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已非完璧?!」錢氏驚喝一聲, 「這怎可能?!定是你驗的不准!」
她面上青白交加,狠狠盯着戚潯,只覺一定是戚潯驗錯了, 戚潯對上她滿是厲色的眸子, 不卑不亢道「夫人, 如果夫人不信卑職, 也可讓覃大人將京畿衙門的范仵作找來驗看。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錢氏忙看向宋懷瑾,宋懷瑾道「京畿衙門的仵作叫范雲盛, 如果夫人不信,的確可以讓他來驗看。」
「他是男子?」
宋懷瑾點頭, 錢氏面色更顯難看,「怎能讓男子驗看芙兒?」
宋懷瑾正色道「我也覺得不必讓范仵作來,戚潯驗屍之術在范仵作之上, 她在大理寺當差一年多,還未出錯過。」
錢氏聽至此處,只覺眼前一黑, 余月芙難道真的與人有私情?
傅玦道「余月芙不願嫁人,這其中必有緣故, 如今知曉她並非完璧,便可確定她心中多半有心儀之人,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錢氏捂着心口, 又氣又悲,「這怎會……難道說……是那人害了芙兒?!」
她又看向餘明堂,「可是芙兒從未對我們提起過她對誰有意, 若她有心儀之人, 為何不對我們直說呢?」
餘明堂也沒想到會是這般境況, 想到余月芙種種, 心底一片茫然,他連余月芙平日裏喜歡和哪些人玩耍都不知,又怎會知道余月芙對誰有意!
傅玦道「不告訴你們,一來是覺得你們必定不會同意,二來,此人有可能身份特殊,是對方要求她保密。」
「我們不會同意?難道是對方家世太差了?可平日裏與他們來往的,都是世家公子,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錢氏看向孫菱,「郡主,你可見芙兒平日裏與誰走動頻繁嗎?」
孫菱也驚愕的很,忙搖頭,「她平日多與我們在一處,從未見她與哪家公子私下裏相見過。」
錢氏抹了抹眼淚,「若說身份特殊,對方不願她告訴我們,又能是什麼人會如此?」
宋懷瑾道「身份特殊……有可能是已定了親事,又或者已成婚之人,對這樣的人,你們也是萬萬不會同意,且對方也不敢讓世人知道他與二小姐有私情。」
錢氏咬牙切齒,「怎會是已成婚之人,芙兒絕無可能與人做小!」她呼吸急促起來,恨不能立刻將謀害余月芙的兇手揪出來,她忽然道「一定在與他們去芷園的人之中,今天我看到好幾個面熟的孩子,一定是他們之中哪一個!」
宋懷瑾道「這些人我們衙門自然會調查,有了消息也會告訴夫人和侯爺,眼下夫人和侯爺可暫歸家等着,稍後,我們還會派人去府上走一趟,看看二小姐閨房和侯府之中是否有相關線索。」
錢氏望向後堂,「我想再看一眼芙兒。」
戚潯已經將余月芙的遺體打理齊整,錢氏和餘明堂進了後堂,錢氏又是半晌悲哭,實在哭累了才被餘明堂拉走,宋懷瑾將人送出去,返回之時問戚潯,「可還有別的線索?」
眾人一齊入後堂,孫菱也跟在大家身後,戚潯邊走邊道「死者衣衫上發現了些赤色泥漬,她被勒死之地應並不在假山之中,可去園內細查,死亡時間太久,剖驗也無必要,卑職適才便未提,侯爺和夫人只怕也不會同意。」
宋懷瑾頷首,「應是不會願意。」
