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23號站情報科
副科長張繼軍一邊漫不經心喝着茶水,一邊語氣淡然對跪在他面前的一個人道:「阿二,你確定還不肯說嗎?我已經派人去接你的家人過來了,你應該清楚,把你家人接過來,這意味着什麼吧。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這個阿二乃是便衣隊的一個小組長,蒲友的公告頒佈之後,便衣隊也有人想要嘗試撬開軍統分子的嘴,阿二就是其中之一。
阿二的運氣是最差的,也被人稱之為:蠢貨!
輪到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怎麼用力,軍統分子就情況緊急了。
然後,他就被張繼軍弄到了這裏,張繼軍懷疑他是反日隊伍的人。
張繼軍這個理由找的很巧妙,他並沒有直接質疑阿二是八路,而是扣了反日的帽子。
除了張繼軍之外,23號站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所謂的軍統分子,他是八路。
就連張繼軍那幾個一塊潛伏進來的手下,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八路是張繼軍通過上級暗地裏直接移送的。
蒲友在釣魚,張繼軍其實也在釣魚。
蒲友想要釣軍統內線,而張繼軍釣的是八路。
對於23號站的滲透,軍統在努力,八路那邊同樣也在努力。
在李木的篩查下,軍統損失慘重,八路那邊仍然也是一樣。
現在,李木死了,可23號站裏面還有軍統的人,那麼張繼軍也就認定,這裏肯定還有八路的人。
張繼軍為什麼要釣八路,一方面是因為軍統做事,不喜外人。
再就是,張繼軍現在沒有被蒲友扶正為情報科長,他需要立功。
找到潛伏在23號站的八路臥底,這是立功。
立功就有機會被蒲友扶正,成為了情報科長,軍統任務才能夠更好的完成。
拿這個政治犯當做軍統分子除了他嘴硬之外,第二個原因是他之前負責了八路那邊的重要情報工作,一定有不少八路的地下人員認識他。
潛伏在23號站的八路臥底,他們極有可能認識這個政治犯。
一旦他們認識了,就有可能接觸他。
除了鬼子和張繼軍的人之外,這裏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八路的臥底。
阿二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但不管怎麼說,偏偏輪到他的時候,這政治犯情況就危急了,總的弄過來審一下。
阿二一聽,害怕的連連磕頭:「張副科長,我真不是反日分子啊,我真的沒怎麼用力,那軍統分子就危急了,這真的不能怪我啊!」
阿二作為便衣隊的一員,經常也給情報科這邊輸送嫌疑人員。
他可是明白張繼軍這所謂的把家屬弄過來意味着什麼,情報科的人,都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生。
「行吧,阿二,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張繼軍淡然着,「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非得被弄的皮開肉綻的時候才開口……」
張繼軍話沒有說完,一個情報科的科員急匆匆走過來,遞給張繼軍一份報告書:「鍾副科長,人救過來了,這是鑑定結果。」
張繼軍接過報告書一看,眉頭一擰:惡性腫瘤晚期!
難怪此人在之前被關押的時候那麼禁得住,弄這邊來,這麼快就扛不住了。
這個政治犯居然已經是惡性腫瘤晚期了,搶救的時候,才查出來。
「醫生說他還能活多久?」張繼軍問道。
「不超過一個月。」情報科的科員回答。
跪在地上的阿二一聽,還以為跟他有關係,發抖的更加厲害了:「張副科長,這真的不關我事啊,真的不是我啊,張副科長,你……」
張繼軍把阿二一把拉了起來,和顏悅色着:「阿二,不好意思啊,看來我誤會了你,你自己來看吧。」
阿二一見張繼軍突然變臉,懵逼了一下,然後狐疑把目光放在了張繼軍遞過來的報告書上。
原來這軍統分子得了惡性腫瘤才昏迷了,阿二頓時間大鬆一口氣:「張副科長,那我的家人可以放了嗎?」
「當然沒問題了。」張繼軍故作再次跟阿二道歉:「阿二,抱歉了啊。」
「不敢,不敢。」阿二連連搖着頭。
「你去吧。」張繼軍一擺手,阿二如臨大赦一樣離去。
「張副科長,你就這麼放過阿二,你難道不擔心他到處去宣揚……」情報科的科員忍不住對張繼軍道。
「呵呵,我就是要讓他去宣揚。」張繼軍呵呵一笑。
自己把阿二弄過來審問,很多人都看在了眼裏。
然而,阿二屁事沒有被自己放了,很多人肯定會問阿二原因。
這個阿二就會把政治犯得了晚期惡性腫瘤的事情宣揚出去,如此一來,必然會被23號站的八路臥底知曉。
一旦23號站的八路臥底知曉此人活不久了,他們極有可能就會露出一些張繼軍想要看見的破綻。
若是能夠揪出八路臥底來,交到蒲友面前,或許自己這個代理科長順勢就去掉「代理」二字了。
這裏,也許有人會質疑,張繼軍拿政治犯來釣魚,難道就不怕八路臥底拿這茬來要挾他嗎?
