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 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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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不禁看郭師長,&bsp&bsp有什麼問題嗎?

    郭師長笑道「我以為您幾位就跟邵耀宗邵團長打個照面。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趙同志道「碰巧在路上遇到多聊了幾句。」

    郭師長心底微微吃驚,邵耀宗出息了。

    「原來如此。您幾位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趙同志「我都行。辣的最好。」

    錢同志不想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我不太能吃辣。」

    師長「那正好,學生不能吃辣,&bsp&bsp不論菜和湯都特別清淡。不過只有一菜一湯,&bsp&bsp我讓警衛員再去買點菜,&bsp&bsp添兩個辣的。」隨即就讓警衛員去副食廠。

    幾個人一菜一湯委實不多。

    趙同志也沒客氣「破費了。」

    「買來自己做,&bsp&bsp花不了幾個錢。」看到趙政委過來,&bsp&bsp「那位是我的政委。」說着不禁轉向趙同志,&bsp&bsp「巧了,&bsp&bsp他也姓趙。」

    趙同志訝異,&bsp&bsp身上的軍官證可是他抓鬮抓的。

    「這麼巧?」

    師長「是啊。我之前都沒發現。」沖趙政委招招手。

    趙政委小跑過來。

    師長為了套近乎,故意說「老趙,你本家。」

    趙政委奇怪,什麼本家?

    趙同志便自報家門。

    趙政委一聽姓趙,&bsp&bsp笑着說「確實本家。本家,這麼冷的天兒,別擱這兒站着了,&bsp&bsp去辦公室?」

    郭師長看一下趙政委,安排好了吧。

    趙政委的眉頭動一下,&bsp&bsp妥了。

    郭師長道「這會兒學生在吃飯,不如再轉轉?」

    趙同志本想說,去辦公室吧。

    忽然想到他跟郭師長說的,他嫌辦公室悶。

    難怪他沒順着趙政委的話說。

    做戲做全套,&bsp&bsp趙同志微微點頭。

    師長就把人往宿舍那邊帶。

    邊防軍的宿舍裏面雖然也燒着火爐,&bsp&bsp然而條件沒法跟王牌軍比。

    王牌軍睡上下鋪,&bsp&bsp這裏的邊防軍睡大通鋪。

    宿舍看起來非常舊。

    趙同志又忍不住皺眉,&bsp&bsp國家成立二十年了,&bsp&bsp條件怎麼還這麼苦。

    朝鮮戰爭為了防止帝國主義跨□□兵駐守時蓋的宿舍,快二十年了,不舊才怪。

    後面有五六年前蓋的新宿舍,但師長沒往後面去。趙、錢兩位同志也不想再看,自然不知道苦雖苦,遠遠沒有他們認為的那般苦。

    話又說回來,師長說學生正吃飯,並不是誆趙同志幾人。

    部隊食堂十二點開飯,學校冬天十一點四十五放學。部隊食堂人多,打飯將近半小時,學生半小時就吃飽了。

    杜春分的廚藝,師長完全不擔心。下過館子的師長也知道大飯店的廚師做菜賊快。所以食堂一開飯,師長就帶人往家屬區去。

    以防萬一,邊走邊聊天。

    慢悠悠的到學校,食堂里只有一人,周秀芹在擦桌子。

    周秀芹連忙把椅子放好,請他們坐下。

    警衛員機靈,特意提醒杜春分明年的後勤補給可全指望這幾位貴客了。

    杜春分就讓李慕珍一人打菜打飯,劉翠華給她打下手。

    今天食堂做的是白菜豆腐湯和酸菜魚。

    白菜豆腐的湯可以免費續,以至於趕警衛員過來,已所剩無幾。酸菜魚貴,會過日子的人家就問杜春分怎麼做的。她不藏私,誰問都說。即便那些人沒本事挑出魚刺,把魚剁成小段味道也不差。所以這兩年買着吃的人少了。

