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片遮蔽了落日餘暉的小樹林,在白霧的籠罩下顯露出幾分詭異的安靜。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零零散散又神色不一的男男女女,各揣心思的從小樹林裏走了出來,動作緩慢。
隔着一層朦朧的霧氣看去,宜圖甚至產生了一種午夜夢遊的感覺,那些人一前一後保持着絕對的距離,又方向一致的朝着同個終點走去。
好似前面有什麼東西在等待着他們。
而貼着胸口處的東西發出微涼的寒意,宜圖下意識的伸手摸到了脖子上的紅色細繩,一張巴掌大小的卡牌被勾了出來。
光滑而細膩的牌面上端立着一位身穿華麗禮服、頭戴愛心紅寶石王冠的女人,膚色白的幾乎病態。
這是他在26歲生日那天收到的禮物,一張質感古怪的紅心queen。
那晚與朋友們玩的很盡興,以至於到了最後大家都喝的醉眼朦朧。
第二天早上醒來,床頭就擺着這麼一張像是人皮做的卡牌。
他並沒有多想,只當是誰的獨特收藏愛好,宜圖將其隨手扔進了書桌台的夾縫裏。
可很快這張牌又出現在他的公司里,薄薄的一張從辦公文件里滑落,掉在地上。
宜圖臉色微變,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事情,以至於引起了助理的注意
「需要幫忙麼,宜總?」
「不。」宜圖快速反應道,「我沒事,你出去忙吧。」
助理點點頭離開,並動作很輕的帶上了門。
而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宜圖卻怎麼也撿不起來落在自己腳邊的牌。
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卻不得不全神貫注。
這太奇怪了,說不出的發毛感。
就好像在觸碰一個危險的禁忌,他莫名的渾身顫慄。
牌被拿動他站起來的剎那,強烈的眩暈感襲擊而來。
再次睜眼,他出現在這樣一個陌生而詭異的地方。
宜圖心裏一緊,捏着牌的手滲出了細汗。
他皺着眉將牌翻到反面,一行行水墨般的白字在漆黑的牌面上浮現。
姓名宜圖
性別男
區域中國區
能力等級q
配偶黑桃kg
配偶?宜圖愣了一下,往下看去還有兩行奇怪的內容。
joker積分3000
儲物包無(還是空空如也呢~)
宜圖忍不住蹙眉,陌生的詞彙給了他很大的不安感。
而牌面上的白字很快就淡退下去,一行刺眼的紅色字出現在眼前。
【紅心皇后友情提醒您即將進入遊戲模式,請玩家做好準備】
這句話出現後的三秒,宜圖看着自己捏住卡牌的指尖下溢出大量的鮮血,瞬間將牌面全部染紅,而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這樣詭異甚至偏恐怖的遊戲效果一出現,宜圖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隻蒼白纖細的手突兀的出現在牌的邊緣,宜圖心裏微微一顫。
牌正面的紅心皇后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牌的反面,此時此刻正沖他淡淡一笑。
【看哪,一張多麼英俊又陌生的面孔!】
【您作為我紅心皇后第27任牌主的持有者,我將無條件服從您的命令與指示。】
【親愛的主人,我名為茱蒂絲。】
【接下來即將為您開啟本次遊戲牌場數據分析面板,請您時刻關注玩家排名及系統提示消息!】
就在宜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紅心皇后蓬鬆的裙擺逐漸變的透明,直至一塊黑色的面板出現。
【紅心3牌場——村祭
牌場編號239560
牌場遊戲難度低
玩家參與人數11
已進入玩家人數11
本次牌場存在時間3天(已開啟倒計時)
本次牌場獎勵積分16500/11(目前玩家存活11人)
本次牌場玩家排名暫無(將於2小時後刷新)
本次牌場強制完成任務參與村祭(0/1)
本次牌場可獲得道具(/)
本次牌場逃生門牌狀態未刷新(完成牌場百分之八十劇情,更改刷新狀態)
侍從評估玩家存活率34
(您的存活率是茱蒂絲評估以來最低的一次呢,請玩家認真遊戲,努力存活喲~)】
當宜圖看到牌面上最後一句話時,他下意識的看向紅心皇后。
女人漂亮的眼睛早已笑成了彎月牙,一把不知從哪裏摸來的羽毛扇,遮住了她姣好的容顏。
進入遊戲的第一天,他好像就被自己的侍從嫌棄了,宜圖心情有些微妙。
他將身份牌收進衣服口袋,現在他的身上除了這張牌,其他東西都沒能帶進來。
宜圖心裏始終沒有踏實感,還是先找到那剩下的十個參與玩家再說。
走出小樹林,景象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遠處被群山攬入懷中小村莊顯得寧靜而安逸,只是少了幾分煙火氣息。
一條幾米寬不知多長的河流隔絕了通往村莊的道路,天黑的很快,剛剛還看見半個太陽掛山頭,稍稍一錯眼,就徹底落了下去。
