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被劉自華一把搡出去兩米多,一腦袋扎在地上,碰出來個大窟窿,鮮血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潺潺噴涌。一筆閣 www.yibige.cc
「弄死你個逼養的!」
剛剛摔倒,包子又叫喊着爬起來,情緒失控一般抄起皮帶打算繼續整治康輝,他的雙目赤紅,眸子裏儘是癲狂,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瘋了吧你!滾一邊去!」
劉自華揪住他的衣領,憑藉蠻力將包子用力摔倒在地上,梗脖臭罵:「你特麼跟我消停的,不然我翻臉了!」
「弄死!弄殘!」
包子先是遲鈍的看了看劉自華,接着嘴裏不住碎碎念,掙扎着想要爬起來,結果嘗試幾次也沒能成功,那架勢就和中邪有一拼。
「操,什麼嘰霸情況!」
劉自華此時也顧不上他,急忙看向已經休克過去的康輝。
劇烈搖晃幾下後,這個王八犢子終於睜開眼睛,捂着滿是淤青的脖子,乾嘔一般「咔咔」咳嗽起來。
「你到底咋回事?」
劉自華這才騰出手,回頭詢問包子。
「搞死搞殘!必須全部搞死..」
包子仍舊沒聽到一般,低頭嘟嘟囔囔,任由腦袋上的鮮血順臉流淌,瞅着非常的嚇人。
陡然間,劉自華想起來小時候聽過那些稀奇古怪的詭故事,民間傳說這類長年不見陽光的樹林子特別邪性,總有一些山精海怪之類的玩意兒,喜歡上人身。
「包子!包子!」
劉自華打了個冷顫,雙手托住他的雙肩,狠狠搖晃幾下,接着又掄圓胳膊,啪啪幾個大耳光子呼在兄弟的臉上。
連續幾番折騰,包子那雙沒有光彩的眸子總算恢復一絲清明,他懵逼的望向劉自華低聲發問:「咋了?你..幹嘛?」
「干你奶奶個哨子,你特麼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把搖錢樹刨根兒,咱倆還回不回三屯鄉了,還跟不跟八哥交代。」
劉自華沒好氣的呵斥。
「不是,我剛剛不是說..」
包子揉搓幾下眼眶,來回看看四周喃喃:「我剛剛不是說抽根煙歇一會的麼?然後就好像睡着了一樣,後面的記憶居然斷斷續續,誒我操,我腦袋咋出血了...」
不知道是這傢伙神經大條,還是剛剛真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對於方才的事件,居然喪失了記憶。
「你特麼昨晚上到底幹嘛去了?剛剛我推你時候,就感覺你雙腳虛浮,下盤無力!」
劉自華審視的眯起眼睛,對於兄弟的精神狀態,他不得而知,但是對他的身體,劉自華還是能清晰察覺到的。
「我...我...哪也沒去啊,就老老實實在車裏...」
包子愣了幾秒鐘,拿手捂住腦袋上的傷口,鬼叫起來:「他爹,你能不能先從車裏幫我把消毒水和紗布拿過來,我血都快流幹了。」
劉自華再次直勾勾凝視他,低聲道:「咱倆是兄弟,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瞞着我,比起來虛頭巴腦的假話,我更願意聽實話,哪怕髒點,最起碼我知道真相,更方便想對策,懂麼?」
包子舔舐幾下嘴唇上的干皮,不自然的撇撇嘴:「我能有啥瞞你的,咱倆二十四小時綁在一起,吃飯喝水都擱一塊,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剛才情緒失控,就是氣急眼了,打小我就有這毛病。」
「你看着康輝,我去拿紗布。」
劉自華沉默幾秒,轉身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那啥華子,我昨晚其實..其實是去足療店了,可是按理說,以我的身體不該那麼差,就算昨天沒太節制,也不可能今天頭重腳輕,我可能是有點感冒了,你別生氣哈,我不是有意不告訴你,主要是在是太燥的慌了。」
走出去幾步遠,包子磕磕巴巴的聲音在劉自華腦後響起。
「你踏馬的!還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麻溜一口氣說完。」
劉自華憤憤的轉過去身子。
「兄弟,你別着急,除了這事兒以外,真沒其他的了,唯一你不知道的就是昨晚我盯梢那會兒,碰上個借打火機的富二代,他送給我這包煙,我覺得這事挺稀鬆平常,就沒跟你說。」
包子尷尬的指着腳邊已經抽完的煙盒解釋。
「有人送你一包九五之尊?在醫院?你都跟他說過什麼?」
劉自華愣了幾秒,三步並作兩步又走了回去。
「對啊,昨晚一點多鐘那會兒,我和那富二代也沒聊任何,狗扯羊皮的閒侃幾句,五分鐘都不到你就來了。」
包子回憶一下說道。
「醫院的門口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打火機隨時可以買到,那人為什麼偏偏找你?還莫名其妙的送了一包煙?尤其還是那個時間段..」
劉自華越想越越覺得疑雲重重,彎腰將九五之尊的煙盒撿起來,仔仔細細觀察半天也沒發掘什麼問題。
他乾脆把煙盒拆開,揪出裏面的錫箔紙,而這時一個指甲蓋大小,薄的像片白紙的物件掉了出來。
那東西一閃一閃冒着藍光,特別的不起眼,可為什麼會被藏在煙盒的夾層,這就特別不符合邏輯。
「有點不對勁,你去發動着車子,咱們馬上撤離這地方。」
劉自華當機立斷,拽起康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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