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說。」
方牧看了眼周圍,將手機收起來,不想在這裏多提。
周若聞言,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的場合不適合說這些東西。
已經除掉了梁守,回去修整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看手機上面的內容,確實不適合在這裏商量。
其他人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手機上有什麼內容,但是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他們也沒有多問。
事情已經解決,眾人也不再停留,回到了那處山洞裏。
回來之後,因為經歷了這一場伏擊戰,所以大家也比較疲憊,雖多數人都沒有參與動手,但是在那裏守着對於精神上也是一種消耗。
各回各家,各自休息。
唯獨方牧和周若沒有分開,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朝着方牧的房間走去。
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周若的眉毛一直緊緊皺着,好像擔憂着什麼事。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房間。
方牧推開房門讓周若先進去,這才進了屋子,將門反鎖上。
「方牧,要不要做掉他。」周若突然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道。
方牧才剛剛轉身,聽到這句話之後,明顯的一愣:「為什麼要做掉他,不是,我沒有聽懂你的意思。」
他剛才確實接到一個短訊,短訊是老王發過來的,內容也很簡單。
大概講的就是由於這邊事態嚴重,所以組織內那個所謂的首席,正在趕來的路上。
雖然事情已經被方牧解決,但是老王說首席會過來進行善後工作。
關於首席,方牧倒是有所耳聞。
紙紮人家的張微和他說過,現在的年輕人中,在名聲這方面來說,方牧算是異軍突起,風頭一時無兩。
但是在之前,整個年輕人所樹立的榜樣,都是那個神秘的首席。
只是在最近這段時間,熱度被方牧給拿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他的身上。
來就來吧,為什麼周若卻要提做掉他,這就令人深思了,難不成過來是別有用心?
想到之前周若說的「來者不善」四個字,方牧略微思考,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所謂的首席,是衝着我來的吧。」方牧放下手,問了一句。
在這邊已經解決的情況下,首席依然表示要親自過來看看,進行善後工作,這事情說出去鬼都不行。
結合周若之前說的話,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
周若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沒想到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方牧眉頭微皺。
擁有超強感知能力的他,已經知道是誰站在門口。
「這個時候來找我,看來另有所圖。」
方牧來到門口,將門打開,看着門口站着的女人,眉毛微微一揚,道:「什麼事?」
張微站在原地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即使有心理準備,仍然讓她低着頭,小聲的說了一句:「那個……當老師,結盟的事情就算了吧。」
方牧聞言,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張微,眼中有意味深長的神色。
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知道張微會給他一個結果。
果不其然,張微咬了咬牙,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張微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得到家族的消息,首席要過來了,而且好像是為你而來,所以家族讓我通知一下,咱們的結盟就算了。」
「你很怕。」方牧微笑道:「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現在說算了,那麼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張微用力搖頭道:「對不起,方老師,若是在首席和您就是選一個,家族的意思是不願意得罪首席。」
說出這句話,她終於鬆了口氣,畢竟在心裏憋了很久了,這個時候一口氣說出來,讓她陡然放鬆。
不過還沒等她放鬆多久,一道女生響起。
周若走了過來,道:「現在離開的話,將是你的損失。」
張微很詫異,她現在才發現周若也在裏面。
她結合目前的場景,瞬間就聯想到了一幅畫面。
「你們……」張微愕然道:「周家比我們家族還要強,可能沒有得到消息。如果你沒有收到的話,那就證明周家仍然贊同這個盟結下去。」
她詫異的地方就在這裏。
首席是什麼人,她很清楚。
換一句話說,在天下的年輕一輩中,沒有人不清楚首席這個人的存在。
看目前的情況,首席對方牧似乎不太滿意,這個時候周家仍然選擇與方牧繼續這種關係,難道就不怕後果嗎?
