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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沒事。」錢浩然虛弱的說道。
其實他這一句,只是為了寬慰自己的母親。
「已經打了多少板子了!」雲雅茹直接問着剛剛打板子的衙役。
「回大人,已經打了十五個板子了。」一個衙役頷首道。
「好了,這次本縣就暫且饒他一回,如果你們再敢在公堂之上,擾亂本縣審案,你和你的兒子都會受到重罰。」雲雅茹冷冷的說道。
平時只曉得逗貓遛狗的紈絝,這時候只覺得火辣辣的生疼,人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但他還是狼狽的站了起來。
錢老夫人則一直在一旁抹淚。
……
「錢浩然,你和李姨娘私底下發生苟且之事,而後為了能夠與她長久在一起,這才合謀殺害了自己的親大哥,而後又將屍體拋屍在了新明街那處荒宅里。」雲雅茹再次開口。
「大人不是這樣的,小民只是讓張青將大哥的屍體拋棄在那處荒宅里。」錢浩然一聽這話,立馬傻眼了,忙出聲為自己辯解道。
「大人,小民承認自己確實一直和李姨娘保持着這種不正常的關係,但小民真的沒有想去殺害自己的大哥。」
「至於當時為什麼要張青將李姨娘扔下的屍體撈起,那是小民想確認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大哥。」
「當確認了大哥的身份後,小民這才想到要將屍體給處理掉,畢竟屍體一直待在錢府池塘里,小民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那麼狠,盡然還捅了大哥那麼多刀子。」
「浩然!」錢老夫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草民大哥平時待她也不錯,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恨我大哥。」此時的錢浩然就像看仇人似得,說着李姨娘。
「來人,將李姨娘重新帶上堂來。」雲雅茹覺得這樣正好,可以看看他們相互狗咬狗,這樣說不定自己心中還剩下的疑團,就會被解開了。
沒多久,李姨娘就被帶上了大堂。
此時錢老夫人看到李姨娘出現,就開始不顧形象的大罵起來,「你這個狐狸精,我好心好意為你和我大兒子牽線搭橋,你倒好吃着碗裏的,還要惦記鍋里的。」
「我說你這個老太婆,你根本就不是好意,其實大老爺根本就不是你的親身兒子。」李姨娘被錢老夫人一激,瞬間開始反駁道。
「你聽誰說的,錢浩宇不是我親身兒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錢老夫人被氣到了,她沒想到這個秘密,今天會被李姨娘給捅了出來。
「我可沒有胡說,這話可是我偷聽你和呂嬤嬤在屋裏聊天時說的。」李姨娘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啥也不顧了。
「你,你……」錢老夫人被氣得半天都沒說出個話來。
「娘,李姨娘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錢浩然抬眼看向自己的母親。
「浩然,你怎麼相信這狐狸精的鬼話,也不相信老身說的話。」錢老夫人眼淚又哭了出來。
「娘,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錢浩然心裏一急,連忙搖頭。
錢老夫人只覺得錢浩然已經被李姨娘迷的神魂顛倒了,盡然幫她說話。
「李姨娘,你為什麼要對着錢浩宇連砍數刀?」
「大老爺身上的那些刀傷根本就不是民婦砍得。」李姨娘搖的就像撥浪鼓似的。
「你怎麼到現在還不老實,張青說他撈起屍體的時候,大哥身上刀傷就已經存在了。」錢浩然表示懷疑。
「而且他在你離開沒多久,就跳下池塘將屍體從水裏撈起,這中間根本他根本就沒有看見其他人跳進過池塘里。」
「怎麼會這樣。」李姨娘有些不敢相信。
「民婦只用毒針刺入他耳後,便直接將他的屍體扔進了池塘之中。」
雲雅茹發現李姨娘現在臉上的神情不是作假,要不是那刀傷確實不是她刺入的,要不就是她太沉得住氣了,讓她對於出。
「那是不是張青騙你,人是他捅的?」李姨娘反問道。
「小的沒有……」張青死勁搖頭。
錢浩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相信李姨娘,還是該相信張青說的話。
雲雅茹見他們在底下也爭吵的差不多了,自己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便將驚堂木重重拍下。
隨着雲雅茹拍下手中的驚堂木,大堂上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大家這時也想起了自己現在所站的地方。
沉思片刻,雲雅茹道「那你們可曾有懷疑的人選?」
「錢管家!」張青懷疑。
「大少夫人!」說出這話時,李姨娘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看雲雅茹。
「草民覺得有可能是李姨娘身邊的鄭嬤嬤。」錢浩然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眼神中帶着無邊的懊惱。
「來人,將他們三人剛剛所說的三個人傳到縣衙。」
