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溫暖寬厚的大手放在楚憐玉巴掌大小的小臉上,一股熱流從他的掌心傳到了楚憐玉心裏。
楚憐玉的心砰砰砰的亂跳着,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
獨孤聿嘴角一勾,笑得如三月的春風,拂綠了滿心荒原。
「你可知以你的姿色,實在是配不上太子妃這個稱號?」
楚憐玉腦子空蕩蕩的,此時此刻的她沒有了思考能力。兔唇微啟,卻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獨孤聿嘴角的弧度又多了幾分,原來他笑起來,竟是這麼的好看。
楚憐玉不由得看痴了。
獨孤聿忽地一起身,楚憐玉下意識的拽住了他的衣角,「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輕柔的話語,幾近於哀求的語氣,楚憐玉開始變得不像她自己。
這不是她,可她控制不住。
她不想這樣,但她想留住他,她想再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仿佛只要他在身旁,哪怕是靜靜的坐着,她也會覺得很安心。
獨孤聿遲疑了,看到一臉疲憊的楚憐玉,心有不忍,又坐了回去。
「好,本王不走,留下來,陪你!」
楚憐玉頓時就笑開了花,她嘴角動了動,似乎因為激動,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獨孤聿問,「你,你真希望本王留下來?」
楚憐玉重重的點了點頭,「倘若你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大可離去。」
獨孤聿無奈的嘆了嘆氣,「眼下最要緊的便是治好你和辰兒臉上的屍斑。只有你們好了,本王才有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辰兒他……」楚憐玉很想告訴獨孤聿她和獨孤辰命運相連,但又不希望獨孤聿刨根問底,問出了她將陽壽分給獨孤辰之事。
然而事實卻是,獨孤聿早已知曉這一切,只是楚憐玉不知道罷了。
「辰兒他怎麼了?」
「沒,沒事。我只是想說,辰兒他年紀尚幼,又是第一次生這麼奇怪的病,你可要多陪陪他。」
「當然,這段日子你就住在辰王府,等臉上的屍斑徹底好了本王再接你回宮。」
「你是怕我將屍斑傳染給雪兒嗎?」楚憐玉脫口而出,完全沒經過大腦思考,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立馬就後悔了。
雪兒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親手賜予的,如今她這是嫉妒了嗎?
楚憐玉,你怎麼可以嫉妒雪兒?
楚憐玉在心中暗暗鄙夷了自個一番,正想解釋,獨孤聿臉色已冷,「雪兒懷有身孕,體質不同常人,自然要萬事小心。」
楚憐玉沉默了。
美好的氛圍在剎那間結冰,凝固,凍人。
獨孤聿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柔和了幾許,「其實雪兒……」
「好好照顧她。」楚憐玉打斷了獨孤聿的話,「當日你我之約,你不將雪兒交還給我,便要給她一個名分,如今你的確是做到了,她既是你的女人,你就有義務要照顧好她。」
楚憐玉閉上了眼,有意假寐,「我困了,你還是去照顧好辰兒吧。」
說罷,楚憐玉緊緊閉上了兔唇。
獨孤聿薄唇微啟,他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楚憐玉一臉決絕,便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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