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吳澤吃飯的時候,趁着沒人,王大毛端着飯湊了過來,佯裝着閒聊的樣子,道:「鍾科長,你知道……」
王大毛話沒有說完,吳澤故作一巴掌打過去,罵道:「你個死兔子,我不是已經暗地裏吩咐開了嗎?不准叫我鍾科長,得叫鍾副科長!」
蒲友都已經當面叫吳澤鍾副科長了,吳澤肯定就得把這個指令暗地裏傳達下去。文師閣 m.wenshige.com
太原過來的這個胖鬼子一日不走,就不能繼續叫他鍾科長。
「是是是。」王大毛其實剛剛從外面回來,還不知道這個,現在一聽吳澤這麼罵,連忙點頭配合:「鍾副科長。」
「你要說什麼,有屁就放。」吳澤說。
「情報科李科長死了……」王大毛話沒有說完。
吳澤就裝着吃驚的樣子,詫異看着王大毛:「你可不要亂說啊,李科長這麼厲害的人,誰能殺他?」
吳澤的心中,頓時間就鬆口氣了。
他在23號站最大的敵人已經沒有了。
剩下的什麼運輸隊長,行動隊長還有便衣隊長什麼的,要麼是頭腦簡單的大老粗,要麼是有點小聰明的貨色,只要吳澤行事小心謹慎,這些人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端倪。
接下來,就是儘量伺候好蒲友了。
「是軍統乾的。」王大毛儘量把「軍統」這兩個字咬重了一點,這是向吳澤傳遞信息,人,這活兒不是他王大毛乾的。
吳澤一聽,瞬間明白王大毛傳遞過來的消息。
而且,吳澤馬上就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測。
王大毛還沒有把誘餌投下,李木就急匆匆出來了,這讓吳澤狐疑,另外還有人想要幹掉李木。
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軍統捷足先登了。
吳澤再次做出震驚的樣子,看着王大毛:「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李科長抓了那麼多的軍統探子,這一次能失手了?」
「誰說不是呢,我剛剛知道這消息的時候,我也不相信。」王大毛一本正經點着頭,「可李科長真的死了,據說是中了軍統探子的埋伏,十幾個情報科的抓捕人員被地雷炸了,情報科的人都傳,李科長的屍體都被野狗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情報科的張副科長及時趕到,估計李科長的屍體都找不着了。」
王大毛這又是跟吳澤傳遞新的消息,情報科的副科長張繼軍沒有死。
「這樣啊。」吳澤故作唏噓着:「李科長是個人才啊,死了真是可惜了啊。」
吳澤的心中,立刻有個直覺,情報科副科長跟着李木一塊急匆匆出去,結果李木死了,他毛事沒有,這讓吳澤生疑了。
這個張繼軍會不會就是潛伏在23號站的軍統分子?
當然了,這還僅僅只是吳澤的初步懷疑。
後面,他得想辦法證實。
如果對方真是軍統的人,弄死李木的目的要麼是為了自保,要麼就想要爬上情報科長的位置。
成了情報科長,他們後面再有什麼行動,就麻溜的多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軍統的人是仇視鬼子的,要幹的事兒,肯定也不利於23號站。
後面自己有什麼行動,完全可以打着他們的旗號干。
「可不嘛,李科長一死,以後我們又得提心弔膽,擔心軍統來搞破壞啊。」王大毛故作說道。
對於23號站,李木連續揪出了多名軍統探子,軍統損失慘重,最近也沒有什麼行動了。
但李木一死,軍統的人肯定立刻又要活躍起來了。
「情報科張副科長可有抓到軍統分子?」吳澤問。
「抓了一個回來。」王大毛回答道,「這人站長已經審問過了,沒開口,而且,站長已經都發話了。」
「發什麼話?」吳澤問。
「誰要是能夠把這個軍統分子的嘴撬開,他就是情報科新的科長了。」王大毛儘量壓抑住語氣裏面的激動說。
吳澤一聽,心中瞬間一個激靈,陷阱,這是陷阱,這是蒲友設立的陷阱!