張微想不通,周家雖然聽起來窮困潦倒,被那個詛咒折磨的痛苦不堪。
但是周家的每一任家主,都莫名其妙的特別能打,越階而戰就像喝水一樣。
比如之前,周若以六橋的境界戰十二橋,把十二橋吊着打。
這樣一個家族,看似風雨飄搖,其實穩固的如同蒼天大樹。
用張家老祖說的,周家人看似很慘,其實每個人臉上貼着毛,就是猴子,精明得很。
張微想不通,但是家族的命令,不敢違背。
周若認真的道:「周家在別人眼中,除了窮,就只剩下精明,但是無數個年頭下來,從來沒有做出背叛盟友的事,而且我個人和方牧的關係,更不可能背叛。」
張微苦笑,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表達歉意,接着轉身離開。
那離開前,她的腦海中還在想,家族是不是做了丟西瓜撿芝麻的事。
……
方牧並未挽留,甚至於巴不得張微趕緊走。
喜歡騎牆頭兩邊倒的人,就算是跪着求他,他也不會和那個人有絲毫的關係,搞不好哪天就被背刺了,這誰也說不準。
「我們繼續吧。」
方牧關上的門,拉着周若回到位置上坐好,問道:「首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和我商量着把他做掉呢?」
他對於這位稱呼為首席的人,也是非常好奇的。
人還沒到,就已經讓張微嚇得放棄結盟,看來首席的能量很大。
周若仔細思考片刻,緩緩道:「首席是出生於正統傳承的人,他們那一個傳承一脈相承,稱之為守靈人,之所以叫守靈人,是因為他們能夠從利益中吸收能量,補充自身,但是由於這個方法太傷天和,絕不能過多的傳授,只能一脈相承。」
「守靈人……」
方牧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問道:「能力大概在什麼層次呢?」
這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如果實力不強的話,過來也是送菜。
周若握緊拳頭,道:「靈橋境總共有十五橋,他在第二十橋。」
方牧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第二十橋?
不是說只有十五橋嗎,怎麼會多出五橋?
周若看出了方牧的意思,解釋道:「以大毅力壓制自身的實力,厚積薄發,身體承受無法想像的痛,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壓制到了二十橋,至於最後能堅持到多久,誰也不知道,至少現在他還遊刃有餘。」
方牧哦了一聲,道:「很難嗎?」
「每壓制一橋,就會承受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周若點頭道:「那種痛苦不會讓人昏迷,而是清晰的感覺得到,就算是天下間一等一的猛士也承受不了,最終會選擇突破,壓制的越久,突破之後就會越強。」
「單單只是痛?」方牧問道。
周若嗯了一聲:「沒錯,就是痛,無法想像的痛,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痛,而且無法用任何方法規避,他已經經歷了五次,每一次的痛苦都會比上一次強上十倍。」
方牧咂了咂嘴,道:「看來確實是挺痛的。」
周若滿頭黑線,看方牧這樣子好像還挺隨意的。
她很想用力的敲敲方牧的腦袋,讓他嚴肅一點,畢竟現在討論的話題非常嚴肅。
方牧很明顯看到周若的無奈,笑道:「我只是調節調節氣氛,看你這麼認真,太嚴肅了也不好。」
周若無奈的道:「首席之所以讓張薇如此畏懼,不僅是他的實力,還有背後支持他的人,就是美食家一直想要推翻的東西。」
說到這個,她的表情又恢復嚴肅,好像此時此刻交談的內容,不配上點嚴肅的表情就交談不下去似的。
方牧沉吟道:「你們周假也在和老王合作?」
「對啊。」周若毫不掩飾的道:「要說古板迂腐,我們周家根本沒有那種人,畢竟有的時候連飯都吃不起了,又怎麼可能古板迂腐,悄悄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爹當年在外面的時候吃不起飯,甚至去要過飯。」
不知不覺間,話題就有些偏了,周若露出一副八卦的樣子,顯然想把這個秘密分享出去。
方牧嘴角微微抽搐,道:「我覺得還是談一談首席的事吧。」
要飯,常規操作罷了。
對於周家來說,有的時候倒霉倒透頂了,去要飯都算是好事。
周若顯然也知道自己偏題了,趕緊道:「所以咱們要不要偷偷做掉他?」
方牧若有所思的道:「可以這樣嗎?」
要說對於周若的了解,方牧也是很了解的,就像周若了解他一樣。
其實周若的智商絕對很高,現在卻說出這種離大譜的話,顯然是有把握的。
如果沒有把握的話,這句話根本就不可能說出來,提都不會提。
周若神秘兮兮的道:「我倆連手,找個沒人的地方,想盡辦法絕對能夠做掉他,這是一個機會,咱們可以……」
「啪!」
「痛痛痛……」
周若捂着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別拍頭,拍頭的話會讓人變笨的。」
「我看你現在就有點犯糊塗了。」方牧無語道:「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來找我麻煩的那更好,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了,何必想方設法的先動手呢?」
周若一愣,仔細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她捂着自己的頭,搖頭晃腦的,做出一副苦兮兮的樣子。
怎麼好像自己真的變笨了?這種方法平時應該不會想出來才對。
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看到那條短消息就氣不打一處來,瞬間就讓自己的智商變成了負數。
