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讀者,因為前幾天有事,不能正常更新,在這裏想大家道歉了。大家看書途中有什麼疑問儘管提出來,小寒會為大家解答的)
離開那並不大卻熟悉異常的地方,他沒有留戀。他知道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了。那裏只有回憶,傷心的回憶,每每想到爺爺那慈祥的笑容,天命就會默默的流淚。天真的他還總以為爺爺還在身邊,可每次從惡夢中驚醒,他才發現爺爺已經不在身邊,他感到無助,孤單,還有寂寞。他可以不怕夜的黑暗,清晨露珠的寒冷,正午驕陽的熱烈,但卻忘不了爺爺離開的無盡傷痛。
已經三天了,他一直向着草原的盡頭前進。爺爺說,那裏有城市,有村莊,那裏有許許多多的人,我可以在那裏自由自在地生活,學習。可是他都走了三天了,還是沒有走出這片草原。開始還好說,憑着他這麼幾年的打獵經驗抓些獵物填飽肚子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獵物漸漸的少了,這使他的生活沒有了着落,尤其是食物,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吃東西了。而且他還發現,這裏的草地已經沒有先前那麼綠了,隱隱的黃沙已經脫落而出。只要風一吹,漫天的黃沙就在天空中亂舞。
強忍着心中的飢餓,天命遙遙緩緩的向着前方走去。。。
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陽光下揮舞着那有力的牧鞭,追逐着草地上那一朵朵白雲,那清澈嘹亮的笑聲一直迴蕩在草原上,就像黃鸝一樣清脆而可愛。女孩身穿白色小襖,頭帶一頂白色小裘帽,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皮膚又帶點白色的光澤。她叫蘇拉,一個牧民的孩子。每天放學回家放羊就是她必要的工作,也是她最大的樂趣。她喜歡動物,喜歡草原,喜歡天上潔白的雲朵。。。
這天,依舊是平常的放羊,依舊是追逐着滿地的羊群。她卻看到遠處一團黑黑的東西,不,那是一個人。她疑惑地跑過去,發現這是一個髒兮兮的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他身上穿着一件破舊的棉襖,胡亂的頭髮胡亂的橫着,臉上倒是不怎麼髒,只是看他發白的嘴唇也許是生病了。
「餵。。。」女孩輕輕的推了推他。沒有放應嗎?看樣子是昏過去了。她並不知道他是餓成這個樣子的,只是以為他病成這個樣子。不過這個時候的天命也確實是又病又餓的。
「哇,這麼燙!」女孩輕輕的觸了下他的額頭,發現那溫度燙得嚇人。這可怎麼辦才好?要是爸爸在的話就好了,自己什麼都不懂啊?對了,自己生病的時候爸爸不是用冷毛巾敷着自己的額頭麼?於是,她馬上取出自己的手絹,拿出水壺。用水把手絹弄濕,然後小心的敷到他的頭上。可是他現在是背對着她。沒有辦法,她只好把他板正平躺在上。
小心翼翼地為他弄上濕手絹,並輕輕的向他口中餵着水。漸漸的他有了反映,他爭開眼睛,卻只顧喝水。着看他一副如饑似渴的樣子,她開心的笑了起來。也許是真的餓得不行了,天命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喂,你這個人真有意思。是不是從來沒有喝過水啊?」女孩抿着嘴,偷偷的笑着。
天命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嚇了一跳。他上下打量着她,一副驚異的表情。她是什麼東西?怎麼和我有些不一樣?難道她就是爺爺所說的女人?那我不是到城市了?想到這,天命興奮地跳了起來。大聲問道:
「你是女人嗎?」
「嘎嘎。。。」女孩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可笑的問題,她生來還是第一次碰到。
「你笑什麼?難道你不是?那這裏是不是城市?」他又環顧了四周,卻發現自己還在草原上。
好久,在天命滿是問號的眼神中。她終於停了下來,天命也鬆了口氣,正襟微坐,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女孩子看他這麼一副認真的樣子,又不禁大笑了起來。天命也不再說話,只是在旁邊看着她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相信一個陌生人,對她他沒有別人的害怕感覺,也許是她的笑吧,很自然,很和諧,很有感染力。她是第一個沒有讓他感到恐懼的人。
「我說你這個人好奇怪,難道你連女人男人都分不出來嗎?」終於止住了笑聲,女孩認真的問。
「我。。。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
「吹牛!」女孩滿臉不信,「怎麼可能。難道你連你媽媽也沒有見過嗎?」
「哦。。。」天命知道了原來自己的媽媽就是女人,「那你也是女人了?」
「恩,你是從哪裏來的?叫什麼名字?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從很遠的地方來,我叫天命。我不知道爸爸媽媽是誰,爺爺說我是森林裏來的孩子,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天命一想起爺爺,他的眼神暗淡的了不少。
「哦,那你是孤兒了?真可領!你爺爺呢?怎麼不和他在一起?」她可領的望着他。
「你是在可領我嗎?我爺爺死了!我不需要別人的可領!」天命呼得站了起來,仿佛變了個人一般,但一下子又萎靡了下來,「我爺爺幾天前去世了!雖然只有我一個人,但我不需要別人的可領和同情!」
「對不起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幹嘛對我這麼凶啊?」女孩委屈的看着他。
天命想到了爺爺,想到了與自己相依為命的爺爺。他走了,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那意味着自己必須一個走完自己的全部。即使是一無所有,他也決不能放棄。他要尋找自己的父母,尋找自己的根源。小小的偏激使得他的性格很倔,不過這也決定了他高傲的一面——拒絕別人的施捨和同情。
「你怎麼了?不原諒我嗎?」女孩水汪汪的眼睛就要滴出水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感受,總之看着他悲傷的樣子,她就不好受。她希望他原諒他。因為她真的是無心的。
「沒有什麼的。」天命只覺頭一昏,便什麼反應也沒有了。
很模糊的一種感覺,他看到爺爺向着他招手,他很興奮,高興地跑過去,卻發現爺爺不見了。隨後又出現了那個女孩,她正甜甜地向着自己微笑,那笑容就像天使,又像一個和藹的母親,他木納的伸出手,那笑容卻忽然變成了那三個可惡的傢伙,他們正嘲笑着自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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