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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發徹底失望了,現在他也冷靜下來,知道不能怪罪九叔,同時他也知道九叔懂得一些非常人所能知的手段,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而且,找回父親屍骨還全靠對方。
再次拜託一番後,才帶着任婷婷怏怏不樂的離去。
任芸芸失望的很, 沒了殭屍,任發就不會死,任發不死,任婷婷怎麼可能去義莊?
不過她也插不上話,只能隨之離去。
等他們去的遠了。
九叔轉過身躬身一禮。
「多謝道友相助。」
他看得很清楚,如果剛才不是徐瑞突然插話,打亂了任發的注意力, 後者絕對會把這件事推倒他身上。
以任家在鎮上的勢力,官府不會向着他。
就算他不怕, 這件事解決起來也麻煩的很。
「道兄客氣。這件事本就錯不在你。而且我也是幫那任發,若是讓他惡了道兄,他那老爹的屍骨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九叔點了點頭,回望着挖開的墓穴,眉頭緊皺。
「那人目的很明確,直接衝着任家祖墳而來,顯然是早就知道內中情形,正如道友之前所言,那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當初被任家奪去『蜻蜓點水穴』的風水師,或者他的後人或徒弟。」
徐瑞點了點頭,心裏卻明白。
這手法。
不像是什麼風水師後人,而是如他一樣的降臨者。
否則何必大費周折去找九叔?趁着天黑挖走不好嗎?
反而是那些手段不多的降臨者,害怕天黑動手,驚動那殭屍,盜屍不成反被害, 才選擇白天。
但白天人多眼雜, 陌生人在次挖墳, 很容易引來懷疑。
有德高望重的九叔在,就能夠省去這些麻煩。
「這傢伙玩的很六啊,只用一塊假墓碑就得了任老太爺的屍身。而且還讓九叔幫忙挖了出來?嘖嘖嘖,會玩。」徐瑞心道。
很顯然,他比那些一股腦只知道拜師九叔的人強的太多了。
「道兄,先前那找你挖墳的人,可是修煉之人?」
九叔搖了搖頭。
「我沒在他身上感受到修煉的痕跡。」
「若是如此,那這個人很可能還在寧遠縣。」
此言一出,秋生、文才同時看了過來。
「道友為何如此肯定?」
「不是肯定,而是猜測。畢竟那麼大的棺槨,若是走大路太容易走漏消息,任家勢力不弱,很容易找到他。而且從這裏下山就一條路,根本躲不過去。」
「換做是我,離開任家真後,肯定會走山間小路。但小路崎嶇,棺槨又重,過去半個月裏, 又下了三天雨, 所以留給他轉運棺槨的時間只有七八天。七八天時間, 大概率跑不出寧遠縣。」
他跟林鳳嬌在隔壁白水鎮斬殺吸血鬼的時候,土地泥濘,從當地人口中得知剛下了三天雨。
白水鎮和任家鎮只隔着幾座山,天氣應該是相似的。
「師叔,要是那人把任老太爺的屍體燒了呢?」文才道。
「笨蛋。他花了那麼多錢把屍體挖出來,怎麼捨得燒掉?要燒的話,剛挖出來師父提議燒掉的時候就燒了,還用等到以後?」秋生道。
文才恍然。
「道友所言確實不錯,不過寧遠縣廣大,時間又過去了半月,怕是不好找。」
徐瑞點了點頭。
半個月的時間,蜻蜓點水穴中殘留的屍氣早就散盡了,他想施展飛鶴尋蹤也沒機會。
「把這件事告訴任家,讓他們通報全縣,卡住各個入口,總會有消息。」
九叔點了點頭。
「只能如此了。走,我們先回去。」
眾人下山,徐瑞用神識搜了搜董小玉的墓,沒有看到她,而且墓中鬼氣稀疏,好似已經許久未曾回來。
「不對,秋生精氣完足,顯然並沒有被董小玉纏上。」
這樣的話也說明,後者應該也被別人抓走了。
畢竟,挖任家老太爺墳的時候,雖然李逵換成了李鬼,但流程應該跟電影中一模一樣。
秋生也肯定給董小玉上了香。
回到義莊。
九叔去找任老爺說明情況,秋生和文才也想跟着去見任婷婷,但被九叔呵斥一頓,趕了回來。
遷墳的事出了岔子,九叔哪有心思讓他們再胡鬧。
看着悶悶不樂的兩人,徐瑞招了招手。
「師叔。」
「師叔問你們件事。」
說着從法袋裏拿出兩枚銀元拋了過去。
兩人眼睛一亮,連忙接住。
「師叔,你儘管問,我什麼都知道。」秋生拍着胸膛保證道。
「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文才連忙道。
「去。你知道個屁。」
徐瑞淡淡一笑。
「秋生,半個月來你晚上可撞到過髒東西?」
「嘿嘿,有我師父留下的靈符,髒東西怎麼敢招惹我。」
秋生拍了拍胸膛,露出掛在脖子上的小口袋,裏面靈韻極勝。
那種氣息,徐瑞很熟悉。
