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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大包天大概是形容一個人膽量能用到的最大量詞,吳晗竟然盤算着要暗中摸到月球上的外星人基地里,要說他的膽子之大,某種程度上也配得上這個貼切的成語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前次的月球之旅,吳晗藉助於超感能力得到了任何先進設備都無法完成的情報搜集工作。那座隸屬於銀河貿易聯盟名下,貌似輝煌的龐大基地,事實上是一座無人值守的自動化觀察站。根據吳晗的目視和超感得來的情報,這座異常古老的基地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防盜措施。雖然也存在着他猜錯的可能,不過根據已知情況,確實值得賭上一把。
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徐昌黎的嘴巴張得足夠吞下一顆鵝蛋。幾次張口都不知說什麼才好,最後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半是驚愕,半是懷疑地說道:
「真要這麼幹?我看你是瘋了!」
此刻決心已定的吳晗絲毫不為所動,他篤定地說道:
「我沒瘋,老徐,你想不想親眼看外星人建立在月球上的基地?如果想的話,現在就開始準備吧!到時候,我帶你一塊去。」
瘋子跟天才僅有一線之隔,主要的區別不過是後者取得了成功,而前者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在徐昌黎那執拗嚴謹的性格中,或許還隱藏着一份足以燃燒生命的瘋狂,他是個正統的科學家不假,正因如此,徐昌黎內心對真理和奧秘的不懈追求和渴求,時刻驅使着他不斷地進取求索。對於常人渴望擁有的功名利祿,這些東西根本不在徐昌黎的理想範圍內,他所嚮往的東西,在過往的幾十年中,只有忍受實驗室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單調乏味研究工作才能給予。然而,此時吳晗輕飄飄的一句許諾,猶如空谷驚雷,久久迴蕩在徐昌黎的耳邊。
坦白地說,徐昌黎此刻很想怒斥吳晗的想法太過瘋狂,可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悸動,是在叫他難以抗禦一窺外星科技真面目的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被勾起了探索未知領域的強烈渴望,哪怕是徐昌黎想起了家中溫柔可人的妻子和天真可愛的孩子,這些羈絆也沒能讓他猶豫得太久。在去與不去,這個二選一的簡單選擇面前,徐昌黎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他隨即作出決斷。
「好,幹了!」
憑着對於徐昌黎脾氣稟性的了解,吳晗沒費多少力氣就說服了這位醉心於科學的大佬,所付出的代價只是一句承諾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真正的科學家其實都是一群瘋子,他們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求知慾而不惜犧牲一切的狂人。那些為了科學研究,甚至連自己生命都可以付出的人,才有資格被稱之為科學家,只是冒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昌黎在科研部門的地位,那真可謂是泰山北鬥了,下屬的研究員們不可能跟他對着幹。吳晗如願爭取到了徐昌黎的鼎力支持,也就意味着航天器的研究工作即將步入快車道。
由於客觀條件的限制,桃花源截止到目前,工業水平還不夠發達,製造不出如世界超霸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專門研發出來,用於登陸月球的那款土星五號巨型運載火箭。因而,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尋找一款具備相同的功能,但是在性能方面略差,同時也對生產要求較低的航天器。基於這種現實狀況的判斷,當徐昌黎在一陣熱血上涌之後,冷靜下來思索,他趨於保守地選擇了空天飛機這個方案。
從地球到月球之間的直線距離,大約是三十八萬公里。考慮到大氣層外無重力空間,隱含着包括了太陽風暴、太空垃圾和隕石微粒撞擊在的多種不確定因素,想要完成這段或許算不上漫長的航程,絕非是什麼輕鬆愜意地太空旅行。
登月飛行器必須首先滿足穿出大氣層,隨後在月球表面實施降落,最後再循原路返回,重入大氣層的整個過程。
必須同時滿足在宇宙空間和大氣環境內飛行的要求,對於技術層面存在的風險,完全可以參照着世界超霸那些不幸爆炸的航天飛機來計算。眾所周知,世界超霸一共只建造了五架航天飛機,然後在一次升空和一次返航的事故中,分別炸掉了一架,算下來損失概率為百分之四十,即使考慮到時間因素引起機體結構老化等外在原因,這種重複使用的航天器,其風險系數也能知道個大概齊了。
徐昌黎無疑是個科技大拿,數理化知識根底紮實,他的學術水平絕不是那些在大學混日子,靠抄襲論文得來頭銜的磚家叫獸可比,問題是他所擅長的領域不在航空航天方面。
正所謂是隔行如隔山,造航天器這件事不是個把外行腦袋發脹,一拍大腿就能幹的,徐昌黎更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於是,根據一份手寫而成的備忘錄,科研部門承攬下了空天飛機的研究任務。與此同時,吳晗透過與康亞非溝通的私人渠道,暗地裏協調工業部門予以全力配合,開始着手試製從空天飛機的耐熱外殼,直至機艙內部需要的高分子複合材料等一系列的基礎材料和技術設備。
那些參與到此項保密研究工作的倖存者們,沒人知曉自己當下所從事的工作意義何在,很多人甚至半開玩笑地說,徐昌黎是打算放衛星搞太空育種了。
毫無疑問,吳晗的登月計劃是極度癲狂的,無視了許多明擺着的危險因素而一意孤行。假設在月球的基地內,外星人設置了哪怕對於它們自身的技術水準而言,只是最低限度的防禦措施,那麼吳晗發起的這次探索之旅勢必將變成一段傳奇人生的終章。只不過這些不利因素統統被吳晗無視了,現在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一件事,那些外星人對地球長達數千萬年的長期監控,它們目的何在,動機又是什麼?
