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 學做飯

    測試廣告1杜局總算知道女婿為什麼咳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邵甜兒可真能屈能伸。

    杜局樂於看到幾個孩子吃癟,&bsp&bsp卻還有一點不放心。

    誰都有過年少無知的時候。

    杜局也一樣。

    大部分小孩都沒定性,包括小時候的杜局。

    杜局就故意問「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吧?」

    四姐妹的第一反應是看她娘。

    杜春分「沒關係。大不了下次餓她們兩天。」

    四姐妹齊齊變臉,&bsp&bsp大聲保證「不會!」

    「那你們把鍋洗了。」白菜盛出來,&bsp&bsp杜春分就把鍋遞給甜兒。

    甜兒下意識說「不吃好飯再洗?」

    杜春分面無表情地說「我如果希望你洗好再吃呢?」

    「沒問題。」甜兒把鍋接過去傻眼了,&bsp&bsp咋洗啊。

    邵耀宗提醒「用溫水。鍋里有油,&bsp&bsp冷水洗不乾淨還凍手。這鍋挺乾淨,&bsp&bsp先用抹布洗一下,&bsp&bsp再用溫水沖一下就行了。」

    平平去找洗碗刷鍋的抹布。小美拎水壺。甜兒擼起袖子刷鍋。安安把刷鍋水端出去倒掉。

    四姐妹齊心協力,&bsp&bsp一分鐘就把鍋洗乾淨。

    杜春分炒雞肉,&bsp&bsp然後倒入溫水,封一半爐子小火慢燉,「吃飯吧。」

    甜兒不由得朝爐子上看。

    杜春分「那是做了留你爺爺趕明兒吃的。」

    甜兒倍失望「我們不吃啊?」

    杜春分挑眉問道「想吃?」

    甜兒嚇得慌忙搖頭,拿起窩頭,&bsp&bsp夾一塊白菜幫子「我喜歡吃菜,不喜歡吃肉。」

    杜局又險些嗆着。

    杜春分不禁看甜兒,能不貧嗎?

    甜兒不光不敢貧,&bsp&bsp飯後也不敢跟往常一樣放下碗筷就顛。

    邵耀宗意有所指道「你娘跟人學做菜的時候,從刷鍋洗碗開始。」

    甜兒習慣性想說,&bsp&bsp知道了。到嘴邊真知道了。

    收筷子的收筷子,收碗的收碗,打水的打水,洗刷的洗刷。

    屋裏暖和,&bsp&bsp脫掉臃腫的棉衣,&bsp&bsp三分鐘,&bsp&bsp鍋碗瓢盆乾淨了。

    四姐妹到杜春分跟前排排站好等候差遣。

    杜春分朝桌子努努嘴。

    平平和安安一時之間沒懂。

    小美去拿掃把,&bsp&bsp甜兒去拿抹布。

    杜春分道「案板上還有魚沒做。」

    小美掃地的動作輕了。平平找個乾淨的盆把魚蓋上。安安把礙事的小板凳移到牆角。

    杜局看到這一幕幕又險些笑嗆着「早這麼聽話你娘至於餓你們兩頓嗎?」

    甜兒心說,&bsp&bsp不餓兩頓誰知道娘來真的。

    小美嘆氣「不是無知嗎。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說完就看她娘。

    杜春分嗤笑道「說人人都會說。」

    甜兒「我們發誓呢?」

    「發誓有用你以前那個爹早死了。」

    平平萬分贊同「發誓有用我那個娘也早死了。」

    小美和甜兒齊刷刷轉向她,你跟誰一邊的?

    平平驚醒,「娘要我們怎麼做?」

    杜春分挑眉「我命令你們?我可不敢,別哪天跟人說我是後娘。」

    平平被噎得忍不住看甜兒,都怪你,三天兩頭說娘是後娘。

    甜兒瞪眼,我說的時候咋沒見你替娘出頭?

    馬後炮!