    杜春分發現還剩不少酸菜魚就撈出一盆,湯多肉多菜少。

    她用警衛員買的菜做個紅燒魚,酸辣藕片,大蔥炒雞蛋和干辣椒炒豆腐皮,接着又用食堂的食材做個油渣燉白菜葉和醋溜土豆絲。

    有清淡的有辣口的,完全符合趙、錢二人的要求。

    主食是手擀麵。

    李慕珍從前面撤回來就和面擀麵條。

    杜春分把菜放屜子裏,原先在屜子裏溫着的酸菜魚端出來,面煮好撈出來放酸菜魚裏面,六個菜一個主食就齊活了。

    怕不夠吃,杜春分還特意熱了半框窩頭。

    周秀芹故意大聲說「師長,政委,菜馬上就好。」

    杜春分在裏面聽得一清二楚,立即把菜端出去。

    錢同志對女廚師好奇,因為李慕珍端着麵條走在最前頭,他以為是李慕珍。待人到跟前,一看年齡不符,就往後看。

    後來是劉翠華,一手端着饃筐一手端着干椒炒豆皮。

    杜春分在最後呢。

    她端的是紅燒魚和大蔥炒雞蛋。

    錢同志看清她的長相眼睛猛一亮,接着不禁打量她。

    趙同志朝他腳上踩一下,暗暗瞪他一眼,盯着人家女同志看什麼?

    錢同志痛的臉變色,慌忙收回視線,一看桌上的菜眼睛又一亮,尤其那大蔥炒雞蛋,不禁吞口口水「這菜好!」

    師長忍不住看他。

    趙同志解釋「他就好這口。」話音落下,周秀芹端醋溜土豆過來。

    錢同志一見那醋溜土豆裏帶着點點醬色,又想先嘗嘗那個。

    郭師長見狀,不禁跟趙政委使個眼色,來這邊還來對了。

    「最後一個。」劉翠華把左手的菜放下,就把右手的碗和勺子遞給政委。

    郭師長拿過勺子給每人盛一碗酸菜魚麵條。

    麵條勁道,魚肉爽滑,酸菜微酸開胃,魚湯濃郁。

    趙同志嫌冷,本想喝口熱的暖暖胃再吃他愛的酸辣藕片。然而一口湯下肚,口齒生津,頓時忍不住感慨「這個魚湯麵絕了!」

    郭凱旋偶爾會給家人買一盆。

    四年下來,郭師長沒少吃。可還是第一次知道酸菜去掉一點改成麵條,味道比純純的酸菜魚還好吃。

    郭師長不禁點頭。

    趙同志見狀,問「這不會是特意為我們做的吧?」

    郭師長道「酸菜魚不是,但酸菜魚麵條,我卻是託了您的福啊。」

    一字之差,趙同志瞬間明白「以前沒面?」

    趙政委點頭「手擀麵做起來麻煩。食堂總共四個人,學生近百個,用手擀麵,她們擀半天也不夠學生吃的。」

    錢同志問「怎麼不多招幾個人?」

    來的路上他可是看到好多軍嫂仨一堆倆一塊的在牆角閒嘮。

    師長「為了一口吃的加三四個人手,這不是給財政增加負擔嗎。」

    趙、錢兩位在這一瞬間想過很多理由,唯獨沒想到這點。

    錢同志啞然失笑「您說的對。可這四人也有點少吧?」

    郭師長道「所以我才跟你們說,學校食堂只有一菜一湯。」

    幾人想起這話,連連點頭。

    趙政委道「天冷菜涼的快,先吃。吃好了再說。」

    菜最好趁熱吃,錢同志也不想說話。

    趙同志跟邵耀宗爬一圈山早餓了。

    杜春分等人把亂七八糟的灶台收拾好,終於得空偷偷看一眼,就見六人埋頭大吃。

    李慕珍擔心道「春分,要不再做兩個菜?我總覺得不夠吃。」

    不論土豆絲還是藕片,都是用盆裝的。

    這還不夠吃,除非他們都是邵耀宗。

    兩個二十多歲的飯量跟邵耀宗差不多,杜春分信。她不信師長和政委的飯量也跟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似的。

