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娘娘,小婿失職,還請娘娘恕罪。」余乾先是朝韋貴妃作揖,然後看着李念香也在,愣了一下。
韋貴妃沒說什麼,面無表情的帶着侍女和那兩位豐滿的宮女轉身離去。
看着韋貴妃的背影,余乾若有所思。
他不是傻子,這韋貴妃突然帶自己來這說什麼讓人教學自己,這不是扯犢子嘛。
再怎麼着,你丈母娘親自下場就過分了。
現在看着李念香也在這,余乾心裏其實已經相當明朗了。
果然,混後宮,還能混的這麼成功的女人沒一個簡單的,心思真深。
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實則飽含深意,要是自己真的二愣子似的把那兩位宮女給睡了,這韋貴妃立馬得把自己放在最低的檔次來看。
自己當駙馬八成都是她的功勞,加上她後面的李簡,余乾怎麼可能不想多。
這兩貨肯定沒憋好心。
轉頭看着一臉喜悅的李念香,余乾心裏嘆了口氣,這單純的傻姑娘。
他也不管周圍的李念香的侍女,輕輕的摸着李念香的臉頰,「怎麼跑過來了?」
「聽小彩說娘親喊你,想着過來看看。」李念香咬着嘴唇,些許害羞的回道。
「怎麼,剛才是不是很難過?」余乾調侃道。
「放肆!」李念香梗着脖子。
余乾滿頭黑線,輕輕的甩了下手,「我先走了。」
「唉,一起。」李念香提着裙擺就追上余乾,和他並肩往山下走着,馬車也不坐了。
身後的侍女暫時候在原地,沒敢駕車上去打擾兩人的清淨。
「念香,剛才娘娘有對你說什麼嘛。」余乾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李念香搖頭,這種事,她哪好當着余乾的面說。
余乾輕輕笑了笑,不去戳破女孩子的小心思。
日久見人心,以後的日子長着呢。
見余乾不說話了,李念香遲疑了一下,還是低着頭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拒絕父皇的旨意,不配合那兩位宮女。」
這時候,余乾肯定不能破壞氣氛。直接不要臉的把自己放在正義的天平上。
「我余乾不是那種色慾薰心的人。有了念香你,其她女子,我視作浮雲。」
李念香怔住了,沒想到會從余乾嘴裏得到這個答案。她抬着下巴,一臉傲嬌得意的說着。
「算你有眼力。」
余乾瞥了一眼這渾身上下都寫着驕傲的公主殿下,停下了腳步。
李念香不解的看着余乾。
於是,就在這山間道路上,余乾走上前,一把將李念香摟在懷裏。
李念香渾身僵直,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又開始懵懵的。
「真香。」
余乾嗅着對方身上的香氣,良久,才鬆開自己的懷抱,掐了把李念香滑嫩的臉蛋。
「先走了。」
說完,余乾直接轉身下山去了。
李念香還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沒反應過來,等臉上的滾燙能煎雞蛋的時候她才驚醒過來。
兩隻小手瘋狂的在臉頰兩側扇着,嘴裏呼呼呼的吐着熱氣。
這時候的余乾早已沒了身影,李念香滿眼不舍,滿眼想念,滿眼都是愛意的站在原地。
回城的余乾一進城門就立馬招呼了一輛馬車,自己這身還是太過顯眼,不好在街頭張揚。
他先是去了趟金掌柜那邊把吉服換了,交由對方保養。之後才穿着自己的衣服的往深處走去。
余乾沒打算回大理寺,而是直接去自己的大院子。也就是大理寺暫時給他當婚房的那一套。
前兵部尚書留下的大宅子。
一來到這,余乾就被這逼面而來的喜慶味道給糊住了雙眼。
經過這麼些天的重新修葺,這院子已然煥發出新的生機。隨處可見的紅色,各色大紅燈籠高高掛。
許多下人依舊在院子裏來回的穿梭着,儘可能的佈置和完善細節。
余乾看着牌匾上那金燦燦的余府兩個字,頗有些感慨。
自己在這個世界算是真的立住了腳跟。
雖然大理寺是因為自己的潛力才對自己這麼到位,但不能因為這個就否認人家的好。
至少從目前來看,大理寺在自己身上傾斜的資源非常多。自己之前的那些微薄反饋可謂是微不足道。
以後得對大理寺好點,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收斂起心思,余乾直接踏步進去。
「老爺好。」一進院子,一位長相慈祥,穿着一身青色布衣的老人家就迎了上來朝余乾問好。
余乾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老人家。
「小老兒姓顧,是顧老安排來的管家,負責幫老爺打理府內事物。」這位也姓顧的老人家直接對余乾解釋道。
余乾恍然過來,指着院裏人數不少的下人問道,「那他們?」