    小美問「爹,我們該怎麼辦?」

    「說不如做。你們說呢?」

    甜兒明白「娘,我們一定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

    以前念叨太多次都沒用,杜春分不敢信「那娘等着。」

    甜兒「等着吧。我邵甜兒說話算話!」

    邵耀宗和杜局雙雙被自己的口水嗆着。

    甜兒習慣性想為自己辯解,忽然想到早幾天,明明答應娘不出去,結果娘前腳走,她們就跑出去滑冰。

    不怪娘不信她。

    「唉,我一定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杜局買的是小公雞,做得快。

    吃好飯的時候,杜春分就把木耳等物放進去。打開爐子大火燉,這麼一會兒已經差不多了。

    杜春分把雞肉盛出來就去刷鍋。

    甜兒立馬幫她拿抹布。小美拎熱水瓶。平平和安安不知道幹什麼,平平搶刷鍋的活兒,安安幫忙開門倒水。

    杜春分靜靜地看着她們跟個小蜜蜂似的忙個不停。

    杜局等她們忙好,換杜春分做魚的時候,沖孩子示意桌上的菜。

    四姐妹不約而同地搖頭。

    甜兒甜甜地說「這是娘給爺爺做的,我們不吃。」

    小美道「我們吃飽了。」

    邵耀宗不禁說「總算像個十來歲大的孩子了。」

    甜兒聞言掐指一算,不敢相信「我虛歲十二了?」

    邵耀宗好笑「不然呢?當自己兩三歲。」

    甜兒小孩子心性,礙於平平和安安,杜春分又不太管她們,尤其最近跟她們玩的最好的是小毛蛋,導致她們沒意識到自己十幾歲了。

    小美忍不住說「我這麼大了啊。」

    甜兒嘖一聲「是呀。歲月催人老啊。」

    杜局又險些被口水嗆着「邵甜兒,別怪爺爺沒提醒你,再貧你娘能餓你三天。」

    甜兒閉嘴,直到一家人收拾行李出門她都沒敢再廢話。

    杜春分到車上,回頭看一眼,一個個跟來的時候判若兩人,頓時忍不住感慨「還是得餓幾頓啊。」

    四個小丫頭瞬間變成小鵪鶉。

    邵耀宗拐彎之際,眼角餘光看到她們居然閉目養神又想笑。

    「停!」

    杜春分趕忙喊。

    邵耀宗靠邊停下,「你也暈車?」發現她朝外看去&bsp&bsp。順着她的眼神,邵耀宗按下車窗「姜玲,蔡嬸子,小石頭。」

    目不斜視的三人停下,循聲看去,又驚又喜。

    杜春分下來,看到小石頭露出半張臉,「你們怎麼在這兒?小石頭,圍巾圍成這樣不冷?」

    姜玲道「嫌捂着鼻子悶得慌。吃過飯沒事,帶他出來逛逛。你們這是去哪兒?」

    杜春分指着西邊「去看看老杜。他家就在那邊幹部大院裏面。這邊沒商店沒供銷社的,咋逛到這邊來了?」

    蔡母指着東南方向,「小石頭他爸的工廠就在那邊。」

    「家屬區也在那邊?」杜春分順嘴問。

    蔡母道「是呀。在工廠裏面。可惜是樓房,啥都不能種。你們那邊呢?」

    杜春分給姜玲去過一封信,告訴她現在的地址,所以蔡家人都知道邵耀宗高升,一家人搬去軍區。

    姜玲洋洋灑灑寫了三頁不說,蔡營長也寫了三頁。話里話外與有榮焉,他上頭也有人了。

    姜玲忍不住說「邵團長——現在該叫邵參謀長,從邊防師到總部,就算住樓房也比咱們寬敞,比以前方便。」

    杜春分「瓦房。幾十年前的老房子。好在院子比之前的稍微大一點。」

