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宇不成,換釋天生上。
只不過釋天生的下場也沒什麼兩樣,或許應該說更慘才正確。
譚宇以前好賴還玩過幾次遊戲機,雖然水平不怎麼樣,但終究有那麼一點基礎,而釋天生則是生平第一次碰到遊戲機,儘管譚宇向他詳細的介紹了各個操縱鍵的功能,但理論和實踐終究有着很大不同。
想向前,人卻往後走,想揮拳,結果卻是腿在動,想要跳起,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次一次的被打倒,一次次的站起,然後再一次次的被打倒,直到血條完全消失。
「ko」,屏幕上打出大大的兩個字母。
「呵,不行,他怎麼不聽使喚呢。」直起身來,釋天生撓着頭笑道,剛才站在旁邊看李文博玩的那麼輕鬆還以為真的很輕鬆,卻沒想到真動起手來卻完全是兩碼事兒。
「呵呵,那是你還不熟。打電玩不需要用那麼大的力,遊戲機的處理器是靠接受按鍵出出的信號來操縱畫面人物的動作,象你這樣一直把手按在按鍵上,處理器收到的信號就總是一個,當然就做不出別的動作了。你看,只要這樣輕輕一按,動作不就是有了......」李文博笑道,手把手地傳授着遊戲技巧。
「李大哥,你玩的可真好啊,會這麼多招數。」看着各種複雜的招式在李文博的操作下輕鬆打出,釋天生和譚宇羨慕地稱讚道。
「呵,沒什麼,多練就行了。我上初中的時候,學校旁邊有一家遊戲廳,裏邊有七八台遊戲機,其中就有超級街霸,那時還是街霸一代,畫面粗糙,和現在的簡直沒法兒比。學校的男生一有空就要跑去玩上兩把,連課間休息都不放過。我那個時候住校,晚上寫完作業沒事可做,就跑到遊戲廳打遊戲,時間長了,慢慢的也就練出來了,有個小小的綽號,叫做『東街不敗』,一個遊戲幣打通關稀鬆平常,搞得遊戲廳的老闆見到我就抱拳作揖,怕我一台機器一占就是一晚上。後來上了高中換了學校,電玩也就不怎麼玩了。和那時比,現在手生了很多,有些大招得用三四遍才使的出來。」李文博笑着答道。
「噢,呵呵,怪不得呢。」原來是童子功,釋天生和譚宇恍然大悟。
有了李文博這位電玩高手指導,釋天生和譚宇很快掌握了基本操縱技巧,雖說連續技,大招等複雜操作十次也未必能做出一次,但拳打腳踢,蹦高跳低卻都已沒有問題。
遊戲機的操作方式相差不多,會了一種,另外一種差不多也就會了,玩完街霸玩雷電,玩完雷電玩挖金子,玩完挖金子玩賽車,三個人在遊戲廳里玩的是不亦樂乎,時間在不知不覺中便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慢慢的,癮頭過足了,遊戲幣也快用沒了。
「呵呵,李大哥,幾點了?這電玩中心也不說安塊兒表。」譚宇笑着問道:為了保證遊戲機的顯示效果,大廈八層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遮住,外面的光線一點也透不進來,所以靠日光判斷時間的辦法根本行不通。
「呵,這裏從早九點開業一直到晚上九點,大廈開門它開門,大廈關門它關門,要表有什麼用。」李文博一邊笑着一邊從懷裏掏出手機。
「咦,有三個未接電話。」低頭想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卻發現上面的提示信息。
「這裏太吵了,再大的鈴聲也聽不見。是誰打的?連着三個電話,是不是急事?」釋天生問道。
打開手機,李文博翻開未接電話清單,「哎,是曉娟打過來了。」看清顯示的名字,李文博欣喜地叫道:難道說三個女人的氣消了,要找他們接着玩去嗎?
「是嗎?什麼時候打的?」釋天生連忙問道。
「半個小時前。糟了,這麼長時間沒接電話,她肯定又要發脾氣了。」看清楚來電時間,李文博連叫不好,調出號碼就要撥號。
「哎,李大哥,等一下兒,你就在這裏打呀?」譚宇腦子夠快,連忙出聲制止。
「呃,怎麼了?」李文博拿着電話不解地問道。
「這裏這麼亂,一聽就知道是電玩中心,她們剛和咱們鬧玩彆扭,要是知道離開後咱們還有心情打電玩那還了的?」譚宇提醒道。
「啊......,噢,對,對,幸好你腦子快,要不然又犯錯誤了。你們等等,我到外邊打去。」李文博如夢方醒,連忙從遊戲機前起身,快步走到電梯門外,那邊是樓梯,平時安靜的很,在那裏打電話哪怕說是圖書館估計也穿不了幫。
「小師叔,來,咱們再大戰一場。半月斬現在我練的已經很熟了,肯定打的你沒有還手之力!」抓緊時間,譚宇約戰道,也不知道那三個女人是不是好了,現在不抓緊,一會搞不好就沒時間了。
「來就來,誰怕誰!」釋天生哪裏會怕,他雖然還不會使用那些華麗的招術,但按鍵的反應速度卻比譚宇快上一些,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連老師傅都能被亂拳打死,何況是譚宇這個半瓶子醋。
於是兩個人回到超級街霸那台機器繼續展開大戰,
一場大戰,兩個人斗得是難解難分,第一局,譚宇以凌厲的攻勢取得勝利,第二局,釋天生穩守反擊,利用譚宇的一招失誤空隙偷襲得手,一腳鎖定了勝局。決戰第三局,兩個人都小心翼翼,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兩個人聚精會神於遊戲機上的拼鬥時,李文博滿臉驚慌地從樓梯口快步跑了過來。
「天生,譚宇,不好了,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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