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正心呆滯一下,嘆道:「好力量,白大宗師,聽聞你的名聲,我早有意拜訪,又聽說你不喜人擾,這才不好冒昧打擾。」
白千道笑道:「居大宗師,客氣了,請過去吧!」
居正心向他點了點頭,當先飛過,其餘等一一飛過,聶穹一朝他討好地笑了一下,急忙飛去。
於清幽恰好與雍魅女一起飛去,兩女互相仇視看一眼,猶如疾風,身軀閃過一陣陣爆鳴,竟是暗地裏在較力。
白千道看着她們,正在稀奇之時,丁倩素說道:「清幽先天境時曾有一個夫君,卻被雍魅女魅惑,離開了她,因此她憤而休夫。不過她那個夫君沒有修至創丹境,早已亡去……倒是與你以前的經歷類似。」
白千道才明白兩女怨恨由此而生,笑道:「這休夫也算是開了先例了吧!」
「古往今來,也只有她做過,那時憤極,早已看得開了,但已與雍魅女結下怨恨。」
白千道點頭,說道:「丁大宗師,你先請吧!」
丁倩素向他微然一笑,先行飛去。
他跟在後方,心想出現了擋路山壁,後面還有上千座山,還不知會有什麼古怪。
再向上,壓力大至有的大宗師都受不了,飛過上百座山後,白千道見到一個弱力大宗師,面憋的通紅往上闖。
陸續的,又見到了十幾個,然後一懵頭,耳中多出許多細細碎碎的雜念。
十二個大宗師呆呆停在空中,面色百般變幻,他們的念頭似為所控,紛雜涌在這處空間。
白千道的意志力更加強大,卻也只能勉強維持住神智,被這雜念衝擊,腦海昏亂。
「雍魅女,你刻意搶我夫君,實乃我畢生羞辱,我必在有生之年殺了你。」
「於清幽,可笑,休夫?我只是看不慣你已是婚配,還被譽為冰清聖女,稍稍動了點心思,施展了一下魅力,你那死鬼夫君就迷戀上我,因此遭受你無休無止的怨恨,待有時機,必除你。」
白千道看過去,於清幽與雍魅女互相死死瞪着,滿面殺意。
「我一生修道,卻對道還是不明,道義悟的不少,卻似乎還有更強大的道義存在,為何就無法悟出呢?」
這是頂尖大宗師風正清的念頭,穿着樸素,應該是一直深修悟道,卻無法突破。
「說我怪,我就怪,怪怪奇奇,奇奇怪怪……」
這是頂尖大宗師塗老怪的念頭,此人有些瘋癲,怪裏怪氣,性格不穩定。
「白千道,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羞辱與我,讓我數十年心如噬念,待哪日,不殺你,我就不是聶老魔。」
白千道看去,見聶穹一惡狠狠地看向自己,殺氣騰騰,他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居正心,你太過妖孽,壓我半生,實為可恨!」
這是頂尖大宗師沈逸宇的念頭,他恨意滿滿看向居正心,很是不滿半生時間為其壓制與下。
「白千道,怎麼會比我還妖孽,真讓我嫉妒啊!」
居正心看向白千道,目光複雜,心中嫉妒。
「我欲突破,或許他能助我做到,需與他處好關係,可是我的壽命已不多,能不能等到那時?」
白千道見到丁倩素向自己看來,目色迷惘,她與自己保持友好關係,原來是想藉助自己突破。
「殺殺殺,你們這群混賬,竟然能與我並駕齊驅,實在讓我心頭恨念!」
頂尖大宗師倉易茂本是看着和眉善目,此時凶相畢露,凶睛掃視所有人,殺念滿滿。
「唉,我這一生顛沛流離,四處偷學力量,才熬至如今,越來越感到無力,看來只能止步於此了。」
這是一個叫喬羽的大宗師,努力過,卻心知自己的資質不夠,唉聲嘆氣。
「我的那三妻四妾,等我回去啊!我倒是看上了唐若筠,可惜她已有夫君,若欲強搶,不符合道理啊!萬一列,這小子身為我徒,卻嫉妒心滿滿,連我這個師父也防範,至於嗎?」
白千道向徐懷友看去,見他滿臉遺憾和無奈,原來你心中頗色,看上了女徒,還好沒動邪心思。
「年歲不饒人,我已壽命快終,此生無法步入頂尖之列。許郎,你已離世上萬年,我要來陪你了,希望你還能記住生前的承諾,等我一起轉世投胎,雋永我們的情意!」
這是一個聖女殿的宗師長老,她已滿面皺紋,壽命將至,傷心地回憶往事,期望能與心愛之人下世再續情緣。
在此空間,大宗師們完全控制不住地散發着心中最深的念頭,有些是他們從不會說出來的話,所想的事。
一道異火燃燒此間,焚燒邪異,大宗師們俱是清醒,呆呆佇立。
徐懷友尷尬地想捂着臉,聶穹一驚恐看向白千道,於清幽與雍魅女又是互相瞪視,殺心滿滿。
居正心向白千道看一眼,也是尷尬,再看一眼同樣窘態的沈逸宇,又轉開目光,直視倉易茂,沉聲問道:「你想殺了我們?」
倉易茂一臉呆滯,這是他內心深處隱藏的最真實想法,但平時裝作對誰都和顏悅色的樣子,哪裏能想到在此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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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宇也厲聲道:「倉易茂,原來你一直是這個心思啊!」
「我……我……沒有,是這裏的空間作怪,絕不是我想那般做……」倉易茂慌亂的解釋着。
誰都心裏清楚,這是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誰又能信倉易茂所言呢!