    蔡母羨慕「那也好。姜玲那兒別提了,特憋屈,我都想回去。」

    姜玲「您回去幹啥?這麼大年紀,到了老家病了都沒法去醫院。」

    杜春分不懂,老太太老家的兒子不是挺孝順的嗎。

    姜玲解釋「從農村到鎮上都是泥路。趕上下雨天生病,只能在家等死。鎮上只有一個衛生所,裏面的醫生還不如邊防師家屬區的醫生,跟寧陽市人民醫院的根本沒法比。」

    杜春分勸道「那您就再湊合幾年。過兩年高升說不定就能分個大點的房子。」

    雖然住的憋屈,但城裏乾淨。

    真讓蔡母回去她說不定還住不慣。

    蔡母道「那我就再熬幾年。對了,你爹他身體還好吧?」

    杜春分點頭「好的很。」

    話音落下,一股北風吹來,蔡母道「回去吧。別凍着甜兒她們。」說着不由得朝車裏看一下。

    姐妹四人下來。

    小石頭喊「甜兒姐姐。」

    甜兒抿嘴笑笑。

    姜玲詫異,這還是邵甜兒嗎?

    杜春分笑着解釋「暈車難受。」

    姜玲不禁說「我還奇怪怎麼這麼老實。原來如此。」說着說着忍不住調侃「甜兒你居然暈車。」

    邵甜兒的嘴巴動了動,愣是沒敢開口回她,就怕灌太多涼風上車難受。

    姜玲見狀越發想幸災樂禍「真難得啊。我這輩子居然還能看到你這麼乖的時候。」

    甜兒瞪她一眼,爬上車。

    杜春分道「邵耀宗還得去部隊報道。你們知道我們家在哪兒,改天周末或者小石頭放假,去找我們玩兒。」

    軍區總部,姜玲不甚好意思「會不會打擾你們?」

    「你能幫我裁衣服,住下都行。」杜春分開玩笑。

    姜玲不由得想起在邊防師那幾年,四姐妹的衣服有一半是她裁的。杜春分提起往事,多日不見而產生的一點點拘謹瞬間消失。

    「那就這麼說定了。」姜玲不待她開口,「上車吧。」

    蔡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小杜,等一下,你爹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

    杜春分停下,「您要給他說媒?」

    「娘!」姜玲連忙使眼色,人家一個大局長,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蔡母「我這兒真有一個。兒媳婦,我說的不是外人,住咱們樓上的那個工程師的岳母。今年正好六十,退休前還是大學老師來着。

    「小杜,那人很好。她孫子跟小石頭大小差不多。小石頭去她家玩,不是給小石頭拿吃的,就是教他看書練字。人長得也不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姜玲道「書卷氣。」

    杜春分實話實說「謝謝嬸子。別說書卷氣,她是大家閨秀也沒用。」

    「你爹眼光這麼高啊?」蔡母想想杜局的相貌和職位,「高點也應該的。是不是嫌年齡大?」

    邵耀宗不禁說「不是。我岳父一個人自在慣了。雖說再找一個人能幫他做飯,同樣人家老了,他也得幫人家一把。」

    杜春分贊同「是呀。等他們都不能動,我還得伺候兩個。他不找我也省心。」

    蔡母想說人家也有閨女。

    到嘴邊說不出口,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久病床前無孝子。萬一那個閨女不伺候,杜春分肯定做不到把人趕出去。

