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舟大吼,「不可能!不可能!」
獨孤聿劍眉一挑,「不可能?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今日本以為你是棄暗投明,有心歸正,沒想到你死性不改,一步一步走上這死路。但朕念在先皇在世時你也立下不少功勞,輔佐朕這些日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朕就不追究你的家人。」
慕容舟依舊不死心,「皇上,皇上,請聽老臣一言啊。老臣與南疆素來不和,朝廷的文武百官都知道此事,老臣又怎會和南疆勾結啊!」
慕容舟捶胸頓足,一臉悲戚,那叫一個慘字了得。
獨孤聿眸子一斜,「若不是朕早已知曉你和南疆二人勾結多日,險些就被你二人在朝廷之下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給騙了過去。」
慕容舟臉色一白,獨孤聿所言句句屬實,他已無話可說。
慕容舟使勁拍着大腿說道:「生不逢時啊,生不逢時啊!」
獨孤聿冷冷應道:「生不逢時?先皇給你機會讓你為朝廷效力,可你倒好,竟然有了二心,你如何對得起先皇對你的重任?」
事已至此,慕容舟也沒什麼好忌憚的。
「先皇,呵,先皇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罷了,又何曾真的信任過我們?」
獨孤聿臉色微變,「先皇是一國之君,就算你是先皇的親手足,先皇也不能對你沒有半點警惕之心。你可知道你們起兵,可不單單是皇位那麼簡單,而是讓整個蒼國的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更有甚者讓覬覦已久的鄰國,也對我蒼國下手。」
慕容舟啞然,他的確沒想到這個。
但事情既已敗露,求饒也是徒然。
「若不是我們這幾位朝中重臣守護着蒼國,哪有你今日的安穩日子。若說是忘恩負義,你跟我們又有何差別?」
「你!」獨孤聿被氣得面色鐵青,「來人,將慕容舟打入天牢,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探望!」
「是!」
慕容舟被押走了,獨孤聿揉了揉脹痛的額頭。
如今蒼國之中風雲涌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謂是讓他忙得焦頭爛額。
楚憐玉抓住了獨孤聿的手,卻是什麼也沒說。
獨孤聿問向楚憐玉,「玉兒,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楚憐玉搖了搖頭,「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立場不同,對錯自然也有所不同。我們認為是對的東西,可能在別人眼裏就是錯。別人認為是對的,在我們眼裏或許就是錯的。你是一國之主,只要無愧於天,無愧於民,對得起先皇,對得起蒼國的列祖列宗,便是對!」
楚憐玉的這一番話,十分有深意。
獨孤聿點點頭,反握住楚憐玉的手,「或許有朝一日,朕什麼也顧不得了,你可會依舊伴在我身旁?」
楚憐玉沒有回答,她的心中早已沒了答案。
她和獨孤聿就好似冥冥之中註定的相遇,註定的糾纏不清。
她一心想和獨孤聿拉開距離,可若是這樣,卻越是有更多的糾纏。
她以為,再次以桃夭夭的身份出現在蒼國,只要找到七彩的肉身就能功成身退,誰知卻在這裏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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