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師叔!」
正當貝海這邊望着滿眼或粉紅或白色的桃花發愣的時候,從內院裏走出了三位老道,這三位老道的步伐很快,來到了貝海的面前稽手行了一個禮,然後其中最年長的安老道就己略過了貝海道了一聲告罪向着後面落了幾步的老頭子走了過去。
貝海回過了神來,對着武和孫兩位老道士說道:「你們給我和我的朋友找個地方休息就可以了,我們要在這裏住上幾天。至於你們自己自便吧」。
孫老頭和武老頭相視了一眼之後,孫老道立刻說道:「那就由我帶着師叔去房間休息吧,師兄去陪郝師兄敘敘舊」說完對着貝海做了個請的手勢:「師叔請!」同時向着唐浩幾人點了點頭。
貝海聽他這麼說就示意身後的提箱子的兩個小道士跟着自己一起走。
七拐八拐的繞了幾圈兒,甚至是沿着山勢都走了一兩個彎兒,貝海覺得自己頭有點兒暈了,這才來到了一間院子的門口。這個小院兒就是獨棟,前面是個鋪了石紋面磚的約四百多平的平台,在平台東面就是懸崖,院中的屋子一大半都縮進了山體裏。從平台往下一看,山間雲霧濃散淡聚如同仙境一般。人站台上扶着欄杆向下一看才發現整個平台一半都突於山體之上。
門口大家看了約十分鐘,貝海才跟着孫老道一起向着院門口走去。
吱呀一聲,孫老道推開了門口的兩扇木門,立刻裏面一個小院兒就露了出來,院中一邊種着幾株墨竹,另一邊種着一樹粉紅的桃花,牆角邊上還有一交織的綠竹籬笆,離着門邊不遠的是一個木製的小亭子,小亭子中間擺着一個長條形的木台。
「整的還有模有樣」貝海說了一句之後就第一個進了院子。這樣的小院子十分符合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只要是純正的中國人沒有幾個不喜歡這調調的。
孫老頭聽了笑着說道:「回師叔,這裏是按着以前歷代掌宗修行之地重建的。雖說外人並不承認師叔您的地位,不過我天元宗傳承幾百年自有天元宗的規矩,從不受外人支配,這個院子從今往後也就是您的居所」。
孫老道這話說的明白。很直白的告訴了貝海不管什麼宗教管理局怎麼折騰,反正你就是天元宗的宗主了。
貝海聽了擺了下手說道:「我早就說了,宗不宗主的無所謂,反正以後來的時候有個小院兒住就成了!放心吧一整年我都不一定來的了幾回」。
貝海對於宗主什麼的並不是太關心,不過要說這麼就讓了人心裏總歸不會太開心了去。自己花了好幾億美元要是連個虛名都沒有落下來那也有點兒太可悲了。對於貝海來說孫老道口中的宗主不過就是自己幾億美元花出去之後的搭頭。總好過什麼都沒有不是?所以說這些老道口中左一個叔祖,右一個師叔的貝海也就坦然的受了。
俗話說的好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自己讓我幫子大大小小一百多口男女牛鼻子都有地安身立命之所,口頭上當個叔當個祖的有什麼不可呢。
再說了貝海也不真準備管理天元觀,老實說連管理一個賺錢公司的事情貝海都不想浪費腦細胞,何況是管理一幫子老老小小一百多口道士道姑!
「師叔,您這裏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和我說,馬上我就幫您辦」孫老頭帶着貝海到了屋前輕輕的推開了屋門,示意貝海進去看一看室內的用品還有什麼缺的沒有。
貝海伸着腦袋往裏看了一眼之後不由的對於旁邊的孫老道說道:「這屋子裏在我看來什麼都缺!」。
可不是麼!貝海這一眼望去,屋裏幾乎啥都沒有啊!
看看屋裏都有的啥。一個書架子上面擺了七八本書籍,雖說木質不錯,看起來也很有古意,書也挺上檔次的線裝書,看樣子就是上次來發現的那一批。還有一個半高的像是在電視劇里看到古代的那種小長條几案,這東西還不是能坐凳子的那種,直接就擺在了一個大蘆葦蓆子上,也就三四五厘米的高度,一看就知道是要跪着或是盤腿坐着的。
這個蘆葦蓆子有多大呢,說白了吧這大約一百多平方的房子裏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被這蘆葦蓆子給佔了。然後蓆子上面的几案上有一盞燈。還不是枱燈而是以前的老式馬燈,就是燒煤油的那種年紀小一點的八零後估計都沒有幾個見過馬燈這玩意兒。几案的兩邊則是放着三個蒲團,不論是馬燈還是機案、蒲團都是嶄新的。
唯一有點兒調調的是一角有個架子上面擺着一擺古琴。這把古琴看上去還真的是有點兒年頭了,反正貝海看着至少也該有大幾十年了。因為上面的琴面都有包漿了。
除此之外這屋裏就空蕩蕩的啥東西也沒有了。
貝海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就覺得這天元宗的歷代宗主也不知道要傻成什麼樣兒。反正貝海受不了這個,要是住在這裏再想着外面內院的繁花似錦,落英繽紛,亭台樓閣宛如仙境,自己蹲在這裏『修身養性』,貝海覺得自己要是這麼認下來不就成了吃一個雞蛋要幾兩銀子的滿清傻皇帝了麼?這被人蒙的也太明顯的吧!