    杜春分「不夠還有窩頭。」

    劉翠華小聲說「可師長讓咱們好好招待啊。」

    「有魚有蛋有油渣,還不是好好招待?這些菜他們都不滿意,師長別指望用一頓飯『賄賂』他們。指望他們回去給咱們部隊說好話,只能用這個。」杜春分說着搓搓大拇指和食指。

    周秀芹下意識問「啥?」

    李慕珍「錢!」

    周秀芹不禁說「有錢還「賄賂」他?直接找他們首長好了。」

    杜春分笑道「所以你們就放心吧。慕珍嫂子,咱們的菜也端出來,吃飯。」

    煮麵條的酸菜魚本該是杜春分幾人的。然而他們突然過來,杜春分只能吃只有酸菜沒有湯和魚的酸菜魚。

    好在她多炒了一碗土豆絲和一碗大蔥炒蛋。

    外面一桌吃的滿頭大汗,裏面幾人也吃的胃暖暖的。

    杜春分幾人吃飽,外面一桌六人放下筷子,忍不住打飽嗝。

    師長頓時知道他們很滿意,但還是客氣地詢問「要不要再添兩個菜?」

    趙同志連連擺手,再吃就得松皮帶了,「那位女同志的廚藝真不錯。」說着不由得朝伙房看去。

    師長立馬問「要不我叫她出來?」

    趙同志道「不用,不用。」

    其他桌上的碗筷還沒收拾,趙同志懷疑幾人在裏面吃飯。

    他突然過來給人添麻煩不說,還不讓人吃飯,這大冷的天,趙同志過意不去,就示郭師長等人出去。

    郭師長和趙政委不喊她們出來送送,杜春分就當不知道。

    李慕珍擔心,人一出學校就忍不住說「咱們也沒出去送送,師長和政委不會怪咱們吧?」

    杜春分「咱們又不是軍人。再說了,那幾個人若是這么小心眼,咱們送到寧陽,該不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們要是個心胸開闊的,咱們不送人家也不會跟咱們計較。」

    劉翠華仔細想想「這樣說也有道理。那就不管他們。」

    周秀芹笑道「咱們想管,人家也不搭理啊。」

    李慕珍也忍不住笑了「是呀。人家要是搭理咱們,也不用師長出錢買菜讓小杜做了。部隊食堂的大鍋飯就能把他們打發了。」

    杜春分「別聊了。刷鍋洗碗,再說天就黑了。」

    四點半天就暗了,等五點就黑的看不見了。

    幾人一看牆上的鐘,快兩點了,頓時顧不上瞎扯。

    這邊離安東幾十公里,趙同志也擔心天黑之前到不了安東。跟師長等人到辦公室歇會兒,消消食,以免顛簸的道路把肚子裏的東西顛出來,就打算回去。

    但回去之前,以上廁所為由溜到訓練場。

    剛吃過飯也不能訓練,訓練場自然空無一人。

    趙同志就找巡邏兵。

    巡邏的小兵看到師長和政委左右相陪,知道他是貴客,趙同志問部隊訓練情況,巡邏兵自然不敢有所隱瞞。

    趙同志一聽一團不是第一個出去拉練的,在之前還有幾個團,心底懷疑的種子蕩然無存。

    到辦公室就跟郭師長說「真得走了。」

    郭師長「那我們送送你?」不待人家拒絕,就讓警衛員開車,一直送到橋邊。

    待那車變成一個黑點,車裏的人伸出頭來也看不見他們,師長立馬讓趙政委上車,趕緊回去。

    趙政委不禁問「怎麼了?」

    郭師長「那個姓趙的去趟廁所得去半小時,姓錢的跟你我聊個不停,我也沒法派人去找,得回去看看他都去了哪兒。」

    趙政委的臉色變了,「你怕他去軍械庫?可他也不知道在哪兒。」

    郭師長「長個嘴還不會問?」

    趙政委不禁拍腿,「大意了。我只顧交代他們,要是有臉生的打聽裝備的事,只管跟他們哭窮,忘了叮囑他們,不能告訴他庫房在哪兒。」說完就催警衛員開快點。

    車到師部還沒停穩,師長和政委就分撥兩路找巡邏兵和衛兵。

    師部說大很大,但說小也很小。

    師長和政委清楚佈防,不需要繞路,以至於半小時後就到師長辦公室碰頭。

    郭師長沒打聽到,就看趙政委。

    趙政委道「我確實打聽到了。可那位姓趙的沒打聽裝備的事。」

    「那他打聽什麼了?」

    趙政委一想到剛才聽巡邏兵說的內容就格外奇怪,「是不是因為你帶他們去過訓練場,所以他反而對訓練更感興趣?」

    郭師長嘆了口氣。

    趙政委被他嘆的心慌,「不是?」

    郭師長「你真是,真是安逸久了,腦袋也開始生鏽了。他問我怎麼沒有射擊訓練,我跟他們說半月一次。他後來又找人問,要麼以為咱們很久沒練過,要麼就是想弄清楚多少人參加射擊訓練。一次訓練需要多少槍支彈藥,他好給咱們列單子啊。」說着心中一突,「那小兵怎麼說的?」

