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正思索着,隔壁閣樓中迎面走來一人,正是二十天前送自己來找儒家功法的老白髮執事。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只是和二十天前比起來,白髮執事的模樣萎靡了不少。
儘管看起來白髮蒼蒼,看起來比玄機道人還要老邁,一副隱藏大佬的模樣,但執事的修為實則只有練氣後期,甚至還未辟穀。
為了等出手闊氣的內門師姐,他在閣樓中靠着乾糧足足等了二十天,害怕白瑾瑜大半夜出來,所以執事連睡覺都提心弔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到執事的模樣,白瑾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修仙之途有多麼幸運。
至少她從未如這般卑躬屈膝,只為了賺取兩枚別人順手打賞的靈石。
「仙子這麼久才出來,看來收穫不菲呀。」白髮執事笑着恭維道:「不知仙子可還有其他需要的功法?」
白瑾瑜也笑着點點頭,道:「我還需要術法類的《一氣化三清》,《七十二地煞術》還需要一門水屬性和一門風屬性的劍法。」
求淑劍乃是風屬性的飛劍,瑤光劍則是水屬性,相對應的劍訣能夠互相加持。
而術法自然是按照師父卜郜邢的建議來。
只是白瑾瑜想不通,為什麼師父要極力推薦她學習一氣化三清。
難道這麼功法有什麼特別之處?
聽聞白瑾瑜的要求,執事暗暗鬆了一口氣。
終於不是奇怪的功法了,要是再提要求去看一看佛教的功法,他非得一頭撞死不可。
略微在腦海中搜尋了一會,執事變拱手道:「仙子請跟我來。」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執事引着白瑾瑜分別取了《一氣化三清》和《七十二地煞術》,指明水系、風系劍法的位置。
再又收到白瑾瑜兩塊天然靈石的打賞後,執事這才終於千感萬謝的準備離開。
期間白瑾瑜好奇與他閒聊了幾句。
順便詢問了一下對方很缺靈石嗎,外門弟子月俸並不算多,但也不應該這麼求石望渴才對呀。
白髮執事名為周陽,很普通的名字,有着比名字更普通的天賦。
入青雲劍宗三百年,練氣後期修為,距離壽元耗盡還有不到十年時間。
「宗門的月俸自然足夠我開銷,只是我要去做一件不光彩的事,需要大量的靈石。」
「不光彩?」
周陽似乎也豁出去了,道:「我的壽元快要耗盡了,修為缺只有練氣後期,連放手一搏結丹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準備服用培元金丹。
這是我最後一次在經堂負責引導工作了,托師姐的福,我已經提前湊夠了靈石購買培元金丹,明日起我便準備閉死光,此次閉關不成功便成仁。」
白瑾瑜驚訝道:「培元金丹!」
培元金丹為何物?
白瑾瑜還真認識,培元金丹乃是黃老宗特有的丹藥之一。
當年李文志壽元將盡,到國庫找出了國師司馬晉的《黃老丹經》贈於自己,希望白蛇能幫他延續壽元。
而黃老丹經中就記錄着培元金丹,只不過司馬晉的《黃老丹經》乃是他自己靠着回憶抄錄的,再加上司馬晉的煉丹術着實算不上高明,黃老丹經上除了幾篇最普通的煉丹術外,許多高級的丹藥煉製都有欠缺。
不過,培元金丹的煉製方式雖然缺了許多,但作用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靠耗損金丹的品質,從而提升結丹幾率。
算是一門拆東牆補西牆的邪道丹藥,但卻是無數築基期修士的救命稻草。
培元金丹的價格可不算低,而且只有黃老宗能夠煉製,也難怪周陽將靈石看的如此之重。
可一旦吃下培元金丹,結丹的難度確實會被大大降低,但同時身體也會被丹毒所害,永遠止步於金丹初期,此生再難更進一步,等於自斷前程。
也難怪周陽會說要做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周陽如何不知,苦哈哈的指着自己,道:「如我們這種資質平平的修士走正路是走不通的,想要結丹成功唯有劍走偏鋒。
培元金丹確實會自斷前程,但即便是死,我也要親自御劍上九霄,試一試從天空俯視眾生的暢意。」
白瑾瑜頓時無言。
看着周陽悲壯的身影,白瑾瑜突然開口道:「預祝周師兄結丹成功,適時師妹必定帶上好酒好菜登門祝賀。」
周陽一愣,回頭對白瑾瑜笑了笑,揮手大步離開了經堂。
名為周陽的執事只是萬千修士的縮影,白瑾瑜不知自己為何要去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外門弟子慶祝。
或許是周陽讓她看到了修途真正的殘忍吧。
如蕭鼎才、劉一菲般的天才畢竟只有少數,大多數修士卻都在壽元耗盡與修為瓶頸之間苦苦掙扎,尋找那一絲一毫突破的機會。
自己更是要珍惜來之不易的機遇和運勢。
告別了周陽,白瑾瑜很快沉浸在功法的海洋中將慶祝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只是緣起緣滅大千世界,又有誰能夠知道,今日只見過一面的人日後還會同自己有多少瓜葛。
