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洛陽城中,又發生了人命案!
現場遺留着帶有如意胭脂鋪鋪簽的孫仙少女膏,而疑犯卻是個禿頭禿腦的禿和尚。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眾人覺得稀奇,紛紛前去圍觀,唯有一向最愛看熱鬧的刑如意,卻難得乖乖留在店中,抱着一個小陶罐,安靜的鼓搗着。
狐狸覺得新鮮,就問刑如意:「為何不去湊熱鬧?」
刑如意臉都不抬說了兩個字:「避嫌!」
狐狸搖搖頭,「我家娘子,何時變得這般膽小了?」
刑如意做個鬼臉,「不是膽小,是成長。正所謂人不經事不長,我這也是難得的人生經驗。對了,一大早上起來,就沒看見殷元,你不會昨個兒半夜又偷偷去欺負他了吧?」
殷元最近極愛與狐狸鬥氣,用的方法卻又十分的幼稚,例如大半夜的拖着個枕頭跑到刑如意的房間,聲音膩歪的喊着:「娘親,殷元不想一個人睡,因為殷元害怕!」
這邊,還不等刑如意做出反應,那邊殷元已經邁着兩條小短腿兒,拖着一個大大的枕頭,輕巧的爬上刑如意的床。當然,每每這個時候,狐狸就會陰沉着一張臉出現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袖子一甩,颳起一陣風,將殷元從屋子裏給刮出去。再然後,就是一個大人和一個小人在房頂上糾纏打鬥。
興致好時,刑如意會搬個小凳子,坐在院子裏,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欣賞月下鬥武。遇到瞌睡犯困,情緒不好時,也會衝着這一大一小喊「要打院子外頭打去,老娘我要睡覺!」而狐狸,每到此時,總會特別認真的指着殷元糾正她:「你是他的老娘,是我的娘子!」
殷元委屈的癟着小嘴,還不忘挑撥告狀:「娘親,這隻狐狸說你老,要不你變心得了,我瞧着常捕快就挺不錯!」
狐狸發飆,殷元溜掉,然後剩下一個催婚的刑如意,眼尾上揚,惡狠狠的揪着狐狸問:「殷臣司,你究竟何時才肯娶我?我警告你,年底之前,再不求婚,我就嫁給常大哥!」
狐狸同樣惡狠狠的回她:「你敢嫁給他,我就殺了他,然後讓崔府君判他進入畜生道!」
「殷臣司,你這是公報私仇!」
「錯!我只是利用上百年的友情迫使崔府君偶爾犯點小錯!」狐狸說的一本正經,然後趁着刑如意不注意時吻住她的唇,反覆揉搓碾壓之後,才威脅道:「所以,為了你的常大哥,只能嫁給我!」
每當這個時候,刑如意心裏總會泛起一股股的小甜蜜。她能告訴狐狸,其實她愛死了狐狸吃醋後霸道還不講理的模樣嗎?
「想到什麼,笑的這麼奇怪?」狐狸捏捏刑如意的臉頰,將她走神的心思喚回來。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你跟殷元那個小傢伙鬥氣的事情。」刑如意停下手中鼓搗的動作,抬起臉問:「你還沒有告訴我,殷元去哪裏了?」
「他啊,看熱鬧去了!」
「命案現場?」刑如意蹙眉。雖然知道殷元不是一般小孩兒,而且在兵工廠時,更是憑藉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橫掃了一片魔屍。可眼下,是在洛陽城中,而且是大白天的,他一個三歲多點兒的孩子,瞎跑到命案現場湊什麼熱鬧。
說話間,一個胖墩墩的小孩子就沖了進來,後來還跟着小盛子。見了刑如意與狐狸,下意識的摸摸頭,指着那個小孩子說:「他說他娘叫刑如意,在城裏開胭脂鋪子,我一想,這城裏叫刑如意且還開着胭脂鋪的可不就姑娘一人。只是這孩子,難不成又是姑娘你打門口撿的?」
刑如意掃了殷元一眼,說:「不是!這個是從城外的垃圾堆兒里撿的。」
「姑娘真是好手氣!」小盛子默默的豎起個大拇指,眼睛卻在店裏搜尋着:「最近怎麼都不見那個小點兒的孩子了。」
「哦,那個啊!」刑如意又看了殷元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被他親娘給帶走了!」
「那這個孩子叫什麼?是跟姑娘的姓呢,還是也跟着殷公子姓殷?」
「殷元!」
「啊?他也叫殷元嗎?」小盛自指指屋內:「先前那個小孩子,不也叫這個名字嗎?我聽常大哥提起過。」
「嗯,也叫殷元,因為總撿孩子回來,我又懶得為他們想名字。」刑如意依舊面不改色的說着謊,沒有瞧見殷元的臉,皺成了一團兒。
「那只有一個孩子,叫殷元,若再撿回來一個孩子,叫什麼?」
「殷二!」刑如意痛快的吐出一個名字。
「啊!」小盛子同情的看了一眼殷元,說:「還好,如意姑娘把你撿回來的時候,頭一個殷元已經被他親娘給接回去了。不然,今天叔叔遇見的可就不是殷元,而是殷二了。」
殷元蹙眉,嫌棄的說着:「我才不叫殷二,就是殷元這個名字,若不是看在娘子懶得動腦子的份上,我也懶得要!」
「殷臣司!」刑如意抬了抬下巴:「管管你這兒子,大白天的居然就敢嫌棄我!」
