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余乾搖着頭,說道,「我們得先躲起來,我剛才已經喊人了。現在等待救援就行。」
「嗯。」李念香點着頭。
余乾先是走到那位昏過去的男子跟前,順手將他的外衣扒拉下來,然後套在自己的身上。完美的遮蓋住了自己的飛鷹服。
「你這是?」
余乾一臉真誠的說着,「那些賊人不殺你們,但是會殺大理寺的人。我小心一點,保存有用之軀才能保住公主殿下。」
「那你打算丟下他?」
「公主殿下。」余乾一臉嚴肅,「在我此刻的眼裏,沒有任何一件事能比得上你的生命安全。
我希望你能理解這一點。他在這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說着,余乾就把這位男子扛起來,然後丟到樹林裏的灌木叢里。
看着余乾這強盜一樣的行為,李念香卻並未覺得不妥。
因為眼前這位滿身血污的忠誠之士正在盡力護佑自己。
「好了,我們走吧。」余乾說道,「我打算朝山下去,只要出了這座山,我們就安全了。」
「嗯。」
「但是,殿下你跑不快,要不我背你?」
「好。」
余乾蹲了下來,李念香沒有猶豫的就趴了上去。
她剛才念念不忘的兩頭大熊壓迫在余乾的後背上。
嘶—
余乾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爽的。
是怕的。
因為眼前從天而降一位黑衣女子在他們跟前,正一臉漠然的看着余乾兩人。
臥槽!
對面還來了六品以上的弔人?
所以,自己剛才的煙花還沒把大理寺的人搞來,倒是先搞個反派過來。
余乾心中叫苦不迭。
大意了,沒想到對方還能來高手。
這裏離太安城四十多里地,丹海境的救援高手半個小時之內應該能到。
這段時間該怎麼拖延呢?
對方是個女的,或許可以用美男計?
想到這,余乾擠出一抹最真誠的笑容,「你好。」
啪嗒—
余乾根本沒反應過來,一個手刀就落在了自己脖子。
力量很大,足以把自己這位八品的武修敲暈。
直接軟趴趴的連同李念香一起癱在地上。
黑衣女子,一手抓着一個,直接沖天而起,朝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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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乾剛被抓走沒多久,因為那朵信號煙花,整個歸北山瞬間亂做一鍋粥。
那些黑衣人倒是也不愚蠢,直接改變主意,專挑那些沒帶侍衛的男性下手。就幾個小隊逮到了有大理寺執事保護的女子那邊。
但是因為這些黑衣人的普遍實力不算強,大理寺的這些執事都能勉強應付,但是還是有一些女子被人趁亂帶走。
短時間內十幾名人質就落入黑衣人之手,但歸北山畢竟很大,這些白蓮教的人鋪開不算夠用。
見好就收,沒敢跟大理寺的執事死斗,直接有序的帶着人質跑了。
大理寺的執事又根本不敢追兇,因為不知道外面的具體情況,不敢貿然行動。只是紛紛朝中心區域集合去。
兩刻鐘後,天邊激射過來幾道人影,就這麼凌空的懸在歸北山的上方。
他們都是大理寺的丹海境的高手。
領頭的是己部的一位副部長荀安生,其他幾人也大都是這個級別的,臉色很是難看的看着下方亂糟糟的歸北山。
有這幾位大理寺管事的人主持現場,場面很快就恢復了。
所有人都自覺的跑到了木台那邊集合。
歸北山周圍的侍衛也都集結好了,在那聽候吩咐。
「見過代王。」荀安生朝姍姍來遲的李簡作揖道。
李簡稍稍點下頭,視線快速在人群中找着,臉色很是難看的問道,「文安公主呢?誰見過文安公主?」
沒人吱聲。
李簡怒喝轉身朝那些侍衛怒喝道,「找,把歸北山翻遍了都要把文安公主給我找到!」
這些侍衛當即化作鳥散,四面八方散去尋找文安公主去。
荀安生直接對集合到的執事們問道,「目前一共少了多少人?」
「回部長,我數了一下,少了十四人。我們自己就少了一位。」有位記性好的執事回道。
「誰?」
「丁酉司余乾。」石逹站出來瓮聲回道,「他負責守衛文安公主。」
「煙花誰放的?」
在場沒人回答,答案就不言而喻,是沒來這的余乾放的。
「可有人抓到賊人?」荀安生臉色陰沉的問了一句。
所有人緘默不語,有人低聲說了一句:
他們都是成小隊襲擊,我們難敵。而且這些黑衣人並未動殺手,以綁人為主。
荀安生厲喝道,「所有人,散開查,所有有用的東西第一時間上報!」
說完這句話,荀安生朝李簡作揖道,「代王殿下,茲事體大,我現在需要立即回寺里上報。請求援助。
文安公主一事還請代王放心,我見他們的目的是綁人,就算文安公主被綁了,目前應該也無生命危險。
卑職向代王殿下保證,大理寺一定傾盡全力徹查此事,必然將文安公主安全無恙的帶回來。」
「嗯,有勞了。」李簡現在雖然心情沉重,心急如焚。但是良好的底蘊讓他沒把怒火遷到大理寺身上,只是頷首說了這麼一句。
荀安生點點頭,直接沖天而起,朝太安城激射而去。
剩下的幾位領事將在場的執事按小組劃分,領着四散開,徹查歸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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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乾恢復意識的時候,腦袋有些昏沉。
身子正在一晃一晃的,眼前一片漆黑,手腳被綁住了,頭也被蒙住了。
自己現在應該在一輛馬車上,耳邊還有一道輕微的呼吸聲,應該是李念香的。
余乾是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儘量偽裝成還在昏迷的樣子。
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這硬木板上,腦子瘋狂的轉動着。
他不知道對方要把自己綁到哪裏去,暫時只能聽天由命。
但是有一點他想不通,剛才那位黑衣女子應該能發覺自己是個八品武修才是,但是自己剛才扒的那位男子的衣服卻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對方沒注意到自己的修為,同時也沒發現自己大理寺的身份?
現在這個不重要,至少自己還活着,想辦法逃命才是唯一。
馬車又晃晃悠悠的高速行駛了半刻鐘左右,最後在一處山洞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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