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聲亦高亢,亦低沉,微妙的笑聲背後讓人莫名的寒磣。
「放開她。」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歌聲戛然而止。
宮女挽着楚憐玉的手有些僵硬,「你是誰」
一襲白衣從天而降,他的溫文爾雅的面容顯得有些疲倦。但他眉目間清朗非凡,眸光明亮,看向楚憐玉的眸子綻放着清泉般的澄澈。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再不離開,只怕就會永遠錯過離開的機會。」
宮女嘴角一咧,「好大的口氣。我喜歡。」
長空無痕嘴角微微勾起,邁着緩慢的步伐朝宮女走去,寬大的袖袍在風中揚起,時而發出衣袂飛揚的聲音。
長空無痕神情淡定,沒有憤怒,也沒有遲疑,只是勻速的朝着楚憐玉走去。
宮女有些慌了腳步,她吞了吞口水,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子並不好惹,但又不肯輕易認輸,只得加重了語氣,「站住」
長空無痕身子一頓,遲疑了一下,但並沒有停下來。
宮女再次一聲大喝,「你若不想她就這麼死在你的面前,就停下來。」
宮女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她緊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顫抖。死死抵在了楚憐玉的脖子上。
而楚憐玉呢,目光茫然,她的眼神空洞而無神,誰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就像木偶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情緒,沒有思考。
長空無痕沒了耐心,大步走了過去,宮女有些慌了,押着楚憐玉步步後退,手中緊握的匕首更是不敢有半分的放鬆。
「你若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你不會殺她」
宮女臉色大變,似乎沒想到長空無痕會猜到這些,她目光閃爍不定,只得靠語氣上增強氣勢。
「你說我不敢殺她呵,最毒婦人心,怎麼,你要試試」
「沒有你主人的允許,你敢動她一根汗毛嗎」長空無痕淡定的反問,他的輕聲一笑,眉目間的運籌帷幄都讓宮女震驚了。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你究竟是何人既然你猜得出這些定然也知道我的主人。」
「當然知道。」
「既然知道還敢多管閒事你若在此時離開,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可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莫怪我心狠。」
宮女的臉因說這些話而變得有些猙獰。
長空無痕再次上前一步,宮女押着楚憐玉站在原地,沒有後退,但她手中緊握的匕首突然緊了幾分,楚憐玉的脖子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長空無痕身子一僵,頓住了腳步,宮女嘚瑟的笑了,「你向前一步,我手中的匕首就深入一分,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命,究竟有多大。」
長空無痕斂了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難看,「可你卻不知道,這世上誰都不可以傷害她所有傷害她的人都得死」
話音落,只見長空無痕長袖一甩,一道白光飛射而出,只見一聲慘叫,宮女被白光打到十米之外,而楚憐玉卻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長空無痕走了過去,輕輕攔住了楚憐玉的柳腰,楚憐玉就像沒有骨頭一般,身子一軟,癱軟在長空無痕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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