戚潯又道「除此之外,死者的準確死亡時間,應當在二十六日到二十七日之間,若園中匠人白日未曾見過二小姐,那她出事的時間便是在二十六日晚間,殺死死者的,是類似髮帶、腰帶等柔韌布帶。」
余月芙的遺體靜靜的躺在冰冷的長案之上,二十六日晚間,正是大理寺眾人在醉仙樓慶功之時,那日遇到孫菱,孫菱久等余月芙未至,而他們怎會想得到,余月芙那時正被人活活勒死。
宋懷瑾對傅玦道「王爺,死因和兇器都明了了,死亡時間亦基本確定,如今要確定兇手方向,您早間未進假山,當時戚潯驗屍之時,注意到了死者靠在石壁上的模樣,她衣衫齊整,人雖在視線盲區,可被兇手擺弄出的儀態卻十分舒展,像是靠牆睡着了一般。」
宋懷瑾看向戚潯,戚潯便道「卑職覺得這兇手對二小姐並非深仇大恨,而是心存憐惜,若只是為了藏屍,何不將人扔進山洞假山縫隙之中,那假山甬道險要處多處鄰水,若是將屍體扔下去,被發現的幾率會極大減少,可兇手只是挑選了隱蔽之地,一來說明兇手對山洞內路線熟悉,二來,只看屍體模樣,兇手對死者感情很是複雜。」
宋懷瑾接着道「下官倒是不曾注意,戚潯是女子,心思更細膩些,她當時說完,下官也覺頗有道理。」
傅玦沒看到余月芙的死狀,可聽她二人這般道來,也覺有些意思,「如此,正與我們適才的懷疑合上,余月芙與人生了私情,卻因某種緣故不能告訴父母,也難成婚,於是二人因愛生恨,最終釀成了慘劇。」
傅玦看向孫菱,狐疑道「你們日常多在一處,怎會毫無發覺?」
孫菱癟嘴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誰會和芙兒有私情,大家平日裏相處,都是差不多的——」
她說至此,眉間忽而一簇,「若非要說的話,有一個人,或許是比我們更加看重芙兒的。」
眾人眸色一凜,宋懷瑾問「誰?」
「就是適才帶着我們進山洞的那位,名叫瞿嘉學,是工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在白鹿書院念書,還不到雙十之齡便中了舉人,去歲及冠,春闈卻落第了,他學問算是不錯,人也熱忱,和玉蘿家有表親,因此常和我們一起出遊,我記得他曾問我,說芙兒已經十八歲了,卻怎麼還未定親。」
孫菱抿唇道「當時我只當他存了戲謔嘲弄之意,還令他莫要多問,後來兩次在玉蘿家中商量出遊,都是他主動提起叫上芙兒一起,這在我們看來沒什麼,因為他和我們關係都不錯,且就算她不說,我們也要叫上芙兒的,可你們非要這般問我,那我只能想起這些小事,我可不是說他喜歡芙兒啊,我覺得他也不會謀害芙兒……」
宋懷瑾便道「郡主可記得今日誰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孫菱忙道「是玉蘿。」
戚潯忍不住問道「郡主幾次提起這位姑娘,不知這位姑娘是……」
「她是威遠伯府的二小姐。」
戚潯頓時恍然大悟,宋懷瑾也沒想到她是威遠伯府的小姐,不由道「原來是威遠伯府的,如此說來,我們在定安伯府見過她父親母親,還有姐姐。」
「他們府上和定安伯府的確走得近。」孫菱對此知情,接着道「玉蘿當時是想探探假山裏的小道,結果就走到了那裏去,發現之後嚇了一跳,喊我們過去看,最開始認不出模樣,可那衣裳我認得,漸漸地大家也覺得像芙兒,忙命人報官。」
孫菱回想起那一幕仍覺恐懼,宋懷瑾去看謝南柯,「你那會兒問了瞿公子和杜姑娘,他們怎麼說?」
