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啊?」方北辰嗤笑一聲看着沈舟橫說道,剛才還說的情深義重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
「不是!」沈舟橫古井無波的雙眸看着他說道,「我們要是沒了,我估計你也完了,內子會與你同歸於盡。她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
方北辰毫不意外他會這麼說,「看得出來。」眉峰輕挑了一下道,「那你會怎麼辦?如一灘爛泥的似的,從此一蹶不振。」
「那倒不會。」沈舟橫老實地搖搖頭道。
方北辰雙眸驚訝地看着他,戒備地又道,「那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打是打不過你的。」沈舟橫看着警惕地他忽然笑道,「原來你也怕死啊!」
「殺人又時候不用刀也可以的。」方北辰慢悠悠地說道,「沒有了駙馬爺束縛,以你的能力爬上權力的頂峰,那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呵呵……」沈舟橫苦笑地看着他說道,「這是你的信條吧!」
「不對嗎?」方北辰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把別人踩下去,廟堂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
「跟你說了也不懂:和而不同!」沈舟橫翻了白眼看着他說道。
「幼稚的傢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方北辰錯愕地看着他說道,「你站在的地方是波雲詭譎的廟堂,是會死人的。不是平邑縣,那幾個蹩腳的縣丞、主簿。」
「嘁……還試圖感化我。」方北辰譏誚地看着如白痴的他道。
「我知道啊!」沈舟橫清澈的雙眸看着他說道,「見慣了血的你,心硬如鐵。」
「那你還說什麼?浪費唇舌。」方北辰冷哼一聲道,「既不頹廢,也不被刺激的偏激,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把兒子撫養成人。」沈舟橫清澈的雙眸看着他說道,「我成為更好的沈舟橫,為國為民的沈舟橫。」
方北辰聞言瞳孔微震看着他又道,「這個收下吧!」將眼前的彈藥推到了他的面前道,「是!舅舅送給外甥女的。」
「嘎?」沈舟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
「我怎麼了?」方北辰雙眉輕揚烏黑的眼睛看着他說道,「長公主是好,可還沒有好到讓我放棄一切。大丈夫何患無妻,我還是個正常人!」
「我會把這個轉交給內子的。」沈舟橫拿起了彈藥道,「估計內子不會用。」
「為什麼?」方北辰驚訝地問道,「我這外甥女火銃打的不錯喲!忍得住。」
「這彈藥太費錢了,錢要用在刀刃上,多打死幾個敵人更好。」沈舟橫食指點了點彈藥道。
「你們怎麼就那麼肯定會打仗。」方北辰看着信誓旦旦的他說道,「你又不懂軍事。」
「我是不懂軍事。」沈舟橫指指自己的眼睛道,「可我又不瞎,又不傻的。從漢朝,不應該是秦朝就開始了,這匈奴時不時的就來襲擾,中原虛弱的時候,他就會鐵騎入侵,改朝換代也不是沒有。草原狼沒有徹底被消滅,休養生息了這麼多年,早就厲兵秣馬,想着恢復昔日的榮光。」一掃剛才的頹廢道,「東南也不太平,倭寇肆虐,要殲滅他們不知道要多少年。終其一生蕩平他們就不錯了。」認真地又道,「想想還有這麼多事要做。」
「喂喂!你是駙馬爺,你自己說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這些事跟你沒關係。」方北辰劍眉輕挑看着他說道,「不甘心嗎?」
「不會!」沈舟橫溫潤的眼眸看着微微搖頭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充足,軍餉不拖不欠,讓將士們沒有後顧之憂,也是要有人做的。」坦誠地又道,「在其位,謀其政,對於軍事咱是外行人,指手畫腳,不是瞎胡鬧嗎?」
「我說的是封官拜相。」方北辰目光直視着他問道。
「這個呀!」沈舟橫溫潤如玉的雙眸看着他說道,「要說不想那是假的,光耀門楣的事情誰不想!可是現實擺着呢!總不能為我破例吧!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看得見,不會因為你是否進內閣,是否有官爵來判斷?」
「就他們?」方北辰嗤笑一聲輕視地說道。
沈舟橫聞言動了動嘴,最終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話不投機半句多。
沈舟橫食指點着彈藥道,「這個我替你交給內子,她用不用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已經送了,她有權做任何的處理。」方北辰垂眸看向石桌上的彈藥道,站起來道,「我走了,你可以安心了。」
話落抬腳就走,夕陽將他的身形拉的長長的。
方北辰漆黑如墨的雙眸閃過一絲落寞,有些話那傢伙說的很對,他可以不顧一切,但卻不能不顧忌她的生命。
他還沒有自大到與天下人為敵,頭一個太后就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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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夭夭看着炕桌上的彈藥,「怎麼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不是說還給他嗎?」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請我轉交給你!」沈舟橫抿了抿唇看着她說道,「你不想知道我怎麼談的?」
「你只要告訴我結果就好,其他的我沒興趣。他會不會在來打攪我的生活。」齊夭夭純淨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不會!」沈舟橫給出準確的答案道。
「那就好!」齊夭夭神色輕鬆地說道。
「你不想……」
沈舟橫的話還沒說完,齊夭夭就打斷道,「那是他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不會為他的行為負責吧!我還沒有心胸那麼寬大。」
「行吧!我不會再提了。」沈舟橫聞言立馬說道,轉移話題道,「你這教官當的怎麼樣啊?他們這火銃打的怎麼樣了?」
「這都是彈藥餵出來的。」齊夭夭提及這些雙眸熠熠生輝道,「命中沒問題,轉換思想後,這速度練上來就好了。」
「那就好!」沈舟橫眸光溫柔地看着她說道,「那你還去嗎?」
「其實用着我的地方不多,半個月了,不去了。」齊夭夭靈動的瞳仁轉了轉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欣慰地說道,「小伙子們很刻苦,熟練,只是時間問題。」好奇地又問道,「你呢?沒跟着去其他兩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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