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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恬的父親原本聽到了許母的尖叫聲之後還覺得奇怪,認為妻子一大早的怎麼就這麼大驚小鬼的,結果,他卻見到自己女兒的屍體。
許恬父親的反應也不必許母好多少,只是他沒有尖叫出來罷了。
許恬的父母怎麼也不會想到,只是睡了一覺起來,他們的女兒就死在了家裏。
許恬的母親有高血壓,尖叫過後,就暈了過去。
許恬的父親強忍住悲痛,把妻子扛到床上,又回到浴室,女兒在浴缸裏面臉色泛青,呼吸心跳全無,身體也完全冰冷,看起來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
許父給女兒的身體蓋上衣服,女兒的脖子上留着青色的淤痕,而許父給女兒蓋衣服的時候發現,女兒脖子後頭竟然有月牙形的指甲掐痕。
因為女兒脖子上的痕跡,許父認定女兒是被人給害死的。
許父立刻就報了警,但他並沒有覺得好過多少,昨天晚上,女兒就在屋子裏面被人殺死了,可他們卻一點都沒有察覺,睡的死死的,如果他們能夠察覺到不妥,也許女兒就不必死了,那個殺人兇手也會當場被他們捉住。
在警察來了之後,許恬的母親又醒了過來,她靠在床上,眼睛泛紅,卻硬是強忍着沒有流下眼淚。
警察在見到死者脖子上的淤青和掐痕之後,也懷疑是這是一樁入室殺人案。
但是,在警方經過一系列的探查發現,許家並沒有外人入室的痕跡,而且死者的脖子上也沒有留下指紋。
而在警方把小區裏的監控調出來之後,也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在死者死亡的那天夜裏途徑許家附近。
可是,許恬脖子上的掐痕和淤青並不是假的,而許恬的屍體經過法醫鑑定,許恬的死亡原因被證實是窒息而死。
可是兇手究竟是怎麼進入許家將許恬殺死的呢?在警方的詢問之後,許恬的父母將許恬近來的工作時間都說了出來,許恬近來經常加班,每天回到家都已經很晚了,很多時候,許恬回到家,許父許母也都已經睡下了。許恬的父母作息時間都秉持着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每天晚上在十點到十一點之間就會睡下了,絕不會熬夜。
而兇手恰恰就在這個時候進入了許家,如果說兇手對許家的情況不了解,那是不可能的,稍早一些,許父許母還沒睡,那兇手進入許家就可能驚動許父許母。
至於兇手進入許家又是為了什麼?入室盜竊?可是許家並沒有任何財物上的損失。而且入室盜竊為什麼要殺人?而且許恬那時候是在浴室里,如果是為了盜竊,兇手有什麼必要非要進入浴室殺死許恬?小偷只需要悄悄地將財物偷走就可以了,許恬在浴室泡澡,正好不會發現小偷盜竊的動作。
所以,警方不免懷疑,兇手是有目的的進入許家,為的就是要殺死許恬。
可許恬會有什麼仇人這麼恨她,恨的竟然要將她置於死地呢?
許恬兩年前才剛大學畢業,進入社會不久,也從沒和人結過仇,是誰這麼喪心病狂要將這樣一個年輕女子殺死?
除此之外,警方還在許恬的手機中看到了一條未讀短訊。「今天晚上,你小心點。」這條短短几個字的短訊,卻讓警方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這條短訊正好是在許恬死亡的這天晚上發送過來的,假如這條短訊並不是惡作劇的話,那麼發出這條短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知情者。
然而,通過電信查詢,發出短訊的手機號碼是不記名的一張手機卡,而且這張手機卡從頭到尾就發過這麼一條短訊。
所以,這件案子因為證據不足而走入了死胡同中。
只是許恬的父母確信許恬一定是被他人殺死的,所以非常堅定地要求警方一定要找出殺害他們女兒的兇手。
直到警方在許恬的電腦上查到了她的聊天記錄。
這個時候,警方才發現,近來發生的兩起以自殺了結的案件居然和許恬有那麼些若有若無的聯繫。
就這麼一個討論組裏面,一共才九個人,可這幾天裏面,居然就先後死了三個人,而且他們在幾天之前,還一起參加了一次聚會。
正是在這次聚會之後,才開始有人陸續死亡。
雖然在這個討論組裏面的成員都懷疑這幾個人的死和鬼有關,但是警方不會這麼想,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所謂大膽推測,小心驗證,警察中很快就將視線對準了這個可疑的討論組,並且根據死者的手機通訊錄一一找到了這剩餘的六個人。
當秦子墨、田萌萌等人一一被警方找上門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在楊雲和王俊陽之後,又有一個朋友死了。許恬……居然也死了?