周若好像還不死心,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副非常呆萌的樣子。
方牧咧嘴道:「要不要我幫你敲?絕對讓你感覺得到。」
周若趕緊捂着頭,飛快的後退,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道:「別敲,敲壞了,我沒錢去醫院,我很窮的。」
方牧無奈的道:「那還是趕緊把你的想法給打消吧,別再想這件事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只要敢動手,我讓他有來無回。」
周若好奇的道:「這麼有把握?」
方牧微笑道:「這不是還有,咱倆聯手,到時候他要動,無緣無故的,我肯定不服氣,然後你是我的朋友,你幫我這也是很正常的。」
周若認真的道:「我絕對會幫你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周若就回去了,畢竟還有大事兒,她得回去佈置佈置。
等到周若離開之後,方牧本來輕鬆的眼神瞬間消失,變得陰沉起來。
「呵……」
笑聲從他嘴裏傳出,他的眼神冰冷無比,猶如寒冬將至。
「看來得提前動手。」方牧摸了摸下巴,暗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要牽連周若。」
他剛才說的其實只是為了給周若時刻定心丸,說實話他也不會做坑朋友的事,所以這件事情能一個人面對,那是最好的。
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打過了,如果到時候講起來沒有理,周若不是被自己牽連了嗎。
自己一個人孤家寡人的,行動起來也方便,就算有什麼後果,周若也不能跟自己一起承擔。
這是很簡單的一個想法。
如果承擔了,連同周家都有可能偏向於壞的方向,如果不承擔,到時候一旦有事,周家就會站在好的方向來給他幫助。
想通之後,方牧已經在等待了,他甚至還有些期待。
「二十橋,到底有多能打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越發的興奮起來,或許和以前的無敵有關。
有的時候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手,就像失去了理想,會讓人變得有些無聊。
現在正巧的是,在無聊的時候有個人來陪他放鬆放鬆,那是他非常願意的。
方牧這是這樣想,反而睡不着了,伸了個懶腰,他打算去食堂吃點宵夜。
剛剛打開門,就看到走廊的鏡頭,有兩個身影正在緩緩靠近。
「周青?鄭悅聖?」
這兩個傢伙現在已經像是穿一條褲子似的,每天都是形影不離的,要不是方牧知道這兩個人是朋友關係了,還以為他們是戀愛關係。
「牧哥。」周青認真的道:「我聽我姐說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
鄭悅聖嚴肅的道:「我已經給我的老祖打過電話,他承諾我的要求中,這是我的第二個要求,他答應了,鄭家將是方老師的永恆盟友。」
方牧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道:「先不要這麼激動,都還沒來呢,來了再說走吧,跟我去吃個宵夜。」
說個實話,這兩個人過來他是沒想到的,但是既然來了,那就順便吃個宵夜吧。
說起這個,幾個人也餓了,於是結伴去了食堂。
這個時候食堂也有人,他們簡單的吃了一些,邊吃邊聊着。
這才剛剛吃了沒多久,山洞裏突然響起了喧譁的聲音。
方牧三人都非常驚訝,好像是在吵架,並且伴隨着打架的聲音。
尤其是吵架的聲音,他聽着非常耳熟。
「別攔着我啊,不然的話我可就要讓你們躺着了,我要去找我兄弟,都給我讓開。」
暴躁的聲音在室內傳遞,不多時,一個特殊的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的身後還有守衛在追着。
說實話,確實很特殊,尤其在形狀上。
貓耳、貓須、貓尾……可惜是個男的。
方牧一愣,接着露出喜悅的表情,道:「劉久,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那邊忙嗎?」
「臥槽!貓耳男!」
「好辣眼睛啊!」
鄭悅聖和周青兩人情不自禁的捂着眼睛,顯然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甚至覺得多看一眼就吃不下去。
劉久沒有回答方牧,回頭道:「不要再追了,我看着我兄弟的面子上沒動手,現在你們知道了吧?他是我兄弟,是你們這裏的老師。」
幾個守衛停了下來,不光看向方牧的位置,在等待確認。
方牧點了點頭,確認了劉久說的話。
血屠都開口了,這幾個守衛,當然也沒辦法,只能轉身離開。
等到守衛離開之後,劉久這才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一把摟住方牧的肩膀。
「牧啊,有沒有想我?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很想我啊?」
話語中帶着一股熱切,老友重逢,自然是令人興奮。
方牧咧了咧嘴,道:「你先變回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確實有點受不了。」
劉久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還沒變回來。
土黃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流動,接着匯聚成一隻貓的模樣,趴在劉久的肩膀,就是那隻狸花貓。
方牧奇怪的道:「你們這是什麼變身方法?」
上次見到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就算變身之後狸花貓還在,今天怎麼是這個模樣啊?