    蔡母笑道「那當我沒說。你們快回去吧。」

    甜兒勾出頭來,「姜姨,小石頭,蔡奶奶再見。」

    姜玲沖她揮揮手。

    甜兒躺回去閉目養神。

    邵耀宗「爹不找是不是怕給你們增加負擔?」

    「老杜他還想不到這麼遠。他還當自己年輕小伙子。」杜春分道。

    邵耀宗想想他岳父今早跑步跑了半小時,那精神狀態,不看他頭上的白髮,說他二十五歲也沒人懷疑。

    「希望爹繼續保持。他這個心態能再保持二十年,你我就輕鬆了。」

    二十年後,閨女嫁人,她退休,拿着退休金,每天少做一半人的飯,只需要伺候一個老人,確實很輕鬆。

    杜春分「你爹娘找過來呢?」

    車速慢下來。

    雖說有斷絕關係的憑證,可法律不認可。

    生身父母不管不問,人言可畏啊。

    甜兒不禁說「交給爺爺啊。」

    杜春分和邵耀宗相視一眼,對啊。


    作為小輩不好出面。

    杜局完全可以無所顧忌。

    杜春分「看來你真得好好孝順你岳父。」

    邵耀宗無比贊同。

    周六下午,杜局過來,發現偏房的門虛掩着,推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別提多意外。

    「小杜,你點的?」

    杜春分下午下班很早,兩點就回來了,此時就在院裏刨土,開春好種菜「你女婿中午回來點的。」

    杜局心底不禁感慨,親兒子也做不到這份上「你眼光比我好。」

    「找對象的眼光?」杜春分瞥他一眼,「那是我用心。你但凡用點心,我娘可能也不會跟你離婚。」

    杜局「可能吧。可兩份工作兩面人,哪顧得過來。」頓了頓,「過去的事不說了,要不要我幫你刨?」

    杜春分「你歇着吧。」

    「甜兒她們怎麼樣?沒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杜春分也以為她們睡一覺就忘了。

    孰料快一周了還沒忘。

    杜春分「沒有。看樣子真想學做飯。這幾天每到該做飯的時候不用我找自己就回來了。」

    哪像早幾年,做好飯喊她們都不答應,非得邵耀宗一個個去抓。

    杜局不由地找四周看去,「沒在家?」

    杜春分「上午寫了半天作業,在小毛蛋家玩呢。你進屋暖和一會兒,我這邊快好了。」

    杜局看一下手錶,不過三點鐘。

    「我去軍部那邊轉轉。」

    父女二人中間分開太多年,像甜兒跟邵耀宗那般撒嬌,杜春分做不出來。

    貼心的話,她也說不出,不習慣。

    杜春分也不知道跟她爹聊什麼「那你回頭跟邵耀宗一塊回來?」

    杜局正是這麼打算的。

    到軍部,遠遠看去,訓練場全是兵。

    杜局懷疑女婿也在那兒。

    慢悠悠過去,果然邵耀宗在盯着機步旅訓練。

    幾個營長都認識杜局,見他過來立馬敬禮打招呼。

    邵耀宗隨口問「您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邵耀宗「找我啊?」

    「隨便看看。」杜局打量他一番,又打量一番幾個營長,身體都不錯,比他以前見過的很多兵精神,「小邵,我記得你說,你有訓練計劃。拿來我看看。」

    邵耀宗有鬼個訓練計劃。

    先前那樣說不過糊弄他岳父。

    邵耀宗乾咳一聲,道「在辦公室。」

    一營長不禁問「參謀長還弄了訓練計劃?」

    邵耀宗點頭,大不了連夜寫。

    杜局懷疑壓根沒那玩意。

    他女婿這幾年確實比以前長進多了。可論說謊還不如邵甜兒。

    杜局「那回頭拿給我看看。我去裏面轉轉。」

    「好!」邵耀宗巴不得他趕緊走人。

    杜局停下。

    邵耀宗心裏咯噔一下。

    杜局見狀確定邵耀宗沒訓練計劃,不過他很好奇邵耀宗怎麼給他變一個出來,故意裝作不知,「五點在大門口等我。」

    「是!」邵耀宗應的鏗鏘有力。

    哪怕幾個營長第一次見翁婿相處也看出他們的參謀長怕他岳父。

    二營長試探着問「參謀長,怕杜局?」

    邵耀宗的眼皮一動,道「我這是對老革命的尊重。」

    幾個營長想到關於杜局的傳言,據說以前在首都干情報工作,接觸的都是大人物。到了這邊也沒鬆懈,幾年前部隊出的間諜案就是他提供的情報。

    這幾位營長特別佩服有真本事的人,頓時不敢調侃。

    邵耀宗頭疼了,訓練計劃這種東西他只聽說過。甭說他,王旅長也拿不出來。

    恨不得時光倒回,給嘴快的自己一巴掌。

    縱然他希望時間暫停,可時間卻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天還是一點點暗下來。

    從昏暗到漆黑,邵耀宗開車抵達門口,車上除了他還有倆人,王旅長和薛副旅長。

    四人一輛車,薛副旅長去王旅長家蹭飯,邵耀宗跟他岳父回家。

    甫一進院,邵耀宗就看到杜春分跟早幾天一樣,不是忙忙碌碌,而是在堂屋裏坐着。

    杜局聞到淡淡地香味,問道「飯做好了?」

    「還在做。」杜春分道。

    杜局誤以為鍋里煮着什麼,她暫時不忙。因為她就開一道門,導致杜局直到門口才看到另一扇門後面有四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正是甜兒、小美、平平和安安。

