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眼前這倆玩意兒醜陋的嘴臉,蘇獄本能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並沒有發作。讀書都 m.dushudu.com
儘管他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但並不妨礙他膈應比他人性還要差的選手,這兩者沒有任何矛盾。
況且,在他的心底,也從未覺得自己有問題,不論是年少無知走上這條道,還是在追名逐利的過程中剷除各類對手,他用的全是陽謀,很少下三濫,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這個侯海洋毫無背景,家裏就他一根獨苗,沒有任何兄弟姐妹,老婆是個小學老師,現在辭職在家,聽說孩子倒是挺爭氣,成績非常的不錯,應該不難拿捏,他特別顧家。」
中年胖子端起酒杯繼續介紹。
「顧家的男人渾身軟肋,稍微使點手段,保證讓他退出跟你競爭的行列當中。」
韓根生揚起嘴角,很是得意的應聲:「放心吧丁局,往後可得多多關照兄弟啊。」
「低調低調,沒成的事情別亂講,不然最後大家都尷尬。」
胖子明明很受用,但卻裝腔作勢的擺擺手。
「板上釘釘的事兒,咱們不過是提前慶賀。」
韓根生眨巴眨巴眼睛淺笑。
「老韓,你送送我,家裏有點事兒着急讓我處理。」
就在兩人虛偽至極互相恭維的時候,蘇獄眉頭緊蹙的起身,沖韓根生使了個眼神。
不多會兒,兩人來到院外。
「怎麼了蘇總?」
韓根生叼着煙捲笑問。
「你辦你的事兒,喊我來幹嘛?我跟你說的非常清楚,你我之間的合作僅限於對付伍北,其他互不打擾,請問這場酒局跟我有任何實質關係麼?」
蘇獄強壓着火氣,儘可能平和的發問。
原本他正在操辦表哥陳刀的身後事,結果韓根生打電話說有了不得的大計劃商量,才急沖沖的趕過來的。
「你看你,那麼着急幹嘛,屋裏老丁的事兒,你知道我準備讓誰幹嘛?」
韓根生有條不紊的回應:「沒錯,跟你想的一樣,就是虎嘯公司,伍北也答應了,並且還是他求着我讓幫忙。」
「然後呢?」
蘇獄這才緩和一些。
「老丁的意思是只要不影響他晉升就可以,但是咱可以假傳聖旨啊,告訴伍北,僱主要求必須搞死競爭對手,反正他跟老丁見不到面,死的活的還不是我說了算。」
韓根生輕蔑的笑道:「只要鬧出人命官司,咱們直接舉報伍北,他再專業,也做不到毀滅所有證據,總會留下蛛絲馬跡,這樣一來,他百口莫辯,就算最後狗日的反咬我一口,我也可以把老丁推出去,反正我跟他不熟。」
「那你不怕老丁也咬你麼?」
蘇獄思索片刻出聲。
「怕啊,所以我才把你喊過來讓你認認臉,人嘛,總有在意的,哪怕十惡不赦,心裏也絕對有想要守護的人或事。」
韓根生笑了笑回答:「現在你還敢說這事兒跟你無關,跟伍北無關嗎?」
「你..你真是一肚子髒心爛肺。」
看了眼面前這個總是笑眯眯,似乎對誰都沒啥大脾氣的敗類,蘇獄陡然間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禁不住感慨,對方能在錦城的上流社會混的風生水起,真不是沒原因的。
「彼此彼此,兄弟你能坐穩今天的位置,手裏的血不會比我少,只不過你玩的是拳拳到肉,而我習慣於殺人誅心。」
韓根生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頭。
「得,需要我做什麼時候再聯繫吧,最近我得先把我表哥的葬禮處理好。」
蘇獄揮揮胳膊道別,隨即不做任何停留的閃人。
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他一個拎刀扛槍的,頭一次被握筆桿、寫報告的文化人整得心生忌憚。
「呵呵,年輕人!拿你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我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困境?」
聽着院外汽車發動駛離的動靜,韓根生嘲諷的輕聲嘀咕幾句,然後深呼吸兩口,轉頭又撥通伍北的號碼。
「什麼事?」
電話里很快傳來伍北不耐煩的調門。
「不忙吧兄弟,如果你現在有時間,最好抓緊來趟武侯區簇橋這邊的我家廚房私人會所,定位我馬上發給你,我費很大勁才約出來科信局的僱主,你們見個面,我順便要點定金出來幫你應急。」
韓根生壓低聲音解釋,給人一種非常仗義的假象。
「行,我這就過去,麻煩了啊。」
手機那頭的伍北瞬間來了興致,半真半假的感激道。
「行,來的時候順手帶幾瓶差不多點的紅酒,我那位朋友對紅酒分外偏愛,畢竟咱想讓人掏錢,面子上的事兒,你比我更了解。」
韓根生臉不紅氣不喘的信口胡謅。
「明白,看我表現吧。」
伍北沒有任何懷疑,很大氣的應承下來。
掛斷通話,韓根生揉搓兩下後腦勺,似乎對自己牛逼哄哄的操作非常滿意。
隨後翻出來一個紅顏知己的號碼,給對方發了句語音:「寶貝啊,你不是想明天生日時候拿高檔紅酒招待你閨蜜她們麼,乾爹替你全安排好了,待會收拾利索在家等我,乾爹最近新學會一招跑馬射箭,想跟你好好的表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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