    趙政委回想一下「沒提射擊訓練。是不是因為你說半月摸一次槍,他覺得問也白問?」


    郭師長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趙政委見他點頭,「這麼說咱們算是過關了?明年極有可能給咱們增加補給?」

    郭師長想想寧陽軍區的新裝備,饞的不禁吸溜嘴「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這次可多虧了小邵啊。」

    郭師長微微搖頭「多虧了杜局。不是他提醒咱們上面可能派人突擊檢查,咱們也想不到拉練。一團不出去訓練,哪能讓邵耀宗那小子碰個正着。」

    說起這事,趙政委納悶「突查的人沒來,後勤的人先來了,上面這是打算整軍?」

    郭師長「上面有那個心,現在也不敢動。你也不看看亂成什麼樣。」

    趙政委想想外面的情況,搖了搖頭「我就說不可能往咱們這兒來。咱們要跟蘇聯接壤還有可能。」

    郭師長「杜局說的是有可能突查,也沒說查什麼。說不定就是查裝備。畢竟真打起來,裝備更重要。壯的跟一頭牛似的,拿着漢陽造也沒法跟架着高射炮的人拼。」

    「是這樣道理。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說,總是被各種事耽擱。以後上面再來人,就去食堂吃吧。」

    郭師長贊同「我是真沒想到小杜半個多小時整六個菜。她在學校食堂,可真有點屈才啊。」

    趙政委忍不住點頭「你沒看那個姓錢的小子,看到小杜端上來的菜,再看到她的年齡,不敢信的眼都直了。」

    然而這是坐在他身側的趙政委的觀察。

    坐在他對面的趙同志可不這樣認為,出了邵耀宗一團的拉練區,就問身側的人「吃飯前你盯着人家廚師看什麼?」

    錢同志愣了一瞬間,反應過來搖搖頭「不是,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她。」

    「你見過她?」趙同志好笑「你姓王。不姓曹,更不姓賈。」

    「哎,我沒開玩笑。我敢保證,就算沒見過她,也見過跟她有些像的人。尤其她那雙眉眼,我特別眼熟,肯定見過。」

    趙同志見他認真,也認真起來「人有相似很正常,何況眉眼。你忘了沈雪和梁冰,一個南方人,一個北方人,不但沒血緣關係,甚至互相都不認識。」

    錢同志道「您說的也對。這個邊防師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

    「如實記錄?寫拉練用漢陽造?上面肯定覺得你我胡扯。」

    趙同志「誰覺得胡扯讓誰來核實。用漢陽造和十多年前老槍的可不止邵耀宗一個人。」

    錢同志親眼所見,聞言頓時不怕,到安東就開始寫報告。

    邵耀宗卻不敢再漢陽造打兔子。

    錢同志等人的車走遠,他把漢陽造小心收起來,然後又去值班室,讓倉庫再給他送一批武器,老破小都收上來。

    領槍支彈藥得請示師長。

    師長知道邵耀宗的意思,老破小運到倉庫,就讓管理人員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確保軍區的人來核實的時候進門就能看見。

    辦妥這件事,師長懸了小半年的心落到實處,也能睡個囫圇覺。

    邵耀宗卻沒怎麼睡。

    野外太冷,即便穿着棉衣蓋着被子,也不如有火爐的家溫暖。

    後半程邵耀宗也沒怎麼陪練,可十二月初到家,他還是瘦了一圈。

    平平和安安看到他的嘴唇乾裂,說話都不敢張嘴,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甜兒和小美也難過,忍不住問「爹,你去哪兒?」

