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之淚 第一章雪夜酒館

    神罰歷三百三十年,風之國武倫省境內鄉間的一間小酒館內,篝火在火爐內熊熊燃燒着,把風雪寒冷擋在了門外。此時已是深夜，酒館內稀稀拉拉的坐着幾桌客人，酒館老闆正趴在櫃枱上打着瞌睡。

    其中一桌上圍坐了四五個當地的獵戶，正和一個滿臉鬍鬚的老頭海闊天空着。一個獵戶說道：「該死的老索倫，你這老頭子老和我們吹噓你的所謂的驚險的探險故事。我們早就厭煩啦，說點有趣的故事來聽聽！」

    老索倫嘿嘿笑道：「我的探險故事難道不就是最有趣的故事嗎？不過，道格拉斯，如果你請老頭子我喝上一杯麥牙酒的話，我倒願意向你們說說那個亞特?恩斯的故事。」

    眾人聞聲不由來了興致。「難道是那個冰之國的亞特？嘿嘿，看來這杯麥牙酒我還是請定啦。老闆，再來杯麥牙酒！」

    酒館老闆張開惺忪的雙眼，罵罵咧咧的倒了杯酒送了過來。

    老索倫喝了兩口酒，清清嗓子，沉思片刻，說道：「那是五年前的事啦，那時老頭子我隨着一個商隊來到冰之國艾澤拉斯的艾尼村。」

    「艾尼村？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冰之國的守護之村？」

    「不錯，就是那個守護之村。這個艾尼村可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冰之國最優秀的魔法師幾乎都出自這裏。現在的大陸六個大魔導師之一冰之大魔導師奧格薩就是艾尼村的長老。」

    「啊，奧格薩那樣的大魔導師竟也只是個長老而已嗎？」眾人咋舌不已。

    「哈哈，這下知道艾尼村的厲害了吧。」老索倫咽了口唾液，繼續說道：「記得那天下午天氣好的很，暖暖的陽光曬得人暈忽忽的，我就躺在一個草堆上打瞌睡。正睡的酣時，一陣喧鬧聲把我吵醒了。」

    「怎麼啦？」

    「別打斷我！我張開眼，就看見有個男人從村口走來。那還是個很年輕的小伙子，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着深色的緊身裝，就像叢林巡守經常穿的那樣的。一頭耀眼的金黃的頭髮，個子高高的，如果他的臉色不是那麼蒼白的話，老頭子我真以為是太陽神降臨這個世上了呢。」

    「我正在奇怪這樣一個帥小伙是從哪來的，村里卻似乎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村裏的人們似乎認識這個小伙子，有幾人上去和他打招呼。我就以為他是個遠行歷練回家的本地人。不過這小伙子神情冷冰冰的，卻不大理睬別人。老索倫我正奇怪時，一大群村裏的魔法師和戰士沖了出來，把那個男孩圍了起來。

    老索倫我一看這下可有看頭了，那群魔法師里竟有幾個高級魔法師和魔導士，還有幾個劍鬥士級的戰士。這麼個隊伍要是在戰場上可是足以毀滅一個小軍團的哦。他們——」

    這時酒館的木門被推開，隨着陣陣夾雜着大片的雪花的寒風，走進幾個陌生人來。他們全都披着類似法師袍的外套，走進酒館後就把帽子放了下來。眾人好奇的望去，只見走在第一個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十分可愛的小姑娘。大大的水靈的眼睛骨碌碌的亂轉，格外有神；一頭火紅的短髮顯示出她活潑好動的性格，粉嘟嘟的小臉被寒風吹的通紅；個子大概有一米六五，在亞特蘭堤大陸上的女性中已經算是比較高了。不過和她身後的幾人相比之下立即變的嬌小起來來。

    中間是個人族劍戰士，這從斜插在他腰間的長劍可以看出。他身高大概一米八五，體格十分勻稱結實；金黃色的頭髮，蔚藍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樑使他顯得正直而高貴，緊抿着有着如刀削過的堅毅線條的嘴唇，對女性來說應該看上去十分性感。從各種角度來看，他都是個女性心中的完美的男人。

    站在人族戰士身後的是個身高至少兩米十的野蠻人。一頭凌亂的黑色短髮，暗黑色的眼睛。如所有的野蠻人戰士般，他壯的像頭棕熊，背着個怎麼看都有兩百斤的巨斧。

    這種組合一看便是個小型的僱傭兵團或是冒險者的隊伍。然而最令眾人驚異的是從野蠻人戰士身後走出來一個女人，尖巧誘人的細長的耳朵是她最大的特徵，竟是個大陸上罕見的精靈！剎那間酒館裏的所有人都被她的美麗所深深震撼住了。該怎麼形容她的美麗啊，大大的眼睛是晴朗的天藍色，上面兩道淡淡的金色的眉毛仿佛湖邊的樹木；小巧挺直的鼻子如起伏的山巒，粉紅色的薄薄的嘴唇線條柔和而又清晰，在嘴角處微微上翹，更添她的嫵媚；順滑的金色的長髮散發出如綢緞般的光澤，如瀑布般披下來，直到那盈盈一握的腰間；她有着迷人修長的身段，寬大的外袍絲毫不能掩蓋住她身上的優美的曲線，光滑細膩的皮膚泛着象牙白的光澤。

