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眼神能拉絲,此刻的余乾就要成為拔絲余乾了。
女兒家的眼神在很多的時候最為誘惑引人。一如此刻的柳煙。
余乾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要被看酥麻掉了。
柳煙這眼神真的真的實在是太糯了!
月牙兒此刻已經初升,府上只點了少數的燈火,多數的光亮便是這月色給與的。如銀華一樣的傾瀉進來。
這些銀華落在柳煙的身上,替她披上一層淡淡的紗衣,熠熠生輝,翩若驚鴻。
皎白月色提供些許光亮的同時,又讓周圍的氣氛變的朦朧且曖昧起來。
院子裏很安靜,偶爾有些許的嘩啦啦的樹枝滑動的聲音,余乾甚至覺得自己都能聽見柳煙的心跳。
「弟弟先隨姐姐進來。」
許是夜色給予了柳煙足夠的勇氣,她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後輕輕的抓着余乾的左手手腕往裏走去。
余乾整個人任由其帶着往裏走去,在他的視野里是這樣的畫面。
走在前面的柳煙左手微微提着裙擺,她今天穿着留仙裙,柔順的貼合在她那同樣柔美的身段上。
背影如起舞的靈鶴,曲線動人。身上及髮髻之上的瓔珞隨着動作搖晃着,碰撞着,散發出極為好聽的聲音。
輕挪步伐的樣子好似從畫裏走出來的仕女拉着心愛的情郎漫步在這美好的月色下。
不可否認,余乾被震懾住了。這是一種姐姐對弟弟的絕對領域碾壓,讓他不能自己。
兩人就這樣一路步入後院,最後直接被帶到了柳煙的香閨之中,兩人一進去,柳煙便伸出小腳輕輕勾了一下,將臥室的房門關上。
為什麼余乾會知道這是柳煙的香閨,理由很簡單,滿屋子沁的都是柳煙身上那夾着淡淡藥香的芬芳。
這是獨屬於柳煙的味道,余乾根本就不可能聞錯。
屋子裏點着蠟燭,但是蠟燭的數量不多,剛好營造出一種朦朧昏黃的感覺。細細聞着之下,這燃燒的蠟燭仿佛有股奇怪的馨香。
具體哪裏怪,余乾倒也說不出來,不過他沒有多想,全當時柳煙自己調製的香薰之類的。
中間的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以及瓜果。
這間臥房不知道是余乾的錯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此刻只是覺得有種異樣的古怪之感。那是一種雄性特有的感知。
這柳姐姐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事到如今,余乾哪裏還能不明白這背後的含義。
柳煙現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想吃了自己。
什麼生辰,大概率就是哄騙自己來的理由。因為入府之後,余乾就沒有看到過一個下人,全被柳煙給清出去了。
而且聯繫起自己剛進來時候柳煙那些許鬼祟的神情,答案就呼之欲出。
今晚自己怕是要糟了!
「弟弟坐,咱們先吃飯。」柳煙拉着余乾走到桌子邊上坐下,然後第一時間伸出芊芊素手給自己和余乾分別倒了一杯美酒。
「有勞姐姐了。」余乾先倒了聲謝,然後笑道,「弟弟在這先祝姐姐生辰喜樂。」
懂事的余乾自然不會僅憑着自己的推測就判斷事實,而是非常得體且按部就班的送出自己的美好祝福。
至於什麼柳煙為何要把自己帶到這麼私密的臥室,為何府里沒有下人,為何這氣氛如此古怪之類的問題,余乾那是一個都沒有問的。
這種問題是不能且沒必要問的,柳煙既然下了決定,那就要配合着她的節奏走,否則只會讓對方慌亂或者羞怯。
果然,余乾這副自然的表情和語氣讓柳煙緊繃着心理慢慢放鬆下來。
她雖然屬於那種膽大的女孩,但毫無疑問的,今晚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時代的綱常。
尤其是在這夜晚的時候把男子單獨帶到自己這麼私密的臥室之中。
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莫大的勇氣,本來剛才還滿腦子都是想着該怎麼和余乾狡辯這件事,好讓自己不顯的那麼輕浮。
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這麼通情達理,直接適應下來。
真的愛死他了。
柳煙直接一口飲用掉自己酒杯里的酒,酒能壯膽,一杯烈酒下肚,酒意就慢慢的上來了,她溫聲細語說道。
「弟弟,姐姐其實有件事是騙你的。」
余乾半點詫異沒有,只是溫和的笑着,努力的不讓柳煙感覺到有任何的壓力,「姐姐你說,咱們姐弟之間沒有騙這個字。」
柳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再一飲而盡,這才說道,「其實今日不是姐姐的生辰,姐姐這麼說只是想讓弟弟來。」
心裏恍然的余乾,表情管理的很是恰當,他只是臉上微微帶着一絲疑惑,但是聲音還是溫潤的問着。
「姐姐想讓我來,說便是,我肯定赴約的。」
「那不一樣。」柳煙搖着頭,繼續喝着酒,又重複了一句,「那真的很不一樣。」
余乾輕輕的笑了笑,他沒有追問是哪裏不一樣,只是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姐姐啊,這不算欺騙。這種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這吃飯喝酒。其它的真的不重要。」
說着,余乾也陪同着把自己的那杯給喝掉了,酒送入嘴裏他這才發現這是烈酒,而且是那種很烈的酒。
有點上頭的那種!