    邵耀宗摸摸她們的小腦袋,拿掉手套本打算給平平和安安擦擦眼淚,注意到手裂的跟旱了三年的土地似的,趕忙縮回去「訓練啊。」

    「啥訓練?」甜兒不信。

    邵耀宗「玩過官兵抓小偷沒有?我們的訓練就跟那差不多。你們在家門口,我們人多不能在家,只能去野地里。這都是抓人的時候風吹的。別難過,過幾天就好了。」

    四個小孩都那斜眼看他,當我們沒玩過官兵抓小偷啊。

    杜春分端着半盆冷水進來「知道心疼邵團長,還不讓開讓他洗洗臉洗洗手吃點東西?」

    四個小孩一起退到牆邊。

    杜春分加熱水。

    甜兒因為她娘的動作看到烤爐上的紅薯,不顧燙「爹,紅薯!」

    平平轉身朝屋裏去把杜春分買來給她們補身體的奶粉抱出來。

    小美拿核桃,安安找松子。

    轉瞬間,邵耀宗衣兜褲兜里全是吃的。

    邵耀宗哭笑不得「爹很開心,但還是得說,比起這些,我更想吃一碗熱湯麵。」

    姐妹四個齊刷刷轉向杜春分。

    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沒她們齊整。

    杜春分笑着嘆氣「娘這就去做。」

    鐵鍋放烤爐上,杜春分煎個雞蛋,然後兌水,用煎蛋的湯煮掛麵,最後放幾片白菜葉,一碗有滋有味的雞蛋面就好了。

    杜春分怕油吃冒了,所以極少給孩子煎蛋。

    四個小孩看到金黃的煎蛋,忍不住吸氣吞口水。

    邵耀宗頓時不好意思吃獨食「替爹嘗嘗有沒有鹽。」

    甜兒咬一口,抬頭看到她娘不禁睜大眼睛,她娘做的飯咋可能沒鹽啊。甜兒就想吐出來,邵耀宗忙說「吃下去。」

    甜兒不禁看她娘。

    杜春分「都到你嘴裏了吐給誰吃?」

    甜兒要哭不哭的看着邵耀宗。

    邵耀宗笑道「一口蛋,又不是龍肉,咱家還吃得起。小美,平平,安安,過來。」

    三個小孩同時往後退。

    邵耀宗「那讓你娘再給你們煎一個?」

    小美忙說「我不喜歡吃煎蛋。」

    邵耀宗只能找杜春分。

    杜春分「一人咬一口。等過年給你們每人煎一個。」

    她一發話,幾個饞的不行的小孩不躲了。

    一人一口,仔細品品,小美搖了搖頭「沒蒜泥雞蛋好吃。」

    杜春分不禁說「你可真會吃。」

    小美一時之間沒聽懂。

    邵耀宗解釋「這個蛋是用菜油煎的,蒜泥雞蛋上淋的是香油。香油是咱們吃的那些油裏面最香的油。」

    小美不好意思地笑了,「人家不知道嘛。」

    杜春分「現在知道了?」

    小美點一下頭「煎蛋聞着香,吃起來也就那樣吧。」

    杜春分道「那就把你們的吃的拿走回屋玩兒去。別打擾你爹吃飯。」

    四個小孩把核桃等物拿走,一直到晚上都沒纏邵耀宗。

    翌日清晨,邵耀宗穿着軍大衣出去,幾個小孩不依。

    甜兒大聲質問「你又去玩官兵抓小偷啊?」

    邵耀宗捏捏她的小臉「心疼爹了?今天不去,我去師部看看。」

    甜兒扭頭就喊「娘,快來!」

    杜春分從廚房出來「你爹剛才跟我說,他等一下回來吃飯。」

    甜兒揮開他的手,「爹去吧。」

    邵耀宗詫異「我說你不信,你娘說你就信?」

    甜兒點一下頭「爹又不敢騙娘。」

    邵耀宗的呼吸停頓一下,不得不承認這話沒毛病。

    杜春分忍俊不禁「快去,別讓所有人等你一個。」

    「是!」

    邵耀宗敬個標準的軍禮。

    杜春分臉上的笑凝固,被他嚇得一愣一愣。

    吱呀一聲,他隨手關上大門,杜春分回過神,無語又想笑,這個邵耀宗,是越活越回去了。

    殊不知邵耀宗出了家門臉就紅了。

    剛才那個動作根本沒過腦。

    到外面風一吹,頭腦清醒,越想越不好意思。

    一個小時後回來,偷偷打量杜春分的神色,沒打算嘲笑他,仿佛忘了一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杜春分只顧盯幾個孩子吃飯別玩,沒注意到他鬼鬼祟祟的行徑,否則肯定忍不住擠兌他,多大點事值得記那麼久。