    安安拿着鍋蓋,小美拿着調料,甜兒揮舞着鍋鏟炒菜。

    幾個孩子虛歲才十二,周歲還未滿十一歲。縱然天天習武,力氣也沒法跟大人比。甜兒炒一會兒就累了,鍋鏟遞給平平。

    平平又炒一會兒,拿筷子嘗一下,總覺得味道有點淡,讓小美再放一點點鹽。

    宛如老僧入定的杜春分起身道「差不多了。」

    「我覺得有點淡啊。」

    杜春分「那是白菜幫子還沒入味。」

    「那我盛出來嗎?」平平問。

    杜春分點一下頭。

    平平把菜盛出來,小美拿個空盆蓋上,甜兒往炒過菜的油鍋里倒半鍋熱水,轉瞬間水沸騰,就把杜春分擀的麵條放進去。

    麵條沸騰,加一點豬油和食鹽,平平就把白菜葉子放進去。

    杜局瞧那白菜葉子切的有大有小,便知道是幾個小孩的手筆,「你們居然真堅持下來了?」

    甜兒「當然!我邵甜兒一向說話算話。」

    杜春分不客氣地問「不過一周就忍不住顯擺?」

    甜兒反問「娘,你在用激將法嗎?」

    杜春分把球踢給她「你說呢?」

    以前甜兒一直覺得她娘數落她們就過過嘴癮。

    然而她娘居然真能狠下心來餓她們兩頓,甜兒不敢再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杜春分「先吃飯。」