余乾心裏不由得再暗叫一聲,好傢夥,柳煙這純純的有備而來的!
「弟弟你人真好。」柳煙又是一杯烈酒下肚,雙眼又開始拉絲的看着余乾。
接連四杯烈酒送入嘴裏,柳煙整個人都開始有些暈乎起來,她根本就沒有想着用任何修為解酒。
只是任由着酒意不停的湧上心頭。
面對余乾,她的心已經醉了,現在人也要醉才能做出勇敢的事情。
而在她把余乾哄騙來此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出了最勇敢的決定,超乎時代的那種勇敢。
「姐姐,少喝點,別喝太快。」余乾還是出聲勸了一句。
柳煙充耳不聞,她這次不僅給自己倒了,又給余乾續了一杯,然後只是說着,「弟弟陪姐姐喝幾杯。不許用修為解酒哦。」
余乾接過酒杯,無奈的笑了笑。最後只能點着頭陪着柳煙喝了起來。然後就這樣接連的一起喝了好幾杯。
不用修為解酒,伴隨着這些烈酒下肚,余乾有只是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起來,賊特麼的上頭。
不對勁!很不對勁!
就算不能用修為,但是自己這強悍的肉體又豈會這麼快感覺到醉意?
這酒有問題!肯定不是一般的酒。
余乾甩了甩暈乎的腦袋,將視線看着柳煙那邊。只見她整張臉都已經酡紅起來,雙眼迷離,右手撐在桌子上,左手握着酒杯。
完全就是一個醉酒的極品御姐。
那酡紅的肌膚在燭火的照耀下給余乾的視覺衝擊力根本就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而此刻已經醉意盎然的柳煙渾身上下有着莫大的勇氣,她直接吐露自己的心扉先是問着。
「弟弟,可否答應姐姐一個要求?」
「姐姐你說。」余乾也拿右手撐在桌子上,有些懶散的說着。
「今晚就留在這,陪姐姐同寢過夜可好?」柳煙直接潤唇輕啟的說了這麼一句。
余乾哪裏能想到這柳煙張嘴就是如此的虎狼之詞,他第一時間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等這句話在腦海里過了幾遍之後。
整個人才如遭雷擊一樣的愣住在那。屬實是沒有想到柳煙會在沒有經過任何鋪墊的情況下直接說出這般的要求。
等等,不對,好像鋪墊了!
