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無痕整個人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的垂下了頭。
「是他,是他……」
獨孤聿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誰?」
長空無痕閉上了眸子,「夜!神!魅!」
他一字一字的說着,說得十分用力。
獨孤聿也震驚了,他和仙兒都在一個房間裏,可根本就沒有半點察覺。
「不可能!若真是夜神魅,我怎會一點也不知曉?」
長空無痕苦笑了,「夜神魅再也不是夜神魅。」
獨孤聿愣住了,「什麼意思?夜神魅不是夜神魅,那他是誰?」
長空無痕再次苦笑道:「我來不及跟你解釋太多,快回去,莫要將玉兒一人留在皇宮。」
獨孤聿更是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是去了無妄之境嗎?夜神魅到底怎麼了?你怕他?你為什麼會如此畏懼?長空無痕,這不像你!」
在獨孤聿的眼裏,長空無痕就像只閒雲野鶴,不慕名利。
他總是一襲白衣,臉上掛着溫文爾雅的笑容。
這幾乎是第一次,獨孤聿從長空無痕的眸子裏,他對夜神魅的畏懼。
倘若長空無痕畏懼的人是夜神君,獨孤聿到不覺得奇怪,只是夜神魅,不足為懼!
長空無痕一激動,連連咳嗽起來,炎帝往中間一站,眸子從獨孤聿身上掃過,「這裏是仙界,回你該去的地方。」
獨孤聿並沒有移動,再次追問道:「長空無痕,為了玉兒,告訴一切。」
長空無痕平復了一下心緒,這才說道:「夜神魅徹底成了魔,他是一個瘋了的魔。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玉兒有危險,玉兒有危險!」
長空無痕幾乎是嘶吼着,「我要去救玉兒,我要去救玉兒。」
突然,炎帝在長空無痕脖子後面打了一掌,長空無痕頓時就暈了過去。
獨孤聿本想出手,被炎帝瞪了一眼。
獨孤聿還沒開口,炎帝再次下了逐客令。
「既然你這麼喜歡玉兒,這些就該由你來做。保護玉兒是你的責任,而不是痕兒!立即給本王滾出這裏!」
炎帝一聲厲喝,眸子裏盈盈燃起憤怒的火焰,「趁本王還沒爆發,即刻從這裏滾出去!滾啊!」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獨孤聿還是一國之尊。
炎帝這一番怒吼,深深傷害到獨孤聿的自尊。
然而在獨孤聿心裏,炎帝是楚憐玉的父王,還是一個長輩,他依舊秉持着一顆前輩的心。
「讓長空無痕好好養傷,只要我獨孤聿尚有一息,就絕不會讓玉兒再次受到半點傷害!」
說罷,獨孤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世外桃源。
當獨孤聿出現在棲鳳宮,整個人頓時就垮了。
「夜神魅,夜神魅,他究竟變得多麼可怕?就連長空無痕也會如此畏懼?」獨孤聿在心中自言自語着。
他推門而入,月光灑進屋子裏,帶着微涼的氣息。
七彩趴在床邊,早已熟睡,她突然吧嗒吧嗒的嘴巴,嘴角流出一連串口水。
獨孤聿那緊張的心情不由得輕鬆了幾分,他小心翼翼的將七彩抱到了外屋的小床上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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