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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朱仲渠派來的使臣所言,朱勁松如今已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朱二蛋這個朱勁松的同胞兄弟別說是親王了,甚至連郡王的封號都沒混上一個。
雖然說朱二旦現在執掌着前軍都督府,手下有數萬兵馬,多少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但是跟親王、郡王之類的王爵比起來,卻又有點兒不上不下的意思。
這也是為什麼阮太師在明知朱二旦跟朱勁松是同胞兄弟的情況下,還會派人來勸降的原因。
裂土封茅,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嬌妻美妾,誰能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
反正阮太師覺得自己不能。
而朱二旦卻哈地笑了一聲,望着朱仲渠派來的使者說道:「我大哥雖然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可是你知道我大哥每天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嗎?」
不等朱仲渠所派的使者回答,朱二旦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每天寅時過半,我大哥便要早早的起來處理朝堂和地方上的那些公務。」
「每天卯時之前,我大哥便要與內閣諸公和十幾個部堂尚書商議國事,其後便是是一整天的公務。」
「到了傍黑之後,我大哥又要為社學和縣學謄寫教材,每天直到戌時之後才能睡覺。」
「當然,你可能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但是我告訴你,我大哥後宮裏只有一個小嫂子,兩人每頓餐飯不過是兩個菜再加上一個湯,吃的可能還沒有你們叛軍之中的五品官吃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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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九五至尊?你家皇帝是這種起的比雞還早,睡的比狗還晚,吃的比豬還差,乾的卻比牛還多的九五至尊?」
朱仲渠派來的使者沒有糾結朱二旦話中的叛軍兩個字,反而用心記着朱二旦所說的話。
這些消息可是往常從來都沒有人能打探到的。
只不過,朱仲渠所派的使者多少有些懷疑這些消息的真實性。
別說朝堂上那些五品以上的大佬們,就算自己這個只有七品的翰林,每頓飯也不止是兩菜一湯。
還說什麼後宮裏面居然只有一個小嫂子?這種屁話說出去誰能相信?就算自己這個清貴的翰林官,家裏也好有好幾房的嬌妻美妾!
要是真如朱二旦所言,那麼朱勁松這個大明皇帝就真的是起得比雞還早,吃的比豬還差,睡的比狗還晚,乾的比牛還多。
這種皇帝當着有什麼勁?
還不如自己這個七品的翰林來得享受!
而就在朱仲渠所派的使者懷疑這些消息的真實性時,朱二旦卻又呵地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想聽,那老子也不妨多告訴你一些。」
說到這裏,朱二旦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你看老子身高八尺,鐵塔一般的身子,我大哥卻要比我矮上半頭,身子骨也遠沒有我壯實,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朱仲渠所派的使者一臉懵逼的望着朱二旦,心道這你讓本官上哪兒知道去?
朱二旦卻自顧自的說道:「老子告訴你是因為什麼――因為有一年遭了災,我大哥把家裏的糧食都省下來給了我和老三,要是沒有大哥,我跟老三早就餓死了。」
「這麼跟你說吧,老子這條命就是我大哥給的,你們這些沙雕玩意兒居然想來勸降老子,讓老子背叛大哥。」
聽到朱二旦這般說法,朱仲渠所派的使者就知道所謂的勸降是徹底沒戲了。
要是平時,一個當哥哥的能把自己的口糧分給兩個弟弟,那麼還可以說是疼愛弟弟,但是在遭了災的時候還能把自己的口糧省給兩個弟弟吃,
這已經不是什麼疼愛弟弟或者照顧弟弟了,這就是活命之恩!
民間遭災的景象,使者不是沒有見過――餓急了眼的時候那是真的會吃人,捨不得吃自己家的孩子,就把自家的孩子換到換給別人家互相換着吃。
而這,還遠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父子相食――老子吃了兒子,兒子吃了老子!
大飢,父子相食,短短六個字,卻是我韃清的康乾盛世下掩蓋不住的累累白骨,萬鬼夜哭!
想到這裏,朱仲渠所派的使者也不禁萌生退意,向着朱二旦拱手拜道:「我等卻是不知朱二公子與貴國皇帝居然還有這般往事,倒是我等魯莽了,這就告辭。」。
而朱二旦卻呵得冷笑一聲,說道:「老子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是嗎?那老子就再跟你說一遍――要麼就乖乖投降,要麼就給老子去死!」
朱仲渠所派的使者臉色大變,望着朱二旦道:「二公子豈不聞兩國交兵,有不斬來使之說?」
朱二旦卻呵的冷笑一聲,說道:「我大哥曾經說過,打仗這種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什麼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狗屁說法,根本就是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窮酸腐儒編造出來的。」
朱仲渠所派的使者心裏尋思着,憑什麼是我死你活呀,為什麼不是你死我活?
