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洛漣漪面色坨紅神情迷醉的望着蕭逸塵,聲音清脆的道了個好字。
無論前方前景如何,總也好過被送到雲州唐家去做爐鼎。
比侍妾還更加悽慘的身份待遇,是洛漣漪無論如何都無法坦然面對的。
與其讓她去做元嬰真君的爐鼎,倒不如直接讓她去死更乾脆一些。
東鳴峰內有洛天雲的喜怒無常,外有雲州唐家不斷施壓,令她心中一度為此感到絕望。
然而蕭逸塵的突然現身,無疑又給洛漣漪帶來了一線曙光。
她甘願追隨蕭逸塵一起去浪跡天涯,譜寫自己未來的新篇章。
前路再多的艱難險阻,也好過去做鼎爐的悲慘命運。
在二人身後,景鴻月默不作聲的悄然前行。
這時候,他生怕自己多一句嘴而引起蕭逸塵的殺機。
他只需一路老老實實跟着就好,想太多其實一點兒用處也無。
......
橫斷山脈,半山腰。
三人行至此處,向前行進的速度開始緩了下來。
按照景鴻月先前所言,從半山腰到山頂的這一段路程,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殘餘禁制。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從山頂走下去,依然要面對着無窮無盡的禁制殘餘。
這一路到底有多少禁制,誰也說不清楚,全憑個人運氣而已。
也許運氣好一些,遭遇到殘餘禁制也會少上一些。
如果運氣實在太差,說不定隔上三五步便會遇上一處禁制殘餘。
誰也無法保證,他們三人所遇到的禁制殘餘,都是其中威力最弱的那一種。
萬一有那麼幾個殘餘禁制還保留着大部分的威能,說不得他們三人便會徹底地交待在這裏。
蕭逸塵神色凝重的望着前方,心中默默地推演計算起來。
小心無大錯!
四階陣法師雖然不俗,卻也不見得有多稀罕之處。
雲廣十六郡這個小池塘里,也養不出什麼像樣的真龍。
蕭逸塵哪怕再自負,也不認為自己在陣道上能夠超越佈設下這些禁制的前輩大能。
而且不同手法所佈下的禁制,其中威能也大不相同。
「怎麼樣?」
景鴻月眼看着蕭逸塵站在原地觀察了許久,卻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忍不住將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
可是蕭逸塵壓根兒就不曾理睬於他,自顧自的觀察着附近的禁制情況,令他一時間頗為尷尬。
還好附近只有他們三人,景鴻月很快便恢復了平常心。
他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了些,絞盡腦汁想要找補回來。
半晌後,蕭逸塵朝着身旁的洛漣漪點了點頭,率先向山頂走去。
至於景鴻月嘛......
這廝這會兒在他眼裏與空氣無異。
多晾着這廝一些時間,恐怕他心裏也會非常不安吧?
蕭逸塵忍住自己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
洛漣漪和景鴻月都小心翼翼的走在他身後,也根本無法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隨後破開了幾處殘餘禁制之後,蕭逸塵再次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也不曾再去觀察附近的禁制情況,而是抬起頭遙望着山頂。
默默地估算了一陣之後,他心中方才有了計較。
這時候,後面的景鴻月雖然還很焦急,卻也不敢再開口詢問。
他可沒忘記蕭逸塵還是個殺神來着!
情分用盡之後,保不齊蕭逸塵心裏起了殺機,就會讓他拋屍荒野。
景鴻月略微向前走了幾步,偷偷在暗中示意洛漣漪過去問一問情況。
就這麼隨着蕭逸塵往上走,偏偏又對眼前的狀況一無所知,他心底非常恐慌。
「噗!」
洛漣漪見狀失聲輕笑,心裏對景鴻月難免又看輕了幾分。
這廝敢於主動算計蕭逸塵,卻又顯得顧忌重重,倒也很難給出一個合理的評判。
但是以蕭逸塵的性子,要想殺他的話哪還需要等到現在?
她雖然心裏嘲諷不已,表面上卻依然如故,不曾表現出來半分。
但是說實在的,洛漣漪也很好奇蕭逸塵到底再做些什麼。
片刻之後,她輕聲細語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估測一下而已。」
蕭逸塵淡然一笑道:「首先,通過初期觀察選定一條相對比較合理的路線。其次,以這條路線為基準,對標山頂的位置來大致估算出路程長短。最後,一路闖過去便是!」
「呃...」
洛漣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倘若再繼續追問下去,她的某些無知之處便要徹底暴露在蕭逸塵眼前,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至於身後的景鴻月是否理解,洛漣漪則是毫不關心。
三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她完全沒必要為了幫景鴻月一把,而使得自己陷入極度不利的情況之下。
名分未定之前,身為女修的她還是溫婉一些比較好。
又過了一會兒工夫,蕭逸塵方才調轉視線,再去觀察起前路。
他心裏清楚的緊,這一路恐怕都只能靠自己闖過去了。
景鴻月這廝或許還知道些什麼,但是輕易間都不會再繼續吐露給自己知曉。
算賬的事情並不急於一時,先往前走走看再說。
心裏打定了主意之後,蕭逸塵十分謹慎的破除着一個又一個的禁制。
這些禁制當中,大部分都是殘存威能百不足一的,卻也足以對紫府修士造成致命的威脅。
別看他這一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真正的危險早就被他化解於無形當中。
早在來此之前,蕭逸塵心裏就有所準備,故此也不覺得很驚訝,也沒將具體細節說與洛漣漪和景鴻月知曉。
但凡誰要是藏着掖着什麼,附近的禁制便會分分鐘教他做人的道理,根本無需蕭逸塵自己親自去動手。
懷揣着某種玩鬧性質的心思,蕭逸塵一邊不咸不淡的與兩人說着話,一邊閒庭信步似的遊走在橫斷山脈之中。
他倒是真想看上一看,景鴻月這廝到底還打着什麼樣的算盤。
至於洛漣漪嘛......
只要她緊緊地跟隨着自己,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直到臨近山頂附近,蕭逸塵的臉色突然變得忽青忽白,顯得極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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