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轉身欲走,柳岸上前攔住了囚身心的去路。
柳岸伸出手,輕柔的摩挲着楚憐玉的側臉,他手指纖細柔軟,光滑無比,撫摸着囚身心的臉頰,好似絲綢從臉上划過。
囚身心不由得心軟了幾分,「岸,告訴皇后五花仙子的下落吧。」
囚身心幾乎是帶着一種祈求的語氣,以及那溫柔里夾雜着的祈求的眼神。
柳岸有一剎那的失神。
柳岸『噓』了一聲,溫柔的笑了笑,「心兒,你知道這些年來我為何像只閒雲野鶴,瀟灑在外嗎?」
囚身心眉頭一低,「因為你對金錢權貴本無興趣。」
「你錯了。」
囚身心擰起了眉,「可你……」
囚身心這才發現,她和柳岸雖然親密無間,她對柳岸的性格了如指掌,但對柳岸這個人,卻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了解。
第一次,囚身心對柳岸的感覺變得有些奇妙。
柳岸道:「我之所以裝作不畏權貴,不慕名利,只因我知道什麼時候要明哲保身,什麼時候又該大展宏圖。」
柳岸頓了頓又道:「心兒,你還記得第一次我們相遇時的場景嗎?」
囚身心自然記得,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柳岸繼續說道:「第一次,你我相遇在寒冬凜冽的大雪天裏,你又冷又餓,蜷曲成一團,躲在角落裏,那時的你可憐得讓人心疼,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你。可惜……」
柳岸笑了笑,「我將你帶去見師父,可師父卻不願意留下你,但師父留下了南翩翩。」
柳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囚身心本想說話,柳岸道:「你什麼也不要說,且聽我說完。」
柳岸繞過囚身心,回到凳子上坐了下來,「只因南翩翩是南疆的掌上明珠,而南疆是蒼國大將軍。」
柳岸忍不住冷笑一聲,「而你呢,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權利,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的,在他們眼裏的下等人。」
囚身心忍不住說道:「那日之事,我從未怪過誰。」
「可我有啊,我不甘心,我就是想將你留下來,想要保護你。」
柳岸越說越激動,他手裏端着一個茶杯,然而在他激動的時候手微微一用力,便將茶杯給捏碎了。
七彩被嚇得不輕,緊拉着楚憐玉的手,更是不敢靠近柳岸。
囚身心道:「岸,我知道你對我的好,這輩子,我囚身心能遇見你,認識你,是我最大的福氣。」
柳岸溫柔的笑了,「那你還要走嗎?」
囚身心搖了搖頭,「我不走,不走,可你能將五花仙子的下落告訴皇后嗎?」
柳岸臉色微變,叱道:「心兒,為何你我之間要被一個楚憐玉阻斷?」
囚身心搖頭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皇后待我恩重如山,我早已發下毒誓,今生今世,誓死追隨!」
柳岸一聽,臉色更是大變,「倘若我要將你帶走,難道就要將她殺了?」
囚身心已沒了耐心,她聲音一吼,「岸!你到底想要怎樣?」
囚身心不由得笑了笑,「我知道了,你跟他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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