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老大!我都打聽清楚了!你那個朋友不在派所,他被拘在了縣治安大隊,我聽說是涉嫌盜竊但證據不足,估計沒啥大事兒,一兩天的就放出來了。」
聽着電話那頭馬大超的匯報,我心中無名火起。
「沒證據還他媽敢抓人!沒王法了是吧!」
「老大消消氣,別大驚小怪的,證據是擺設,人家想整你隨便都能找到理由,不服的話直接一頓殺威棒伺候了,反正依我的經驗看,在大的耗子也不敢惹貓,咱們惹不起,這個啞巴虧你就吃了吧。」
我深呼吸問:「讓你打聽的人怎麼樣了?」
「打聽清楚了,這人包着個女大學生,周五周六周日這三天每晚八點準時會去,今天正好周五,你過去肯定能堵到人,我把地址短訊發給你。」
馬大超這次讓我刮目相看,他辦事能力很強,看來眼下查叔只能在裏頭住兩天了。
我沒辦法,我不敢去那裏,我害怕我真實身份暴露,就像馬大超說的,老鼠見到貓,只敢躲着走,
按馬大超給的住址一路找到小區,我上樓敲了門。
「來了來了,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門打開,只見一名身材洶湧,身穿睡衣的年輕女孩兒看到我愣了一秒鐘,她立即想關門。
我擋住門,掏出槍對準了她。
「別喊!別叫!不然打死你!」
她神色驚恐。
「麻子他是不是住在這裏?」
「是.....是,他待會兒就過來。」
「進去。」
「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的錢你可以拿走!」
「他媽的別喊!進去!」
我一把將她推進去,反手鎖了門。
進屋後我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她給我端來杯水,她手有點發抖,導致水撒出來不少。
我淡淡問:「麻子一月給你多少錢?」
「五....五千....」
我聽後心裏忍不住吐槽:「小氣,就說這身材這條件,怎麼着也能值幾萬吧?還他媽還是鎮海幫高層,李康陽心腹呢。」
這時,桌上放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將手機遞給她:「要想活命,你知道怎麼說。」
她點頭,接了電話並且開了免提。
「小寶貝兒,想不想吃不吃烤魚啊!我給你帶一條回去!」
「不用了老公,我不餓,你快回來吧,人家想你了。」
「哈哈!別急寶貝兒!洗白白等着我!馬上就到家了!」
也就等了不到二十分鐘,外頭門鈴響了,我藏好,示意這女的去開門。
「寶貝兒!你想死我了!」
「怎麼了寶貝兒?你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別動!」
我用槍抵住對方後腦勺,那女的快步跑到了一旁。
他反應過來,立即舉起手道:「可能有誤會,兄弟是混哪條道上的。」
「呵呵,你回頭看看老子是誰。」
他手舉着,慢慢轉過頭來。
「閣下是.....」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頭還包着繃帶,我說你忘了我的聲音了?
「是你!你是姓項的!」
對方一臉吃驚。
這人綽號麻子,四十多歲,人如其名,滿臉麻子,數月前此人也在小島上,他也目睹了李康陽打死他哥李湘靈那一幕。
如今除了我和魚哥,在加上這個麻子,其他知道秘密的人早都被滅了口,我和魚哥沒事兒是因為背後有關係,這人沒事兒,並且還能取得李康陽信任混成了鎮海高層,確實有點本事。
「今天我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我指了指地上的包:「你把這東西放到李康陽車裏就行。」
「這是什麼。」
我淡淡道:「炸藥,烈性炸藥,威力比普通的要強一百倍。」
對方臉色唰的變了!他馬上說:「你有考慮過用這東西的後果沒有?你膽子真的很大啊。」
「呵呵,別誇我,我哪裏有這個膽子?明說了,這都是田三久的意思。」
「田三久?」
我點頭:「田三久看不慣李康陽,鎮海如今必須換一個領頭人,你有沒有推薦的人,或者你覺得換誰當老大合適?」
對方冷着臉,不說話。
我小聲道:「機會要自己爭取,你如果有這個野心,就得拿出實際行動表表決心。」
他聽後突然冷笑道:「別裝了,我猜這事兒和田三久壓根沒關係,幾天前李康陽找人想殺你但沒得手,你是想報復回來。」
我一愣,拍手道:「聰明,你猜的對,但這沒關係啊,李康陽心狠手辣,生性多疑,你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你現在混的好是因為你對他有用,你敢說將來某一天他不會翻你的舊賬?」
「我打賭,到時你的結果會和其他人一樣!」
「所以,先下手為強,永絕後患!你我聯手干,事成之後,我在田三久和諸暨人面前幫你美言兩句,屆時你爬上去的概率很大。」
認真聽我講完,他皺眉道:「這事兒一旦成了,你怎麼保證我不會成為下一顆棄子?」
我搖頭:「我保證不了,我只能保證一點,如果你不做,就得死!相信我,我既然能找到這裏,那有的是辦法讓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他深呼吸道:「我聽明白了,幫主他不該惹你。」
我笑道:「這世上沒後悔藥,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不過我挺羨慕你這金屋藏嬌的生活。」
他笑道:「兄弟,我們這類人都是賭徒,拿着自己的命當本錢,一旦輸了也就沒命了,所以得會享受。」
說完,他笑着沖我伸出了右手。
我伸手和他握了握。
......