但是吐槽歸吐槽,朱二旦給的兩個選擇卻是明擺着的,一時之間,朱仲渠所派的使者也是有些進退維谷。
有心投降吧,自家的父母妻兒還都在大後方的朝廷手裏。
有心選擇去死吧,卻又捨不得死。
沉默了半晌後,朱仲渠所派的使者才沉聲說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朱二旦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只有投降或者去死這兩個選擇。」
聽到朱二旦這般說法,朱仲渠派來的使者乾脆試探着跟朱二旦談起了條件:「你放我回去,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怎麼樣?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我就這麼死了,剩下家中八十老母親可怎麼辦啊?」
……
就在阮太師派人去勸降朱二旦的時候,「大明鎮國公」黃良驥也已經率兵北上。
從浙江趕到山東,要是走陸路的話估計最少也得有個10天半個月,但是走海路的話,從寧波到登萊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
關鍵是這一天的時間,既能遠離朱二旦所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又能在登萊建功立業,對於鎮國公黃良驥來說,天底下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事兒了。
至於說會不會打敗仗?這種事情顯然不在黃良驥黃公爺的考慮範圍之內。
別忘了,黃良驥黃公爺手下可是「大明朝廷」的精銳水師,又收編了江浙一帶的海盜,真正稱得上是兵強馬壯,而朱勁鬆手底下的水師有什麼呀?
就算是常年在海上打混的林爽文,手裏面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小舢板,登萊水師在我韃清時期就一直廢物,現在到了朱勁松這個反賊的手裏,估計只會變得更加廢物。
因為造船需要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於苛刻,朱勁松那個反賊頭子剛剛佔據了山東沒幾年的時間,就算他有造船的野心,他也湊不出造船所需要的木料。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打破朱勁松未逢敗績的神話,黃良驥黃公爺的心裏就止不住的高興,一高興,就唱起了小曲兒:「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個……」
只是還沒等黃公爺把小曲兒後面最重要的那三個字唱出來,桅杆上的t望手便打出了旗號。
「前方敵軍,五艘,有炮,戰艦。」
被打斷了興致的黃公爺再也沒心情唱下去了,反而快步跑到船首的位置,端起望遠鏡打量起來。
按照黃公爺得到的情報,朱勁松的手下應該只有一些小舢板一類的破船,要說有五艘戰艦,根本不可能有五艘戰艦。
黃公爺的心裏很清楚,自己船上的這些兵雖然成分複雜,其中既有正規的水師,又有海上討生活的海盜,但是無論是水師士卒還是海盜,可都是自家培養了多年才培養出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騙自己。
也就是說,對面確實出現了五艘戰艦。
那麼問題來了――在登萊水師指望不上,臨時造船又來不及的情況下,朱勁松從哪兒弄來的五艘戰艦?
林爽文那邊調撥過來的?
別扯淡了,林爽文手下的福建水師現在還被自家的大明水師壓着打,他能顧的上他自個兒就算不錯了,上哪還能調撥出五艘戰艦給朱逆?
買來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無論是朝鮮還是倭國,自家基本上都有聯繫,他們也不可能把戰艦賣給朱勁松。
再說了,像朝鮮和倭國造出來的那種小破船,也根本沒有資格稱之為戰艦。
要說是從歐羅巴那些紅毛蠻夷們手裏買的,也同樣說不過去,因為紅毛蠻夷們的戰艦想要到達山東,就必須得先經過浙江,自己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收不到。
等到跟對面的五艘戰艦離得越來越近,終於弄清楚怎麼回事兒的黃公爺頓時忍不住狂笑起來:「我當那朱勁松是有什麼殺手鐧,一直藏着掖着沒拿出來,想不到是拿捕鯨船改成了戰艦。」
「哈哈,uu看書 www.uukanshu.com 哈哈,捕鯨船改成戰艦,這朱勁松朱逆倒也真有腦子!這怕不是把他所有的家底兒都拿出來了吧?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黃公爺剛剛被人打斷的興致又續上了,接着低聲哼唱道:「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
只是還沒等黃公爺多唱幾句,對面的五艘捕鯨船就搶先開火了。
「轟!」
「嗖!」
「咣!」
先是火炮沉悶的轟隆聲,接着又是炮彈尖銳的呼嘯聲,再然後則是炮彈的爆炸聲。
黃公爺當時就驚呆了。
爆炸?
黃公爺多少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戰艦見的多了,火炮也見的多了,使用開花彈的火炮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這種船上的火炮使用開花彈的,黃公爺還真就沒有見過。
以前海戰,大傢伙兒雖然也是用炮彈互相砸,但是那種砸法還真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砸。
用實心的炮彈互相砸,看誰的船先倒霉。
黃公爺也曾經設想過把實心的炮彈換成開花彈,但是開花彈最大的問題就是成本太高而且不好控制爆炸時間,要是砸到船上再爆炸那還好說一些,要是砸到水裏變成啞彈呢?
實際上,就算炮彈砸到水裏不會變成啞彈,一般也沒什麼人願意裝備開花彈。
萬一自家的火炮被人砸中了,那可真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只是當黃公爺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面對的五艘捕鯨船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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