劉久嘿嘿一笑,道:「哥們我現在是二橋的境界了,當然會和以前不一樣嘛,我這種變身方法,就是讓它進入我的身體。」
方牧滿頭黑線,這話聽着有點怪,也許是他想多了。
對於劉久的到來,他當然很高興,但是還是問了一句過來的原因,畢竟在之前聯繫中,他知道劉久好像被他的老師逼得很緊迫。
劉久左右看了看,神秘的道:「我知道首席要過來了,我老師給我透露的,我就趁我老師打盹的時候跑出來了,咱倆是兄弟,我必須給你支援。」
方牧沉思片刻,道:「你說的打盹,是真的打盹吧?」
劉久尷尬的道:「那大概是真的吧。」
兩人都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是怎麼過來的。
劉久的老師可是和老王同樣的等級,怎麼可能讓他跑出來了,說到底肯定是故意為之。
換一句話說,他的老師已經默許劉久過來幫忙了。
方牧拍了拍劉久的肩膀,道:「心意我領了,但是對方的實力在……」
「二十橋。」劉久很直接的道:「這事情我知道,但是一點都不要慌,我的能力除了戰鬥之外,還有更強的作用。」
這句話一出,反而勾起了方牧的好奇心。
方牧問道:「什麼作用?」
劉久神秘的伸出右手,緊接着,神奇的東西出現了。
他的右手好像一個縮小了的微觀世界,上面有很多很多東西。
鄭悅聖和周青也好奇的看了過來,全都露出震驚之色。
這手上就好像一個微型的軍火庫似的,上面有各種各樣的武器裝備,刀槍棍棒勾叉斧鉞,甚至還有一塊板磚。
方牧皺眉道:「你把你老師家裏給打劫了嗎?」
他知道劉久現在學的是什麼東西,可以給普通物品附上特殊的能力,現在看來,這手上的微型物品全都是劉久附上能力之後的東西。
劉久道:「怎麼可能呢?這全都是我念出來的,按照我老師的說法,在這一行我是個天才,不然我怎麼這麼容易就到了二橋的境界。」
「有什麼具體的作用嗎?」方牧問道。
劉久嘿嘿一笑,接着對着周圍揮了揮手。
緊接着無數武器從他手掌中爆發,化作正常大小,將這塊兒食堂都給填滿了。
食堂的工作人員本來在摸魚,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尤其是感覺到武器上傳來的恐怖壓力,他們都紛紛後退了一步。
「我老師說了。」劉久解釋道:「在這一行,我是特例,本來我們的入手不是很強。都是依靠這些東西作戰的,但是自從我和我的貓變化之後,就出現了這種情況,而且一般人還沒辦法給活物賦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方牧能夠感覺得到武器上的恐怖能量,如果全部爆發的話,能把這種山頭都給削平一部分。
他之前見過周若的戰鬥,對比了一下之後,劉久現在大概有三分之二個周若的實力。
能夠見到自己的朋友變得這麼強,他也是非常高興的,但是這件事情,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讓他摻和。
劉久笑眯眯的道:「我朋友想要看看我的武器,我給他看一看,這沒什麼問題吧?」
說着,他揮了揮手。
遮天蔽日的武器全部收縮,最後變成原本的模樣停留在他手中。
劉久拿出一個小小的木盒,只有巴掌大小,把這些武器全部裝了進去,遞過來道:「打開木盒就能夠催動了,倒是我遠程,唉,不對,是你遠程操控。」
方牧眯了眯眼睛,將木盒接了過來,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道:「那我就先研究一下。」
劉久咳嗽一聲,道:「希望別弄壞了誰弄壞的,到時候我就去找誰。」
「那是當然誰弄壞的,你肯定要找他陪,不陪的話那就打一頓唄。」方牧意有所指。
鄭悅聖和周青兩人在旁邊聽着,打了個寒戰。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方老師和他的朋友竟然這麼陰。
「踏……踏……」
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周若從外面走進來,好像沒有看到這幾個人,可是去偏偏坐在方牧旁邊,把手放在方牧的手心。
「周青,完蛋了。」周若苦兮兮的道:「縫屍針掉了唉,怎麼辦啊?找不到的話會被罵的。」
周青一愣,這個問題雖然問的很突兀,但是他還是回答了:「老姐,縫屍針不是已經和你建立起了特殊的感應嗎?你還可以遠程操縱的,怎麼會……我悟了。」
周若握着方牧的手,兩人手掌交疊的位置,縫屍針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都到這個時候了,要是還不懂的話,那就真的是個蠢材了。
周青打了個哈哈,道:「我什麼也沒看到,哎呀,到時候去找一下就行了,老姐不要擔心。」
鄭悅聖嘆氣道:「可惜了,我要是掉東西的話,掉出來也沒有什麼大用。」
方牧:「……」
怎麼着?今天都想掉東西啊?
