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的臉上似笑非笑,十分複雜,更是叫人說不上好壞。
床上的楚憐玉眸子半眯着,她的目光掃了一眼桌旁的獨孤聿,又迅速閉上了眸子。
楚憐玉並非真的暈倒,她只是想試探一下囚身心罷了,現在看來,囚身心對她有了敵意。
楚憐玉沉思着,她要找個機會跟囚身心坦白,畢竟囚身心並非常人,若真的有意對付她,會平添許多麻煩。
獨孤聿走了過來,楚憐玉迅速閉上了眸子,然而獨孤聿倒也沒察覺到生什麼,只是幫楚憐玉理了理被子,停留了一小會就離開了房間。
依稀可以聽到獨孤聿吩咐春花秋月好生照顧楚憐玉。
楚憐玉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屋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從腳步聲可以分辨出來人不止一個。
緊接着,便是春花秋月的聲音,「參見娘娘」
楚憐玉心中一驚,南翩翩她這時候來幹什麼
只聽門外的南翩翩說道:「本宮聽聞桃姑娘被蛇咬傷,頗為擔憂,顧前來看看。」
春花道:「姑娘到現在還不曾醒來,娘娘你」
「不礙事,本宮就去看看。」
春花秋月還欲阻撓,但南翩翩是太子妃,又豈是她們兩個宮女就可以攔下的。
南翩翩的貼身宮女蝴蝶喝道:「好不知趣的兩個丫鬟,娘娘屈尊來這梨花苑,就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
春花秋月同時垂下頭,不敢繼續答話。
南翩翩推門而入,屋內旃檀香繚繞,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意,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南翩翩在床上徘徊了好一會,尖銳的聲音有些刺耳,「看來姑娘真是傷得不輕啊」
春花秋月更是無人敢回答。
南翩翩又道:「這個夏天尚未開始,姑娘可要保重身體,以後要經歷的東西,可多着呢。」
蝴蝶附和道:「娘娘說的是。」
南翩翩不屑的轉過身,「蝴蝶,咱們走」
「是」
一群人又浩浩湯湯的離開了梨花苑,春花秋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春花道:「只怕姑娘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秋月點了點頭,「太子妃眼睛裏容不得其他人,只怕日後更會處處針對姑娘。」
「姑娘人好,也沒主人架子,這樣的主人可是少之又少。」
秋月嘆了嘆氣,「別想太多,現在只要伺候好姑娘就夠了。」
楚憐玉緩緩睜開了眸子,她不相信南翩翩半夜來到梨花苑就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的手動了動,心中暗叫不好,她全身軟綿無力,想要起身,更是難上加難。
但她細細回想,南翩翩進入房間之後並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的肢體接觸,問題究竟發生在什麼哪裏
既然裝睡,索性裝個徹底,春花秋月守在房間裏,一夜未曾離開,而楚憐玉亦是躺在床上,壓根就沒有睡意。
第二天,日上三竿,楚憐玉終於有了點力氣,足夠她坐起身來。
然而迎來了一個傳旨的公公,楚憐玉在春花秋月的攙扶之下起了身,宣旨的公公將楚憐玉掃了一眼,被她的容貌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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