從之前敲門之後柳煙所作所為就一直在鋪墊,余乾細細的想着方才,竟然覺得此刻這句話竟然莫名其妙的合理起來、
此刻的柳煙眼神迷離,視線都已經無法聚焦了,並沒有看到余乾發楞的模樣。
她只是繼續說着,「弟弟放心,這件事就我們知道,姐姐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姐姐今天也只是壯着膽子這麼說的。
這個想法在我心裏存了很久很久,只是在今天我敢這麼說出來。因為我怕再不說,以後真的再沒有機會了。
因為弟弟你成長的實在是太快太快了,姐姐真的怕哪天你成了神仙飛走了。與其到了那個時候,不如我現在就說了。
雖說女兒家說這個話很不好,更不恰當。但是我家裏並無直系長輩,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做主。
最重要的是姐姐對你的心意,弟弟你很聰明,姐姐相信你也能看的出來的。雖然說我配不上你,但是今天我還是豁出去了。」
柳煙的這些話雖然說的時候斷斷續續的,聲音也含糊,但是基本邏輯還是在的。余乾也不知道自己以怎樣的心情聽完這段話。
他第一反應就是直接問道,「姐姐,可是這樣的話,你的名聲.」
柳煙繼續出聲打斷道,「名聲什麼的沒有什麼的。雖然我沒有和大伯說什麼,但是更沒有否認什麼。
大伯他現在還是拿不準我和你的關係,不過偏向的認為我是你的人了。否則你也不會之前付出那麼大的努力救下我們柳家那麼多口人。
所以名聲這種東西對內,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對外,姐姐可以學公孫部長啊。她就是歲數也大了,但也一直沒有成婚、。
因為她是部長,別人也不會亂嚼舌頭。
姐姐現在在你的幫助下也成了療傷堂的堂主,雖說實權沒有公孫部長那麼大,但是地位一樣。
所以姐姐就算終身不婚也沒有什麼的。我知道弟弟現在是駙馬,不能沾花惹草。但是姐姐也沒有想着光明正大的入余家。
姐姐願意當弟弟的外宅,到時候買個宅子,弟弟想來了就來,咱們偷偷摸摸的沒人知道的。
而且宅子可以買在公孫部長居住的坊市里,那裏的房子都是外宅,姐姐住進去也就不突兀。」
「公孫部長?我跟阿姨之間沒什麼的?」酒意愈盛的余乾在聽見公孫嫣名字這麼頻繁出現,直接嘴瓢的這麼說了一句。
「啊?弟弟說什麼?」柳煙不解的問着。
「沒什麼沒什麼。」反應過來的余乾趕緊搖着頭說着。
也幸好柳煙現在確實沒有狀態,都快要醉倒了,根本就不知道余乾說的什麼阿姨。
「姐姐,這樣對你不公平的。」余乾趕緊轉移話題繼續問道。
「沒有什麼不公平的,這是姐姐打心底里願意的。是姐姐思慮良久的,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的。」柳煙兩隻手直接撐住自己的下巴,臉上甚至掛着有些憨的笑容看着余乾。
說話的同時,腦袋輕輕的搖晃着,上頭的珠釵也隨之舞動,足以看出此刻的她真的是很喜悅。
喜悅的同時又帶着無比的激動和忐忑。
雖說是借着強烈的酒勁才敢跟余乾說這些話,但是在余乾沒有給出答案之前,她哪裏又能安心。
「那柳大人又怎會同意姐姐做這個決定呢。」余乾有些害羞的避開柳煙那火辣的視線,沒敢直視、。
御姐的威力在這樣強大主動的加持下,他扛不住的。
「伯父他不會對我和弟弟你之間的事情提任何的意見的。」
「哪怕.哪怕姐姐做那什麼外宅?」
「是的。」
說實話,余乾現在心裏頭的感動是無以復加的。俗話說美人恩重,但是眼下柳煙這樣也太重了。
她甚至把自己卑微到塵埃里的那種對自己表達着這份愛意。余乾也從來不知道柳煙會把自己看的這麼重。
對女孩子來講,名分可以說是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她現在卻完全可以放棄,只要自己同意就好。
這樣的奉獻和主動犧牲的行為,他余乾又哪裏能說一個不字。可是又總覺得對柳煙不公平,可是事發突然,余乾之前又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就在余乾感動不已的時候,突然一股燥熱從他的丹田處升了起來,這股子燥熱瞬間就像是烈火燎原一樣的涌遍他的四肢百骸。
整個人就像是掉進火坑裏一樣,這股子燥熱余乾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要發起進攻號角時候必然會產生的那股子衝動。
此刻正以遠超平時的濃度襲擊着余乾的神智,而這種身體的本能反應產生的燥熱是根本無法用修為強行壓住的。
自己中招了,可是來這裏之前唯一吃過的只有酒了。余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酒杯,然後放到鼻尖嗅了嗅。
這時,對面的柳煙直接出聲道,「弟弟,別聞了,姐姐下藥了。」
余乾一驚,循聲望去。然後雙眼再次瞪大,此刻的柳煙雙眼已經徹底迷離,仿若沒有理智的那種。
肌膚更是紅的能滴出血的那種,隔着張桌子余乾都能感覺到柳煙此刻的滾燙燥熱。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柳煙身上正在不自在的扭動着,雙手搭在衣扣上,隨時都要解開的樣子。
見着這活色生香的畫面,余乾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的問着,「姐姐,你說的下藥是什麼意思?」
柳煙的聲線愈發誘人纏綿的說着,「蠟燭里我摻了天羅香,酒里我下了合月散。這兩樣都是催情的聖藥。
是直接作用到肌體之上,修為越阻攔,效果反而越好。是極為珍貴的藥材。」
余乾聽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合月散和天羅香他天都沒有聽過。但是藥效擺在這,確實是一等一的催情聖藥。
大意了,余乾之前根本沒有注意這個,或者說他沒有往這方面想過。開玩笑,怎麼可能往這方面想啊。
他怎麼可能會想到這柳煙竟然如此赤裸裸的給自己下這催情藥!