吳澤連忙四下看了看,沒有人,他小聲問王大毛:「你沒去吧?」
「什麼叫我沒去?」王大毛不太明白吳澤的意思。
「回答我,你去沒去?」吳澤加重了幾分語氣,「你要是去了,馬上就撤吧,要不然,你就得死了。」
王大毛一聽,雖然還是不明白吳澤的意思,他還是如實說道:「蒲友都撬不開的嘴,我就不去費那個心了。這個目標,我都想了,肯定是蒲友在給你鋪路……」
「這是蒲友的陷阱,屁的鋪路!」吳澤打斷了王大毛,他知道王大毛的心裏在做什麼白日夢。
「蒲友的陷阱嗎?」王大毛一聽,面色懵逼了,他都還在憧憬,等吳澤一回來,想辦法讓這個軍統探子開口了,以後他吳澤就可以連情報科長一併兼了呢。
那時候,不管是弄白糖,還是其他什麼行動,肯定都順利很多了。
而現在,吳澤卻告訴王大毛,這是陷阱!
這是什麼陷阱,這裏面有什麼危險,咱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啊。
「你以為蒲友滿腦子就只剩下錢了嗎!」吳澤道,「我雖然不清楚李木之死的前前後後具體過程,但李木和張繼軍等人急匆匆離開23號站,還抓了一個軍統探子回來,我可以推測,肯定是有人跟李木或者張繼軍提供了軍統探子的下落,然後李木和張繼軍帶着人急匆匆出了23號站。然後呢,李木中伏死了,副科長張繼軍沒死,還押了一個軍統探子回去,表面上,這事情似乎沒有任何問題。但你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如果是有人故意策劃了此事,想要弄死李木呢。」
王大毛聽了吳澤的話,明白了一些,但還是不全懂:「你的意思是說,極有可能是軍統的人策劃了此事嗎?可軍統的人既然策劃此事了,又怎麼會大意讓張繼軍抓了他們一個人回來呢?」
「問題就在這裏。」吳澤說道,「蒲友的高明之處,也在這裏啊。」
雖然吳澤沒有多說什麼,王大毛明白了過來,瞬間汗毛倒豎!
陰險,這蒲友實在太陰險了!
蒲友一定也是懷疑李木之死和軍統有關係,而且蒲友毫不猶豫的懷疑,23號站裏面肯定還有軍統的內線。
蒲友故意留着這個抓回來的軍統探子不殺,還放出話來,誰要是能夠撬開這個軍統探子的嘴,誰就是新的情報科長。
蒲友表面上是在物色新的情報科長,實際上他是在釣魚。
如果23號站裏面還有軍統的內線,蒲友又放出這樣的話來,那麼軍統的內線極有可能去跟這個軍統分子接觸。
當然了,去跟這個軍統探子接觸的人,定然不會是少數。
想要仔細把這個軍統內線篩查出來,不是個容易的事兒。
但對於蒲友來說,卻很容易。
他根本不需要把這個真正的軍統內線篩出來,僅僅只需要把接觸過這個軍統分子的人全部控制起來。
先走程序審問,如果能夠審問出來更好。
審問不出來,全部殺掉。
如此一來,也可以除掉軍統內線。
這一招,要不是吳澤提醒王大毛,王大毛還真想不到這一層來。
蒲友這個老鬼子,這個陷阱,佈置的可真是夠陰險啊。
想起了什麼王大毛再次四下看了下,然後狐疑對吳澤道:「你說情報科的副科長張繼軍會不會有問題?」
想通了很多環節,王大毛忍不住都開始在懷疑情報科的張繼軍了。
他和李木急匆匆離開23號站,然後他急匆匆回來了,李木沒有回來。
試想一下,如果張繼軍是軍統內線,他策劃這個事情,那簡直無懈可擊。
「這個我不清楚。」吳澤搖着頭,「你記住了,情報科那邊的事情,哪怕天破了,你也別去摻和,知道嗎!」
蒲友既然設置了這個陷阱,肯定就有所懷疑,甚至蒲友都有可能暗中派人去重新勘測現場。
至於蒲友有沒有懷疑張繼軍,吳澤現在真的不太好判斷。
總之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蒲友肯定懷疑23號站有內奸了,情報科的嫌疑是最大的,從此以後,蒲友會把工作重心放在情報科的篩查上。
這時候,哪怕跟情報科沾染一點點的因果,都是大麻煩。
「知道,我知道了。」王大毛重重點着頭。
他都再次慶幸,那麼多的同志犧牲了,幸好他沒有再冒然行動。
要不然,他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
以後有什麼事情,自己能和吳澤商量,就儘量和吳澤溝通。
有這麼一個厲害的智囊在,王大毛對後面的行動信心增加了很多。
吳澤和王大毛又先閒聊了幾句,然後王大毛就撤了。
吳澤吃完了飯,剛回到辦公室,就有人來叫他:「鍾副科長,站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知道了。」吳澤應聲着,連忙來到了蒲友辦公室。