他明白周若的用心,看來周若也猜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他開始在敷衍,並不想讓周若摻和進來。
所以想出了這個招。
方牧將縫屍針收起,道:「我記住了。」
簡單的四個字,讓周若露出開心的笑容。
周若站了起來,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掉了就掉了吧,過幾天再去找是一樣的。」
方牧看着周若離開的背影,收起了縫屍針。
劉久小聲道:「到時候咱們這樣。」
他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很明顯。
方牧咳嗽一聲,轉頭看向廚房的工作人員。
那些工作人員此刻早就已經走了,事實上在劉久亮出武器之後,他們似乎明白了什麼,全都溜了。
有的事,該看到的就能看到,不該看到的去看了,小心眼珠子那邊挖掉,這件事情工作人員們也都懂。
方牧回過頭,道:「很好,我越來越覺得刺激了。」
……
這邊在謀劃着,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行駛。
駕駛位和副駕駛位都坐着人,而在後排,有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男人,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看着手機屏幕頭也不抬。
「首席。」副駕駛上的人轉頭道:「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到達了,到時候咱們怎麼做?」
首席抬起頭,鏡片在車載地圖的燈光下,反射出光芒。
他的語氣中帶着淡然,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還要多說嘛,你們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有的事情按規矩辦事的嗎?」
副駕駛上的人嚇了一大跳,連連道歉:「對不起,首席,今天可能是有些累了,所以……」
「累了還要來?」首席皺眉道:「按照規矩。你應該多休息才是,我最討厭不按規矩辦事的人,你應該知道的,也許之後請個長假,好好休息。」
副駕駛上的人趕緊道:「是,首席,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也不再說話。
車內陷入安靜,只有外面的胎噪聲清晰入耳。
首席注意力又轉回手機上,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人的照片,如果方牧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照片上正是他的模樣,而且是他變身之後的樣子。
首席扶了扶眼鏡,輕聲道:「連美食家都誇讚的人,甚至周家甘願結盟,按照情報上的意思,周家那位天才似乎對他也有好感,嗯……當時周家人其實是要結姻,這個女人似乎也沒有反對,只是說了一句感情還沒到位……」
他在自言自語,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人就好像聽不到似的,根本不敢搭話。
過了好一會兒,首席才收起了手機,說了兩個字。
「有趣。」
哪裏有趣,誰也不知道。
駕駛位的司機從後視鏡看着首席的模樣,心中暗道:「首席似乎很高興,好像這次不對勁。」
還沒等他仔細去想,首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安心開你的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首席淡淡的道:「開車就要守交通的規矩,你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我這次過去並不是為了找他麻煩,只是想和他打一架,畢竟在某些時候他也算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副駕駛的人終於忍不住了,問了一句:「首席,難道只是過去打一架嗎?」
他想不通,千里迢迢過來,只是為了打一架,這未免也太兒戲了。
首席微笑道:「就是這麼簡單,你還想要什麼理由,其實這也是我的一個心愿。」
「心愿?」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他們更加聽不懂了,紛紛都出迷惑的表情。
首席將手放在後座扶手上,轉頭看向外面的黑暗,道:「我生錯了年代,年輕一輩無敵很久,我很後悔,我要是生在摸屍人的年代,或許能夠與他意義爭高低,無敵總是寂寞的,但今天我找到了一個對手,我看過他的情報,我也了解他。」
「他是那種……能夠讓我徹底放開手腳的對手,高處的風景,現在有了兩個人,這才是不寂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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