真的是低估了自己這個柳姐姐,簡直可以用膽大妄為來形容。
從剛才的語出驚人,到現在的實際行動,余乾的底線一下一下的被柳煙往下撥。對她的形象評估更是一次一次的重新刷新着。
好一位烈女!
都說烈女怕郎纏,但是反過來也一樣,烈女想要你,擋都擋不住。
余乾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古代背景之下被一位女人用下藥的方式來得到自己,甚至連自己也下,實在是太狠了。
荒唐之中帶着好笑。
余乾感受着身上的燥熱,此刻的臉上亦是展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
今天算是徹底被柳煙打敗了,徹底被柳姐姐給騎着了。
隨着藥效不斷上來,余乾的呼吸也不由得粗了起來。柳煙更是不堪,頃刻之間,外衣甚至都被她解了下來。
然後下一秒她就突然挪到了余乾跟前,直接將豐潤的臀部坐在余乾的大腿之上,然後臉蛋往前湊過去,一下啃在了余乾的嘴唇上。
腦袋有些遲鈍的余乾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溫潤的雙唇就已經貼合上來了。
柳煙那獨特的香味混雜着烈酒的芬芳直接衝擊進余乾的口腔、鼻腔之中。
醉酒狀態之下的柳煙加上藥物的催使,簡直就是猛的一逼,剛開始還稍顯笨拙,很快就輕車熟路,甚至都開始玩起了舌頭。
該死,余乾雙手熟稔的遊走在柳煙那豐潤的後背上,絕佳的手感讓他整個人近乎直接爆炸起來。
就這樣,兩人激顫了好一會之後,柳煙才拉絲的鬆開,額頭抵在余乾的額頭之上,聲音如魅魔一樣的說着。
「弟弟,這一切都是姐姐自願的,要我!」
這話一出,余乾直接氣血將腦海里的最後一絲理智給衝散了,他再也忍不住這樣的美人美意了。
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攬住柳煙的腰肢,再次親吻上次。
柳煙老樹盤根一樣的坐在余乾的大腿之上,雙手攬着余乾的後脖,徹底忘我。
吻到深處,余乾直接站了起來,柳煙更是無師自通的跨在余乾的悍腰之上。兩人的動作直接將桌子給掀翻了。
噼里啪啦的聲音碎裂一地,但是兩人絲毫不在意,余乾更是抱着對方快步到床邊,然後直接將柳煙丟在床上,他再撲上去。
順手將床簾一關,關上這世上最美的風景。
紅燭昏羅帳。
大床咿咿呀呀的劇烈搖晃起來,如泣如訴的低語,細微壓抑的嗯哼聲到最後演變成為放浪形骸的美妙樂曲。
這註定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余乾怒撞不周山,致水流泛濫成河。
天傾地斜,致使人兒勾勒出各種奇怪的姿勢。
或坐,或騎,或傳教,或老漢
饒是床榻崩覆,但戰鬥依舊不止,直至天昏地暗,直至晨昏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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