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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的銀白。大筆趣 www.dabiqu.com
夏油傑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用「輝煌」來形容銀白色這種清冷的顏色,&bsp&bsp這種在人們平常認知中神秘低調的顏色,在這裏組成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
不論是牆壁還是天花板,地板還是吊燈,&bsp&bsp還是所有能看到的房間,都由同樣的不知名銀色金屬製成,在燈光下閃爍着靜謐的光芒。
燈光
夏油傑忽然反應過來。
這裏是地底,&bsp&bsp還是廢棄了兩年的地底,&bsp&bsp長期的廢棄加上爆炸的衝擊,讓這裏的水電斷絕很久了,燈怎麼會亮
「瑛紀,&bsp&bsp愣在那幹嘛,實驗馬上就開始了」
恍惚間,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bsp&bsp帶着焦急和擔心。
夏油傑條件反射地抓住拍向自己肩頭的手,&bsp&bsp微微用力
「嘶痛痛痛痛」
看着夏油傑,&bsp&bsp被反擒住的青年眼淚汪汪,控訴這種殘忍的行為「瑛紀你打我幹嘛我又沒有打你」
來人誇張的痛呼驚醒了夏油傑,&bsp&bsp他下意識看過去,來人沖他傻傻地笑。
金色的小捲毛服帖地趴在頭上,十分經典的綠眼睛如同深林清澈見底,&bsp&bsp高鼻深目帶着一點討喜的嬰兒肥,最特別的是臉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
雖然已是青年,但是笑起來依舊有一股書生氣。
「瑛紀」
見夏油傑只是盯着他卻不開口,&bsp&bsp小捲毛疑惑地叫他。
「嗯。」
夏油傑明白了。
面前的人同樣也是幻境的一部分,似乎自從踏進這座地下建築開始,&bsp&bsp一些改變悄無聲息地發生了。
夏油傑含混地應了一聲,&bsp&bsp鬆開了手,&bsp&bsp態度很明確,他不想讓這裏的人發現什麼端倪
即使這裏只是個幻境,他也不太想貿然打破這裏的平和表面,他不太相信咒靈大張旗鼓製造這麼一個栩栩如生的幻境不需要代價,沒有不付出代價就能得到的東西,他更傾向於這裏隱藏着什麼殺招,或者是咒靈想要告訴他什麼東西。
按兵不動可能會得到更好的結果,也說不定呢。
夏油傑腦海里思索不停。
「瑛紀,你不會後悔了吧」小捲毛猶豫了一會,鬼鬼祟祟靠近夏油傑的耳朵安慰他,「就是前面的實驗嚇人了點,那也是大人們一致決定的篩選程序,聽說沒通過的下場都不怎麼好」
說着,他悄悄把手伸到自己脖子面前,比劃了個手刀。
見夏油傑無動於衷,小捲毛嘆了口氣「瑛紀,聽我一句勸別說後悔了,就是現在,你敢轉頭踏出這鬼地方一步,別說明天的太陽,就連下一秒天花板的燈光你都看不見。」
夏油傑懂了,現在他現在位於這個地下實驗室,扮演的是一個剛剛踏進核心實驗圈,即將觸及最深處的黑暗秘密的新人,稍有踏錯就將粉身碎骨。
他調整好心態「我沒事我知道,我也沒想過退出。」
小捲毛推推眼鏡,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表情寫滿了「我不信」。
夏油傑暫時把不按套路出牌的念頭按捺下去,用最溫和的語氣解釋了一遍「我只是有點被震驚了,還有點擔心實驗」
他把他不知道的實驗內容含混過去,試圖從這隻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小捲毛這裏套套情報。
果然,聽完他的解釋,小捲毛露出了感同身受的眼神。
「算了,畢竟你是今天第一次來,害怕是理所應當的。」他撓撓頭,轉身帶路,「跟上我吧,我幫你帶路。」
「感激不盡,」夏油傑不着痕跡地瞟了一眼他白大褂上掛着的胸牌,笑容更深,「里爾。」
旋即動身,跟在他後面,深入了這家埋藏在歷史裏的實驗室。
一路上沒見到多少人,幾個實驗人員行色匆匆地從他們身邊路過,神情緊張,嘴裏不停念叨着什麼。
夏油傑一邊目不斜視地跟着小捲毛走,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辨別。
「停滯」「反饋」「不太理想」
總的來說,好像是試驗進度不太理想的樣子。
「好了瑛紀,這裏就是你負責的實驗室了,」小捲毛呼了一口氣,有些糾結,「原本這個實驗品不應該分到你手上的,他的進度還挺不錯」
夏油傑配合地用問詢的眼光看着他。
里爾眨眨眼睛「但是他不太配合實驗上一任實驗室負責人可能有點急功近利,太想做出點成績,裏面那個又是他手上最接近成功的一個所以他不免有點用力過猛。」
聞言,雖然有所準備,但是夏油傑心裏還是一沉。
他不是一個天真的人,早已在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能看見的那些東西對於普通人是多麼異常的時候,那些所謂幼稚的想法就已經如同風中燭火一樣熄滅。
