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社會是公平的,有男人還有女人,不僅如此,還嚴格劃分了美與丑的界限。
楚憐玉一直都認為上天是眷顧她的,雖然她是一個醜女,但佔了丑和女兩個字,總好過人不人,鬼不鬼,美得沒有特色來得好。
她堅信美女都是千篇一律,只有醜女才是各有特色,姿態萬千。
而在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之中,渺小得猶如浮蜉蝣的我們,存在感很重要。
但隨着她一點點長大,經歷了重重血與淚的歷史史歌才幡然領悟,一個丑字,就已經把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的境地。
於是,楚憐玉下定決心要改變。
五歲的時候,楚憐玉第一次穿了一條花裙子,那是她的第一條花裙子,穿上花裙子,好像真的變成了花仙子。
她自我陶醉着,誰知走出門不過一個小時,在公園裏被一隻流浪狗盯上,她晃動着短得可憐的小腿小胳膊還是沒跑過那隻流浪狗窮追不捨的攻擊。
最後她光榮掛彩,裙子被咬得一條一條的,屁股上還被咬了一口,血留得不多,但齒印卻來了個不離不棄。
一遭被狗咬,十年怕犬吠。
距離楚憐玉再次穿裙子的時候是她十五那年,雖然習慣了周圍奇怪,詫異,探尋和排斥的目光,但她終究是放不下小女人情懷,穿了一條紫色的吊帶長裙。
楚憐玉很瘦,鎖骨十分明顯,襯得這紫色長裙更是飄逸了幾分。
這一次顯然比十年前更自信,走在大街上回頭率那是槓槓的,無論是散步的老人,嬉笑的小孩,還是匆匆忙忙的上班族,所過之處,引人駐足。
第一次,楚憐玉有了少女的嬌羞,對着迎面而來的帥哥拋了一個媚眼,雖然她的眼睛很小,笑和不笑,閉上和睜開並沒有什麼差別,但她要聲明的是那只是一個媚眼,絕不是電眼。
帥哥暈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泛着白眼,手腳還不停抽搐。
楚憐玉急了,二話不說,俯下身就對帥哥來了個人工呼吸。
帥哥的嘴唇軟軟的,還有淡淡薄荷糖的清涼,楚憐玉沉醉其中,忍不住啃了幾口,當四周圍滿了觀眾,她才不好意思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誰知那帥哥眼睛一閉,兩腿一伸,徹底暈死過去。
最後來了一輛急救車把帥哥送去了醫院。
楚憐玉原本是想陪在帥哥身邊,就像小說里的浪漫情節,當帥哥醒來時的第一眼看到了她,於是雙雙陷入愛河,難以自拔,過着童話般的幸福生活。
但很不幸的是,急救人員拒絕讓她上車,縱使她追了一條街,三條巷,但終究兩腿難敵四腳,甚至不知道帥哥被送到了哪個醫院。
第一次,懵懂的愛慕被扼殺,連發芽的機會都沒有。
從那以後,楚憐玉開始了閉關鎖國的政策,更準確來說,她就像一片落葉在水上漂,飄啊飄,本想化作春泥做一回護花使者,卻被拋棄在九霄雲外。
從出生那一刻起,她的老爸老媽不得不接受基因突變這個事實,看着黑得像碳球的楚憐玉,她老媽安慰她說在生楚憐玉的前一天晚上,錯把墨水當做飲料,所以造就了她的黑皮膚。
出乎意料的是楚憐玉十分相信這善意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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