丁倩素都不好意思看白千道,此時吶吶地道:「我看是的,是這空間作怪!」
大宗師們也是紛紛點頭,便是居正心和沈逸宇也轉變口風,說應該是如此,掩飾內心的想法,最好方式是否認、逃避和推脫。
白千道大笑,突然出手,一道炸空掌力擊向聶穹一。
聶穹一沒有抗力地,發出一聲慘叫,亡去。
「不管真假,此人我就殺了。」
他淡淡之語,迴蕩在眾人耳中,大宗師們羞慚又震驚,羞己等的虛偽,驚他果然名不虛傳,殺一個頂尖大宗師輕而易舉,這是有多強悍啊!
白千道又是淡聲道:「諸位繼續向上而去吧!」
大宗師們一聲不發,又是飛去,白千道微微一笑,繼續跟在後方。
剩下幾百座山峰,聖女殿的長老、徐懷友和喬羽無力再前,只有頂尖大宗師們還能支撐。
剩下幾十座山峰,於清幽與雍魅女同時無力,對視一眼,心中都有念頭,既然力量兩不相下,便在此決戰。
兩女戰的軟弱無力,卻很兇狠,白千道沒有阻止,平靜飛過。
剩下十幾座山峰,塗老怪目中痴痴,說道:「怪怪奇奇,奇奇怪怪,攀天逾難,已是無力……」
白千道從他身邊經過,看他一眼,此人是真的無力,身軀還在發顫着,已至極限。
剩下八座山峰,風正清停下來,一臉遺憾,說道:「可惜我無法見到最頂峰的美麗風光……」
白千道的聲音傳來:「最頂峰也許沒有美麗的風光,只有殘酷的真相……」
風正清呆呆看着他向上的背影,自語:「沒錯,我也許在向一個無法接受的殘酷真相攀飛,或許停留在此,才是最好的結局。」
剩下七座山峰,倉易茂氣喘吁吁,只有停下來,望着上方三個人影,目中又現凶芒。
「心性不好,死去吧!」
白千道經過此處,毫無表情一指點去,倉易茂受到重創,已是彌留,為重壓壓的身軀欲崩散。
「混賬,我都沒來得及怨恨與你,你就殺我……」
倉易茂怨恨地狂吼,就崩碎成一堆血肉粉末,不甘之極。
剩下六座山峰,丁倩素暗嘆一聲,停步。
「我知曉你是從最微弱修至如今,說明你曾經強大到現在的你不可想像,其實你不必心心念靠我突破,我已是在竭盡全力助你們脫困。」
丁倩素怔怔望着白千道的背影,心中猶惑不已,他是怪人怪語?
剩下五座山峰,沈逸宇無力地看着居正心的背影,自己還是比他弱了不少。
既生我,何生他,壓我一頭半生,恨啊!
陡然,身邊如風掠過,又一道人影出現在眼前。
望着這道背影,沈逸宇更加無力,原本居正心已是妖孽的過份,現在又冒出一個妖孽的逆天的白千道。以前都沒聽說過此人,幾十年前突兀冒出,戰力深不可測,這等人物能隱忍如此多年,太可怕了。
剩下四座山峰,居正心舉步維艱,攀飛之路,變成了一步步的攀爬,有心無力地望着上方,心知自己頂多能至這第四座的頂峰。
壓力驟增,白千道也是變得緩慢起來,但還能大踏步地往上走,直至超越居正心。
居正心凝視他的背影,喊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能修至如此強大?」
白千道回首,淡聲道:「你不能理解,就別理解。」
居正心嘆道:「我再問你,你有信心登臨第一座山的山頂嗎?」
「山非絕漫漫,路不厭迢迢。浮塵千萬事,滄桑磨礪行。我不缺大毅力,大堅定,有信心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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