    直到四人坐下，酒館內的人們的視線仍不能從那美麗的女精靈的身上移開。那女精靈似乎早已習慣了別人這般無禮的目光，沒有絲毫不安和生氣，反而那個人族小姑娘哼了一聲，罵道：「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再看小心你們的眼珠！」

    雖然這個小姑娘發起怒來樣子更顯的可愛，但顧慮到她身後的兩個魁梧的戰士，眾人還是識趣的依依不捨的移開了目光。

    人族戰士哈哈笑道：「小凱麗，幹嗎發這麼大火，是不是風頭被搶了很不爽啊？」

    那叫做凱麗的女孩惡狠狠地對人族戰士說：「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不是我長得很對不起觀眾？拉斯！」

    拉斯仍是笑嘻嘻說：「以主的名義，小凱麗你長的實在很對得起觀眾哦。啊，為了讚美你的美麗，為了表達我對你的傾慕之情，我決定朗誦一首詩，名字就叫做：美麗的小凱麗。啊！美麗的小凱麗，你的美……」

    「行啦，行啦，噁心死了。你就別念你那蹩腳的爛詩啦。還有，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後別老小凱麗，小凱麗的，叫我凱麗！」

    「好的，好的，至高至美的小凱麗，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叫你小凱麗啦。」

    「你——，找打！」

    「哎喲！疼！別，別，我投降！」

    野蠻人笑呵呵看着他們打鬧，而那個精靈則面無表情的喝着剛剛送上來的熱茶。

    「好啦，老索倫，繼續剛才的故事吧，要不然我的麥牙酒就白費啦。」

    「哈哈，好好，剛才說到哪裏啦？恩，那個對了，艾尼村的眾多魔法師和戰士把那個年輕人圍住了，一時間劍拔弩張，老索倫我也緊張起來啦。要知道由魔導士和劍鬥士組成的隊伍簡直就是堅不可摧的嘛，光那份氣勢就可以摧毀敵人的鬥志了。再看那個小伙子，竟然毫不畏懼地面對這隻隊伍。當時老索倫我就好奇啦，這個小伙子到底是誰呢？」

    「我知道啦，那個小伙子肯定就是那個亞特?恩斯！」

    聽到這個名字，那個僱傭團的幾人頓時露出在意的神情。然而誰也沒有在意到趴在角落的一個身影的微微一顫，仿佛對這個名字感到害怕似的。

    「不錯，就是那個亞特啦。不過我是在事後才知道他的名字的。這個和我們大陸同名的年輕人原本是住在艾尼村的。」

    「那麼，既然亞特是艾尼村的人，為什麼他要引起那場『冰火之爭』的戰鬥呢？」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那亞特其實也不能完全算是艾尼的人，他的母親雖是艾尼村的守護聖女之一，但他的父親卻是火之國的守護村帕蘭薩絲的一個見習戰士。」

    「什麼！冰之國的守護聖女竟然嫁給了火之國的一個見習戰士？太不可思義了吧。再說冰之國和火之國不是一直是夙敵嗎？」

    「關鍵就在這裏，冰之國和火之國本來就是冤家一對，它們的守護之村之間更是勢如水火；而小小一個火之國的見習戰士竟然把艾尼村的聖女給拐跑了，你想艾尼的那些老傢伙能不惱火嗎？於是他們派出幾乎所有的戰士法師去搜尋兩人。兩人由於也為帕蘭薩絲所不容，只能隱姓埋名的四處躲避艾尼的搜索。然而艾尼的勢力實在太大啦，兩人終於還是被抓住送回了艾尼。」

    老索倫頓了頓，喝了幾口酒，繼續說道：「那個可憐的見習戰士毫無疑問的被艾尼的長老院判處『極地冰刑』，被送入了艾尼的『極地冰窟』凍成了冰棍。」

    「砰！」角落的桌上摔下個酒杯。老闆罵罵咧咧地過去撿起杯子，那伏着的身影仍舊一動不動。

    「那個冰的聖女怎麼樣了啊？」

    「那個聖女原本也是要被送進冰窟的，要知道私通可是個很嚴重的罪名，更何況她還是冰之國的聖女。不過幸好艾尼的人發現她已經懷孕了，你們都知道，任何懲罰都不能加諸於孕婦這條規定是諸神所定，所以她就撿下了一條命。艾尼把她囚禁起來，並在她生下亞特後抱走了她唯一的兒子，並終生禁止他們母子見面，做為背叛艾尼的懲罰。」