謝南柯忙道「杜姑娘自己也說是她先發現的,當時只看到個人靠坐在那,還以為是活人,卻沒想到人早已死了,她也猜不到誰會謀害余姑娘,亦說余姑娘平日裏與誰都交好,不是會與人結仇的性子。至於那位瞿公子,他說他和余姑娘不算十分熟悉,只知道她和郡主以及杜姑娘走得近,別的便不知了。」
宋懷瑾擰眉,「他說的不多?」
謝南柯應是,周蔚在旁道「可我今日看他帶路,倒是十分坦蕩,也不害怕。」
謝南柯便道「他不害怕,會否就是因為案子與他有關呢?並且有些人心理強大,或許還十分享受這種在旁圍看衙門查案之感。」
謝南柯說的話令眾人背脊一涼,宋懷瑾便看向傅玦,「王爺,那如何安排?」
傅玦道「此人還是要查,不過最好先去侯府看一看,若有疑問,可找適才那二人查問。」這時他看向戚潯,「去侯府之時將戚潯帶上,她是姑娘家,正適合查這案子。」
孫菱在旁道「我也要同去,我也能幫忙。」
傅玦卻不贊同,「這是查案,不比你平日裏玩鬧,你最好莫要添亂。」
孫菱一聽此言頗為不服,「我怎會添亂……」
傅玦卻是不容置疑,此時天色已晚,傅玦道「事不宜遲,今夜便去侯府看看,芷園也需要人盯着,此案長公主雖說讓大理寺與刑部密查,不過如今大理寺先行查看過案發之地,便還是你們為主力,刑部協助。」
宋懷瑾自然應是,「那下官這就去侯府。」
傅玦略做沉吟,「本王再回芷園看看。」
窗外天光已是昏暗,宋懷瑾本以為傅玦不會親自查證,卻沒想到他會回芷園,他忙應下,很快帶着大理寺眾人往淮陽侯府去。
淮陽侯府坐落在勤政坊中,與安政坊只隔了一條御街,亦是整個城西最為貴胄之民坊,緊鄰着皇城外的衙門長街。
到侯府之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侯府眾人已知二小姐余月芙出事,面上俱是悲戚之色,至前院待客正堂之時,餘明堂在此等候,又對他們道「你們稍後,靜姝回來便覺心口痛,已經歇下,我已經叫人去叫她了。」
宋懷瑾幾人剛落座,外面錢氏一身素服被兩個中間僕婦扶着走過來,那兩個僕婦知道是大理寺衙門來了人,本是十分恭敬,可眼風一錯,卻猛地看到了戚潯,二人表情一變,雙雙頓足在當地,錢氏狐疑的轉眸看她二人,「怎麼了?」
左邊的嬤嬤先回過神來,在錢氏耳邊道「夫人,這位姑娘,便是當天想要救玉凝霜的那個,後面去官府報官的也是她。」
錢氏眉頭一皺,「她當日說了自己是大理寺之人?」
嬤嬤苦着臉道「說了,可……可奴婢們哪裏相信,大理寺衙門內,怎麼會有女子呢?」
錢氏唇角重重一抿,「她是大理寺仵作,連長公主都知道她,你們好死不死,怎麼撞上她?如今芙兒的案子要緊,也顧不上這些舊事了!」
錢氏帶着二人走到門口,戚潯眼風一抬,也瞧見了兩張眼熟的面孔,她眉頭一挑,倒也不意外,畢竟來侯府,她就做好了會碰到這二人的準備。
那兩個婦人扶着錢氏入正堂,而後頭也不敢抬的站在錢氏身側,錢氏打量了戚潯兩瞬,似無事發生一般對宋懷瑾道「宋少卿來府上要問什麼?適才我們回府,已經將芙兒身邊的幾個親信奴婢都交過來問過了,她們也什麼都不知道。」
宋懷瑾只問「平日裏二小姐出門,身邊可會帶人?」
「自然會,有一個是從小跟着她長大的大丫頭,平日裏是必定要跟着她的。」
宋懷瑾便道「那便請她們幾人過來問話。」
錢氏和餘明堂立刻吩咐叫人,不多時,四個面容清秀的侍婢被帶了過來,錢氏指着站在最後的那個道「這個叫碧雲,便是芙兒最親信之人,後面三個是墨書,紅雲,白芷,也是侍候她多年的。」
