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擔心有事,譚宇陪着釋天生一聲來到位於頂樓,這裏是盛世威揚公司的辦公區,公司大部分高管的辦公室都在這一層,由於很少會有普通員工到這一層來,所以樓道里非常安靜,一眼望到盡頭,一個人影也沒有。
兩個人也是第一次到這一層,誰也不清楚該去哪個房間,不過好在每個房間的門上都掛着牌子,所以在樓道里轉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副總經理辦公室。
「小心點兒。甭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急,我就在外邊等着。」譚宇不放心地叮囑着。
「好了,這句話你都說過四遍了。」釋天生好笑,這個小師侄,婆媽起來簡直比女人還象女人。
整了整身上的制服,再把頭上的大檐帽正了正,釋天生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裏邊傳出一聲尖細得就象在摩擦鐵器似的叫聲。
吸了一口氣,釋天生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非常氣派的辦公室,水晶的吊燈,紅氈的地毯,左邊是一排黑色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種樣的精緻圖書和花瓶雕像,右邊牆上掛着一幅山水畫,畫上怪石嶙峋,古柏青松,兩個古代裝束的老者則在林間的一張石桌上悠閒地下着圍棋。最惹眼,也是最醒目的要數斜對着房門的那張半月型的辦公桌,黑色,從左到右約有兩米,最寬處接近九十公分,桌面很厚,至少在一寸以上,整張桌子給人以一種沉重壓抑的感覺。
辦公桌後是一張棕色的大班椅,皮質的表面光滑柔軟,就象是嬰兒的皮膚,而在這張桌子上坐着的則是一個瘦瘦的男人,刀條臉,尖下巴,大鼻孔,鼻樑上面架着一付金絲眼鏡,鏡片後面,一雙三角小眼透出陰冷的寒光,此時正瞟向房門這邊。
「崔副總,區經理說您找我有事?」釋天生把門關好後來到桌前問道。
「你是釋天生?」瞟了釋天生一眼,崔副總問道。
「對。我就是釋天生。」
「知道為什麼找你?」崔副總把身體靠在寬厚的椅背上,兩隻手交叉握在一起,眼睛盯着房頂的水晶吊燈,似乎在研究吊燈上花紋的曲線。
「呃......,不知道。」釋天生答道。
「今天叫你來是讓你解釋一件事情。你先看看這個。」崔副總伸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裏邊拿出一個牛皮信封扔在桌上。
滿腹狐疑,釋天生從桌上拿起信封,打開封口後往裏一看,原來是幾張照片。
左手捏着信封,右手從裏面把照片掏出,照片上的自已正在和郝天龍吃飯,此外還有他送郝天龍上車後揮手道別的樣子。
「怎麼了?」看過幾張照片後,釋天生不解的問道。他搞不大懂自已那天和郝天龍見面怎麼會被人拍了照。
「怎麼了?我問你,和你一起吃飯的人是誰?」冷哼一聲,崔副總冷冰冰地問道,似乎他現在是一名警探,此時正在審問犯人。
「我朋友。」釋天生答道。如果是因為那天外出吃飯而影響到任務他倒是不太在意,因為呼機那段時間並沒有響動,所謂不知者不怪,就算有責任也是負責聯絡的人佔大頭。
「我當然知道他是你朋友。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這種回答顯然不能讓崔副總滿意。
「知道,郝天龍啊。」釋天生答道。
「嘿,裝傻呀你?!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崔副總可給氣壞了,這個小保安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問一句說一句,真把他當成呆子了。
「他說他是社團的。」釋天生答道。
「社團?呵呵,他是這麼稱呼自已的嗎?說的倒是挺好聽的。我現在再問一遍,你和這個郝天龍是什麼關係?」崔副總哼道。黑社會就是黑社會,名字叫社團也還不是一樣。
「是朋友。」釋天生答道。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強調這個問題。
「好,既然你承認和郝天龍是朋友那事情就簡單了。下午不必再出任務,回宿舍等着處理決定。把照片放下,你可以出去了。」崔副總用眼角再瞟了釋天生一眼,然後吩咐道。對他而言,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是。」把照片裝回信封放在桌上,釋天生轉身出門。到現在他還是滿頭的霧水,不明白那些照片是怎麼來的,也不明白崔副總的問話是什麼意思。
見釋天生從辦公室里出來,趴在窗口看風景的譚宇連忙迎了不過來。
「小師叔,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事兒?」
「我也搞不懂。我進去以後......」兩個人一邊向樓下走,釋天生一邊把剛才進到辦公室後發生的事情講說一遍。
聽完釋天生的講述,譚宇也一樣不明所以,不過是和朋友吃一頓飯,又不是在出任務,這種事兒公司也管不着吧?
不過另外一個問題,誰拍的照片呢?記得那天還在下雪,誰會跟在後邊拍兩個大男人吃飯這種無聊的事兒?
左思右想,想來想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到最後兩個人索性就不再去想,反正什麼結果下午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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