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張九品上等的驅邪符。
「真的?」
徐瑞緊盯着他的眼神。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文才。」
「我又不住你姑媽家,我怎麼知道。」
秋生作勢欲打,鑑於徐瑞在這,很快又停了下來。
「師叔,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揮手打斷他的話。
「好了,我知道了。」
話落,轉身出了院門。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文才搔了搔後腦勺。
「師叔為什麼這麼問你?」
「誰知道。」
從兜里摸出銀元,放在耳邊聽了聽,兩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財迷之色。
徐瑞出了任家鎮後來到周圍深山,傀儡印飛舞,很快控制了近兩百隻鳥雀。
現在飛牛牤還在孵化階段,暫時只能拿這些鳥雀來應急。
在他的催動下,這些鳥雀很快把整個任家鎮,以及方圓三里內,街頭巷尾,道路岔口等關鍵部位,全部監控起來。
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本能的感覺那盜走的任家老太爺的人,應該還在任家鎮。
回到義莊,九叔已經回來了。
「道兄,如何?」
「任老爺說他會請縣長幫忙,封鎖寧遠縣主要路口。」
「那就好。」
點了點頭的徐瑞突然呆住了。
「道友你怎麼了?」
『唰』,猛地站起來,徐瑞臉上透出一絲期待。
「道兄,或許我有辦法能現在把那偷屍的人找出來。」
九叔一聽,心中一震,連忙道。
「什麼辦法?」
「我參悟有一種術法,喚做『飛鶴尋蹤』,只需一點原主的氣息,就能夠在百里之內找到目標。先前還在山上的時候,那人家老太爺的屍氣已經消散,我便沒開口。」
「但剛才我突然想起來,任發乃是任老太爺親子,如果能藉助他的精血為引,或許能夠找到任老太爺的屍體。」
「道友,咱們現在就去找任發。」
九叔是個極富責任和正義感的人,任老太爺的墳被盜,他也算得上幫凶,所以迫切想把這件事解決。
匆匆來到任家。
作為任家鎮第一豪門。
任發的家是那種典型的西式莊園。
鐵藝的大門,高低錯落的綠植包裹着中央三層閣樓。
雖然佔地不算廣,但這裏可是任家鎮寸土寸金的繁華之所。
能在這裏建一座大房子,足見其實力。
看到九叔去而復返,門子很快通知任發。
「表姨夫,我看太爺的墓被盜,肯定就是這兩個臭道士合謀,不如讓我把他們抓起來拷問一番?」
保安隊長阿威在任發耳邊道。
「不得無禮,退下去。」
阿威一縮腦袋,退到了一邊。
如果不是任發需要一個信的過的人執掌任家鎮保安隊,他根本當不上隊長。所以,對這個掌握自己命運的表姨夫,半點不敢得罪。
看着旁邊貌美如花的表妹,他心裏痒痒的很。
只要能娶到她,不僅自己保安隊長的位子穩了,任家的財產也會大半落入他手裏。
迎出房門,拱手為禮。
「九叔,徐道長,二位聯袂而來,可是有了家父屍骨的線索?」
「徐道友,你來說吧。」
徐瑞點了點頭,直言道。
「在下有一門道術,善於尋蹤,但中間需要任老爺的一些精血。」
「精血?」
任發微微有些變色。
「任老爺不用擔心,只需你左手食指幾滴血就好。」
任發鬆了口氣。
幾滴血到是沒關係。
「不過在施術之前,徐某有一事要提醒任老爺,我這法術只在百里之內有用,若是那任老太爺的屍骨,已然距離此地百里之外,徐某便無能為力了。」
「徐道長盡可施為,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
徐瑞頷首後,「請任小姐取一個茶杯來。」
任婷婷很快拿了個茶杯過來。
徐瑞左手攤開,任發明悟,連忙把自己左手遞了過來。
取出定陽針在任發左手食指一紮,殷紅的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滴了三滴後。
「好了。」
僕人連忙拿着早就準備好的紗布給任發包好。
徐瑞拿着茶碗,口中念念有詞。
雖然他平時放在飛鶴尋蹤上的時間不多,但此時他的資質已經接近70%,放在整個修行界都算是一流。
這種九品法術,很容易就能入門。
多年下來,更是領悟到了九品中等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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