狐狸微微一笑,動手拎了殷元往後走去。不多時,後面就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小盛子心中好奇,又有些擔心,幾次想要過去看看,都被刑如意給攔了下來。
「清官難斷家務事,莫非盛大人你也想干預一下我家後院的內務?」
「哪裏哪裏?如意姑娘嚴重了,我只是擔心殷公子會打壞了那個孩子。你也知道,如今這世道,後娘難當,況且你們這還不是後娘,而是乾爹乾娘。若是打壞了,少不得別人要去官府告你。」
「告我什麼?」刑如意一掀布簾:「難不成告我不許這臭小子吃雞腿!」
小盛子往後面瞄了一眼,果見狐狸提着一隻籃子,籃子裏放着的全是雞腿,而殷元正手腳並用的抱着狐狸的大腿往上爬。
小盛子摸着頭笑笑,說:「小孩子吃太多肉不好,胖乎乎的抱着也沉!」
刑如意放下帘子,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聽說那命案現場也發現了不少雞腿,而且那雞腿上還有被和尚咬過的痕跡?」
小盛子聳聳肩:「其實那是一件十分簡單的案子。屠戶劉老實的女兒在廚房中被人姦污後殺害。她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情人,姓徐,名叫徐良,也是個莊家戶,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竟剃度上山做了和尚。這一次,原是跟着師傅下山化緣的。可那明空師傅說,這徐良自下山之後,便不見了,自己也是找了多時,才知他被卷進了人命官司。案發時,那徐良就在現場,而且身上帶血,雞腿上也留下了他啃噬過的痕跡。劉老實說他是聽見廚房裏的打鬥聲,才趕過去的,趕過去時,女兒尚有一口氣息,而且手還指着徐良,只是受傷嚴重,說的話,自己沒有聽清楚。」
「如此說來,這徐良,就是殺害劉姑娘,甚至犯下不軌之行的那個人!」
「人證物證具在,且有死者生前的指認,想來是鐵板上釘釘,實打實的事情。我送殷元回來時,常大哥已經將那徐良帶回府衙去了,待老爺審明案情,剩下的也就是最後的判決了。」
「青梅竹馬的情人,好端端的竟去做了和尚。下山化緣,又跑到姑娘家中,案發現場沒有別的東西,卻撒了一地的雞腿。這案子,着實有些意思。」刑如意說着,給小盛自斟了一杯上好的香茶:「既然這嫌犯已經被常大哥給捉回去了,你也甭着急,坐下來,仔仔細細的給我講一下這案情的始末。你也知道,自從那烏頭釵的案子過後,我就再不敢去這種地方湊熱鬧,可偏偏又好奇的很。」』
小盛子也爽快,端起香茶一口喝掉,然後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架子來,將自己所知道的案情,仔仔細細的對刑如意說了一遍。
「劉家世代都是屠戶,到了劉老實這一輩兒,就只生下劉茴一個女兒。倒不是他不想着要兒子,而是劉茴她娘在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大人小孩兒一個都沒有保住。後來,經媒人介紹,劉老實也動過這續弦的心思,可處了幾個,都對劉茴不好,漸漸的,這心思也就沒了。加上劉茴自小聰明懂事,經常幫着劉老實照看攤子,殺豬賣肉,人送外號,屠戶西施。」
「屠戶西施?這名字不大好聽!」
「再不好聽,也好過豬肉西施吧!」小盛子舔舔唇瓣,自己動手,又倒了一杯香茶,抿了兩口:「據說,這劉老實與徐良的爹原本是好友,徐良比劉茴長了兩歲,可以說,自打劉茴出生,就與徐良認識了。後來天長日久的,兩個人就互相生了愛慕之心。劉老實也曾坦誠,說若不是徐良這小子不爭氣,只等劉茴年滿十六,便為二人籌辦婚禮。」
「可是在劉茴滿十六之前,這徐良就出家做了和尚?」
「也不全是,在劉茴滿十六歲之前,徐家接連出了兩起禍事。先是徐良的母親,因和丈夫發生口角,於院中那棵老樹上懸樑自盡,緊跟着徐良的父親半夜酒醉,竟失足落河,給淹死了。徐家原本就是尋常人家,這又接連死了兩個人,外頭瘋言瘋語說什麼的都有。劉老實也是顧念女兒,所以不得已才讓劉茴跟徐良解除了婚約。但是劉老實也曾留下餘地,說等過些年,徐家的事情淡了,這徐良若能再尋個正經的營生,就還把女兒許給他。誰知,劉茴滿十六歲當天,這徐良竟自己剃光了頭髮,跑到山上做了和尚。」
「那這劉茴今年多大?」
「過了八月十五,就滿十八了,在咱們這裏,也算是老姑娘了。」小盛子說着,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剛剛在現場時,常大哥詢問時,那劉老實自己說的,年齡上應該沒有什麼錯的。」
「所以,距離徐良出家,至少已有一年半的時間。這期間,劉茴難道就不曾與徐良見過?而且,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這劉老實就沒有再為女兒重新尋個婆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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