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在黑夜的籠罩之下愈發顯得寧靜。
一陣疾風掃過,夜神魅一襲黑色的寬大袖袍站在辰王府最高的屋檐之上,狂風撩起他衣袂飛揚。
夜神魅幾起幾落,到了獨孤辰的房間,他睥睨的看着腳下的屋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對於他的傑作,他十分滿意。
也不枉他這半年裏花的功夫。
房間裏突然有了動靜,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獨孤辰穿着白色的裏衣走出了房間。
獨孤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望了望天,拍了拍嘴巴,門一關,又回到了床上。
夜神魅不由得一聲輕笑,「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榮華富貴,有些人,可是夢十輩子也夢不來的。」
話音剛落,黑風一掃,屋頂上除了夜空,便什麼也沒有了。
楚憐玉將春花秋月扶回房間,坐在圓凳子上,而她則搬來一條凳子靠在門邊,看着窗外發呆。
春花秋月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楚憐玉不知不覺的靠在門邊睡了過去。
春花秋月自知有罪,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是我們疏忽了,求姑娘責罰!」春花秋月不安的看了看彼此,低垂着頭。
楚憐玉淺笑着將她們從地上扶了起來,「昨夜是我要看夜景,吹吹晚風,與你們二人無關,快些起來吧!」
春花秋月並沒有立馬起身,「太子吩咐我們照顧好姑娘,可我們卻,卻,是奴婢們該死!」
楚憐玉柳眉一低,「你不說,我不說,太子自然不會知道此事。」
春花秋月還是不安,楚憐玉又道:「太子讓你們伺候我,自然得聽我的吩咐,現在我便要讓你們起來,難道你們也不聽嗎?」
「這……」
「奴婢不敢!」春花秋月異口同聲,紛紛站起了身子。
這梨花苑本來有六個人,但楚憐玉本就不願人多,索性將另外四人也給遣走了只剩下春花秋月二人。
春花對秋月道:「你去廚房熬一碗薑湯,為姑娘驅寒。」
秋月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好!」
楚憐玉什麼也沒說,只是和衣躺在了床上。
她摸了摸鼻子,滿腦子都在想,到底怎麼才能找到風雲喚?
風雲喚是回了楚國?還是就在蒼國的某處深山裏?
僅憑她一人之力,要找到風雲喚只怕還得花些時日。
楚憐玉饒有興致的問向春花道:「春花,你說,我怎樣才能最快速度的找到我的哥哥?」
春花低頭想了想,「奴婢覺得,找人最難,最快的法子莫過於你等在某個地方,讓你所找之人來找你。」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乖乖的呆着,等他來找我?」
「恩!倘若姑娘的哥哥真的知道姑娘你在找他,定會主動找上門來。」
楚憐玉陷入了沉思,主動找上門,風雲喚離開的時候曾說過她再現之日,便是他出山之時!
楚憐玉嘴角一勾,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上泛起一絲笑意。
風雲喚,你不是要殺我嗎?我就在這等着你!
楚憐玉在心中默默說道,但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和畏懼,有的只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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