若是弄不清楚這些貌似與己無關,實則跟自己脫不開干係的問題,吳晗註定了永遠都睡不安枕
又是一年芳草泛綠,仲春時節的天空中萬里無雲。在桃花源山谷外由公路改建的跑道上,一架銀灰色塗裝,外觀怪異的飛行器已經整裝待發了。
「發動機準備點火,倒數計時一分鐘開始。59、58、57……」
受到原材料供應的制約和外購發動機的推力限制,這架被冠名為「探索者一號」的空天飛機,實際的有效載荷不算高。在擠進兩個人之後的機艙略內部空間顯狹窄,除了兩個並列的乘員座位,餘下的空間盡數貢獻給了徐昌黎夾帶的各類私貨研究項目,以及預計此行所需要的相關設備。話說回來,吳晗沒興趣干涉徐昌黎到底想夾帶多少東西,他的目標異常明晰,登月去尋找那個困擾他很久的謎題答案。除了這一點,吳晗什麼都不在乎,也不想分神去管。
「……3、2、1,點火!」
僅是利用原來的一段地勢平坦的公路改造而來的跑道,在性能方面只能說差強人意。隨着機尾噴出藍白色的高溫火焰,在地面上看起來還算是個大傢伙的空天飛機,由靜止狀態轉而緩緩地移動,再後來越滑越快,直至一飛沖天的那一刻。目睹這架標誌着桃花源科技和工業技術結晶的航天器起飛,翹首以待的倖存者們,這個時候仰望着以近乎九十度仰角,開始向上拉升的空天飛機,他們在地面上不禁發出了如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
「航向確定了,進入自動駕駛狀態,你可以放鬆點了。」
經歷了與大氣層劇烈摩擦的顛簸之後,徐昌黎按動了儀錶板的幾個按鈕,隨即他鬆開駕駛杆,微笑着抬手拍了拍坐在身旁的吳晗。聞聲,吳晗轉頭向徐昌黎笑了笑,然後繼續不置可否地目視着前方。
人類已經習慣了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一切事物,全部將之視作理所當然的存在,大概也甚少留意到一個或者可以說成是巧合的自然現象。月球作為地球的唯一天然衛星,圍繞着地球旋轉的軌跡堪稱微妙,由於月球的自轉周期和公轉周期疊加起來,恰好形成了一個人們早就習以為常的狀況,不管歲月變遷,四季更替,月亮只有一面朝向地球,它的背面永遠隱藏在幽深的宇宙空間。
假如說從前的吳晗還認為這一些只是巧合的話,那麼從外星人得到的少量資訊,已然反證了月球的運行軌道是經過仔細的計算安排的結果,以便確保這個龐大無比的人工製品,時刻保持着與地球的相對位置關係不變。
事實真相和人們所知的現實,猶如兩條平行線,二者之間或許是離得很近,但它們不會有重合在一起的那一天。
沒有高山就顯不出平地。當日,木星人那艘貌似笨拙的紡錘形飛船,僅花了不到半分鐘便走完的一段路程,桃花源集合了最大限度的資源和智慧,外帶採購部分核心組件才製造出來的空天飛機則足足飛了三個多小時。幸好在中途這架高科技玩具沒有碰見什麼麻煩,那些戰前時代遺留下來,現在依然故我地圍繞着地球同步轉悠的太空垃圾也沒來搗亂。經歷了一段平靜而又緊張的旅程後,吳晗和徐昌黎駕駛着空天飛機,逐漸接近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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