雲雅茹的聲音,讓錢府眾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在裏面。
「李姨娘你先說說。」
「回大人,民婦懷疑大少夫人是記恨民婦插足到她和大少爺的生活中。」
「那既然大少夫人記恨你,她為什麼不殺你,反而要殺她自己的相公?」
被雲雅茹這一問,李姨娘有些愣神,半天都沒有回答出來。
「錢二公子你說說,你為什麼懷疑鄭嬤嬤?」
錢浩然聽到雲雅茹的問話,下意識的回答道「鄭嬤嬤是李姨娘的心腹,小民猜想她應該是提前讓鄭嬤嬤待在池塘下面。」
雲雅茹覺得錢浩然這理由到是比李姨娘說的要更讓人信服一點。
「張青,你為什麼要懷疑錢管家?」雲雅茹一眨一眨的盯着張青。
「小的有幾次都看到錢管家私下去找李姨娘。」張青本來還有些遲疑,但是看了看周圍,還是決定將這一事情說出來。
這三人懷疑的對象都和李姨娘有關係,看來不管怎麼繞,錢浩宇的死都和她有關,再加上她自己也都已經承認了。
只不過現在就是要找到是誰用刀捅了錢家大公子,這個目前還存在些解釋不通的問題。
「李姨娘,本縣問你,錢管家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雲雅茹準備再問上一問,但是李姨娘這時卻有些遲疑了。
「來人,先讓他們分別在口供上簽字畫押。」
展昭很快便將這些供詞分別拿到這五人跟前,讓他們簽字畫押。
「來人,將張青、李姨娘、陸家二公子陸浩然三人先行收押入大牢,證人方海和秋風分開進行看守。」
雲雅茹驚堂木一拍,就有衙役上前將這些人帶下去。
錢老夫人這時到是不敢再去阻止衙役押人,但是見自己兒子要被押入大牢嚇得跪在地上,「大人饒命啊,求你放過我兒錢浩然吧。」
「老身相信殺害浩宇的事情,一定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被迫說的。」錢老夫人還是一臉不相信,只不過她的眼神卻在這時出賣了她。
就在這時,蕭捕頭前來稟報,「大人,錢管家、錢大少夫人、鄭嬤嬤已經被卑職請到了縣衙。」
「這三人還是和秋風、方海、於掌柜一樣先分開進行看守,本縣隔日再審。」雲雅茹想了想。
「退堂!」
「賤人是不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相公,現在又來冤枉你小叔子。」
錢老夫人一見錢大少夫人,就好像看見仇人似得,要不是被衙役攔着,可能這會兒錢大少夫人腹中的胎兒恐怖將不保了。
這次到是沒用雲雅茹吩咐,蕭捕頭非常有眼力勁的就安排衙役將事情給處理妥當了。
……
因要驗看死者之前是否如錢家二公子和李姨娘說的那樣,雲雅茹便和展昭、蕭捕頭一起去了仵作房。
「大人,是否需要卑職將老仵作給請過來?」沒想到沒走幾步,蕭捕頭卻突然看向她。
雲雅茹想了想,「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如果不行的話,你再去找老仵作過來。」
畢竟上兩次去仵作房,她並沒有關注這一點,有可能被她自己給忽略了。
沒多久,眾人便來到了仵作房。
蕭捕頭雖然上次已經跟着縣令大人來過了一次,但是看到眼見眼前的場景還是有些不適應。
雲雅茹直接將重心放在了腳腕上面,可是奇怪的是她在那裏並沒有發現被人拉扯過得痕跡。
看來他們並沒有完全說實話,雲雅茹不禁在心裏想着。
「大人,你是發現了什麼?」蕭捕頭見雲雅茹一直專注的盯着屍體看,有些好奇。
雲雅茹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檢查了一下錢浩宇指甲一類的細微末節之上,發現指甲縫裏還留有少許泥沙。
「你們看他指甲縫中殘留有少許泥沙,上次解剖屍體時發現死者胃裏有少量水泡,說明死者確實被投入過池塘里。」雲雅茹指了指。
「但是你們接着看,他腳腕出並沒有任何被拉扯過得痕跡,想來那時池塘里根本就沒有人在裏面。」
「而且死者生前就沒有和人搏鬥過得痕跡,看來李姨娘是趁着錢浩宇不注意,直接將那枚毒針刺入了他的耳後。」
展昭和蕭捕頭聽着雲雅茹的解釋,心裏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她還知道這些。
「大人,你的意思是說用刀刺入死者的可能就是李姨娘或者張青。」展昭道。
「這個本縣暫時還不敢確定,還要讓蕭捕頭帶人去錢府搜查一番。」雲雅茹看向蕭捕頭。
「大人,可是李姨娘都已經承認了殺死錢浩宇的事情,那她為什麼又要將這個給隱瞞下來?」蕭捕頭有些疑惑。
「這個只有等你們搜查後,可能就會知道了。」雲雅茹正色道。
「對了,蕭捕頭麻煩你回縣衙的時候,將李姨娘的貼身丫鬟給順便帶回來,本縣到時候可能向她了解一下李姨娘。」
「卑職,這就去辦!」蕭捕頭拱手道。
只是他還是在離開前,瞟了一眼一旁的展昭,這個人也不知道縣令大人是從哪裏找來的,看來大人是準備將這人留在身邊,蕭捕頭不禁在心裏泛起了疑惑。
……
「展兄,跟我去一趟後面。」雲雅茹想了想,她實在有些不放心那個楚霆深。
展昭點了點頭。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後院,雲雅茹見周圍沒人才小聲問道,「要不我以後在沒人的時候,叫你昭昭姐好麼?」
展昭被雲雅茹這一問愣了一下,而後她也注意到對方和她一樣都是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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