一天半後,縣治安大隊門口。
「查叔,你在裏頭挨沒挨打,我都快急死了,要不是我還有點理智!我他媽早就端着衝鋒鎗衝進去救你了!」
「行了,你小子!別假惺惺的!我要是判個死刑你肯定躥的比兔子都快。」
「我算到自己會出事,所以提前給你留了紙條,看了吧?」
「看了,查叔,行里不是說算命先生給自己算命算的不准嗎?如果壞了規矩可能還會折自己壽啊。」
查戶口聽後笑道:「我們這行有所謂的「四不算加三不收」,那些不過是技藝不精的藉口罷了,自己給自己算難度很大,所以我這次也用了六分功力。
「別說這個,你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我小聲道:「有重大發現!你快看看這個!」
我掏出手機,翻出了在夏家密室拍的照片。
看到那一張張黑底紅字的靈位牌哥紅繩子,查叔眉頭緊鎖,緊接着他臉色大變?
查叔神色緊張說道:「他媽的,這是陰壇啊,也是一種陣,十分厲害,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敢用這種,看來他們夏家以前被某個高人指點過,這種陣以供陰壇為主,可旺八代家運,據傳源於以前陰山一派,小時候我跟着師傅學藝時聽他老人家講過,這種也叫偷龍轉鳳。」
查叔說的「偷龍轉鳳」是民間美化用詞,大部分人可能聽說過五鬼運財陣,沒聽說這種,因為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五鬼運財只能轉一個人的運,這種則可以轉一個家族的運。
這些話是算命先生查叔說的,只信科學的唯物主義者們別噴我,噴他就行了。
偷龍轉鳳術早在三四十年代時期短暫流行過,當時不流行bi孕,大部分家中人口與年俱增,是越生越窮,有鑑於此,就有人嘗試用了這種術來改變家族命運,結果有的人失敗了,當然也有成功的。
這種民間法術真實存在,不是胡編亂說。早年間,那個著名的芙蓉太白真君壇的傳人丘偉光老道士,他在公開場合就說過這種偷龍轉鳳術,他認為這是種歹毒之術,應當被徹底廢棄。
查叔突然嘆道:「哎,看這些靈位的數量,我估計旺八代家運也就到那個小姑娘這裏了。」
我馬上說:「查叔,那天我看見那個小棺材已經裂開了。」
查戶口點頭:「那就對上了,小姑娘這一帶確實是第八代。」
查叔又道:「這就是舍小家為大家,夏家有直系血緣的女性都算是供品,不信你看現在的結果,她的奶奶,還有她媽,都是這樣。」
我心驚道:「這麼說來...夏水水將來也會病死或者意外死?他爸知不知道這事?。」
查叔點頭:「你不用猜,他爸肯定知道,或者換句話說,夏家所有男人都知道,只有女人不知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
查叔搖頭:「這你要問小姑娘自己,她有知情權,如果她甘願為自己家族做奉獻,那咱們就不能管這事兒了。」
查叔正色說:「話說回來,就算小姑娘那樣做了,那他們夏家也只能旺這一代了,從下一代開始,他們整個家族必百廢不興!家道中落!」
「這麼嚴重,那就沒有個兩全之策的補救之法?」
查叔沒好氣道:「小子,有借有還才對,這天底下哪有光借不還的好事兒?除非他們夏家能找到一個有大本事的人幫他們抹除舊賬,逆天改命。」
「世上還有這種能人?」我問。
查叔拍了拍自己衣領,笑着反問我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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