這不是八路臥底用揭發張繼軍是軍統內線身份來要挾他放人的意思,而是張繼軍抓回來的是八路,不是軍統內線,這茬要是捅給蒲友,張繼軍豈不是麻煩了?
張繼軍並不擔心,他們八路不總說要團結一切可以抗日的力量嗎?我們軍統難道不是在抗日?不能團結?
退一萬步說,就算八路把這茬捅給蒲友了,那麼對八路有什麼好處嗎?蒲友難道就會放人了?
沒有任何好處,蒲友也不會放人,甚至蒲友還可能會再次親自折磨這個政治犯,讓他臨死前,再次飽受非人摧殘。
所以,張繼軍根本就不擔心。
「站長,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執行站長的命令?」情報科員問。
「當然要了。」張繼軍一本正經道,「你馬上去頒佈消息,人活不久了,想要立功的,抓緊了。」
「是。」情報科員去了。
張繼軍來到電話機面前,聯繫上了在太原的蒲友。
「怎樣,張繼軍,是不是有人撬開了軍統分子的嘴?」電話裏面傳出了蒲友帶着期待和開心的聲音。
蒲友很開心,這殺豬盤的套路進展很順利,只要把龜田的錢全部掏出來,就可以狠狠發一筆,哈哈哈。
「站長,這軍統分子還沒有開口。」張繼軍回答。
「沒有開口,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蒲友問。
「在撬開這個軍統分子嘴的過程里,他突然昏迷了,我們馬上搶救了……」張繼軍話沒有說完。
蒲友語氣一冷:「你是要跟我說,人死了?」
「不,人救過來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醫生檢查出他得了晚期惡性腫瘤,最多只能活一個月了。」張繼軍說道。
「八嘎!」蒲友一聽,語氣大變。
晚期惡性腫瘤,最多活一個月。
這要是來的快點,估計兩個星期人就沒了。
「張繼軍,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這人死之前,你把他的嘴給我撬開!」蒲友說完,電話就掛掉了。
張繼軍把話筒放回了電話架上,對於蒲友的吼聲,他並不在意。
蒲友都親自審問了,他都沒有讓這個政治犯開口,誰還能做到。
……
「星火竟然掌控了國軍一批重要軍火的藏匿地點。」王大毛再次從28團那邊接收了情報,情報裏面還有和星火之間聯絡的暗號和手勢動作。
上面把這細節都傳遞過來了,足以說明其重視性了。
可是,吳澤都點破了,蒲友在釣魚,現在凡是接近星火的人,都會有危險。
不能接近星火,別說營救他了,連從他那裏拿到重要情報,都不可能。
王大毛收拾了一下情緒,這種超高難度的活兒,哪怕他把全部的腦細胞燒死,他也不是這塊料。
這個事兒,只能去請教吳澤。
王大毛剛準備以工作理由動身,就見着一個後勤科員和其他一些人湊一起議論:「阿二居然完好無損從情報科出來了,你們猜是什麼原因?」
王大毛一聽,就像兔子一樣把耳朵都給豎起來了。
阿二不小心把星火弄昏迷了,他被張繼軍弄過去審問了,這事兒王大毛也聽說了。
進了情報科的審訊,一般很少有人能完好無損的出來,阿二卻是幸運兒,這讓人好奇。
「是什麼原因?」其他人紛紛狐疑。
「這個軍統分子得了惡性腫瘤,還是晚期了。」後勤科員說道,「阿二親眼看了報告書,還說醫生說的,這個軍統分子最多只能活一個月了。」
王大毛一聽,情緒還是瞬間冒起,星火竟然得了重病,最多只能活一個月了?!!
這,這,這……消息實在讓王大毛震驚。
他的手裏掌控着重要情報,而他的生命卻進入了倒計時。
若是不能在這一個月之內想辦法靠近他,那麼他手裏的重要情報豈不是隨着他的離去也失去意義了嗎?