「這些下人不僅僅是來幫忙佈置的,以後也是府里的下人了。」顧管家回道。
余乾眼皮狂跳,「也是顧老這麼決定的?」
「是的。」
「那這麼多人,一個月花銷不少吧?」
「老爺放心,都是大理寺的支度,老爺儘管放心住下就是。」
說實話,余乾現在有些感動。看樣子,顧清遠是打算讓自己長住這間府邸?這以後被收回去了不是更麻煩嘛。
有一說一,顧清遠對自己真的沒得說,簡直就是把自己當做真孫子來對待。
「顧老在嗎?」余乾問了一句。
顧管家點頭道,「在的,在裏頭吃茶呢。」
余乾點了下頭,笑道,「那顧管家就幫忙帶個路吧。」
「老爺客氣了。」顧管家惶恐道。
「你姓顧,你和顧老是什麼關係呢?」余乾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老兒是顧老府上的,幹了有三十多年了。」顧管家如實回道。
余乾再次愣住了,合着,是顧清遠的老僕人了?這麼多年,應該感情都不淺了的說,現在直接調到自己這邊。
余乾有些感慨,這顧老恩重,太重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對自己這麼好,這讓自己以後怎麼報答啊。
要是女的還好,自己虧點以身相許就好。這老人家就不太好弄了,只能說盡孝心?
這個可以,老人家現在鰥寡,確實要多多幫襯。
想到這,余乾頓住腳步,轉頭對顧管家說道,「顧管家,你那個吩咐下去。以後府里的人不用喊我老爺,喊公子就行。
老爺這個稱呼只能喊顧老,其他人都沒有資格。」
顧管家有些遲疑,「這」
「照辦。」余乾不容置疑的說着。
「諾。」顧管家頷首領命。
余乾不再多說什麼,跟着顧管家進了內院。這府邸也確實大,穿過好幾條花廊之後,最後停在一處涼亭前。
顧清遠正一人在那怡然自得的煮茶。
余乾直接步入亭子裏,作揖道,「小子見過顧老。」
「你怎麼有空來這?。」顧清遠回頭看了眼余乾。
余乾走到對面坐下,看着兩鬢髮白的老人家笑道,「這段時間都是顧老在這盯着,主持大局,小子真的過意不去,感激不盡。」
「老夫既然擔任你的長輩,自然要一手操辦,別說這些沒用的。」顧清遠一點不跟余乾矯情,直接結束這個話題。
余乾訕訕一笑,親自端起茶壺給顧清遠添着茶水,繼續道,「顧老,不知道可否答應小子一個請求?」
「講。」
「小子現在在這世上也算是孤苦伶仃了,想冒昧的讓顧老您直接當在下的長輩可好?」余乾認真臉的問着。
「我現在不就是?」
「小子說的是一直。」余乾繼續補充了一句。
顧清遠稍稍頓住,右手的茶杯輕輕的在掌心旋轉着,良久,才淡淡道,「之後再說吧,看看我有沒有時間什麼的。」
「好嘞。」余乾喜笑顏開,老人肯定是要面子的,不拒絕那就是答應。這點臉皮余乾還是有的,之後多磨一會就是。
把老人家的面子裏子都照顧到,自然就水到渠成。
當然,這次余乾還真不是惦記人顧老的強悍人脈,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他這人有一點處事原則很簡單,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
顧清遠一口抿掉茶水,又撥弄了下爐子裏的炭火,「和公主對面如何?」
「很順利。我和公主其實算蠻熟悉的了。倒也沒有這方面的阻礙。」余乾笑着回道。
「對了顧老,小子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說。」
「是關於這婚禮賓客的事情。」
「之前不是專人問過你了嘛?請帖不是也都送出去了,怎麼,你還有朋友被落下了?」顧清遠問了一句。
「這倒不是。」余乾搖着頭,「小子是想說讓顧老請一些您自己的親朋好友來。」
「嗯?」顧清遠抬頭看着余乾。
余乾笑容爽朗的說着,「在小子心裏,顧老就是對我最好的長輩,小子大喜。顧老做長輩的好友們肯定也要一起來熱鬧一下的。
顧老您覺得呢?」
顧清遠深深的看了眼余乾,平靜道,「我再看看吧,我的那些老朋友不一定都有空的。」
「好的,聽顧老你自己的安排就成。」說着,余乾就又給顧清遠添了一杯茶。
老人家渾濁的雙眼看着余乾這年輕清澈的臉龐,頗為感慨,一時之間,萬千滋味湧上心頭。
人無再少年。
余乾這少年郎也確實懂事的緊,懂事這方面確實挑不出他的什麼毛病來。
顧清遠不再問話,左手輕輕有節奏的扣着桌面,右手端着茶杯,非常享受的在這曬着太陽。
余乾也沒有打擾老人家的雅興,很是老實的在那當着倒茶童子。
直到飯點時候,一隻符紙鶴悠悠的從上方飛來,落在余乾的手裏。
打開看着,余乾臉色上不由得一喜,是魚小婉的信息。
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來我家玩!!