現在只剩下大河上的一艘破舊的木船,煤油燈點燃了一小片亮堂。
也許是人的本能驅使,朝着光的所在聚攏,大致分成了兩波。
一波人靠的很近,男女老幼皆有,拖家帶口,身上背着提着的都是瓜果蔬菜,穿着樸素。
他們是大河後面那座小山村裏的村民,正等着坐船過河回家。
宜圖看了看對面的小山村,由於天色暗了,其實看不到具體的,只是感覺少了什麼。
而另一波人數很少,服裝穿着正常,很明顯都是本次的遊戲玩家。
他們的站位零零散散,兩三人抱團,或有一人落單,低聲的在交流些什麼。
宜圖大致看了一眼,十一個人只差了他一個。
「這是最後一個玩家了麼?」戴着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問道。
「應該是了,都等半天了都,媽的,這溫度有點感人啊,凍的腦殼疼。」
說話的是穿着一身紅色健身衣的高壯男人,正虛虛的搓着手。
這些人裏面只有他穿着短袖短褲,入了夜的山裏又寒氣逼人,宜圖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朝他們走去。
離他最近的男人習慣性抬了一下金絲框眼鏡,目光上下打量着宜圖,不確定的問道「是新人麼?」
宜圖愣了一下,「你們都是老手?」
那人笑了,指了指他身後的一男一女「也不全是,除了你們三個,其他都是老手。」
宜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男人的身後站着一個穿着藍色校服的女高中生。
她扁平的臉上滿是雀斑,一雙小眼睛不知怎麼回事變的又紅又腫,看上去像哭過的樣子。
而在女高中生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男生,雙手揣在破洞牛仔褲里,吊兒郎當的模樣,年齡不過二十上下。
和女高中生相反的是,他不僅不怕,甚至臉上還帶着一絲好奇和興奮。
「你好,我叫趙海川。」金絲框的男人簡單介紹道,「怎麼稱呼?」
「宜圖。」
趙海川點點頭,眼前這個長相俊秀的男人,要比其他兩個新人適應能力強多了。
一般人莫名其妙進入牌場都會有短暫的情緒崩潰,接受不了眼前的現實,甚至傷害自己試圖回去的也大有人在。
他身後先到的兩個新人,男生剛到的時候吵着要報警,鬧了好半天才消停。
女生到不怎麼說話,就是眼淚水一直默默的流,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流到現在也流幹了。
趙海川告訴宜圖,自己身旁扎着小辮子的同伴叫段子溪。
女高中生有一個和外表不符的名字,她叫阮夢夢。
混子模樣的高瘦男人叫林飛,其他人他還沒得及去詢問姓名。
「你剛進來的時候,身上應該有一張卡牌。」趙海川轉過頭來說道
「那是你進入遊戲時拿到的身份牌,它是這個遊戲的邀請函。」
「我們一般稱這個遊戲為賭徒遊戲。」
「我只能先和你說這麼多,友情提醒一下。」
趙海川看向他,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個遊戲,是會死人的。」
宜圖微微一愣,還沒等他完全反應過來,站在一旁的段子溪突然開口道
「開始了。」
眾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破舊的木船上走下來一個坡腳的老頭,他提着一盞煤油燈用力的拍了拍船沿。
「好了!人來的差不多啦,大家可以登船了!」
船夫說完,那些聚在一起閒聊的村民們便爭先搶後的擠到了岸口。
「走吧。」趙海川招呼一聲。
眾人跟着他排到了村民的身後,站在宜圖身後的是一個穿着長褂看上去歲數不大的男生。
宜圖朝他看了一眼,那人好似感應到了他的目光,自顧自的摘下臉上寬大的墨鏡,露出一張很年輕的面孔。
「張雀山。」那人指了指自己,並朝嘴裏丟了一塊口香糖「怎麼稱呼?」
「宜圖。」
張雀山點點頭「你是新人吧,這個遊戲對新人一點都不友好。」
宜圖聽罷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張雀山特別愛用手指指人,他肆無忌憚的又指了指站在前面的趙海川,道
「他沒騙你,這個遊戲真的會死人。」
他生怕宜圖聽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
「我是說,會有超越科學的東西存在,比如……鬼或怪物。」
「像恐怖片那樣麼?」宜圖臉上並沒有露出明顯的害怕。
張雀山感到一絲新奇,不過這座牌場除了那位女高中生,另一個新人也是絲毫不懼怕的模樣。
只不過那傢伙只是傳承了混子的「良好」精神,不知天高地厚。
張雀山用力嚼了嚼口香糖
「差不多,這個遊戲會比恐怖片更好死一點吧。」
「只不過一般死的都是新人。」
他沖宜圖咧嘴一笑,宜圖皺眉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神情凝重。