    「那也太殘忍了吧！」凱麗不由叫了起來。

    索倫老眼看看凱麗，繼續說道：「做為背叛者的雜種，亞特無疑要背負着一生的恥辱與鄙視。小亞特就在這樣的環境在艾尼以孤兒的身份生活着，絲毫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

    如果他一直這麼懵懵懂懂的活下去的話也就算啦，可是在偶然的機會下終於被他發現了自己真正的身份，知道他父親的慘死，知道他的母親還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這個孩子怎能承受這種慘劇，在試圖救出母親失敗並被毒打後，他就在一個晚上偷偷離開了艾尼村。

    光陰就如飛奔的駿馬般飛逝，艾尼的人們漸漸淡忘了這個小孩。然而在人人都以為亞特早已餓死在外面的時候，東方傳來消息，一直盤踞在雲霧山脈的惡龍吉爾賽那斯被一個少年英雄成功殺死，而且屠龍英雄自稱亞特?恩斯。這下艾尼的人們可就安不下心來啦，這個自小就個性倔強的少年肯定不會對艾尼善罷甘休的，要知道既然能屠龍，那他的力量肯定是可怖的。於是就出現了艾尼村口的那一幕啦。」

    老索倫頓了頓，說道：「那個為首的魔導士拉格老頭子我認識，是艾尼的長老院的成員之一。他上前一步，高傲地對亞特說：『曾經在艾尼生長的亞特，你這卑微的背叛者的兒子，你再次回到艾尼這片神聖的土地究竟是為着什麼？』

    亞特冷漠的說：「我再次回到這裏，所為的和五年前我的願望仍是一樣，就是要求讓我見我的母親並保證她的自由。」

    拉格倨傲的道：「無知的背叛者的兒子，你的母親違背了艾尼的守護神的意志，無恥的背叛了艾尼長老院，等待她的將是永遠的孤獨與黑暗。希望她的靈魂在無盡的悔恨與懺悔中能得到救贖，願神饒恕她。」他身後的眾人也紛紛說：「願神饒恕她。」

    亞特臉色鐵青，一字一句的說道：「什麼是神的意志？禁止他的子民相愛？破壞他的子民的家庭？拆散母子？摧毀幸福？如果這些也是神的所謂的意志的話，那我情願不再信奉這樣殘暴無知的神！」

    眾人紛紛驚叫起來：

    「太可怕了，你竟然說出這等褻du的言語！」

    「你這個魔鬼，神會懲罰你的邪惡的言語和罪惡的心靈的。」

    「果然背叛者的雜種當初就應該處死！」

    …………

    拉格手一揮，阻止眾人的譁噪，神情更是倨傲：「愚昧的背叛者的兒子，我不知道是什麼蒙蔽了你那幼小的心靈，讓你說出如此瀆神的言語。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重新回到神的懷抱吧，神會降福於你，寬恕你的一切罪惡……」

    拉格越說越慢，語氣也越來越來柔和，身上仿佛透出絲絲白光，他的臉龐在這白光的照射下也顯的神聖起來。老索倫我當時也被他的言辭深深的打動啦，感動的老淚縱橫。」

    「『神之召喚』嗎？」拉斯自言自語。

    「恩，大概是那些老神棍們最喜歡用的光系的『神之召喚』。不過這個拉格的這招大概只到了第三階的程度，只能嚇唬嚇唬小孩，碰到厲害點的法師或是意志堅強的就沒用啦。」凱麗道。

    老索倫看了看凱麗，道：「想不到你這個小姑娘懂的還不少嘛。不錯，就是那個『神之召喚』，反正老索倫我當時是感動的涕淚俱下。

    那亞特半晌沒說話，拉格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忽然亞特說道：「難道你會幼稚的以為，這種程度的『神之召喚』就能迷惑我的心了嗎？我這些年來的痛苦悲愴，我母親這些年的孤獨傷心，還有我父親的怨恨遺憾，就憑所謂的神的一點召喚就能平息嗎？哈哈，太可笑了，你們這些愚昧的人！」