後面畫了個憤怒的表情,余乾能想像魚小婉寫這句話的時候噘嘴的樣子。
心情突然就激動起來了,這麼多天,魚小婉終於現身,之前苦找無門,連給自己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人狡辯過去才是。
收起符紙鶴,余乾抬頭看着顧清遠,後者只是淡然說道,「有事就去忙吧。」
「好的顧老,那我就先走了。」余乾起身作揖,然後才告辭離去。
顧清遠看着余乾匆匆離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視野里,這才收回視線,左手再輕輕的扣着桌子,咿咿呀呀的唱着一首曲調蒼涼的老曲子。
離開府邸後,余乾一刻沒有耽擱,直接朝魚小婉的住處趕去。
來到這的時候,院門沒關,龜丞相正蹲在門口,手裏捧着一大碗面在那吃的呼嚕嚕的響。
要說這龜爺會享受。
來太安城這麼些天,是把人族的愛好全都學的有模有樣。吃喝嫖賭,樣樣不落的那種。
見余乾來了,龜丞相只是抬了下眼皮。前者這時卻頓住腳步,沒有急着進院、
小聲的問着龜丞相,「龜爺,小婉是在裏面是吧?」
龜丞相點了下頭。
「她現在狀態怎麼樣?有沒有很生氣?」余乾繼續問道。
龜丞相想了想,搖了搖頭。
余乾放下心來,心滿意足的抬起步子走了進去。
然後,不待他看清裏頭的情況的時候,就感覺嗖的一聲,一道人影就沖了過來。接着很快哈,一記飛腳就落在自己的胸口上。
「哪裏來的毛賊,敢擅闖我的府邸!」
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余乾就這麼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揚起一大片的塵土。
好痛。
純粹的表面肉體疼痛,余乾齜牙咧嘴的在地上咳嗽着,第一時間根本就爬不起來。
直到一個碧綠色的身影走到自己跟前。
「呀,是你啊,我以為進賊了,對不起對不起。疼嗎?」穿着碧綠色長裙的魚小婉雙手合十,眨着無辜的大眼睛,語氣歉然的看着余乾。
她半蹲下來,頭髮上的絲帶輕輕垂了下來。
余乾看着這張清純無辜,巧笑倩兮的小臉蛋落在眼裏,頓時搖頭道,「咳咳,沒事沒事的。一點都不疼的。」
「真不疼?」魚小婉的雙眼開始閃亮起來。
余乾一怔,立馬反應過來,咳嗽着,「疼,好疼啊。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哦,起來吧。不好意思啦。」魚小婉朝余乾伸出右手。
余乾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戰戰兢兢的伸手抓住魚小婉的手腕。
幸好,想像中的慘狀沒有發生。魚小婉並沒有把自己像麵條一樣的甩轉七百二十度然後丟出去。
而是真的單純的把自己拉了起來。
「不好意思啦。」魚小婉再次歉意的吐着小舌頭,一邊替余乾撣去身上的灰塵。
看着這張極具欺騙性的臉蛋,余乾又犯起了嘀咕。看來,魚小婉真的只是不小心誤會了?
也許吧,這麼單純的小姑娘應該做不出這麼老六的事情才對。
「沒事的小婉。」余乾直接略過這個話題,拉着魚小婉的手腕主動走進院子,路過龜丞相身邊的時候,還特地的把身上剩下的灰塵往下揚,落進他的面碗裏。
嗎的,你個龜爺說話沒逼數,還吃個鬼。
龜爺敢怒不敢言。只是心裏腹誹余乾,這麼囂張活該被人打。
走進院子後,余乾並沒有第一時間問對方這些天為什麼不理自己。這樣只是愚蠢,只會勾起魚小婉的憤怒。
「小婉,你最近是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嘛?警惕性變高了不少吼。」余乾語氣輕鬆的問了一句。
「沒有。」
魚小婉搖着頭,順手拿起一粒桌子上的那盆黑漆漆的球狀食物,然後啪的一聲丟進嘴裏。
輕輕一咬,墨綠色的汁水爆了出來。
說實話,單看場面有點反胃。
但是余乾上次也吃過這玩意,那個很美味的龍蛇眼。
「你吃不吃?」魚小婉拿起一個遞給余乾。
「謝謝。」余乾笑着接過,也直接丟進嘴裏爆漿。
「強哥呢,怎麼不見他?」余乾好奇的問了一句。
「出去了。」魚小婉回道。
余乾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魚小強不在,現在就是自己最好的狡辯機會!