「阿二真是好運氣了啊。」
「是啊,要不是查出來這個軍統分子得了惡性腫瘤晚期,阿二和他的家屬起碼得脫層皮了。」
「可不嘛,幸好查出來軍統分子得了晚期惡性腫瘤。」
「這軍統分子活不久了,那麼情報科那邊是不是不打算折騰了嗎?」
「哪裏,正是因為這人活不久了,情報科那邊傳消息出來了,讓還想要努力的人抓緊點。」
「我的天,情報科也太沒有人性了吧,都惡性腫瘤晚期了,還折騰!」
「千萬別提人性這兩個字,這個軍統分子嘴裏有重要情報啊,站長都非常重視啊。他現在要死了,肯定得抓緊時間撬他的嘴啊。」
「是啊,是啊」
……
王大毛聆聽着這些人的議論,收起情緒,抓緊離去。
「老王,怎麼了,又出了什麼狀況?」
吳澤剛從一個堡壘莊出來,半路上見着王大毛又急匆匆過來了。
王大毛的表情不好,看上去不像是確認張繼軍是軍統了,而是另外有別的什麼突發狀況。
「我們這位被當做軍統分子的同志昏迷了,情報科的人拉去搶救,結果發現他得了惡性腫瘤,是晚期,說最多只能活一個月了。」王大毛神色複雜說道。
「惡性腫瘤晚期?」吳澤一聽,立刻也是有些愣。
惡性腫瘤晚期,這在後世另外還有一個醫學稱呼:癌症。
癌症,這是不治之症,乃後世最可怕的醫學稱呼之一,哪怕科學家們嘔心瀝血的努力,都還沒有研製出可治癒的藥物。
後世都治不好,更加別說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這裏的醫療條件和後世完全不能比,吳澤都可以判斷,這個同志估計也就只能活一兩個星期了。
甚至可能會更短,因為他被救過來了,也會繼續受折磨,為了能夠撬開他的嘴,接下來他面臨的刑罰,可能會更加殘酷。
「是的,惡性腫瘤晚期。」王大毛點着頭。
「會不會是情報科故意宣揚出來的假消息?」吳澤質疑。
「應該不是。」王大毛搖着頭,「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便衣隊有個叫阿二的人,他去折騰……」
王大毛就前前後後給吳澤說了過程。
吳澤聽了,點着頭:「看來,這位同志確確實實是得了不治之症啊。」
吳澤可以判斷出來,情報科那邊特意也是讓阿二把這個消息釋放出來的。
「這人救不了了,但他的手裏掌控着重要情報。」王大毛一邊把情報遞給吳澤,一邊繼續說道,「鬼子打進來,國軍兵敗,很多軍火物資來不及帶走,就找了地方藏匿起來。我們這位同志知道一批軍火藏匿,上級指示,看你有沒有辦法從拿到情報。」
吳澤接過王大毛接過來的情報低頭看了,眉頭也鎖了起來。
第十八集團軍眼前暫時是解決了吃飯問題,但武器彈藥是個極大的問題。
一旦筱冢義男騰出手來,立刻也會展開報復性圍剿,第十八集團軍想要抵禦,也需要大量的軍火。
而這個代號星火的同志,他手裏掌控了一批軍火的埋藏地點。
若是能夠把這批軍火找出來,對於第十八集團軍來說,意義重大。
而星火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接近他又不行。
王大毛見着吳澤開始思索,他也不敢冒然打擾。
好一會兒,吳澤對王大毛道:「現在,去情報科那邊折騰星火的漢奸,大概有多少人了,你知道嗎?」
「你不讓我關注那邊,我哪知道啊。」王大毛說道,他感覺出來了,吳澤估計是要從這些人身上下手,他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五六個去過情報科那邊的漢奸。」
「這五六個漢奸有家眷嗎?」
「都有家眷。」王大毛說。
「他們在乎家眷嗎?」
「什麼叫在乎家眷?」王大毛不太明白。
「就是控制他們的家眷,用他們的家眷性命相要挾,能不能逼迫他們就範,幫我們做事。」
「鬼子就是利用他們家眷的性命逼迫他們做事呢。」王大毛毫不猶豫說道,「如果能控制他們的家眷,肯定可以逼迫他們就範的。」
「那你這樣來。」吳澤道,「你從中挑合適的目標,要機靈點的,然後跟上面說,讓上面另外派人來行動,控制目標的家眷,逼迫這目標去接觸星火,替我們拿情報。」
「為什麼要上面另外派人,我這邊也有下線可以……」王大毛說。
「不行,這事兒必須得上面另外派人,你這邊的人不能動。」吳澤打斷了,「這事兒若是成了還好,出了岔子的話,你的下線牽扯其中了,我們也就卷進來了。」
「倒是,倒是。」王大毛點着頭。
「你記住,目標一定要挑合適的,機靈的,把家眷性命看得比他自己性命還重要的那種。」吳澤叮囑,「事成之後,把痕跡做的乾淨點,因為我懷疑張繼軍可能也在釣魚。」
「張繼軍也在釣魚?」王大毛一頓。
「張繼軍如果是軍統內線,他拿星火當軍統分子,一方面是利用了星火嘴硬,另一方面他可能想要揪出23號站的八路臥底以此來跟蒲友邀功……」
「這個該死的張繼軍!」吳澤沒有說完,王大毛就大罵不已,「這軍統做事,真是太沒有底限了。」
很顯然,王大毛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
張繼軍沒有被蒲友升為情報科長,只是代理,他為了想要升職,就必須儘快立功。
出賣盟友立功,也只有軍統才能做的出來這種行經。
吳澤一聽,問道:「怎麼了,莫非已經確認張繼軍是軍統內線了嗎?」
王大毛搖着頭:「還沒有,這個張繼軍可能是太小心了,他還沒有行動。」
「作為獵人,要有耐心。」吳澤道,「只要他是軍統內線,就一定會行動的。」
「嗯。」王大毛點着頭。
「你去吧,抓緊時間,星火得了惡性腫瘤晚期,情報科那邊還繼續折騰他,我估計他活不了兩星期,得抓緊時間了。」吳澤道。
「好的,好的。」王大毛急匆匆的去了。
看着王大毛的背影,吳澤一陣嘆息。
如果星火沒有得絕症,他還能夠多捱一段時間,吳澤後面回去23號站了,也許還能夠想點辦法。
現在,星火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蒲友不在,井上紗紀對自己虎視眈眈,自己不能回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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