都是好人的世界只存在於童話故事,他自以為已經看得透徹。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忍受着周圍同學異樣的眼光的時候,有人會因為不忍心去傷害別人而失去性命。
他沒想過,在他因為不熟練力量被咒靈搞得一身傷的時候,有人卻整日整日生活在高壓的監視生活下,就連最基本的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掌握。
他沒想過,他被高專招募的時候,在和同期暢快淋漓戰鬥的時候,甚至在為咒靈球噁心味道反胃的時候,有人可能連味道是什麼都懵懵懂懂。
這些,他全都沒想過。
或許是感受到身邊人的低氣壓,里爾頗為理解地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別生氣,你要是嫌棄這個不好,大不了做一些破壞性的實驗,我估計下一個來的應該是嶄新培育的那一批。」
看來,他是把夏油傑的陰鬱當成接手殘次品的不滿了。
不能在這裏失敗,不能半途而廢。
抱着而這樣的想法,夏油傑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穩住了自己的聲線「不,沒關係我先進去了。」
頂着身後友善的目光,夏油傑拿起掛在胸前的身份牌,動作生疏地在門口一划
「滴滴」
門口隱晦的攝像頭掃了掃,在夏油傑緊張的目光下,門口的小燈滴了兩聲後,順利轉為綠燈。
這讓提着一口氣的夏油傑放下心來。
還好,這個幻境並沒有觸動警示裝置,借刀殺人的意思,
夏油傑目不斜視地一步跨了進去,銀白色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
「呼」
直到大門嚴絲合縫地關嚴,保證連一絲光都露不出去,夏油傑才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
總算是順利混到了實驗室。
雖然到此為止,環境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攻擊性,但是他並不想把自己的安全交付給咒靈飄忽不定的良心。
誰知道咒靈有沒有這種玩意兒。
「咳咳,又來了一個找死的。」寂靜無聲的實驗室突然響起一聲嘲諷。
誰
身體瞬間繃緊,夏油傑聳然一驚,目光如電,緊緊盯着被他忽視的角落。
那裏,擺放着一罐巨大的營養罐。
銀白的實驗室,佔據房間一角的玻璃營養罐,淺綠色溶液中不時升騰起幾串大大小小的泡泡,留戀地從少年蒼白勁瘦的腳踝滑過,撫摸他海草一樣蔓延的黑色長髮。
少年渾身赤i裸,瘦削的身體帶着營養不良似的蒼白,在燈光下,埋在薄薄皮膚下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清晰可見。
最為惹眼的是他渾身上下插滿的機械管道,交叉纏繞,狠狠扎進少年為數不多的血肉中,泛着機械特有的,森冷的光。
夏油傑甚至可以通過一些透明的管道的,看到汩汩湧進少年身體的,各種顏色的液體。
就像一朵名貴的,需要各種元素嚴格配比才能勉強活下來的花。
看見是那個傳說中的實驗體,夏油傑緩緩放鬆身體,解除警戒。
雖然這麼說不好,但是他的確不太認為困在裏面的,肉眼可見瘦弱的少年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呃,我我是被派來接手你的」夏油傑斟酌着詞彙,不想觸痛少年的傷疤,「新來的實驗員。」
話一出口,夏油傑迅速懊惱了一下。
該死,他是不是不應該提「實驗」兩個字
「呵,你是個有趣的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年並不怎麼在意他的用詞,就算遭受了上一任實驗員的虐待和慘無人道的實驗,對於他新實驗員的身份,依舊沒有任何敬畏或者恐懼的意思。
就連這句話,也是用一種波瀾不驚的口吻說出的。
夏油傑疑惑「有趣」
就算不是殘暴神經質夏油傑堅信上一任研究員就是這樣的人,他依舊和有趣這個詞沒有任何關係吧
要知道,他可是咒術師,還是實力相當強勁的咒術師。
只要是咒術師,就沒有一個不是瘋子的,區別只是在於瘋的程度而已。
實力越強,一般而言隱藏在性格深處的瘋狂越駭人
就像他,還有悟。
「沒錯,就是有趣。」
少年低着頭看不清面目,但是笑聲卻清晰地傳了出來「從你的表現來看,無疑,你是個強者。但是有趣的是,你卻會憐憫同情比你弱的人。」
「是個有才能的人呢」
少年輕輕翕動嘴唇,聲音淹沒在水液中,誰也沒聽見。
夏油傑皺眉,卻也不想和幻境裏的人談論自己的信念,他乾脆上前幾步,準備從凌亂的桌面調查一下線索。
「不用找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的,有這空閒找,還不如求求我。」
少年受制於人,聲音卻懶洋洋的「沒準我高興,就把資料的位置告訴你了」
夏油傑停下手中的動作,額頭跳出一條黑線。
這傢伙,真的有自己只是一個試驗品的自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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