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沒想到我這胭脂媚效果這麼好?回頭也去冥府推銷看看,沒準會很火爆!
「你說什麼?」常泰聽見刑如意嘀嘀咕咕,卻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哦,我說這盒胭脂是從我店裏買的,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如意調製的東西,一向都是好的。只是這胭脂媚?為何會叫這個名字!」常泰是個直性子,向來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胭脂媚這個名字,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有些奇怪。
刑如意歪着腦袋想了想,十分誠實的回答:「因為這盒胭脂,女子用了,會瞬間變得柔媚動人,所以我就給它取名叫胭脂媚。其實,就是懶得動腦子去想新的名字。不過現在看來,這東西,也蠻適合男子使用的,所以回去之後,怕是真的要重新起名了,否則受眾群體,會生生少掉一半。對了,常大哥你猜猜看,胭脂手上的這盒,我是用什麼花調製的?」
「什麼花?」
「來自幽冥地府的彼岸花!」刑如意一字一句的說着,常泰卻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並未當真。
刑如意悄悄的吐了個舌頭,身邊已經傳來了左家那位老者含着喜悅之氣的聲音:「夫妻對拜,禮成!」
伴隨着老者的聲音,靈堂之內,紅白光交錯,只是一瞬間,原本還在拜堂的一堆新人,以及左家的那位老者都已經不在了。靈堂還是剛剛的靈堂,桌案上的那一對紅燭也還在燃着。
常泰四處搜尋,卻始終不見胭脂。
「常大哥,別找了,胭脂她在這裏!」刑如意走到靈床跟前,指了指左天佑的右手。
在左天佑的右手上,握着一個常泰十分眼熟的東西,那就是胭脂的攝魂鈴。只不過這鈴鐺與幾個時辰前見到的又有些不同,它是紅色的,而且散發出來的味道,與那盒胭脂媚的味道十分的相似。
「這……」
「這天地萬物,其實都是有靈氣的,有些東西,被人傾注了心血,日久天長就會修煉成形。胭脂,就是這攝魂鈴所化。它原是左家的家傳之物,左老將軍死後,這攝魂鈴被聖后交給了當時還年幼的左天佑。一人一鈴,就這麼相伴了數年,在左天佑的眼中,這攝魂鈴不僅是一個能夠驅使死屍的法器,還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夥伴,更是情感的全部寄託。再後來,左天佑被聖后派去打仗,這攝魂鈴也一直跟着他,隨着施術者的執念越來越深,這鈴鐺也就幻化出人的模樣來了。」
「所以,如意你的意思是,這攝魂鈴成了妖,變成了胭脂。」
「算是吧!但如今,它也只是一個尋常的鈴鐺罷了。」刑如意將那攝魂鈴拿在手中,輕輕的搖了兩下:「左天佑被設計陷害,死在了關外,胭脂不忍他魂無所依,這才變作趕屍人,千里迢迢的將他帶回來。如今,心愿已了,術法已消,這世間也再無攝魂鈴了。」
「那左家的那位老伯呢?」
「喏!」刑如意指了指廊檐下頭,那一堆白骨:「他是左老將軍的副將,也是唯一一個隨着左老將軍出征,還活着回來的人。用我自己的話來說,他是一個叛徒,苟且偷生的叛徒。只是這個叛徒還是有些良知的,雖被聖后派回到了左天佑的身旁,卻也一直盡心盡力,得知左天佑死在了邊關,自己也在這將軍府內自盡了。」
刑如意剛剛說完,手中的攝魂鈴竟碎了,再看靈床之上,原本好端端的左天佑的屍身,也瞬間自燃,變成了飛灰。
「他們走了,終於可以自由自在了!」刑如意說着,走到那堆枯骨跟前,將骨頭一根根的撿了起來,在院中尋了個角落,給埋了:「好了,現在你放心了,你的小將軍和他心愛的鈴鐺去了他們想要去的地方,你呢,雖然也做過一些對不起左家的事情,但這麼多年,該贖的罪也都贖過了,相信他們在天之靈,也不會埋怨你的。塵歸塵、土歸土,放下凡間的一切,投胎去吧!」
「如意!」常泰站在刑如意的身後,看着她神神叨叨,不由自主的問了句:「左家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還有胭脂,你怎麼知道,她是那攝魂鈴變得?還有你,是不是——」
「還有我,是不是也跟胭脂一樣,是個妖怪?」刑如意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我呢,不是妖怪,我只是一個借屍還魂的女鬼!」
刑如意說着,張了張嘴,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常大哥你所不知道的。例如妖精鬼怪,這些也都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人有人間道,妖有妖道,鬼有鬼道,平日裏大家也都不會互相干涉罷了。像胭脂這樣的,其實很少,而且一般,他們不會,也不願意與人摻和在一起。所以呢,常大哥你儘管放心,出了前頭的那扇門,就把這些事情給忘記了吧。」
「所以,如意你不是女鬼,而是一個捉鬼除妖的女法師?」常泰輕聲的問。
刑如意樂呵呵的一笑,說:「算是吧,只不過我是一個留戀凡塵,喜歡看美男,有些愛多管閒事的女法師,且還是半桶水的那種。所以,還要請常大哥你幫我保密!」
常泰回應性的笑了一笑,背過身時,卻輕吐了一口氣。
幸好,他的如意,不是什麼妖精鬼怪!
