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簡靜調出附近的公交站, 查到有三路公交途徑這裏。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01、07、18,姑且擴大到三站的範圍——再遠就不方便了——又多出了四五家民宿。
這時候,蔥油餅的價值反而沒多少了,畢竟地處繁華, 哪裏都可能買到。
她改用更直接的辦法, 一個個電話打過去。
「餵, 你好, 我在你們那裏定了房間, 對, 手機尾號是,啊, 沒定嗎?那我弄錯了。」
「你好,哎, 對, 是的,你存着我的號碼?那就好, 是這樣的,我忘記你們那邊的地址了,幾號來着?26號,好的好的, 謝謝。」
簡靜愉快地掛掉電話, 直奔目的地。
順便撥給季風。
他好像在忙, 壓低聲音「我在外面,找到了?回不去,這樣, 你打派出所的電話……簡老師, 你報上自己大名就行, 放心,人家認得你但不一定認得我。」
「既然如此,要你何用。」一聽過不來,簡靜立刻無情地掛掉了電話,直接打110
誠如季風所言,她報上大名,接警員果然十分重視,馬上答應派人核查。
十五分鐘後,簡靜停到民宿樓下,正好碰見民警將孩子救了出來。
樓下停着救護車。
她嚇一跳「孩子怎麼了?」
「好像吃了什麼河粉,食物中毒了。」民警一頭的汗,配合醫務人員將孩子送上救護車,「幸好發現得早。」
簡靜驀然變色。
「你們送孩子去醫院,我通知家長。」她打開後備箱,綁匪猶在昏迷,「這個是綁匪,麻煩也一起送到醫院,他受傷了。」
民警倒吸口冷氣「這樣,你和我們去趟派出所……」
「我還有事,晚點就去。」簡靜攔下出租車,報出別墅地址。
出租車司機見到救護車和警車,很好奇「出什麼事了?死人了?」一邊說,一邊瞥向後座的乘客。
簡靜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識趣地閉上了嘴。
四十分鐘後,簡靜回到聰聰家裏。司英傑焦急地迎上來「綁匪還沒來電話,這都兩個鐘頭了,靜靜……」
簡靜草草點頭,沒理睬他,直奔客廳,盯住司姐夫和司二姐,開口便是「我抓到綁匪了。」
兩人齊齊一驚。
司二姐脫口就問「聰聰呢?聰聰在哪裏?」
「孩子有沒有事?」司姐夫也問。
「孩子也找到了。」簡靜巡視着二人的面孔,緩緩道,「但我去的時候,他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
「什麼?」司二姐驚叫一聲,忽然站立不穩,蒙頭倒下。
司姐夫也慌亂地不行「怎麼回事?撕票了?我們已經交錢了啊。」
簡靜看着他,忽而笑了,若無其事「別擔心,只是食物中毒,已經及時送到醫院,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司姐夫愣了愣,這才跌坐下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就是。」司英傑也被嚇得臉色慘白,「靜靜,你下次把話說清楚,我的心臟差點就停跳了。」
簡靜說「我也是被嚇到了,你說綁匪怎麼就這麼心狠手辣呢。」
「對了,綁匪人呢?」司姐夫問。
簡靜露出尷尬之色「下手太重,應該也被送醫院了,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司姐夫點點頭「先不管他了,哪家醫院,我們馬上過去。」
司二姐也慢悠悠緩過來,強撐着起身「我也去。」
「我開車。」司英傑道。
簡靜坐上他的車,低頭髮微信。
其他人無暇注意她的舉動,一到醫院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去。
簡靜拉住司英傑「有話和你說。」
「咋了?」司英傑迷惑。
她附耳過去,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說了兩句。
司英傑面色大變「真的假的?你可別嚇我。」
「七成把握。」簡靜道,「這事我不好做,只能交給你了。」
司英傑踟躕片刻,咬牙點頭「行,我這就去。」
他匆忙離開。
聰聰已經洗好胃了。
醫生說送來得及時,孩子也沒吃下多少河粉,中毒不深,洗胃後再治療幾天就沒問題了。
司二姐如釋重負,幾乎癱倒在椅子中,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她腦海中已經忘記了弟弟,忘記了丈夫,忘記了綁匪,滿心滿眼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兒子。
他小小的人兒,卻吃了這麼大的苦頭。
司二姐平時再強硬,此時也不由捂住面孔,泫然淚落。
「英眉。」她的丈夫開口,表情嚴肅,「我想了想,不能這麼放過那傢伙。要是交給警察,肯定判不了死刑。」
司二姐打起精神「你想幹什麼?」
司姐夫不答,只定定看着她。
司二姐扶着額角想了會兒,搖頭「要是被人查出來……」
「那你就甘心?」司姐夫反問。
司二姐沉默了。
「你下不了手就我去,到時候別露餡就行。」司姐夫低聲說。
司二姐艱難猶豫。她並不想這麼做,但望着兒子虛弱蒼白的面孔,又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有默認,唯有默認。