張雀山本以為他會問自己怎麼辦或是為什麼,誰知道那人張口就來了一句
「你口香糖哪來的,好像沾牙齒上了。」
看上去是西瓜味的口香糖,紅色的拉絲糖沾在缺了一塊的槽牙上,怪噁心的。
張雀山頓時噎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掏出口香糖紙,把嘴裏的東西吐了,才訕訕道
「商店買的,倒是你的關注點挺獨特啊。」
宜圖一笑也不解釋,其實他也想嚼口香糖,只是不好意思張嘴要罷了。
村民們開始登船,宜圖看了一下人群,很明顯他們這麼多人一趟是坐不下的。
正因為如此,村民們擠的越發激烈,被夾在中間的玩家幾乎無法動彈,只能跟着他們一步一步的挪了上去。
站的有些靠前的肌肉男是第一個被擠上船的人,他穿着緊身的健身服在花花綠綠的布料之間,格格不入。
此時此刻正手足無措的看向周圍的村民,然而拎着大包小包的村民還在不斷的往上爬,推嚷之下,又一名玩家被擠了上去。
那是一個發了福的中年男人,肥胖的肚腩被卡在一左一右的菜籃中間,動彈不得,整張臉都被憋的通紅。
就在這時,船夫有些煩躁的敲了敲船沿,下一秒便利索的收起了踏板。
「人滿了人滿了!你們等下一趟吧!」
很快船就開了出去,岸邊只剩下他們九人,完全黑下來的天,壓的眾人面色都不大好看,而漆黑的夜晚襯着身後的小樹林越發的幽深可怖。
他們不由自主的靠攏。
「這什麼情況啊,就開這麼一條小破船,扣扣搜搜的!」小混子林飛將揣在口袋裏的雙手掏出,不耐煩的抓了抓頭髮。
「我想睡覺,這鬼地方冷死人了!」
趙海川瞥了他一眼,「等到了前面的村莊你就可以睡了,就怕你到時候想睡都不敢睡。」
林飛「切」了一聲,「瞧不起誰呢,不就是鬼麼,有什麼好怕的?萬一是個女鬼……嘿嘿。」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一臉猥瑣模樣,又面黃肌瘦眼圈發黑,平時就沒少敗壞自己的身體。
「你這種人也是少見。」
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宜圖順着聲兒看去。
那是一個模樣俊俏膚白如雪的女人,一襲暗紫色長裙勾勒出她嬌好的身材,腳上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涼鞋,露出圓潤如珠的腳趾頭來,白嫩的可愛。
林飛沒想到她會接自己的話,這樣的美人他早不知道上上下下瞄多少眼了,奈何人家根本不搭理他,更何況身邊還站着一個很能打的壯漢。
他瞬間激動起來,滿臉得意,還沒開口說話,便見女人又含笑道
「雖然少見,但大抵都是死的很快,這樣一看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你說對吧阿牛?」
站在她身邊的壯漢足足有一米九多,像堵山一樣護着女人。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面露窘相的林飛,沉沉的點了點頭。
林飛識趣的不說話了,趙海川打量了一番,便走上前去
「怎麼稱呼?」
女人白蔥般的手指了指自己,笑靨如花「傅雪,他叫阿牛。」
趙海川點點頭,又將其他人的名字一一介紹了一遍,站在宜圖旁邊的段子溪突然開口道
「他們應該是對牌。」
宜圖不懂就問「對牌?」
段子溪看了他一眼,解釋道「在遊戲裏搭夥組隊進入牌場的,有不少都是對牌。」
「對牌就是指,他們身份牌配偶一欄上是對方的名字,共同分享利益公共承擔傷害,用現在洋氣點的說法就是……」
「組cp。」
段子溪說完,有點猶豫的再開口「好像是這樣說的吧?我小外甥女經常在遊戲大廳里喊cpdd。」
宜圖雖然不怎麼玩遊戲,但是身邊也有不少追星的女同事,知道還是知道一點的。
「那你和趙先生也是對牌麼?」宜圖想也沒想的問道。
聽到這話段子溪明顯一愣,白皙的臉居然微微泛紅,支吾着「我和他不是……」
「現在確實不是對牌,」趙海川大步走來,聲音沉穩「不過很快就是了。」
「你答應過我的,對吧?」趙海川笑道。
段子溪也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宜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他的隨口一問,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我靠,我羨慕了。」張雀山酸酸道
「你們的羈絆值滿了?joker積分也夠了?」
joker積分是賭徒遊戲裏的一種通用貨幣,由於各種原因他們不得不想盡辦法賺取積分。
於是賭徒遊戲將積分命名為joker,小丑或愚者。
在賭徒遊戲裏成為對牌,雙方必須共同通關過一定數量的牌場,在這個條件下,兩人消費一定的joker積分,即可配對,也叫對牌。
而他們身份牌上的joker積分,就是他們出去之後,能在現實世界裏存活的時間數。
