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一向冷傲孤僻的她竟然被眼前這一抹白衣男子的深情打動。
她回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眸的楚憐玉,在心中暗暗說道:「公主,有這麼多人保護你,心兒也就放心了。」
囚身心對長空無痕談不上了如指掌,但該知道的幾乎都已知道,她知道長空無痕便是楚憐玉口中的白鬍子,只是楚憐玉卻不知道。
夜神魅想從長空無痕手裏得到七心石,但楚憐玉什麼都不知道,夜神魅也絕不會坐以待斃,他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
下一步,夜神魅將會有什麼舉動?
囚身心一臉愁眉不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長空無痕,而夜神魅和長空無痕之間似乎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即使夜神魅什麼都不說,總會一天她會知道。
長空無痕離開了梨花苑,楚憐玉的生活在於恢復了一派平靜。
但這平靜只持續了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的東宮,一片沸騰。
原來是雪兒有喜了。
楚憐玉捧着一本壓根就看不懂半個字的經書坐在石凳上。她一隻手撐着下頜,另一隻手擼着青絲,時而把弄着手心裏的髮絲。
囚身心端着一碟紅豆糕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石桌上,然後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楚憐玉隨手拿過一塊糕點,慢悠悠的吃了起來,還不忘贊道:「今日的紅豆糕味道還不錯。」
囚身心沒有回話。
楚憐玉看了她一眼,問道:「心兒,你怎麼了?」
囚身心有些吞吞吐吐,「公主,有一件事,心兒不知當說不該說。」
楚憐玉放下手中的書,語氣和悅,「你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
「公主,雪兒她,她懷孕了。」
囚身心的話果然如一個霹靂彈,頓時就把楚憐玉給炸傻了眼。
「你說雪兒她……有了?」
楚憐玉還是不太敢相信。
「恩!」囚身心很肯定的點點頭,「如今宮中都傳遍了,公主和太子大婚在即,可雪兒卻先懷上了身孕,只怕對公主不利。」
囚身心欲言又止,楚憐玉卻沒了聽下去的欲,望,她只是在想,雪兒怎麼會突然有了身孕?
獨孤聿,你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一時之間,楚憐玉心中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她想裝作漠不關心的再次拿起書,心中卻是一陣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囚身心想到了楚憐玉會有一萬種反應,卻獨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靜靜的坐着,手捧一卷詩書,渾身上下卻沒有半點書香氣息。
楚憐玉突然站起身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準備點東西去看看?」
囚身心有些錯愕,「公主你要去看雪兒?」
「她畢竟曾經也是我的人。」倘若不是她和獨孤聿賭氣,或許現在雪兒依舊是她的丫鬟。
對於這樣的結果,楚憐玉並不後悔。
「公主想送些什麼?」
「你隨便挑挑吧,既然是懷孕,自然還是安胎的比較好。」
「公主,其實你大可不必……」
「我和太子的大婚是既定的事實,誰也無法改變,且莫說雪兒只是有了身孕,哪怕她現在就生下一個孩子,還是不能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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