楊雲死了,他們覺得是意外,王俊陽死了,他們覺得是巧合,可是,現在竟然連許恬也死了?
所謂事不過三,如果一次兩次是意外是巧合,可是,這都是第三次了。
在田萌萌幾人的心裏感受,他們已經不只是為了已經死去的朋友而傷心難過了,他們更害怕的是這樣的死亡繼續來到他們自己的身邊。
死亡在他們的眼裏,就好像變成了一種傳染病,會從這個人的身上傳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陳世簡晚上累的睡着了,當他再次醒來時,卻發現……他居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可是,他昨天晚上明明是,明明是被紀元給綁起來了!
這一點,陳世簡還不至於糊塗到分不清楚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而手腕上破皮的疼痛也在提醒着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境。手腕上的傷痕是他昨天晚上為了掙脫繩索磨破了皮留下來的。
但是,為什麼今天他又回到了他的家中?是誰把他送回家的?是紀元嗎?不知為何,陳世簡心裏下意識地就跳出來了這個人名。
可是,紀元為什麼要把他送回家裏來?
他昨天晚上明明還說過,要讓他繼續待在那兒的,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還是說從一開始,紀元就在對他說謊話?
不過,就在陳世簡還在疑惑時,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陳世簡遲疑了一會兒才把它接通,接下來,陳世簡才知道,這個電話來自於警方。
掛斷電話之後,陳世簡才輕聲呢喃,「許恬也死了啊。」陳世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惆悵,卻沒有多少的悲痛和傷心,好似他早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一般。
當陳世簡來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他就見到了昨天晚上剛剛見過的人——紀元。
紀元見到他的時候,臉上對他流露出十分和善的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那個將自己綁起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也來了啊,」紀元臉上帶着幾分傷心,「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許恬昨天夜裏去世了。」
陳世簡沒有說話,而是認真地打量了一番紀元,他這才發現,雖然他和紀元認識了四年,但也許,他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紀元。
就像別人,也從來沒真正地了解過他一樣。或者說,就連他自己也並沒有真正地了解過自己。
「怎麼不說話?」紀元問道,「是太傷心了嗎?好了,快進去吧,警察還有些話要問你呢。」
林落看着陳世簡沉默地走進公安局,而林落就站在門口,直到……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林落向他打招呼的時候,臉上仍舊帶着淡淡的客套的笑意,「嚴非,你也來了啊。」
「嗯。」嚴非沉默地應了一聲。嚴非就站在紀元的面前,卻一句話也沒說,不過嚴非本來也就是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紀元和其他人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了,林落往旁邊讓了一步,對嚴非說道,「你進去吧。」
嚴非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當陳世簡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外的嚴非,「嚴非?你也來了?」
「嗯,」嚴非應了一聲,就從陳世簡身邊走過,進入了房間。
陳世簡看了一眼嚴非的背影,咬了咬牙,然後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離開了公安局。
當陳世簡走出公安局的時候,他才發現紀元仍舊等在門外。
紀元笑着對他說,「我們一塊兒走吧,嗯?」
陳世簡不想在這個地方和紀元鬧開來,便跟着走了。
當紀元上車時,他卻輕聲對着陳世簡說道,「現在警方的人已經在關注我們了,所以如果你還想要做些什么小動作,最好小心一點,知道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世簡就看着紀元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然後發動車子,從他的面前開走了,只留下尾氣和灰塵。
陳世簡咬牙看着車子離去的背影,他想道:紀元難道已經知道了什麼?如果紀元真的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那麼,他是不是應該把紀元拉進來?也只有這種辦法,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不是嗎?
與此同時,本城的機場正有一個人已經下了飛機。
根據他所掌握的情報,國內各地陸陸續續發生了多起離奇死亡案件,而這些案件中的死者卻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曾經參加過轟趴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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