刑如意也暗自鬆了口氣,將一根老者的白骨和攝魂鈴的殘片收起,用紅布包了,放在衣袖裏。
因為是深夜,常泰不放心讓刑如意一人離去,所以堅持着把她送回了如意胭脂鋪。離開時,他忽然問了句:「那攝魂鈴為何要給自己取名叫胭脂?」
刑如意想了想,笑了,她說:「大概是她幻化成人之後,進的第一個店鋪,就是我的胭脂鋪吧?」說完,指了指店鋪上方的匾額。
刑如意,左胭脂,想到那日她來店中時,稍有猶豫的模樣,如意總覺得,冥冥中也似有天意。回到店內,她將老者的白骨與攝魂鈴的碎片取出,以鬼火燒成粉末,又取了一朵彼岸花,做成新的胭脂。胭脂盒上,只有一個字「魄」!
常泰回到府衙,將瓷瓶和密函一同交給了大人,對於胭脂和將軍府中發生的一切都隻字未提,大人也沒有問。
第二天,見到小盛子,才知道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京城中又有了一些變化,例如兵部侍郎李大人的小兒子李虎病死了,再例如妯娌村發生了女屍被盜案。一提起女屍,常泰就會想到慧娘,仔細問了,才知道這次的盜屍案與慧娘的案子沒什麼牽扯。
這被盜的女屍,是妯娌村王來福家的外甥女。王來福有個姐姐,早年嫁到了鄰村,生小女兒的時候,難產死了。沒過幾年,姐夫再娶,後娘容不得這兩個孩子,當舅舅的看外甥女可憐,就把一大一小兩個姑娘都給接了回來。
王來福做的是走街串巷的小買賣,一年四季什麼都賣,妻子帶着兒子還有兩個外甥女在家漿洗做農活,日子雖過的平平淡淡,但也算小有富足。半個月前,王來福的大外甥女巧巧,去井邊打水洗衣裳,一不留神掉了下去。等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這巧巧,剛滿十六,還未出閣,按照村子的規矩,巧巧不是王家的女兒,更不是王家的媳婦,所以是不能葬在王家的祖墳里的。加上是意外溺水,屬於枉死,所以這靈堂靈牌什麼的也不能擱在村里,於是王來福就在村外土地廟的旁邊兒搭了個棚子,打算尋好了地方,就讓外甥女入土為安。誰知,才過了一夜,這屍體竟被偷了。
「屍體被偷時,那棚子裏,可還有別人?」
「沒有!據王來福說,屍體是在後半夜被人偷走的,當時棚子裏也就他一個人。因為白天搭棚子很累,加上外甥女意外墜井,他心裏難過,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還是妻子發現外甥女的屍體不見了,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給揪醒的。」
「可是當即就報了官?」常泰追問,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小盛子搖搖頭:「不是!咱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四天!也問了那王來福,說剛發現外甥女屍體不見的時候,也沒多想,以為是野外的什麼畜牲給叼去了,於是出動村里人四處去找,找了兩天也沒什麼結果,跟村長商量之後,這才決定報到咱們官府。咱們去勘查現場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了,就連那棚子都塌了,也尋不出什麼線索來。」
「既無線索,你們為何還要追查這個案子,莫非是又發現了什麼?」
小盛子搖搖頭:「說起來,也奇怪,這事情怎麼就接二連三的就發生在了王來福的家裏。」
「嗯?」常泰挑眉,小盛子換了個姿勢,將身子也往低處壓了壓,湊到常泰耳邊,小聲的說:「這大外甥女的屍體丟了沒多久,王來福家裏就又出事了。這回,是那個小的外甥女,說是吃過晚飯之後突發急症,病死了。」
「病死了?」
「嗯,是病死了,王來福的妻子這麼說的。王來福的兒子也可以作證,說是吃晚飯的時候,這個妹妹還好好的,只是因為大姐的死,情緒有些低落。後來吃過晚飯,就早早的回房睡了。大概是三更天時,他們忽然聽見廂房裏有聲音,點燃燈燭一看,只見妹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滾,只一會兒的功夫,人就不行了。」
「然後呢?這個妹妹的屍體也被人偷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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