    拉格臉色不由變了，他倒退兩步，指着亞特說：「你這個神的遺棄者，竟然連神的召喚都置之不理，願主懲罰你這異端！」

    亞特冷笑道：「剛剛還口口聲聲說着什麼神的寬恕，救贖，現在就露出真面目來了嗎？好了，我沒時間和你們糾纏，讓開！讓我見我的母親。」說着走上前。

    「慢着，大膽的狂徒！難道你真的是目中無人嗎？在我們這些神的守護者前，決不讓你踏進聖域一步。」一個劍鬥士上前攔住亞特。

    亞特冷笑着說：「我來這裏不是要和你們決鬥，只是想接走我的母親。我不想違背老師的誡言大開殺戒。但如果你們不識相的阻擋我的話，可不要怪我不故往昔的情誼。」

    劍鬥士哈哈笑道：「那就讓我來代替神懲罰你這個瀆神者吧。」說着從背上抽出一把闊劍。一揮長劍，那個劍鬥士不顧騎士決鬥的禮節，喝道：「受死吧，『烈焰斬』！」剎那，他那把看似平常無奇的闊劍變得通紅，揮發出灼人的熱氣，向亞特劈去。那熱氣就連遠處的我都感到灼熱難擋。「

    「哦，竟然也是個魔劍士。」拉斯道，「『烈焰斬』也算是高階混合劍術了。」

    索倫繼續說道：「誰知道亞特冷笑一聲：『連你也配用這招『烈焰斬』！』說話間，手一揮，頓時十幾個又大又粗的尖冰塊飛向劍鬥士，頓時把那劍士的攻勢化解了。」

    小凱麗忽然叫道：「默咒！難道是默咒！喂，老大爺，你肯定他沒念咒嗎？」

    索倫奇怪地看着她，說：「當然，老頭子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確只揮了一手，沒念什麼咒語。」

    「太厲害了！」凱麗自言自語：「默咒！還是冰系中級魔法『冰尖柱』！要知道整個大陸上連大魔導師在內，也只有不超過十人才能達到默咒的境界。亞特，我崇拜你！你是我的偶像！」她突然叫了起來，小臉漲的通紅

    野蠻人戰士不解的問道：「凱麗，你這麼興奮幹什麼？又不是你會默咒。再說，默咒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凱麗用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眼神看着他：「你個大笨熊懂什麼？一般來說，要使用某種魔法的話，需要施法者結合咒語和結印還有冥想與各種魔法精靈達成契約。這樣才能得到魔法精靈的承認，自由的使用魔法元素。那個亞特直接跳過了念咒這道最為繁雜的程序，發動魔法的速度就能比一般的魔法師快上許多。而且越是高級的魔法，這種施法速度之間的差距就越明顯。想想看，一個魔法師在你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對你來個『大火球』或是『冰尖柱』，那是多可怕的事情啊。「

    野蠻人戰士摸摸頭，呵呵笑道：「那倒也是，這樣和魔法師簡直沒法戰鬥了。凱麗，怎麼以前沒看到你用『默咒』啊？」

    凱麗惡狠狠的說：「你以為人人都能達到這種境界嗎？絕大多數魔法師終其一生也不能一窺其奧妙，只有極少數人才能踏入這種宗師級的層次。再說，我學的是治療和輔助系的魔法，不是攻擊型魔法。不過——」她臉上露出憧憬的神色：「老爸說我也算是個魔法天才，特別在治療魔法很有天賦。如果我和亞特結婚的話，我們的孩子肯定能繼承我們優秀的魔法天賦和血統，說不定還能成為獨一無二的『聖者』呢。呵呵，好期待啊，我們的孩子……」

    眾人不由狂噴，這小姑娘的想像力實在也太豐富了，連子孫後代的事情都想好了。

    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女精靈一手拂着凱麗因憧憬美好未來而興奮的通紅的臉蛋，說道：「小凱麗，你可別忘了，亞特可是個在艾尼殺害了無數同族的殺人魔王。他和那個死靈法師可是大陸上名聲最響的通緝犯。」她的聲音輕柔如拂過森林的微風，在在座的每個人的心中吹起絲絲漣漪。

    凱麗思考了半晌，突然笑道：「對了，如果我能有玫菲爾姐姐你這樣的好聽嗓音，再加上我自己的人見人愛的容貌，一定能迷住那個亞特的。呵呵！」她捧着自己的臉，一臉陶醉。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凱麗，就你這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姑娘還想去勾引男人，你真是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啊。」拉斯笑着說。

    凱麗氣憤的說：「拉斯！我哪裏發育不完全了？我哪裏不像個完美的女人了？倒是你，瞧瞧自己，哪裏有點紳士的樣子，哪裏有點好男人的樣子了？呸！哪個女人看上你的話活該她倒霉！」

    說到吵架，拉斯當然敗下陣來，他無奈的說：「好好，我說錯了，凱麗你才是女人中的女人，你溫柔可愛，性感美麗。你……」一時間諛詞如涌，誠惶誠恐。

    「哼！」

    老索倫因為被他們打斷了自己精彩的敘述，不滿的看了看他們，繼續說：「接下來，你們也應該猜到了吧，五年前的那個『艾尼的黃昏』。」

    「艾尼的黃昏！」幾人喃喃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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