以此用來強制他們進入遊戲的一種手段,joker積分消耗完仍不願意進入遊戲的,會在數小時之後身亡。
張雀山告訴宜圖,按10積分半小時來兌換,宜圖大致算了一下自己的積分,得到了一個可憐的數字。
150個小時。
三千積分只夠他再活六天零六個小時。
為了活命他們必須硬着頭皮進入牌面世界賺取積分,某種意義上來說,積分代表着一切。
但joker積分並不只意味着活命,它的用處遠遠不止這些。
joker積分可以在商店裏兌換玩家所需的保命道具或功能牌,而道具和功能牌的升級也會消耗積分。
如此一來,joker積分的重要性使很多玩家們不太願意組cp,畢竟玩家之間的羈絆值升級,也需要消耗大量積分去購買道具。
「我之前是組過一個cp,但是沒過多久她就死在了別的牌場裏。」張雀山苦笑,「浪費了我那麼多積分,真的坑人。」
「組對牌有什麼好處麼?」宜圖問道。
玩家們消耗如此多的的積分,應該不會只是想要一個人陪着自己這麼簡單。
趙海川「同生,只要組成對牌的其中一人能活着離開牌場,另外一個人也能活下來。」
宜圖一愣,他沒想到對牌的好處如此之大。
「這只是其中一個好處,再比如雙方對牌在一場遊戲裏所賺得的積分,將有額外的加成。」
這時傅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
「咱們這座牌場標註的獎勵積分是一萬六千五,平分到每個人的身上也就是一千五一個人,配偶會有額外的加成。」
「以我和阿牛的配偶等級,可以加到百分之五。」
她話剛說完,林飛就忍不住罵道
「真不知道這遊戲製作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媽的煩死了,在外面天天遇到膩膩歪歪的情侶算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碰到!」
「還有男男組cp?惡不噁心?」
陰陽怪氣的一陣罵後,林飛老老實實的吃了阿牛兩巴掌,乾癟的臉瞬間鼓起兩個包來,哭嚎的躲到了一邊。
有了這個煩人精的打斷,眾人也不怎麼閒聊了,注意力都放在了河面上。
船隻才到河中央,但溫度卻越來越冷了。
宜圖看着平靜的河水陷入了沉思,他沒有想到這個遊戲的規則是,活下來的玩家平分joker牌的獎勵積分。
如此一來,只要死的人越多,剩下的人所能收穫的獎勵越多。
尤其是在等級不高危險度較低的牌里,新手往往是第一批趕着送死的絕好目標。
這個遊戲對新人並不友好,他並沒有把張雀山的話當耳旁風。
眾人眼巴巴的看着船能快點到岸,越來越低的溫度讓他們說話都打着哆嗦。
他們看着那艘船隻剩下一點點的模糊背影,可下一刻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艘木船當場在河中央翻了。
宜圖只看見船上的燈晃了幾下,便瞬間熄滅,緊接着一片尖叫驚恐的叫喊聲傳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天太黑根本看不清任何景象。
直到一枚驟亮的光球被射向空中,將河面上的慘狀照的清清楚楚。
破舊的木船掀翻在河裏,船上的人全部跌入冰冷的水中,宜圖眼尖的看見了穿着紅色衣服的肌肉男,還有那名和他距離不遠的肥胖中年男子。
兩人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害怕,他們都會游泳。
但很快他們的神情變了,開始拼了命的掙扎,面色猙獰。
但越來越多的手臂纏繞在他們的身上,像是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硬生生的將其拖入水裏。
因為害怕驚恐,不會水的人死命拽着會游泳的人,他們拉扯着對方的胳膊大腿,試圖自己笨重的身體不會沉下去。
然而事與願違,他們越是掙扎嗆入的水就越多,而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會水人的身上。
這就導致會游泳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拖入水中,絕望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
他們就這樣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好幾個村民拖住了手,甚至有一個女村民無意識中勒住了胖子的脖子。
中年男人是硬生生的被勒死在水裏的。
閃光球僅僅維持了幾秒的光明,隨後便快速的暗了下去,黑暗再臨。
岸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剛剛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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