這四人眼眶通紅,顯然才哭過,宋懷瑾掃過幾人面頰,將叫碧雲的叫了過來,「你侍候二小姐多年,還經常跟着她出門,可知她是否心儀之人?」
碧雲垂着眸子搖頭,身前雙手緊緊的攥着,「二小姐沒有。」
宋懷瑾又道「那你們二小姐為何已非完璧之身?」
錢氏和餘明堂皆覺此話刺耳,可事已至此,卻也只能忍受,她二人一起瞪着碧雲,碧雲強壓之下,腦袋垂的更低,「奴婢不知道,小姐有事不與奴婢們說的,也並非每次出門奴婢們都會跟着。」
她小臉面白如紙,雙手緊攥到指節泛白,宋懷瑾一聲冷笑,「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不僅嚇了碧雲一跳,其他人也跟着身子一抖,宋懷瑾又厲聲道「你是你們小姐最為親信之人,她的任何事都逃不開你的眼睛才對,她便是沒有說,你卻不可能毫無發覺,你如今一問三不知,莫非,你們小姐的死與你有關?!」
他所言擲地有聲,嚇得碧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她惶恐急了,一時掉下眼淚來,「不是奴婢,奴婢怎敢?奴婢和小姐情同姐妹,只有心疼她的,哪裏會害她,小姐那日離開,奴婢也曾苦勸,也要跟從,可小姐不願帶奴婢一起……」
「都怪我……若我跟着小姐,小姐一定不會死。」碧雲淚如雨下,「小姐她的確有事瞞着我們,可……可我們只是做婢子的,小姐的事我們不敢問不敢管,她是否與人生了私情,我們當真不知。」
宋懷瑾嚴肅道「那便是說,你們知道她有事相瞞?」
碧雲嗚咽着應是,「小姐從去歲夏天便有些不對勁,時常一個人傻笑,也十分喜歡出門找友人們出遊,我們瞧着不對勁,還打趣過小姐是否有了心儀之人,小姐一聽此話便瞪着我們,絕不允許我們胡說,更不許我們將任何異樣說給侯爺和夫人聽。」
「小姐脾氣大,若是真的懲罰起人來,是絲毫不留情面的,我們聽了她告誡之語,便再也不敢多問,後來……小姐身上的怪事便越來越多了。」
錢氏一聽這話,猛地一拍椅臂,「好你個大膽的賤婢!這麼多事,你竟然不告訴我們,二小姐是你的主子,我們便不是?你若早些告訴我們,又怎會有今日之事?!適才去問你,你們竟然還是矢口否認!」
碧雲被嚇得一抖,趴在地上無聲落淚,哪裏還敢說下去,宋懷瑾蹙眉道「侯爺,夫人,事已至此,再追究這些已於事無補,她們也有她們的難處,你們不必如此為難。」
錢氏還要再說,餘明堂忍不住道「夠了,你平日裏逞威風也就算了,如今是在查芙兒的案子,你就不能消停些?現在說這些有何用?!芙兒就是因為知道你這性子,才對你絕口不提!」
「你——」錢氏氣的捂着心口,可大理寺眾人在場,她不好與餘明堂爭吵,只得忍了。
餘明堂又對碧雲道「你不必害怕,如實道來便是。」
碧雲抹了一把眼淚應是,接着道「小姐開始帶一些小禮物回來,對那些小物件愛不釋手,可奴婢們根本不知那是誰送的。」
「你們跟着她一起出遊也不知?」
碧雲點頭,「正是如此,我們才覺得奇怪,因不論是出遊,還是去別的府上赴宴,我們並非時刻都跟着,好比主子們聚在一處說話,不需要我們,我們便會退下,而就是這些短暫的時間,小姐竟然秘密收了禮物,她每年過生辰之時要收許多珍奇異寶,卻都沒見她哪般喜愛過,唯獨那些小玩意兒她十分看重。」
