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緩慢的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在空曠的客廳中,敲門聲如同催命的魔音,讓人不寒而慄。
方牧朝着門口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老劉突然攔住方牧。
「別……」老劉的聲音帶着顫抖,哀求道:「別開門,開了門它就會進來。」
方牧搖頭道:「你不開門他也會進來,之前在你的門外敲,後來在你的床頭敲,最後在你的床上敲,你認為它會放過你嗎?」
老劉啞口無言,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默默的後退一步。
「是啊,跑不掉……」
他的雙拳握的很緊,死死的盯着門口的位置。
「咚咚咚……」
敲門聲變得越發急促,扣動着老劉的心。
「來了,別催。」
方牧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了外面。
一個紅衣女人低着頭,看不清楚面容。
在走廊聲控燈的照明下,能夠看到紅衣女人的發梢有鮮血滴落。
【你的腎看到女鬼的模樣,突然來了興趣。】
【陰森的鬼宅之下,和夢中女鬼來一場熱情的戀愛,那是再浪漫不過的事。】
【你的腎開始通知你的手腳。】
【你的雙手覺得不賴。】
【你的雙腿思考之後,暫時答應下來。】
方牧:「……」
這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什麼鬼?
難道腎又要來了?
【你的腎正在和你的嘴溝通,但是看起來很難辦。】
【被坑了這麼多次,你的嘴不願意相信你的腎。】
【胃在旁邊煽風點火,想要把嘴拉到它的陣營。】
【經過腎的解釋,你的嘴決定最後相信一次。】
【嘴: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
方牧眼中帶着興奮,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拉開了門。
門外,紅衣女鬼低着頭,抬起蒼白的右手。
看樣子是準備繼續敲門,但是門剛好打開。
身後的老劉見到這一幕,飛快的後退。
要不是方牧在前面,他現在早就跑到臥室了。
【陰森的氣息環繞着你,紅衣女鬼正在確定你的身份。】
【紅衣女鬼僅有的理性正在消退,它打算殺掉客廳的所有人,因為你們闖進了它的鬼宅。】
「嗬……」
紅衣女鬼發出嘶吼,抬起右手,朝着方牧的脖子劃來。
「鏘!」
龍鱗般的暗紋浮現,方牧毫髮無傷。
老劉眼睛都凸出來了,這一幕已經超出了他的常識範圍。
人怎麼可能硬抗女鬼?
老劉不知道該怎麼想,他頭腦一片空白。
另一邊,紅衣女鬼攻擊完之後,陷入呆滯。
【紅衣女鬼因為意外狀況出現呆滯,它僅有的殘缺意識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方牧握住紅衣女鬼的手腕,輕輕一拉就將紅衣女鬼拉進房間。
「啪!」
房門關上。
紅衣女鬼被推到沙發上,呈大字型躺着。
那張佈滿鮮血的臉處於呆板的狀態,顯然沒有回過神來。
「美麗的女士。」方牧抬起紅衣女鬼的下巴,看着那張滿是血跡的臉,溫柔的道:「這就是你的鬼宅嗎?果然佈置得非常有格調。」
紅衣女鬼:「……」
方牧鬆開手,將紅衣女鬼拉了起來,催促道:「來吧,脫吧。」
場面陷入安靜,充斥着怪異的氛圍。
老劉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剛才他聽到這個年輕人叫女鬼脫?脫什麼?
該不會是……脫衣服吧?
老劉用力的甩了甩腦袋。
不可能。
人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紅衣女鬼正處於呆滯中……】
【它只知道殺戮生人的意識當機了,讓它無法反應。】
方牧再次優雅的挑起紅衣女鬼的下巴,目光溫柔:「美麗的女士,脫之前,在你的房子裏來一場燭光晚餐如何?不過在這之前你去洗把臉,我不太喜歡血的味道。」
【你的胃想吐,但是被大腦制止了。】
【你的大腦越發興奮,它知道自己被腎帶偏了,但是很快樂。】
【你的嘴同樣興奮,今晚估計是一個不眠夜。】
紅衣女鬼被迫仰着頭,從肩膀開始顫抖起來。
【經過你的挑釁,紅衣女鬼發怒了。】
【雖然你的話很好聽,但是它不喜歡見面就脫衣服,這是對一個鬼的侮辱。】
【它決定報復你。】
「啊——」
悽厲而又尖銳的慘叫聲從紅衣女鬼嘴裏發出,紅衣女鬼的雙目流出鮮血。
那頭被鮮血浸泡的長髮開始飛舞,緊接着朝着方牧席捲而來。
【你的腎很煩躁,但是今晚必須要把事兒給辦了!】
方牧薅住紅衣女鬼的頭髮,火熱的真氣傳遞。
在真氣之下,紅衣女鬼身體好像煮熟的麵條似的,瞬間癱軟下來。
方牧轉過頭:「去打一盆水。」
「哦哦,好好!」老劉機械的應聲,從廁所打了一盆水。
他不知道現在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覺得自己的三觀都碎了,撿不起來那種。
人怎麼能幹這事兒?
對了,這事兒犯法嗎?
應該不犯法吧,畢竟對面是個鬼,打鬼應該沒問題。
關鍵是……真的打鬼嗎?
老劉站在一旁,徹底麻木。
方牧按着紅衣女鬼的頭,浸泡在水裏,淡淡的道:「看來美麗的女士很懶惰,需要我給你洗臉。」
紅衣女鬼四肢撲騰,無力的掙扎。
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劉突然覺得紅衣女鬼有點可憐。
片刻之後,方牧拉起紅衣女鬼的頭,看着洗掉血跡的臉。
那張臉上面的血跡雖然洗掉了,但是扭曲的五官看着就寒毛直立。
方牧嘆氣道:「能變一下嗎,你這樣我下不去手。」
「吼!死……死!」
紅衣女鬼瘋狂的尖叫,充斥着無邊的怨氣。
【你的腎大受打擊,一個不會變身的女鬼,和正常女人沒有區別,它非常不滿。】
【嘴決定加入胃的陣營,因為腎接二連三的失誤,讓嘴非常的難受。】
【胃表示很歡迎。】
【腎聽到了,開始罵胃。】
【器官們吵了起來……】
方牧反應過來,看着在手上不斷撲騰的紅衣女鬼,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腎,哪天得和它上上課。
「啪!」
伴隨着清脆的巴掌聲,紅衣女鬼的頭顱四分五裂,身體化作煙霧。
但是黑氣沒有出現,消散的煙霧產生了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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