    事不大,可邵耀宗以前沒給家人親人敬過禮,非常不習慣。

    杜春分開得起玩笑,邵耀宗的膽子一點點肥了。

    臨近年關,油票發下來,杜春分給幾個孩子炸饊子。還是巴掌那麼大的。第一次炸,杜春分讓他吃他都不吃。

    這次他往外撈一把就捏幾根塞嘴裏,跟小孩子似的。

    杜春分要不是得盤饊子,沒法自己撈炸好的,都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你就不能等炸好再吃?」

    饊子太小,麵條不能弄太粗,如掛麵一樣細。過油後酥脆酥脆,邵耀宗輕輕的放在盆里也會掉落幾根。

    邵耀宗道「我吃的都是掉的。」

    「比整把整把的好吃?」

    邵耀宗想也沒想就說「整把的留給甜兒她們吃。」

    「那你回頭別吃了。」

    邵耀宗點頭。

    炸好了甜兒她們一人一把,邵耀宗不由自主地跟着拿一把。

    杜春分輕咳一聲。

    邵耀宗立馬把饊子遞過去。

    杜春分哭笑不得「吃吧。」

    邵耀宗「我就吃一把。」

    杜春分不信。

    饊子太香,她很早以前常吃都忍不住,何況邵耀宗這個從小到大沒吃過幾次的人。

    然而讓杜春分倍感意外的是,春節過去,饊子快吃完了,邵耀宗都沒再碰。

    年初十,周日,天氣極好,趕巧邵耀宗不用值班,杜春分就把快吃完的糟魚罈子,蘿蔔乾罈子等物拿出來。

    發現還有三把饊子,四個孩子兩把,她和邵耀宗一把。

    在接過去的那一瞬間,邵耀宗的眼睛都亮了。

    杜春分本想調侃他兩句,一想他不是不喜歡,而是想到他少吃一口,她們娘幾個就能多吃一點,就把話咽回去。

    「這東西若是炸粗一點,泡在麵湯里比干吃還好吃。」

    邵耀宗「那咱年底再炸的時候就炸粗一點?」

    「這才剛過完春節。」杜春分無奈地瞥他一眼,「還有整整一年呢。要是能再弄頭野豬就好了。」

    野豬身上雖然肥肉少,也不是一點沒有。熬個四五斤油出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炸撒子,然後做饊子麵湯。

    兩分錢一份,惠及大家,用的還不是部隊補給,陳月娥那些人也不能說什麼。

    邵耀宗不由得朝後山看去,「野豬那麼能生,一個秋天再加一個春天,又得多上百口子。等到冬天得翻一倍。到時候不下山都不行。」

    然而野豬沒下山,郭凱旋這一屆高中生該下鄉了。

    畢業前,這些剛成年或還沒成年的學生們談到下鄉,跟奔赴前線抗戰救國的戰士一樣。

    真到該走的那一刻,一個個哭的跟孟姜女一樣。

    連郭凱旋這個大小伙子臉上也佈滿了淚水。

    杜春分向來不是什麼感性的人,可這一刻看到她餵大的孩子們要去農村受苦,眼眶也濕了。

    邵耀宗嚇一跳,「哪裏不舒服?」

    杜春分眨了眨眼睛,「心。」

    邵耀宗「……」

    後悔多嘴。

    甜兒拉一下邵耀宗的胳膊「爹,他們哭什麼啊?」

    邵耀宗實話實說「農村辛苦啊。」

    甜兒「不可以不去嗎?」

    邵耀宗道「不去也可以,要麼當兵,要麼在家閒着。咱們這兒不收新兵,凱旋當兵也是去別的地兒。他這么小,到了人家的地盤,誰想欺負誰欺負。還不如去農村老家。至少老家人不會欺負他們。你郭家伯母和趙家伯母想看看凱旋和湘語,不用托關係走門路,隨時能去。」

    甜兒還是不懂「比當兵好為啥還哭?」

    「讓你們自己回老家待幾年,天天幹活種地,吃窩頭就鹹菜,你哭不哭?」

    甜兒想像一下,手裏捧着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我不哭。」

    邵耀宗很是意外。

    甜兒嘆了口氣「我怕是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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