青雲劍宗收藏的劍法一萬三千篇,水屬性和風屬性的劍法至少也有上千篇之多。
記錄這些劍法的書籍少則數十頁,多着上千頁,數量之龐大讓白瑾瑜暗暗咋舌。
但到這一步可沒有人能再幫助她,只能靠她慢慢翻閱、摸索。
這一搜尋便又足足過了半個月的時間,白瑾瑜不眠不食的總算找到了兩篇還算滿意的劍法。
風屬性的《無漏劍訣》和水屬性的《弱水劍訣》。
前者練成後一旦發動便是滿天風刃劍氣組成屏障密不透風,算是一門攻防一體的劍訣。
而後者比較特別,是劍訣中難得的牽制類術法。
崑崙之北有水,其力不能勝芥,故名弱水。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這便是弱水。
一旦被劍訣中的弱水沾上,便會如同附骨之疽般不斷消磨對手的靈力,與弱水劍訣戰鬥越久,弱水的威力就越強,直到對方靈力耗盡被弱水蝕穿。
白瑾瑜選的術法和劍法都沒有一門是純進攻型的,有造化幽蘭在她並不缺破壞力。
因為經堂功法不能外帶的緣故,白瑾瑜又花了幾天時間將所有功法記在腦中這才離開了經堂。
這一次足足在經堂待了一個半月,但白瑾瑜的收穫也很多。
有《七十二地煞術》完善低級術法的空缺,《一氣化三清》迷惑對手,《無漏劍訣》攻防一體,《弱水劍訣》牽制消磨。
再加上主攻的造化幽蘭,白瑾瑜手中總算是有了一套完善的術法體系。
之後就算再遇到境界比自己高的敵人,也不至於打的畏首畏尾,每次都只能靠戰術艱難取勝。
回到出岫峰,對上的是赤衣充滿怨念的眼神。
之前離開的時候白瑾瑜也沒想到會在經堂耽擱如此之久,若不是小赤衣並非常人,恐怕早就餓死在山洞裏了。
白瑾瑜自然是好一翻勸慰和解釋,知道自己再三保證以後超過十天一定帶上對方後,小赤衣才終於抱着腦袋大小的心裏球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木蘭面無表情的看了看白瑾瑜,直到白瑾瑜對她笑了笑,菜默默的跟在赤衣身後進了山洞。
之後的日子,白瑾瑜又恢復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白天在出岫峰修煉功法,晚上去蘭兮殿與師娘學廚。
不時也會被師父抽問一下修為的進度或者遇到的問題。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逆天修行之人,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一轉眼,白瑾瑜拜入青雲劍宗已有三年之久。
往日幽靜的蘭兮殿中,首座卜郜邢端坐在主殿的屋檐下,手中端着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品着新茶。
而前院中,劍光沖天,數百名修士布下天羅地網圍攻着地面上的黑影巨人。
故意壓制自己修為的董如萱不斷控制着巨人攻擊滿天蘭峰弟子,不時有弟子躲避不急被敲進土裏。
但和三年前一邊倒的戰況比起來,如今的弟子們應對起巨人來有了顯著的提升。
攻守之間配合良好。
某時,一位青衣青年御劍衝出,劍指豎於胸前,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師娘小心了,青雲劍訣·太清雷法!」
才出關的花子平面帶笑意,一副討打的模樣。
董如萱冷哼一聲,她可還記得三年前要將花子平腿打斷的承諾。
揮動雙拳重重砸向嬉皮笑臉的花子平。
花子平哪裏敢硬抗,靠着元嬰期的速度御劍後撤,一副被嚇到逃命的模樣。
董如萱自然不會就這麼放花子平走,雙腿用力一蹬地面,十來米高的身體拔地而起。
雖未飛行,速度卻比御劍的花子平還要快上幾分。
正在逃命的花子平轉頭一看,頓時被嚇得屁股尿流。
胡亂指揮結陣對抗的外門弟子幫他阻擋。
可這些外門弟子又如何是師娘的對手,一個照面便有十多名弟子人事不省一頭扎在了蘭花從中。
連帶着,數百名弟子結成的陣法也破開了一個窟窿,再也無法困住師娘化作的巨人。
形式一片大好,巨人虛影中的董如萱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若是徒弟們繼續結陣抵抗,慢慢消磨巨人,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可沒想到花子平這個蠢驢貪功進取,脫離了陣法的保護想要一擊定乾坤,缺反而助自己脫困。
等抓到對方,一定要將他吊起來打。
急轉直下,卜郜邢缺微微挑了挑眉,一副欲說難言的模樣,讓局面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巨人尾隨花子平一路到了圍牆邊。
伸手一抓差之毫厘就要講後者抓在手中。
眼看就要命喪巨手,花子平後背冷汗直冒,哀嚎道:「師妹,再不出手師兄就要不行了!」
頓時,巨人心中一驚。
難怪一直沒有看到白瑾瑜,沒想到竟然在埋伏。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蘭花從中一躍而出,血盆大口咬向巨人的喉嚨。
「偷襲,哪有這麼簡單!」
已有防備的巨人早已收回了一隻手臂,見狀當即砸向白蛇。
噗嗤......