「歷代掌宗幾乎都是居住在這間靜室里修行悟道的。每一位都超過了一百二十歲才羽化登仙,這間靜室依山勢而建,得天地之氣運,享日月之精華……」孫道長說道。
「行了!」貝海擺了下手說道:「我不是歷代的掌什麼宗,這玩意兒我真的是睡不了,要不你重新給我找個有床的房間,要不就給我弄個床到這裏來」。就這一屋子破爛貨還提什麼天地日月,明擺着這幾個老牛鼻子是想坑自己一把!
不說別的就是這地兒到了晚上怕自己要是不弄床被子都能被凍的直打哆嗦,一百多平方四米多快五米的頂的房子就擺了這麼點兒東西,你說這要空成什麼樣兒。一般人住着就算是夏天怕也會覺得有點陰冷,更何況現在己經入了秋。貝海覺得要不是弄兩床被子自己跟本安穩睡不到天亮。
說到了這裏貝海望着孫老道說道:「不對啊!你們這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麼?」。
「沒有的事兒!」孫老道立刻對着貝海擺了擺手說道:「只是按着前面的掌宗佈置的並沒有別的考慮」。
孫老道一邊說着一邊心裏嘀咕:看來指望這位掌宗像以前的歷代掌宗一樣全心苦修似乎是有點兒困難了,連個靜室都不想呆談什麼仙論什麼道?
這裏真不是幾老道給貝海弄的下馬威,而是以前的宗主接任的時候最少也有五十多了,修行打座之類的包括心性甚至是忍耐力都到了一定的境界。加上天元宗本來就講究的是道法自然,隨性以心求得大道,對於這樣的擺設自然不會多挑剔。而貝海這位新宗主三十不到的歲數哪裏能受的了這房間裏在老道們看來的清虛之氣,不覺得冷清才怪了呢。
對於打坐的人少許清冷有利於集中注意力。這裏自然是個好地方,不過對於一心想睡個舒坦覺的貝海來說這地方就有點兒涼了。
「行了,那等會兒就讓人把床給抬過來,還有這蓆子也不要了,都什麼年代的還用這種蘆葦席。要是夏天一覺睡醒身上一片的交叉紋!這次我就不說了等我走的時候這屋裏全給我鋪上地板,實木的那種要硬木的,地板地下還要給我打龍骨……反正就這么小改動一下」貝海這邊開始改起了屋子。
孫老道一聽這哪裏是小改動,除了值錢的古琴留在了屋裏之外,剩下屋裏的擺設全被這位新掌宗給扔了出去。而且這麼一改這裏就成了賓館了,哪裏還像個修行的靜室?!
「可是!這些陳設都是歷代掌……」孫老道說道。
沒有等孫老道說完貝海直接就問道:「有規定說不能改麼?」
孫老道搖了搖頭:「沒有,不過……」
沒有等孫老道的不過說完貝海又說道:「那我沒有說不許把地上鋪上地板?」。
「也沒有!不過……」孫老道說道。
「那有沒有說現任掌宗不能改上一任掌宗的陳設?」貝海又打斷了孫老道的話說道。
孫老道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
啪!貝海聽了立刻擺了一下手說道:「那不成了,等會兒先給我弄個大床過來,小的我睡着不舒服,至少二米乘二米的那種。對了,拉電什麼的估計這時候也不好弄,先弄個應急燈吧,這東西總有的吧!有電還點馬燈,也不知道豬鼻子插蔥裝的什麼象啊!」。
「是!是!」孫老道不理貝海的話心裏嘀咕兩下嘴上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請師叔休息一下,我帶着這幾位客人去廂房」孫老道現在想着快一點兒擺脫自己這位『師叔』了。
一聽說自己這些人要去睡廂房,唐浩首先不幹了,直接對着貝海說道:「要不我們這幾天就和你一起擠擠算了」。
許輝聽了立刻把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似的:「嗯,擠擠好!」。
許輝也不想去住廂房去,那廂房說白了就是大通鋪。而且廂房哪裏談的上什麼景致,哪裏如貝海這裏好,直接可以眺望整個天元觀。
貝海聽兩人這麼說不由的把目光望向了孫老道。
孫老道說道:「師叔要留幾位客人通宵悟道也是可以的!」。
通宵悟道只是個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貝海可以留幾人在這院裏住,一聽到孫老道這麼說貝海立刻說道:「那就這麼辦…」。
辦沒有說完想起來。自己這邊還有個女人呢杜合的女朋友秦薇總不能和自己這些人擠一起吧。
「杜合你和秦薇就廂房去吧」貝海對着杜合說道。
杜合頓時臉就垮了不過一秒鐘不到立刻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樂呵着點了點頭。
「請!」孫老道一聽就想帶着杜合兩位就勢離開這個小院兒,對於這位掌宗孫老道現在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慢着!」等着孫老道到了門口,貝海想起來自己帶的東西就說道:「等會兒你們師兄弟幾個一起到我這邊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聽這話孫老道轉身回來對着貝海微一彎腰:「我知道了,等會一定與師兄來聽師叔教誨!」。說完孫老道就帶着杜合小兩口出了門。
許輝望着孫老道三人出了小院兒之後立刻對着貝海豎起了大拇指:「乖乖。你到了這裏是太后老佛爺的享受啊!」
唐浩也點頭說道:「幾億花的不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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