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做的?」她笑嘻嘻地問,因為覺得很幸福,被他緊握的手,便曲起手指輕輕地在他手心裏划動。(筆趣閣)
他有些癢,看了她一眼,卻不動聲色,轉頭招呼一直端坐在沙發上不動認真看報的jason,「jason,趕緊來!」
jason放下了報紙,笑道:「咱們的女王終於下來了麼?子簫,讓咱們等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吧?」
「什麼都會有第一次的。」墨子簫淡笑,避開他鋒芒畢露的眼神。
三人一齊在桌上同坐了,席間,夏小昕總感覺如芒在背,jason總是不動聲色地看她,等她真的看過去,他卻及時轉移開了。
他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獵豹一樣,而她就是他的獵物,他在等待最合適的機會撲上來,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但她沒有辦法知道為什麼。
吃過飯後,墨子簫自去上班,jason也回他自己的屋子休息,susan也前來教導她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都過得很平靜。
她每天都出去跑步,上午接受susan的訓練,下午小睡一會,然後去屋後的游泳池裏游一個小時的泳。
到傍晚的時候,她便準時做飯,這段時間,經過她的苦心鑽研,還有刻苦實踐,再加上不恥下問,她的廚藝已經突飛猛進。
做出的飯菜漸漸越來越可口,雖然還比不上墨子簫的手藝,但還算不錯。
墨子簫是堅持天天回來吃晚飯的,他們的交談仍然很少,但是氣氛越來越好。
他們也不再分開睡了,她已經漸漸熟悉並貪戀着被他抱着的感覺。
偶爾他會撫摸她親吻她,但從來不會再有下一步的舉動。
但每天醒來,她都覺得很難堪。
因為她睡覺完全沒形,睜開眼不是看到自己不是將他擠到床邊差點掉下去的程度,就是看到自己的手啊腳啊總是架在他的身上。
最窘迫的是,有時候她的手還放得很不是地方。
相當的少兒不宜。
每次都作賊心虛地急忙移開,然後不敢有任何的賴床,爬下床就跑。
總的來說,這種生活很舒服,舒服得她有時候甚至忘記了她還有大事要做。
如果硬要挑骨頭,那就是jason了。
他像個影子一般總是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他們的家裏,似乎在用這種方式無時無刻地提醒着她,她只是個替代品而已,眼前她所珍惜所享受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如夢幻泡影,轉瞬間便會消逝得無影無蹤。
她一看到他就煩,但是卻不得不與他虛與蛇委,假裝關係很好。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過了兩個月。
這一天,三人吃過早餐,jason對墨子簫說:「里亞島剛買下,我們去看看吧!如果合適,便要開始佈置了!」
墨子簫點頭,「好。」轉過身對她說,「今天可能回不了,如果你害怕的話,便叫susan過來陪你吧!」
「好。」她點頭,並沒有多問具體是什麼事。
送他們出去,就看到穿着米黃色風衣,腳蹬一雙及膝黃靴的rose走了過來,看了不看她,徑直對墨子簫與jason說:「這一次,我也一起去!」
「那裏條件不好,地勢不平,你的腳傷沒有痊癒,還是不要去了吧?」jason皺眉。
rose卻瞪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
墨子簫笑道:「咱們去了後讓她干坐着就行了,也沒什麼大礙。」
rose得意地笑,「你瞧人家子簫,說的話多有道理。」
jason無可奈何,「算了。你去就去吧!」
「那趕緊的,飛機已經檢查好了!」rose一揮手,率先往前就走,寒風吹動她的長髮,仍然是那般的颯爽英姿,讓夏小昕看了平添幾分羨慕。
「我走了!」墨子簫捏了捏她的臉頰。
「嗯。早點回來。」她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便覺不妥,轉眼見jason看去,果然看到他右嘴角高高地挑起,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墨子簫應了,走了幾步又叮囑幾句,「好好吃飯,晚上不要踢被子。」
「知道了。快走吧!」她點頭,用力推了他一把。
「子簫!快點!又不是不回來了!」已經走了十來米的jason轉身不耐煩地催促着。
墨子簫嘆了口氣,伸手用力地將她摟進懷裏,抱了一兩秒便鬆開,然後再不看她,轉過身,邁開大步朝jason追去。
看着他們越變越小,到最後幾乎快要看不見的時候,她仍然傻傻地站在那裏痴痴相望。
「如今,便是讓你自由走出那道大門,你也不願意出去了吧?」susan的聲音在耳邊淡淡響起。
她一愣,覺得這話耳熟得很,想了一會才想起這是自己剛來時對susan說過的話。
當時說這話的心情,她仍然記憶猶新。
她覺得susan很可悲,很荒唐,竟然會喜歡一個從事着罪惡職業的男人,當時她完全不能理解susan的行徑。
可是現在,她哪裏還有資格說這種話?