董如萱一愣,拳頭並沒有傳來打實的感覺,白蛇被自己一拳打成了赤紅色的靈力迅速消散。
一氣化三清!
董如萱立刻便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不管是一路將自己引過來的花子平,還是這條白蛇都是誘餌,真正的危險還沒有現身。
但此刻才發現,已經為時已晚。
腦後傳來破空之聲,早就埋伏在一旁的白瑾瑜腳踩求淑劍疾馳而來,手中劍訣一引,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刺痛了一下。
黑色劍鞘中瑤光出竅,滄浪一聲,黑色巨人的腦袋應聲而落,粗壯的脖子上只留下一個如同結冰湖面般平整的切口。
靈力散去,現場只留下一臉似笑非笑的師娘董如萱。
蘭峰弟子們紛紛駐足,少時不知是誰先高聲慶祝,蘭兮殿中頓時歡呼聲一片。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只有天知道蘭峰的弟子們是怎麼過來的?
如今他們終於合力將師娘化身的巨人擊敗。
而且還是在內門師兄大部分不在的時候。
而按照之前增加的約定,只要眾弟子將師娘擊敗,便能享受一頓豐盛的由師娘親自動手的仙廚。
「師妹,厲害呀,你這一劍頗具師兄我當年的風采。」去而復返的花子平一副前輩的模樣道:「當師兄的不得不將元嬰之下第一人的名號送給你。」
白瑾瑜一陣無語,你不都元嬰了嗎?
而且這稱號到底是誰給你封的?
說起來,當年送自己暖宮珠和給自己取『絕色艷世』稱號的仇還沒報呢。
越想,白瑾瑜手中的飛劍捏緊了幾分。
「師兄,我們的計劃不是你故作不敵,被師娘一拳打中讓對方放鬆警惕嗎?為什麼最後反而將我的位置給暴露了?」白瑾瑜咬牙切齒道:「若不是我偷襲之前用一氣化三清留了後手,這一翻佈置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白瑾瑜一番話終於引起了外門師弟們的注意。
對呀,這和說好的不同呀!
看向花子平的目光紛紛帶上了殺氣。
花子平被上百雙眼睛看着卻面不改色,三位師兄不在,這蘭峰弟子他便是最強的,自然毫不畏懼,甚至還討打般的昂了昂頭,道:「師娘明顯帶着氣在追我,你知道師兄怕痛,所以......嘿嘿。」
「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這時,坐在大殿下的卜郜邢開口道:「之前的承諾,為師自然不會失言,還請夫人去準備一下。」
後面一句話是對董如萱說的。
師娘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溫柔的點點頭算是承認,頓時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瑾瑜隨我來幫忙。」
白瑾瑜臉上一跨:「啊?」
「啊什麼啊,難道你要師娘一個人過做幾百人的食物?」
頓時,白瑾瑜只能垂頭喪氣的跟着師娘去了廚房。
經過幾年的學習,白瑾瑜的仙廚之道基本算是出師了,至少做出來的東西便宜師父也勉強咽得下去。
董如萱自然不會丟下這麼好個幫手。
兩人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離開,卜郜邢突然揉了揉肩膀,笑道:「距離吃飯還有點時間,為師再陪大家練練,特別是花子平,讓為師看看你元嬰後有多少強!」
原本聽聞師妹要去幫忙正在偷喜的花子平臉上一頓,挎着個p臉上去挨揍。
卜郜邢下了決心要教訓花子平,這一頓自然打的不輕。
直到吃飯時花子平還在蘭花從中昏迷着。
不過剩下的人倒是吃的歡聲笑語。
首桌,七張椅子只坐了三個人。
卜郜邢頻頻舉杯於妻子和小徒弟對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弟子心滿意足,紛紛告辭離開。
面色有些微紅的董如萱突然舉杯,道:「瑾瑜,今日也算是你的出師宴了,日後你不用再到師娘這裏來學廚呢。」
白瑾瑜心中高興,臉上卻沒有表露,端起酒杯老老實實和師娘碰了一下,美酒入喉。
卜郜邢夾了一筷子菜,眼睛盯着酒杯,道:「這三年間你的刻苦為師看在眼裏,但修途慢慢長久,一心鑽研求索卻不如勞逸結合,這段時間就不需要再來蘭兮殿功課,好好的休息休息,修行的事情年過後再說。」
白瑾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整整埋頭修行了三個年頭,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受周陽的影響,改變了許多。
不過師父說的也對,過猶而不及的道理白瑾瑜也清楚。
當即站起身畢恭畢敬道:「是,師父。」
又過了一柱香的,飯局散去。
白瑾瑜徒步走出蘭兮殿,路過四師兄身邊時重重踹了一腳。
抬頭看向滿天星斗。
放鬆一下?在這青雲劍宗哪裏能讓自己放鬆呢?
過了許久,美麗的少女臉上露出一絲紅暈,眼中儘是迷戀,紅唇輕啟,道:「要不去種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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