去劇院圍點打援。

    「想開點兒,對愛神慈悲會來說,陰曹地府要加班加點,否則奈何橋上的孟婆湯可能不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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