蒲友的辦公室里,不見那個太原過來的胖鬼子,只有蒲友一人。
「站長,有什麼事情嗎?」吳澤朝着蒲友敬禮。
「鍾副科長,你反應很快嘛,沒讓我在森山君面前露了餡。」蒲友笑道。
吳澤一看蒲友笑了,而且情緒還很輕鬆的樣子,他就知道蒲友解決了23號的大麻煩,應付好了太原過來的胖鬼子。
他說道:「站長,沒誤了你的事就好。」
「鍾副科長,有個事兒,你得注意一下。」蒲友的表情很快肅穆起來。
「站長你說。」吳澤看着蒲友。
「少和太原過來的森山君接觸,你是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吧。」蒲友一語雙關。
「站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吳澤點着頭。
蒲友這是擔心太原過來的胖鬼子發現吳澤賺錢的能力,到時候把吳澤挖走了,蒲友這邊就失去了賺錢的大助力。
眼前,吳澤在23號站的重要事情沒有做完,也不能離開。
「喲西,喲西。」蒲友滿意的拍了拍吳澤的肩膀,話鋒一轉:「情報科的李木死了,這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我剛剛才知道。」吳澤嗯着,做出惋惜的樣子:「李科長是個人才,可惜了,我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
「我懷疑李科長是被人設局陷害致死的。」蒲友直接打斷了吳澤的話。
「是嗎?」吳澤帶着些驚訝看着蒲友,「站長,你認為是誰幹的呢?」
「鍾副科長,你認為是誰幹的?」蒲友反問。
「李科長被軍統的人恨之入骨,應該是軍統的人幹的吧。」吳澤說道。
「沒錯,就是軍統的人幹的。」蒲友突然嚴肅看着吳澤,一字一頓:「而且,我現在嚴重懷疑,我們內部,有軍統的內線!」
根據情報科回來的人匯報,之前提供線索的線人死了,蒲友這是斷了線索。
面對蒲友這咄咄逼人的眼神,吳澤裝出緊張無比的樣子:「站長,我才來不久。」
「鍾副科長,我不是懷疑你。」蒲友的神色緩和了一點,道:「鍾副科長,不把軍統的內線揪出來,我23號站將永無寧日,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站長,你要是生意上面有什麼疑難,我義不容辭。可你讓我查內奸,我,我,我……」吳澤做出不自信的樣子,「站長,還是別誤了你的大事啊。」
「你可以把揪軍統內線當做生意來做啊。」蒲友說道,「你別當成是查內奸,你當成是做生意。」
「站長,這不一樣的,查案和生意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啊。」吳澤說。
「也是,也是啊,差內奸和做生意是兩碼子事兒,看來是我有點……」蒲友點着頭,還想要繼續在吳澤身上抱希望的樣子:「鍾副科長,情報科這幫廢物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個軍統分子,你想辦法把此人的嘴撬開,若是能夠從他的嘴裏獲知其他同夥的線索的話,或許潛伏在23號站的軍統內線就可以找出來了。」
「站長,情報科都搞不定的人,我還是別費那力氣了。」吳澤道,「現在後勤科還有一大幫爛事等着我處理呢。」
吳澤心中暗罵;蒲友這老鬼子太陰險了,這都當面給老子挖坑了。
蒲友見狀,也就沒有再逼迫吳澤了,他說道:「也是,也是,現在二十幾個堡壘莊被洗劫,其他堡壘莊肯定也是人心惶惶,鍾副科長,你務必要讓剩下的堡壘莊穩定下來,文羊河的悲劇,絕對不能再上演了!」
「是。」吳澤應聲。
「你去吧。」
「是。」
吳澤走了出去,蒲友的眼睛又微眯了起來。
雖然沒有從吳澤身上試探出任何的收穫來,但蒲友並沒有消除對吳澤的懷疑。
李木是高手,能把李木弄死,這一定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看上去越沒有嫌疑的人,越乾淨的人,越容易是條大魚。
若是那麼容易就把這條大魚篩出來,那麼李木死的也太廢物了點,問題是:李木是廢物嗎?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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