「我們幾個私下也懷疑過,說小姐是不是與人有私,可小姐到了這般年紀,本是春心萌動之時,若是有了意中人,也十分尋常,只待小姐與那人交好些日子,時機成熟,多半便會告訴侯爺和夫人,好給小姐安排親事。」
「可我們沒想到,小姐從夏季到過年,大半年時間過去了,都未曾將此事告訴侯爺和夫人,眼看着侯爺和夫人要給小姐相看別的公子了,小姐還是不說,我們替小姐着急,也看得出來,新年之後,小姐自己也開始急了,她時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二月時,還大病了一場,當時奴婢嚇壞了——」
宋懷瑾擰眉,「是在城外莊子上病的?」
碧雲點頭,「是,是在莊子上,那幾日小姐很不高興,夜裏常被噩夢驚醒,脾性也變壞了,對奴婢們動輒打罵,後來某日,小姐說要去莊子上小住半月,便是奴婢與白芷陪着小姐去的,到了莊子上沒兩日,小姐便病了。」
「那時小姐已有兩月多未來月信,可那次不知是受了寒還是如何,竟一下流紅不止,不僅如此,小姐腹痛如絞,比以往任何一次來月信之時都要痛苦,我和白芷嚇壞了,想回來請大夫,可小姐卻不讓我們請大夫,只將備好的藥丸服下。」
宋懷瑾只覺碧雲的形容詭異難當,「備好的藥丸?」
「不錯,那陣子小姐悶悶不樂,再加上夜裏驚悸難眠,便去看過大夫,令大夫備下了許多安神補氣的丸藥,她不喜歡喝湯藥,丸藥更好服用,離京之時,也是帶着藥走的,那一夜小姐生生捱了過去,後來一直在吃那藥,雖然月信來了半月,身子倒也好了,只是人受了大一圈。」
錢氏怒意散去,此刻也淚水連連,「是,那次她從城外回來,又在府中躺了半月,要為她請大夫,她也不願,一直在吃那丸藥。」
宋懷瑾看向戚潯,「什麼病會成這樣?」
戚潯雖然粗通醫理,卻也不曾想明白,她問碧雲,「你們小姐當日吃的藥丸可還有?」
碧雲搖頭,「沒有了,小姐身子好了之後,將藥丸全都扔了。」
她話音落定,後面的白芷再三猶豫之後道「啟稟大人,小姐的藥……奴婢那裏還有。」
眾人看過去,白芷白着臉上前跪下,「侯爺,夫人,奴婢有罪,小姐不要的貴重之物,通常都會賞賜給奴婢們,那次的藥丸,小姐是吩咐要全都扔掉的,可奴婢知道,那藥丸乃是城中最有名的仁心堂配置的,裏頭有山參等補氣良藥,乃是十分金貴之藥,於是……於是奴婢私自將藥丸留下了。」
錢氏和餘明堂皆皺了眉,這等行徑,若在平日裏,也是要被懲罰的,可此時,她這行徑,卻無心插柳將藥丸留存下來。
戚潯直接道「勞煩你將藥丸取來讓我看看。」
白芷不敢耽誤,連忙起身往自己的住處跑,半盞茶的功夫不到,便一臉薄汗的跑了回來,她將瓷瓶遞給戚潯,「裏頭本來便只有十來顆藥丸了,後來我私下用過兩顆。」
戚潯接過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先聞了聞氣味,又將藥丸碾碎,很快,她的表情沉重起來,「這裏面有當歸、益母草,像是當歸四物湯的方子,可是……這裏面怎麼還會有紅花?」
「當歸和益母草都是補血所用,若月信有異,亦或是氣血虧虛,的確可用此藥調養,可紅花活血,不當在月信久滯之後用此物,除非……」
眾人皆屏息望着她,戚潯輕聲道「除非用在墮胎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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