而司姐夫十分了解妻子,知道她這個態度已經是支持,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他向護士打探到了綁匪的病房,耐心等了等,見周邊無人經過,才快手快腳地閃身入內。
綁匪腦袋上纏着一圈繃帶,還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沉睡。
司姐夫攥了攥拳頭,轉身反鎖上門。而後,拿起旁邊的枕頭,眼看就要用力捂下去。可他太緊張了,全然沒有注意到床下還有個人。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簡靜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手上拿了支筆,好像自己只是為了撿東西才爬到下面去似的。
司姐夫一時驚慌,但很快鎮定「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哦,不是殺人滅口嗎?」簡靜好奇地問。
司姐夫大為詫異「你在說什麼?」
簡靜轉了轉手裏的鋼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翹起腿,姿態悠閒「我說,你是想殺人滅口——綁架是你提出來的吧?」
司姐夫怒極反笑「簡小姐,我對你客氣,因為你是英傑的朋友。可你也不能這樣污衊我吧?」
「是污衊嗎?」她反駁,「你確定?」
司姐夫說「你說我是幕後主使,證據呢?」
簡靜指了指對面的柜子「我把你剛才的舉動都拍下來了。如果放給他看,」指着綁匪,「你猜他會不會指認你?」
「我都要殺他了,他污衊我有什麼稀奇的?」司姐夫依然鎮定。
案子見多了,遇到什麼人都不奇怪。
簡靜也不是第一次碰見嘴硬的嫌疑人了。她不疾不徐道「那麼,這幾天你也沒有和綁匪進行過聯絡?」
司姐夫的語氣微微一滯,正想說什麼反駁,背後的門卻被輕輕敲響「耀銘,是我。」
是司二姐的聲音。
司姐夫趁勢打開門,讓司二姐進來。
她見到簡靜也在這裏,且綁匪仍有呼吸,不知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口中道「你們說什麼呢?」
「英眉,你來得正好。」司姐夫關門,低聲說,「我被簡小姐逮了個正着,她當我是來殺人滅口的,要報警呢。」
司二姐頓住,面上難掩尷尬。
簡靜笑笑,問「原來你們夫妻倆達成了共識?」
「咳。」司二姐組織語言,「簡小姐,希望你不要誤會,這只是為人父母的一時衝動,聰聰差點丟了命,我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簡靜道「所以,你只是想報復?」
「其實我剛剛就後悔了。」司二姐誠懇道,「我們一時糊塗,你就當沒看見,反正也沒出什麼事,就這麼算了吧。」
她的態度不可謂不誠懇,悔意也絕非演戲,然而,簡靜仍然道「我想不可以。」
司二姐詫異「為什麼?我們這應該算、算犯罪中止吧?」
「不,犯罪已經發生,或者說,已經到了尾聲。」簡靜越過她,看向她的丈夫。
司姐夫怫然「英眉,英傑也不知道交的什麼朋友,居然說綁架是我指使的,我自己綁自己的兒子?」
司二姐一霎愕然,剛想替丈夫辯解,卻見一人風風火火推門而入。
「綁自己兒子當然奇怪,不是自己的兒子,那就不奇怪了吧。」闖入的司英傑高聲反駁,將一疊文件丟在病床上。
抬頭是xx醫學檢驗所,標題寫着dna檢測報告。
司二姐瞥向丈夫,眼神複雜。
「不好意思了姐夫,我去了趟你的辦公室。」司英傑平靜道,「解釋一下吧。」
司姐夫沉默。
司二姐深吸口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去年他生病住院,你藏好了報告,我就有了懷疑。」司姐夫嘆氣,「是,我承認我小心眼,一定要查一查才能放心。但我真的不怪你,也打算永遠把聰聰當成我親生的兒子看待。」
他誠懇道「就因為我知道他不是我親生的,就要□□他。這算什麼,報復你嗎?錢我沒出嗎?丟掉一批鑽石,我的公司不會受影響嗎?」
司二姐神色微動,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她對丈夫始終藏有愧疚,雖然出此下策,着實迫不得已——做試管太痛苦了。因為他的病,她這幾年吃了無數的藥,打了數不清多少的針,痛得死去活來,這還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第三次取卵結束,她躺在病床上,感覺身體一點點虛弱下去,好像隨時會死。但丈夫只關心結果,安慰她,這次一定能行,一定能。
但她已經受夠了。
這個過程太痛苦了,太難以忍受了。
又不是她的錯,為什麼她要吃這麼多苦頭?
她已經仁至義盡,實在不想再遭受一遍地獄般的折磨。因此,又一次失敗後,她請醫生封口,另外找人懷上了孩子,就是聰聰。
這個孩子把她從無休止的折磨中解脫出來,也讓她如願以償地成為了母親。
偶爾的,司英眉會覺得有點對不起丈夫。
假如他想離婚,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然而,她怎麼都沒想到,丈夫居然想殺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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