    飯後,杜春分也沒碰碗筷,姐妹四個分工合作,一會兒就把屋裏收拾的乾乾淨淨。

    甜兒放好碗筷,往板凳上一坐,嘆氣道「好累啊。」

    杜春分「你們四個干都覺得累,以前我一個人做有說過累嗎?」

    甜兒十分想說,您是大人,我是小孩啊。

    可杜春分是一個人,她們是四個人。這話甜兒說不出口。

    「娘,以後你靜等着享福吧。」甜兒道。

    杜春分「我去洗臉刷牙,你們就從給我倒洗腳水開始?」

    甜兒的嘴巴又動了動,萬分想說,洗腳水也要我們倒。對上她娘等着她反駁的視線,甜兒甜甜地笑道「好的。娘,爐子得你封,我封不好。」

    杜春分「我教你。滅了明天就用廚房的爐子做飯。」隨即補一句,「以後你們四個輪着來。」

    不讓邵甜兒一個人做,邵甜兒立即應下來,隨後把廚房的燒水壺拎過來。堂屋和杜局房裏的烤爐先前燒的熱水被她們刷鍋洗碗用光了。剛剛燒的還不熱。

    一家人用這壺水洗臉刷牙,用暖瓶里的水洗腳。

    待暖瓶用的乾乾淨淨,烤爐上的水也沸騰了。

    兩壺水倒入暖瓶里,可以封爐子了,杜春分就雙手叉腰,指揮閨女幹活。

    最後她檢查一遍,確實封嚴實,就回去歇着。

    到室內杜春分驚訝。

    邵耀宗吃過飯就洗臉刷牙洗腳,然後往屋裏鑽。杜春分以為他訓練累了,居然在寫什麼東西。

    「不是寫檢討書吧?」

    邵耀宗「我根正苗紅,歷史經得起推敲查詢,我寫什麼檢討書。」

    杜春分看過去,很是意外「訓練計劃?冬訓剛結束又集訓?」

    邵耀宗壓低聲音「寫給爹看的。小聲點,別讓他聽見。」

    以前杜局房裏沒電燈。後來邵耀宗得空就從廚房給他牽一根線。杜春分又托汪振東給他買個小床頭櫃,帶鎖的。

    杜局就把他家那些見不得光的書拿過來,看完就鎖柜子裏。

    偶爾也會帶文件過來,靠着枕頭處理。

    今日便帶來一些不要緊的文件。不過因為不要緊,都是些小事很好處理。他處理完睡覺了,邵耀宗還在奮筆疾書。

    統一熄燈了,邵耀宗點起蠟燭。

    杜春分忍不住說「給老杜看,又不是給首長,隨便寫寫好了。」

    「萬一爹拿去給首長怎麼辦?」邵耀宗不放心。

    杜春分「老杜也當了幾十年兵,是不是糊弄他還看不出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邵耀宗「爹先讓首長過目呢?我總不能說,爹,給,我的計劃書,我隨便寫的,你隨便看。我欠罵啊。」

    杜春分問「還得多久?」

    「明兒周末可以起晚一點。」邵耀宗停頓一下,「上周末是我值班,這周末是薛旅長。」

    杜春分「那我先睡了?」

    邵耀宗頭也不抬地說,「睡吧。」

    杜春分睡的迷迷瞪瞪覺得半夜了邵耀宗還在寫。又覺得不可能,啥計劃書能寫那麼晚。

    翌日清晨,杜春分看到燒了一半的蠟燭,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躡手躡腳出去,杜春分就喊幾個閨女起來。

    甜兒她們早上得練武,杜春分就把人趕去院裏,她做早飯。

    早飯快好了,估計邵耀宗夜裏一點睡的,也睡了六個多小時差不多了,杜春分才叫他起來。

    邵耀宗還是有點困,吃過早飯又睡個回籠覺。

    杜春分不好跟她爹解釋,索性跟邵耀宗去臥室。杜局誤以為小兩口獨處,就把幾個孫女帶出去。

    到路口迎面碰到一群小孩。

    甜兒下意識看過去。

    其中一個小男生哼一聲。

    甜兒循聲看去,不是旁人,正是陳鑫,正惡狠狠瞪安安,「找打是吧?」

    陳鑫不由得後退一步,沖小夥伴們道「我們走。不跟她們玩兒。」

    甜兒很嫌棄「誰稀罕跟玩兒。爺爺,我們去哪兒玩兒?」

    今兒周末,又恰逢寒假,有些來走親戚的還沒走,以至於院裏人特多。

    杜局瞧見王旅長拉着毛蛋在南邊路口跟什麼人聊天,「哪都不去,你們就在院裏。希望你娘餓你兩天,我也不攔着。」

    甜兒這輩子都不想在挨餓,看到爺爺往南去,立即跟過去跟毛蛋玩兒。

    毛蛋能玩的遊戲不多,恰好有一個他可以。

    邵甜兒回家找出跳繩的繩子,又找來一個小孩,讓兩個小孩幫她撐着,她跳繩。

    王旅長忍不住說「你倒是會使喚他們。」

    甜兒見他面帶笑意,並沒有生氣「等一下換我們,讓毛蛋跳。」

    王旅長心說,你也不看看毛蛋的身體。

    然而他還沒說出來,就聽到兒子弱弱地說「我不跳,甜兒跳。」

    「謝謝毛蛋。」甜兒大包大攬地說「以後我罩着你。有人欺負你儘管去五年級找我。」

    王旅長知道邵家幾個小孩上小學,也知道甜兒她們多大,潛意識以為四年級,所以從沒問過別人。聽聞此後很意外「那到秋就上中學了?」

    杜春分跟幾個孩子提過留級的事。

    郭凱旋下鄉那次給幾個孩子留下的印象太深,哪怕甜兒上學期期末又考全班第一,也不想太早畢業。

    甜兒道「還是五年級。我娘說我高中畢業太小,啥也不懂容易被騙。」

    從六九年開始,初中和高中畢業的學生都下鄉,下鄉的人多了,管理不到位,這兩年出了不少亂子。

    去年上面就下發文件,令工廠解決知青返城就業問題。

    上面都干涉了,王旅長等人自然有所耳聞。

    陳司令從家裏出來正好聽到這句「看來我也得讓陳鑫再留一年級。」

    安安不禁說「我還得再跟陳鑫當一年同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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