「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那樣說你。我根本沒有資格。」她苦笑着向susan道歉。
susan低頭沉默了一會,良久才說:「你比我幸運。至少他眼裏心裏都有你。」
她無語,心情黯淡無比。
她幸運嗎?
如今他們雖然相處不錯,但實質上並沒有什麼突破,他仍然口風緊得很,至今沒有向她透露那位神秘女子的隻言片語。
她仍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厭倦她這個替代品。
不想再想下去了,不想讓那無助悲哀的情緒控制自己,她甩了甩頭,笑嘻嘻地搭上了susan的肩膀,「咱們趕緊過幾招去吧!看看我又進步了沒?今天咱們有整整一天的時間在一起。」
susan聽了禁不住笑了,「你這話里有語病,說得好像咱們有奸/情似的。」
「嘻嘻。可不是麼?我很喜歡你啊!」她笑着開玩笑,「哪一天,你不喜歡男人了,便來找我吧!我保證好好疼你!」
「去你的!」susan笑着舉手打她,她急忙躲了開去,一邊跑,一邊笑着叫,「救命!」
年輕而有朝氣的笑聲瞬間衝上了天空,在空氣里飄蕩久久不散,惹得不少保鏢駐足觀望,禁不住嘆息,這個莊園總算除了哭聲之外,還有讓人愉悅的笑聲了
亞里島,地處海洋中心的一個無人孤島,一年前被墨子簫與jason買下,那裏叢林密佈,懸崖峭壁,地勢險峻,正是他們需要的極佳場地。
如今,眼看五年一季的倖存者遊戲既要開始,他們自然要上來看看佈局。
飛機一降落,他們便讓susan留在飛機上,他們則帶着十幾個保鏢下機徒步走進叢林。
這裏哪裏有水源,哪裏需要設陷阱,他們都要作個全盤的摸查。
本來這些事從前向來都是派手下來的,但這次因為參加投注的人已經涉及到政府內部重要人物,所以為保萬無一失,他們不敢懈怠。
這一查就是整整一天,中午餓了就吃帶來的麵包,等到他們終於從叢林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本來以為可以連夜趕回去的,沒想到突然電閃雷鳴,下起大暴雨來,不得已,一行人只能決定在島上呆一晚。
所幸他們的飛機上也設了三個臥室,裏面一切用具齊全,所以倒也無以謂。
其它的保鏢則在座位上打盹。
因為一整天的勞累,墨子簫吃過晚餐後便早早進了臥室休息。
倒床便呼呼大睡。
睡到中途的時候,被尿憋醒,正欲起床,卻覺得身上有東西,急忙用手一摸,卻摸到一隻柔嫩光滑的手臂。
他有些恍惚,心想難道自己已經回去了?
又或者自己太想念夏小昕,所以自己這是在做一場春夢?
不確定地伸手掐自己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痛傳來,而在這同時,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發現自己仍然身處機艙。
這讓他心一緊,立即翻身坐起,『啪』地摁亮了燈,轉眼向身邊的女人看去。
一看嚇一跳,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鐵着臉皺着眉頭問:「rose!別告訴我你有夢遊!」
本就根本沒睡着的rose慢慢地坐了起來,幽幽地看他,「我沒有夢遊!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趁沒人知道,趕緊回去吧!這事若傳了出去,對你不好。」他隨手拿起床尾上的睡衣穿上了。
「誰都知道我一直以來喜歡你,卻只有你視而不見。小時候,我就喜歡,喜歡你跟在我後面跑,喜歡你時不時地捉弄我,我一直耐心地等着,等着你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終於,你長大了,誰知你的眼睛裏不再有我,愛上了別的女人。但我沒有灰心,心想有一天你終究會發現你真正愛的人只有我。可沒想到,那個女人消失了,又一個女人消失了!我不明白,她們有什麼好,為什麼你的眼睛裏不再有我的位置了?」rose的眼睛泛起了淚花,美麗的臉沒有了平日的冷漠,有的只是楚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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