必須得趁這個機會拿下魚小婉的憤怒!
「小婉啊、」余乾儘量用最輕鬆的語氣問着,「你前些日子去哪了呢,一直找你不見,可擔心了。」
「沒去哪,不在太安,出去溜達了一圈。」魚小婉跳上高高的椅子上坐下,雙手撐在兩側,兩條長腿在那晃啊晃的。
「原來是這樣、」余乾輕輕笑着,坦誠的看着魚小婉,「你還生氣嘛。」
「我為什麼要生氣?」對方反問一句。
看看,這就是還很生氣的潛藏答案。
余乾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出來,「小婉,我先非常鄭重的向你道個歉。」
「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呀。」魚小婉輕輕歪着小腦袋,可愛的看着余乾。
「駙馬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我的錯。」余乾直接包攬下來,坦誠道,「但是小婉我還是那個答案。
我跟公主沒感情的,就算成親了,也就只是簡單的住在一起罷了。我」
「噗—」魚小婉忍不住大笑起來,打斷了余乾。
見對方突兀的笑的這麼開心,余乾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狡辯的話才剛開始說。
「小婉你這是?」余乾小心的問了一嘴。
「哎呀,你別說這些了。」魚小婉輕輕的擺着手,「我真沒生氣。這是你們皇帝的旨意,肯定沒辦法的。
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不過,你得向我保證。」
「保證什麼?」
「以後對我必須得對那個什麼公主好。」魚小婉笑眯着眼說着。
余乾心中大喜,毫不猶豫的保證道,「小婉你放心,我以後對你肯定比對任何人好。」
「行,那就這樣、」魚小婉開心的點着頭。
余乾鬆了口氣,但是很快,開心的心情又跌落下去。
這特麼不會是陷阱吧?
就這麼簡單的這件事就揭過了?就以自己挨了一記不痛不癢的飛腿加上自己的兩句花言巧語就結束了?
這也太草率了吧?
往細了想,全是古怪。哪有這麼簡單的解決方式。就像是魚小婉把台階放在你的腳下一樣,喊你下來一樣。
看着一臉天真無邪的魚小婉,余乾又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有一說一,越接觸下去,越看不透魚小婉。
這個女人太難懂了。
余乾從未遇到過這麼難懂的女孩子。
明明她都是那種很順利成章的天真善良,清純無邪。可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真的找不出這個怪異的源頭來。
「你想什麼呢?」魚小婉好奇的看着余乾。
「沒什麼。」余乾收起思緒,擠出笑容看着魚小婉,一拍腦門道,「我來這,還有個禮物送給你的,差點給忘了。」
魚小婉蹦了下來,跳到余乾跟前,稍稍抬起下巴看着余乾,大大的眸子裏寫滿了驚喜,「什麼禮物呀。」
余乾感覺要流鼻血了。
看着這張巴掌大,且無比精緻的小臉蛋,就這麼仰小巧的下巴着看着自己。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着,一下一下的擊在余乾心臟上。
血槽要被干空了。
對這樣的魚小婉,余乾真的是半點抵抗力沒有,也正是因為對方的這張臉蛋,導致余乾無數次根本不可能把她往壞了想。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壞女人能有的面容,誰來都不好使!
真的如此的話,能直接把人世界觀搞崩塌掉的。
所以,余乾依舊還是願意相信魚小婉,不是愚蠢,是真的抵抗不住這張天真的小臉蛋。
余乾將手伸進懷裏,假裝套弄了很久,最後捧出自己空蕩蕩的雙手,「你看!」
魚小婉的眼睛瞪的老大了,有些不解的看着余乾那空蕩蕩的雙手,她還以為是用什麼奇特的術法掩蓋之類的。
便將靈力注到眸子裏,四下掃視,無果。輕輕的皺着鼻子,努力的嗅着,無果。
折騰了好一會的魚小婉才難以置信的看着余乾,「這不是什麼都沒有!」
「是啊是啊。」余乾快速的點着頭,確實是什麼都沒有的。
魚小婉表情頓時凝固住了,半晌之後,她整個人就鼓起來了,被氣鼓的。
尤其是臉頰,鼓的像是塞滿堅果的小倉鼠,好看的大眼睛怒視余乾,指着他的鼻子,憤憤道。
「你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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